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
以往,他会在附带上一些诸如“别忘记祈祷好运”之类的玩笑,可是这次,他却格外严肃。
一架架战斗机排列有序地脱离战舰,带着几丝金色的尾巴,在夜空中犹如轻盈的鸟儿飞翔。
更加密集的火力集中向银色战舰。
外面,就像是一头大公牛被无数苍蝇围盯,趁乱潜入白鲨内部的营救小组一开始非常顺利地到达了中部。白鲨的内部结构和苍岚十分相似,因此,他们熟门熟路地避过监视探头,成列队式,由古渊打头阵,幺葬十分好胜地冲在君文乙轩前面。
“会不会太顺利了?”五六分钟后,幺葬以男性的口气质问,忽然拽住想要冲刺的古渊。
古渊不得已退回来,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提高警觉。
“有时候顺利,未必是坏事。”他冷冷地说完,双眼机警地环顾四周。
“舰长用战斗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这种伎俩很容易被看穿,而且,混战也不能持续多久,否则伤亡会很惨重。”幺葬分析着战况,如果不仔细听她的声音,看她灵秀水润的眼睛,完全察觉不到她是女孩子。
“哼,那就看敌军的老大有多聪明了。”说话声是 从 君文乙轩背后发出来的,带着属于军人式的灰色幽默感,“如果是个只懂蛮干的笨蛋,我们就赚了!”
“只懂蛮干的笨蛋能制服沐上校吗?”幺葬虽然叫得有点暧昧,不过语气冷硬,丝毫不会让人产生误会。
军中有许多兰家的人,为了区分,大家会自觉用不同的称呼,比如兰沐希,同僚喜欢简略地叫一声“沐”,或者是使用军职称呼,叫一声“沐上校”或“沐队长”。
他们一致认为,“沐”这个不温不火,念起来中规中矩的字很适合兰沐希的为人处世。
“也许是奸计呢?”这次,发出声音的是最后面的申,“要我说,沐上校对付明刀明枪很拿手,提防奇门遁甲有点小白,圈套里有圈套,估计能把他绕得头晕。”
“哈哈,人正直没办法!”夹在两名突击队队员中间的系色憨厚地笑道,“谁让我们的上校站在敦厚和忠诚的顶端呢,兰家就出了那么一个特例,是我比较看得顺眼的。”
“就是因为太正直,所以被排挤到这种边外荒野。”幺葬用狠毒的声音冷冷说道,听起来像是对整个兰家的诅咒。
“不用受外在的影响,最重要的是明确我们自己的目标,然后不惜一切去达成。”最后,古渊的声音中断了逐渐趋向轻松的氛围,他回头,看着幺葬,眼里没有丝毫对异性的避讳,“幺葬,你带头,我断后。君文乙轩,再过五分钟,你脱离队伍单独行动。”
君文乙轩点头。幺葬揶揄道:“你那么放心让我这个女孩子当开路先锋?”
“战场上没有男女之分。”古渊说完一句不含感情的话后,迅速撤到队列最后。
幺葬的视线跟着他的背影,意味深长地回眸看了一眼,嘴角轻轻含笑:“真是不可爱的家伙。”
君文乙轩还是不放心让女孩子打头阵,一本正经道:“还是我来开路吧?”幺葬瞪了一眼,刁蛮地回绝:“领队的命令,不是应该百分之百服从吗?”
