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
“中校说,借给你玩的,要爱护点,弄坏了找你算帐。”
君文乙轩接过白色小P,有些哭笑不得。这只白色小P明明就是他的,只不过又挂上了他送给狂的限量版吊绳,怎么现在,他这个真正的主人反而要“借”来用了。
他捧着小P,忽然有种如获至宝般的喜悦感,同时又夹杂着难以形容的惆怅。
对于狂,这种复杂的心情,他自己完全摸不着头脑。
只是这时候忽然有些怀念当初在列车上相遇的情景。他还记得,狂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态度又冷淡又嚣张,十足是一故意找茬的态度。
'“这是你的位子?”'
想到这,他不由淡淡地笑了,而后却沉入一片苦涩。
想当初那个光芒万丈的狂人,现在却如此消瘦沧桑……
由于身子动不了,但是手指依然灵活,再加上触景生情,君文乙轩对手中的PSP有些爱不释手,在战地里如此悠闲地玩《怪物猎人》还是头一次,莫说这份别有韵味的情趣,向来认真严谨的他忽然也兴起了破罐子破摔,啥事都撒手不管的兴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玩PSP。
于是,在听到舱门打开的声音时,由于他操作的猎人正杀到生死关头,他无暇顾及进门的是谁。
“哦,你在杀这头龙啊!”
“别吵,我快死了。”
“用闪光弹加火药桶啊!”
“用完了。”
“啊!快闪快闪!它要喷火了!”
“呃……挂了……”
“笨!我来!”
被身边的人横行霸道地抢去小P,君文乙轩这才回过神,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人那个用舌头勾了勾嘴角,颇具少年气息的小动作。
如今,这些小动作看在他眼里,不知怎么,徒增伤感。
他静静地往着对方,默不作声,直到对方注意到他古怪的目光,将注意力从游戏上转移,与他四目相交时,他不由自主地慧心一笑。
结果,对方就像被电击了似的,一脸的黑线。
“你干嘛笑得像个痴呆……”
对于尹正那张尖酸刻薄的嘴巴,君文乙轩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却继续保持着温润如玉的笑容:“好久没听你叫我呆子了。”
尹正几乎下意识地认为,面带微笑的君文乙轩一定是神经不正常了,才笑得这么肉麻……
难道是小轩?
可是他看着那双恬静的眸子,又觉得不可能是妖气纵横的小轩。
尹正有些摸不着头脑,索性别过脸去,心不在焉地玩弄小P。
君文乙轩又叹了口气,缅怀着过往的点点滴滴,眼中柔光似水:“以前我一直觉得,你这个人很自以为是,老是把别人当成笨蛋,把自己捧得比天还高。说话不分轻重,做事任性妄为,总是能把人气的肝火上身,想冲你发火,却又吼不过你……我总是想,以你这种个性,将来肯定要吃苦头。”
听得莫名其妙的尹正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怎么,开始想教训人了?”
君文乙轩浅浅一笑:“那你来,也是想来教训我吗?”
回想起之前的争吵,现在反而感到异常无奈和后悔。
君文乙轩的视线落向尹正手上,同样的另外半截手铐,目光深了一些。
“狂……”他微微仰头,宛如月光一样宁静的目光注视着尹正的脸庞,就好像他会伸手去抚摸一下,尽管他并没有那么做,“——你瘦了很多。”
虽然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虽然并不能感受到话语中的温柔,可是尹正却被这一句话震得浑身颤抖了一下,荡漾的心湖让他害怕继续留在君文乙轩的视线内。
于是,他故意恶言恶语道:“你怎么回事,睡了一觉,真的变痴呆了吗?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在这种地方谁不会瘦,我看你才瘦成排骨了!”
他几乎逃也似地,急急忙忙转身。
君文乙轩的视线继续留在尹正那窄细的双肩:“你的小P,不借我再玩会吗?”
“玩什么玩,睡觉吧你!”
“睡觉前想听一会音乐。”
“这里面没你喜欢听的歌!”
