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
他先瞪着他们看了一会,再注意到地上的血和纹丝不动的人,气得整张脸顿时涨成了朱红色:“你们!”
随着他的一声吼喝,猎夫们一下子胆子大了许多,举平枪支瞄准了五人,只要他们轻轻动一下食指,尹正等人立刻就会变成马蜂窝。
尹正放弃拿武器,而是依旧牢牢地抱住君文乙轩,并且挡在花豹跟前。残紧跟着他,成为唯一保护他的力量。
他稍稍仰头,高亢地喊道:“等一下!这是个意外!”
“意外?”商队头目踱着嚣张的步子走近尹正,肆意的目光往他怀里的人扫了扫,带着一种侮辱的神态。
这个眼神令尹正很不愉快,小心护住君文乙轩的身子同时,杀气腾腾地瞪着商队头目。
商队头目看见了,狰狞着面目做出令人恶心的邪笑,肆无忌惮地伸手撩起几缕垂悬的银发。
尹正猛地一别身,让君文乙轩的银发滑出对方手指同时,恨不得把那人撕咬成碎片:“别碰他!”
他一吼,花豹似乎感觉到主人危险,电光火石地蹿过来冲商人大吼一声。
商人立刻被吓退出去,踉踉跄跄的差点跌倒。
或许是在手下面前颜面尽失,缓过神来的商队头目恶狠狠地瞪着尹正,丢出一把匕首在他脚下:“我不管什么意外不意外,老规矩!你伤了我的人一只手,就要赔一只手。你看,你是砍你同伴的,还是割下你自己的?”
商人讽刺完毕还觉得不够泄愤,又仰天狂笑起来:“我看你怀里的那位快死了,不如割他的吧?”
头目笑完,手下们又跟着起哄,刺耳的哄笑声激起尹正满腔的愤怒,刹那间,他只想着如何拿起匕首将对方的头颅割下!
但是,他怀里还有君文乙轩。
周围一圈猎手一旦开枪扫射,古渊、幺葬、残,包括他自己都有可能躲避过子弹,但是他怀里的君文乙轩没有任何一丝的生还几率。
所以,他不能轻举妄动,只能顺了对方的意。
“残,扶着他。”他向残靠近,小心翼翼地松开膀子。
虚弱的君文乙轩在意识恍惚间却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就在尹正把他的身子倒向残那边时,他揪住尹正的衣领,因为虚脱乏力得无法自己支撑起身体,而不得不把头靠进尹正耳下,那人类敏感的颈部。
“不要,狂……”
狂装作没有听见,扯开衣襟处的手,从地上拾起匕首,抛向空中,又稳稳地接住。
他眼中不仅没有惧意,甚至连惊慌失措的痕迹都没有,冷冷地看着匕首抛上抛下,泛出一道寒光。
“手我陪给你,不过,你要让我的朋友搭车。”他用刀子指了指商队的木轮车,车上堆叠的箱子上还盖了好几层棉布,躺在上面到是个不错的床铺,也够宽敞。
商队头目自然会意地把目光往君文乙轩身上瞥了瞥:“等你割下手,我就让你朋友搭车。”
“尹正!”古渊拦在尹正面前,压低声线说,“他们不一定会遵守承诺。”
“没有别的办法。”尹正若无其事地冷笑,一下子捏紧了匕首,“我的豹咬掉了别人的手,该我赔他。你们都别乱动,君文乙轩那个样子,逃也逃不掉。”
“狂……!”君文乙轩全身的重量几乎压在残的肩头,连抬头的动作也格外费力,细微的低唤也只有残才能听见。
尹正闭上眼,定了定神,将手臂抬到刀刃下。
“等等!”商队头目忽然喊停,谨慎地看了看花豹,既而大胆地迈步绕开豹子到尹正跟前。
身材高大的太冀人在并不算矮的尹正面前都宛如一座大山,强壮威猛的胸膛和肩膀几乎可以把眼前的人压扁似的,然而他的目光却格外细腻地打量着尹正冷峻的五官,嘴角一仰,兴味使然地夺下刀子,然后用刀尖托起尹正的下巴。
对于这带有侮辱性的动作,尹正厉色,凶狠地瞪着太冀人,却不敢动。
不,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一旦反抗,就等于拿君文乙轩的命在赌博。
“你很有骨气。”商队头目宛如在调戏般,欣然地端详不同民族的人精致的五官,“对付有骨气的人,应该找点不一样的乐子。你们说是不是?!”他大声地吼给手下们听,并且让拇指和食指收紧,用力钳住尹正的虎口。
鄂下传来一阵压迫骨头的疼痛,迫不得已抬高头,尹正私底下攥紧拳头,却冷着脸漠视对方,没有一丝反抗。
商人既而露出淫恶的笑容:“陪我玩玩怎么样?”