说罢,身材瘦小的女孩灵敏地往前冲去,跑步的姿势十分有阳刚之气,但身形依然属于女性,而无法让君文乙轩完全把她当作男人。
战舰在激战中剧烈摇晃,但却是一波一波的,这是尹正特地让炮轰不要太猛烈,归根结底,他此刻最不希望发生的,就是白鲨坠毁。
见时机差不多了,到了符合预定计划的开阔地形,尹正下令停止防空轰击,来自敌舰的炮轰很快炸毁了多个侧翼的炮台,装甲在高热中溶解,蓝色战舰顿时像步履蹒跚的老人一般摇摇欲坠。
当然,这也是尹正故意的。
“战斗机全部撤回,全舰最大战速,逃跑也要潇洒威风,让敌人看着我们的船尾恨得牙痒痒!”清冽的笑意拂过眼底,倒映着炮火的目光璀璨华丽。
就在苍岚战舰仓皇而逃,敌舰凶猛追击之际,君文乙轩和古渊他们分别后,独自潜入舰桥。
其实,只有当看见在舰内走动的士兵后,他们才确认白鲨已经被敌人占领。那些士兵都是有着褐色皮肤和粗犷五官的太冀人,外貌拥有显著的北方荒原民族的特征,彪悍,魁梧,强壮的体格使他们天生就是无敌的肉搏战士。他们并不是穿着统一的军装或野战服,而都是以轻装上阵,看起来像牧野的佣兵部队。
君文乙轩选择了一个较为有利的地形,等待一名太冀士兵路过,从高处跃下去。
本想直接落在对方的肩头,拧断对方的脖子,只有这样毫不留情的致命一击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但是他只估算了太冀人的蛮力,却低估了他们的敏捷,虽然体格高大威猛,却同样兼备速度的太冀军人闪过他的下落,之后迅雷不及掩耳地给了他小腹一击。
扑空之后,他防不胜防地挨了那一下,撞在铁壁上,在对方惊人的猛烈力道下,已然头破血流。
窒息的一瞬间,他仅仅是凭借身经百战的经验,举枪射击。
虽然这个方法可能引来对方的同伴,但是眼下,别无选择的他必须毫不犹豫地解决面前的危机。
他没有想到,体格魁梧的太冀人在中了一枪后,仿佛不痛不痒地迅速移动到他面前,一掌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就像等待宰杀的母鸡,被对方提起来,重重地压在铁壁上。
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并没有类似绝望或无奈的情绪,而是很乐观地想到自己只要拖延时间就可以了。本来他就是一枚佯攻的棋子,现在他所要做的是扮演好这个角色。
太冀人并没有夺走他的枪,因此,枪依然牢牢握在他手里,只是角度不太好,没办法直接一枪对准对方的脑袋或心脏。
他不暇思索地提起枪管,而就在一瞬间,对方捏住枪管,金属在那人手中发出呻吟,枪管就那么被他硬生生地捏弯了。
如同野兽一样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极度缺氧的状态下,君文乙轩却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不断想着对策。
现在,他所要做的,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把眼前的家伙干掉,直接冲进舰桥,要么把舰上的太冀军都吸引过来,来个调虎离山。
只要古渊那边的行动够快,他们还是有成功的机会的。
只是自己,正如尹正说的,没有生还的机会吧。
心里有一丝淡淡的无奈,却没有恐惧或悲伤,或许对于此刻的他来说,长眠是最幸福的。
于是,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
“就你一个?”
当他几乎快失去意识,不断地蹬着脚挣扎时,对方却把手松开了一些,这并不是同情,而是延长他的痛苦。
“不可能单枪匹马来救你们的头领吧。”
太冀人似笑非笑地说着,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只有残酷和血腥的味道,而君文乙轩被勒死的咽喉也渐渐渗出血的气味。
他能开口说话,但是他只是咬住牙齿,冷冷地瞪着对方,既没有反抗的强烈感情,也没有绝望的恐惧色彩。
淡的,如一潭清水,看透了生死。
太冀人看出他不会招供,便冷笑:“哼,你想拧断我的脖子,不过现在,你自己的脖子马上会被我拧断。临死前,不想说点什么吗?”
君文乙轩微微蹙眉,目光沉静:“你们的……侵略行动不会成功……滚回太冀去!”
“呵呵呵,侵略?”太冀人放肆地笑起来,“我们太冀虽然是个小国,不过也不会任人宰割。我们从不欺软怕硬,趋炎附势!虽然我们以战士的荣耀而自豪,但我们只为民族的荣誉而战,不会挑起无端的战争。你们才是被政治利用的棋子吧,一群连敌人都分不清的可怜虫!”
一群连敌人都分不清的可怜虫,虽然有 时在 君文乙轩的心中会产生这样的困惑,但是来自敌人的嘲讽,他依然会不屑一顾。
太冀人显然以为自己制住了对方而沾沾自喜,这时候,君文乙轩暗暗抽出匕首,就在对方沉浸于得意中时,他举刀,又快又狠地刺向对方的身体。
一刀扎进要害,鲜血缓缓流出,然而在太冀人的脸上却看不到痛苦神色。他就像一头野熊,肉身仿佛是坚硬的外皮,满不在乎地拔出刀子。
“我喜欢小动物的挣扎。” 太冀人咧开嘴,露出残酷的笑容。
可是,不久之后,局势却发生了逆转。
太冀人握着刀子,刀子的银光几乎灼瞎君文乙轩的眼睛,就在那银光一晃而过的瞬间,他的意识沉入黑暗。
猖狂地冷笑回荡在狭长的通道内,太冀人将刀子以牙还牙地扎入银发士兵的腹部,流出的血是同样的暗红色,而他看到的,竟也是同样熟悉的画面。
低头的银发士兵咯咯咯地冷笑,就像是垂死前的回光返照,毛骨悚然的笑声宛如鬼魅一般,让高大的太冀人也不由哆嗦了一下。
“喂……难道濒临死亡,疯了么?”