“都是我喜欢听的歌啊……”君文乙轩的最后一句感叹,令尹正僵立在门口。而后,他看着他微微挣扎的背影,微微一笑,“我曾经向你推荐的歌,曾经跟你提起过的电影,曾经对你说我最喜欢的木原音濑的小说,还有……”
“哦,对了,这个本来是你的小P。”尹正刻意压低嗓音,用有些粗鲁的口吻打断絮絮叨叨的君文乙轩。
君文乙轩目光一柔,心里有些酸涩:“你保养得很好……”
“还好吧。”尹正却满不在乎地说,“我的坏了,拿你的玩玩。”
“一直带在身上?连上战场也——”
“习惯带着小P而已,听音乐什么的方便。”
尹正说得轻描淡写,可是他语气中刻意的痕迹,又怎么逃得过此刻君文乙轩的耳朵。
君文乙轩轻轻弯起嘴角,很有耐心地道:“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对小P里有些什么东西,记得很清楚。”
背对着他僵直在门口的尹正猛地颤抖了一下。
“呵呵,过目不忘……我怎么以前没听说。”
“因为你总是笑我是呆子。”
“……”
君文乙轩淡淡地一笑:“我确实是呆子。”
之后,房间里保持了很长时间的静悄,两人就像忽然都失去了声音般,谁也不说话。
一切,就在这难熬的静默中悄悄地变化着。
“所有的文件夹都塞满了东西,唯独图片夹是空的。”君文乙轩不带任何感□彩地说。
尹正冷冷闷哼一声:“那又怎么了?”
君文乙轩静静地看着尹正的背影,暗自在心里笑这个人太骄傲。
“我曾经为了防止一些重要的资料丢失,修改过小P的内置系统,删除的数据是可以恢复的。”
他微笑着说,并且有些期待此刻尹正脸上的表情,尽管他猜想,尹正死也不会转过身来。
“删除的日期在恢复时会显示出来。”君文乙轩温和地说,“你把那些照片删掉,是为了不让我看见吗?删除的日期,是在借给我之前不久。”
尹正一声不吭地站在门口,他的背影宛如雕像般安静。
君文乙轩忽而讽刺地轻笑了一下:“越是想掩饰的东西,就越是容易露出破绽。我是很迟钝,很笨,很呆,也许就这样在你身边再过十几年,都不一定会发现……要不是你偷拍的那些我睡觉的照片……”
“哼,你想说什么?不过是一些照片,让你误会什么了吗?”尹正冷冷地说道,“我只是喜欢恶作剧。”
君文乙轩暗暗笑这个人永远不肯将他的高傲放下。
“那些照片,你是从手机里导入小P的吧?”君文乙轩缓慢地说着,声音越来越伤感,“你不知道,手机里的消息也一起被内置系统记录下了吗?”
尹正猛然捏紧小P,愤愤地转过身:“你这什么妖怪小P!”
君文乙轩淡淡地笑道:“我就是经常喜欢改装一些电子产品……”
“有你这么改装的吗!”尹正几乎是咆哮着吼道。
相对于他的暴躁,君文乙轩却淡淡一笑:“你不该把小P借给我。”
尹正怔了怔,发现再也无法掩饰,不屑地冷哼:“切,我确实不应该有多余的关心。”
看着尹正恼羞成怒的样子,君文乙轩的心却化成了水一般,潮湿难耐。
他深吸一口气,为了不再让自己的话被打断,而快速地说:“你当初去找周瑜,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吗?在临死前留下那种遗言,到真的很有你的风格。”
尹正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再也无法在君文乙轩面前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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惘然间,像光阴飞逝十几年,君文乙轩迷离的目光含着凄色的笑意:“不亏是当初能演出那样一个海盗船长的人,话说得那么轰轰烈烈,要是当时我真的收到了这条消息,我看我不想来也得来了……”
他用疲惫的眼神,望着望着神情百转千回的尹正,温柔地笑了笑:“看到这么懦弱的我,你是不是很失望?”