“中校!”残又急又怒,压在他身上的君文乙轩被他激动的动作震得晃了晃,努力抬头想冲上去,却只是往前跌出一步,被残扶住才没有一头埋进沙土里。
什么叫穷途末路,尹正在心里暗暗冷笑。“可以,随你高兴,只要你不怕被暗算。”
太冀商人越发兴奋地提起尹正的下颚,用掠夺式的目光来回扫视着那双乌黑发亮,傲慢得激起他蹂躏欲望的双眼。
“你可以试试,不过对象不是我。”说着,他一把拽住尹正的臂膀,轻而易举地将他抛给了猎夫们。“兄弟们,好好享受!这是个我们痛恨的本国人!”
一群个子魁梧的壮汉们围住了消瘦的他,民族的冲突会让他们更疯狂地虐待他,充满淫…欲的哄笑声便是一切的前奏。
在君文乙轩的视线里,尹正的身影就这样消失了。
昏昏沉沉中,他感觉到自己被抬上车,虚脱感并没有完全剥夺他的感官,他能听见那一阵阵淫…荡猖狂的笑声,却从中找不到尹正的声音。
应该已经丧失力气的身体,却用力地捏住了双拳,捏得手掌的骨头仿佛要碎掉,只要还有多余的一丝力气,他一定会跳起来,扑向那些混蛋,像尹正的花豹一样,撕咬他们的手脚,吞噬他们的内脏。
但是,他再也没有力气支撑意识,最后昏了过去。
苏醒的一刹那,尹正被高大的太冀人包围的情景占满整个脑海,他猛然睁开酸痛的眼睛,在比之前清晰了一些的视线里寻找着。
看见一个冷傲无畏的笑容,他又狠狠地捏住了拳头:“狂……”
“渴吗?他们给了我们一点水,来。”一只曾经白皙修长,如今却瘦骨如柴的手伸进他的颈下,托住后脑勺缓缓地将他扶起,温柔得竟让人欲哭无泪。
他猛地揪住尹正的肩头,不安的目光在那张始终傲慢无比的脸上打量。“狂!他们……”看见敞开的衣领间印在雪白肌肤上的淤青,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间发不出来。
细心地喂他喝了水,然后小心翼翼地让他再度平躺下,盘坐在他身边的尹正别过脸去:“我还好。但是小男……”
君文乙轩心里一揪,开始怀疑那一瞬的心痛是不是从尹正心里传递过来的。
花豹被杀了!
“我真笨,不该把它带出来。”
尹正始终别过头去,这是在黎明初见红日的时候,一轮金光勾勒着清瘦的脸廓,宁静中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忧伤。
就在那轮日晖中,君文乙轩第一次觉得,尹正的身影那么单薄。
只要闭上眼,就还能清晰地看见舞台上,被聚光灯所宠爱着的海盗船长,潇洒俊逸,威风凛凛。
可是睁开眼,却只能看见那因消瘦而小了一圈的身影,几乎让他哭出来。
“为了我,你不值得这么做,不值得……”
“你这家伙,给我努力活下去,不许比我早死!”尹正动着唇,却没有把脸转过来。
即使被凌…辱,你也依然不会露出受伤的样子吗?
他使劲扒住尹正的肩膀,倔强地抬起肩头,顺势一倒,扑进尹正怀中,把脸深深地往可以清晰感觉到肋骨线的胸膛:“对不起……对不起……我……”
“你道歉干什么?”君文乙轩一哭,尹正便心里一阵慌乱,只是表面上装的冷冷的,并没有去阻止,也没有去扶起埋入胸膛里的脸。
因为他害怕看到那双,依然无法接受他的双眼。
“好啦,我又没要你回报我什么,哭哭啼啼的,难看死啦!”
“为什么……为什么你喜欢的是我……”
“哼,”尹正沉声,清冷地一笑,“那你又为什么这么喜欢上官七戒?”
感觉到怀里的身子颤动了一下,他犹豫着,还是把手放在君文乙轩的秀发上,温柔地抚摸,当柔顺的发丝滑过指尖,愈加的不舍得:“我也不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了。但是,跟着我是要吃苦头的,你还是……找个好老婆吧。至于上官七戒……放心里不就好了么?”