“不……”银发士兵嘴角勾勒起一个极美的弧度,就像完全感受不到勒在脖子上的力道,用几近冷酷的声音笑道,“我要告诉你的是,五秒钟之后,会疯的不是我……”
他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清澈的眼,却反射着妖媚的光彩:“而是……你!”
像感受不到痛觉似的,他拔出刀子,握在手中,就像一根操纵生与死的权杖。
“你……”太冀人从咽喉中发出惊恐的呻吟,而他的手腕正承受着剧烈的痛楚。
君文乙轩的另一只手正慢慢地捏碎对方的手骨。
他像个喜欢恶作剧的孩子似的,邪笑道:“嗯,基本上,我和那个温驯的家伙,拥有相反的‘特性’哦!所以,杀戮,是只属于我的个人爱好。”
古渊等人找到兰沐希时,对于兰沐希只是被软禁起来,而没有遭到任何虐待感到很意外,在他们的观念中,北方边外都是暴虐成性的蛮族。但是结果,他们表现出的却是和流亡在双子月的土匪并非同流合污,而是与他们外表不 相符合的 君子之度。
他们没有闲聊的时间,只能带着和兰沐希同样的疑惑,前往机库方向,准备偷取战斗机撤离,本来,舰上的武力就是属于他们所有的。
至于君文乙轩,在计划中,就没有会合这一步,他的命只有自保,这是“诱饵”的价值和命运。
但是刚离开囚禁地,舰上的警报铃便疯狂大作,整个内部闪烁着红色的灯,就像鼓动的心脏。
而他们则像在沸腾的血管中奔走,闪烁的红灯让人产生一种内脏似的血腥幻觉。
“你们先走!”
古渊掩护其他人上飞机,幺葬则浑然忘我似地清理着跑道上的敌人,她小巧的身形使她能轻盈如燕地躲闪狙击,但是子弹几乎用完了,却也只干掉几个太冀人。
“这些家伙是怪物么!”她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向古渊身边逃逸。
古渊补了几枪,战斗机缓缓开始移动,但是他和幺葬都无法奔过去,堵截他们去路的是三个壮如牦牛的太冀士兵。
忽然,一道影子在他们眼前闪过,宛如倾听着红色的恋歌,银光闪动之间,三个太冀士兵在没有丝毫痛楚与叫声的绝对沉默中四分五裂,鲜血像花朵一样在空中绽开,然后淋湿了一头银发。
一瞬间,他们以为看到的并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与血共舞的银发妖孽。
“他”仿佛享受着洗礼鲜血的快乐,脸上露出亢奋的笑容,带着邪气的眼睛妖异却迷人,在结束单方面的嗜杀之后,一脚踩在滚落至脚边的头颅上,轻轻地舔了一下刀刃上的血丝。
“没有敌人存在的地方,我们还需要逃跑吗?”“银发妖孽”笑盈盈地看着满地的死尸,像看着艺术品般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微笑着。
古渊冷漠的脸上也禁不住出现了震惊的神色:“你……”
“银发妖孽”把眼一弯,道:“一共一百零二个,全部清理完毕。”忽然,他眯起眼睛,意犹未尽地盯着远处,“唔……还有漏网之鱼,最讨厌捉迷藏了。”
不到几秒钟,他仿佛无视着空间与距离的存在,眨眼就夺走了敌人的生命。
不,那些在他面前并不是敌人,而只是等待他取乐的玩物。
他的刀子扎在对方的命根子上,聆听着惨烈的叫喊声,享受愉悦快感地拧断了那人的双手,最后用刀子割开脆弱的咽喉。
血喷溅在他脸上,他就像一个浴血的恶魔,却笑得宛如如花似玉的姑娘。
“一百零三……怎么不听完我的名字再死呢……”
所有在场的人,都不敢相信,他们所看到的这个浑身染满鲜血,对于自己腹部的伤好像没有痛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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