苦涩地抽了抽嘴角,他自嘲道:“你们每个人都要我好好地活,可是我却一心想死……”
尹正用力地捏紧拳头,想起小轩告诉他的事,他几乎不暇思索地脱口而出:“为什么你想自杀!”
君文乙轩轻描淡写地扬嘴一笑,压抑着心头的苦闷,眼底尽是哀伤。
“狂……”他温柔地唤着尹正的昵称,目光漫无目的地游走着,“我们真的只有下一世,才能做恋人了吧。”
我曾经怀疑,你对我的感情是不是受到了小轩的影响。
不过,不管怎么样,你君文乙轩注定是我尹正的人,不论这一世,下一世,你都逃不掉!
我对你说过,不许你比我早死,因为我要在奈何桥等着你一起投胎,生生世世在一起。免得你当了别人的压寨夫人,哭成了泪人儿,我会心疼。
次日,他们在天涯海阁附近与左向朗少将的一支分舰队不期而遇,并且获得一个极有价值的情报。
太冀的一个商旅队伍近日正在天涯海阁附近的沙漠一带活跃,正打算将一批锦缎运入本国。能够横渡沙漠的商旅队伍必定会备好充足的粮食与水,对于正面临补给匮乏,并且已经难以再继续等待援军送来补给的他们来说,这无疑是一块可口的肥肉。同时,掠夺太冀的商队,正好能给太冀军煞煞威风。
对此,兰沐希上校的建议是与商队充分交涉后,以保护他们渡过天涯海阁作为条件来换取一些食物。
他依然坚持,不把平民卷入战争。
古渊的想法是,这支商队会在这时候出现很不寻常,有必要混进旅队探查对方的底细,说不定和太冀的军事战术有关。
于是,部队决定兵分两路,一路乔装混入商队中,将旅队引入战略地点,另一路就配合部属,等待时机里应外合,与商队取得交涉。如若万不得已,则只好强行挟持旅队,这当然是兰沐希上校最不想看到的最后手段。
所谓部队首领最后的底线,就是不能为了同情对方,而饿死自己的士兵。
苍岚舰于当日正午着陆,尹正等人准备徒步前往商队所在的沙漠,乔装成遇难商船上的平民,以减少太冀商旅的警惕。
与此同时,司徒空率领的北伐军在边疆“红玉关”扎营,正谋划着与太冀军的背水一战。
渐渐习惯了穿军装的你,让我忽然对你部下们开的那句玩笑倍感亲切。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居然喜欢叫我“将军夫人”。
你说,“将军夫人”比“帮主夫人”威风多了。“狂人帮”变成了“狂舰队”,你用戎装代替新娘礼服,用战舰代替花车,准备轰轰烈烈地把我迎娶入门。
你说得那么一本正经,让我想笑都不好意思。
有关“夫人”的问题,是不是该从长计议呢?我可不想被你部下左一声“夫人”,右一声“夫人”地一直叫下去啊。
第七卷 疯狂的报复
第六十七章 两难
漫长的黑暗,无法挥去。
当人们面对黑暗的时候,第一反映是睁开眼睛,而上官七戒在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自己无法摆脱眼前的黑暗。
对于伤患宛如家常便饭般熟悉的他来说,很快就能知道自己身体的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比如他在当兵前就经常会特别注意在粉尘弥漫或人群拥挤的地方是否呼吸正常,曾经被司徒空打断而再也没有痊愈过的左胸最下面两根肋骨是他最敏感易折的地方,还有小腹的伤口似乎还能感觉到一些隐痛。
不过,比这些都强烈的感觉是来自于他的眼部,被厚厚的纱布包住了,所以什么东西也看不见,也不能睁开眼睛,只有黑暗,彻底的黑暗与他相伴。
他很快接受了自己可能瞎了的事实,虽然在意识到的瞬间因为不适应而有些紧张,但是他没有害怕。
就连自己也不敢相信为什么能那么镇定,如果真要追究原因的话,或许就是如今的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起了何种异样的变化,失去某些功能变得残缺。
他一直觉得,杀了吏昂后的自己,就再也没有完整过。
只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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