强忍住眼眶里的湿润,他死死吞咽了尾音,以及呼之欲出的那一句:他一个死人,有你这样惦记着,我一个大活人,却得不到你。
他疯了一样地妒忌着,那个曾经吻过小银遍体的男人!
狂,你让我把七戒放在心里,那么你呢?
第六十九章 双簧
派出去的侦察机反馈回来的全部都是一种结果,按理说,这应该值得高兴的事,可是司徒空的眉头却皱得越发紧了,不断轻捶脑门,冰蓝色的眼沉静得令人害怕。
一席素色的军装使他不似往日在媒体面前的亲切和善,反倒是增添了不少逼人的英气,面无表情的时候更显妖邪。
这样的司徒空满脸写着“不要靠近我”几个大字,别人光感受他身周压抑的空气就已经不敢大声呼吸,更别提如果正对那双澈蓝的眼睛,恐怕会吓得腿脚发软。
而他的沉静之下,是滴水不漏的缜密思维。
隐藏在双子月的太冀军像突然人间蒸发一样,全无踪影,这到底是派出去的侦查员办事不力,用错误的情报来敷衍他,还是这根本是诱敌深入虎|穴的伎俩?
轻轻地扬起嘴角,他将报告密文搁下,眼中是不露声色的孤傲,与收放自如的城府。
这时候,通讯兵报告霍碧若少校急电呼叫,司徒空却轻叹一声,慢条斯理地说:“接进来。”
占满整个中央大屏幕的女人脸虽可谓倾国倾城,可是母老虎似的表情却让司徒空犹豫要不要拿起听筒。
当然,他还是利索地接通的通讯。
“司徒空,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如他所料,霍碧若是来质问的。“敌人都跑光了,难道我们大老远是到这里来喝西北风的?”
“双子月的空气是不太好,不但不适合谈恋爱,而且对女人来说,是皮肤的一大克星。”忽然很想调戏一下老情人,司徒空故意油嘴滑舌,谈笑风生。结果,当然是得到了意料中的回答。
“喂!老娘没空和你开玩笑,你到底准不准备行动,我快闷得发霉了!”
司徒空笑了笑:“那我到是正好有件事,可以让你不用发霉。”
“什么任务,快说!”
“练兵。”
简简单单两个字,他确定自己说的是本国语言,可是对方的反应却好像他使用的是另一个语种。
屏幕上的脸眼看就要火山爆发了,并且,他在听筒中听见带着恐吓意味的女人声音:“这时候还临阵磨枪有什么用,你到底会不会打仗?”
司徒空不以为然:“我记得,以前在射击学院,我的战略模拟课是满分通过的。”
“纸上谈兵,学校里出来的书呆子,不是死的很早,就是一无用处!”
司徒空皱了皱眉,颇具兴味地欣赏着屏幕中那张妖娆妩媚的漂亮脸蛋,心想她怎么就不能再女人味一点。
“我让你练兵你就练,对军人来说,命令就应该绝对服从吧?”说完,利索地切断通讯,同时也切掉了屏幕图像,将接下来可想而知的母老虎发威表情直接屏蔽掉。
而后,司徒空陷入了沉思。
永乐十二年,瓦刺大举犯境,当时率军征讨的朱棣面临着和他如今相似至极的情况。
一路行军来到极北之地,势如破竹的军队一次次将瓦刺军击退,可是却没有令朱棣真正尝到胜利的滋味。
瓦刺的反击并不激烈,一再退避三舍,朱棣当时认为必定有陷阱埋伏。
是以,当下,朱棣下令全军按兵不动。
他浩浩荡荡的几十万大军就这么被束缚住了手脚。
隔日,朱棣改变了主意。当时的北伐跋山涉水,战线拖得那么长,有怎可坐隐待蔽?
这事儿,司徒空六岁的时候就从书里读过,如今来到北方,又不知不觉浮现出来,虽并非同一个地理位置,却有相似之处可寻。
所谓战争,无非就是不停地吸取前车之鉴吧?
他清清冷冷地笑了笑,目光深似海。
两日后,他分散了膝下所有舰队,前往双子月一带,对于他这样大胆深入敌境的做法,王淳余上将持反对意见,但是司徒空一意孤行。
与此同时,原先谋划与太冀商队和平交涉换取食物的计划已经因为花豹咬人所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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