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
上官七戒用力地想抽回手,却没料到司徒空会强制地拽在手心里,死不肯放。
“你干什么!捉弄我很好玩吗?我不是你的玩具!”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司徒空,司徒空却没有动怒,虽然心头被那双充满攻击性的眼睛刺得一片凉意,但他却格外耐心地揶揄:“你到说说,我怎么捉弄你?在黑岛被你打穿手心那叫捉弄?在红野因为你断了只手,那叫捉弄?或者……在离沃把你接上飞船,那叫捉弄?”
司徒空眯着眼,淡淡的笑容看不出是何意图。至少在七戒眼里,它们很真,却让他充满怀疑。
的确,司徒空是为他做了很多事,如果可以这样认为的话!但是,他已经不敢再相信他了!
不敢相信他的话,不敢相信他的微笑,不敢相信他若即若离的,偶尔给予的一点点温柔!
当初他说了多少甜言蜜语,当初他如何强行占有了他,当初他又如何绝情地将他推下万丈深渊,毁了他的梦想,改变了他的一生。
当初,司徒空不过是随心所欲地玩弄他,等享用尽了就一脚踢开。而他根本没有能力去向他讨回公道。
'“我对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兴趣了。”'
他觉得自己只是被当成了玩物,随他高兴的时候就调戏一下,不高兴的时候就撒手丢掉。
“放开我的手!”他只能像一只被触怒的猛兽,对着司徒空撕咬,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再受伤。
双手间的手脱离了出去,司徒空不悦地冷下脸,淡然的神情间是高深莫测的质问:“你认为,我司徒空想捉弄一个人,会让他过的那么太平吗?”
喉间摩擦得火烫,七戒忍住一丝绞痛,咬牙道:“我过得太平吗?!还是你觉得这样还不够?!你要什么,我能还你的我一定还!手心也好手臂也好,你要我这条命都没关系!但是……”他愤愤地喘着气,怒瞪司徒空,隐藏着心中的悲凉,嘴上是痛恨,“我能给你的就这么多,你最好不要太贪心,我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
头晕脑胀地骂完后,他别过脸去,其实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连尊严都没有,不过那种东西早在一年前就被夺走了。一阵怒吼令他紧缩的肺腔疼得不堪忍受,但是他不愿在司徒空面前表露出一点脆弱可怜的样子。
再疼,也要忍着!
司徒空侧着脑袋,眼神隐晦得令人捉摸不透,似乎在认真地思考什么,沉默了一会后,用非常清晰的声音,一字字地说:“我要你。”
七戒一怔。
司徒空淡淡地微笑:“要你这个人。”
七戒倒抽一口气,徒然挺起身子,愤恨大吼:“开什么玩笑!”
司徒空利落地伸手托住他的身子,以给他支撑力,而不至于压迫受伤的胸腹和肋骨。
他的脸上没有以往弄虚作假的笑容,冷冷的表情,却格外认真:“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你认为我有必要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吗?”
七戒狠命揪住司徒空的肩头,仿佛要捏碎般,冷笑一声:“哼,你不就是想让我为你卖命吗?原来还没死心啊……东方军司不放人,你就打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吗?!”
他揪住司徒空的衣领,不顾浑身的阵痛,奋力直起腰板,狠狠地瞪着司徒空:“你只是对你得不到的东西耿耿于怀,所以这么死缠烂打吧?何必呢,你何必这么煞费苦心!我说过,我这条命都可以给你,当你的走狗又算什么?我为了保全你这混账的命,连对我最好的人都伤害了,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听了这件事,你是不是很高兴?很沾沾自喜吧?是啊!没错,我太傻,太蠢,把你这个人渣看得这么重要!不过,司徒空,一个人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和你一样狼心狗肺,猪狗不如!我们不过是同流合污的人渣,你看中了我,算你有眼光!”
恨,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剥皮抽经!悔,后悔自己如此弥足深陷!
欺骗一个深爱自己的人,抛弃一年以来一直照顾自己的人。自己是如此卑劣,若无其事地回到君文乙轩身边只为了和战舰上皇未寂安插在尹正部队中的卧底秘密碰头,而后瞒过所有人,启动“红莲”。
'“尹正是个很聪明的人,在他面前,行事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他发现你的破绽。”'
'“和君文乙轩走得很近的那个人,就是尹正,他是君文乙轩调去后勤部时的长官,你只要见到他,就会知道他就是尹正,他这个人很有特色,不会让人认错。”'
'“他,一定要死。”'
正如皇未寂所说,他第一眼就认出了尹正,可是,却无法动手。
因为他听见了君文乙轩在昏迷中念他的名字,就在他一开始就打算干掉尹正,速战速决时。
然后,他就被握住了手,越想挣开,对方就握得越紧。
明明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惊喜和担忧,却什么也不想解释,甚至在重逢之时,对于当时的生死别离没有任何寻问或关心。
他是知道的,知道君文乙轩一定会以为他死了,而陷入极端的消沉,他从君文萧瑟忧伤的眼睛里已经看出了他坠海后这段日子里的痛苦,可是,对于这样的爱人,他却不闻不问,心里想着绝对不可以再靠近的司徒空,却反而一再和他纠缠不清!
着了魔的自己和人渣还有什么两样?!
两行清泪不能克制地涌流而下,他竭力想要控制在眼眶里,却还是无济于事。
他疯了似的,竟一次次在这个男人面前流下眼泪,一次次的示威都被泪水出卖。
只怪,他居然会爱这样一个人!
“我当然有眼光。”都被骂是人渣了,司徒空却依旧不动气,说不出是厚脸皮还是自负的笑容,不曾因上官七戒的任何话语而改变,“除了你,别人我都看不上。”
“妈的!混蛋!”他用尽全力揪紧司徒空的衣领,把他拽到面前,恨不得掐死。“你看中我什么?!看中我能把你从敌人手里救出来?还是看中我会像白痴一样相信你?哼,总不会是看中我这个男人的身体,要我陪你玩玩吧?!我是无所谓,就怕你玩不起,搞得身败名裂!”
“身败名裂也无所谓啊。”司徒空淡淡的眼眸,坦然自若得令他惶恐。
“够了!不要说让我容易误会的话!我很笨,很容易上你的当!你放过我好吗?!”
看他像一只惊弓之鸟般,在自己面前惧怕得颤抖,司徒空用手擦拭他的泪行,却被他用力地捏住了手。
那只手上,还有当时利器贯穿留下的伤疤。
忍住哽咽,上官七戒强硬地制止了这令人快迷失心智的温柔关怀,缓缓抬头,视线已经被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俘虏。他苍白的面容尽是不堪,只剩下嘴角轻扬的冷笑所维护的一点点尊严:“你记不记得,当时在红野,你把我赶下车……我在那里等了很久,痴心妄想以为你会回来,可是你没有……我这个傻子是不是很愚蠢,你司徒空是什么人,会在乎我这么个小兵?”
“你在等我回去吗?等了很久?”司徒空闭了闭眼,神情似乎是冷漠的,可是语气却温和得令他不敢去倾听。
他甩掉司徒空的手,“我在你面前已经没有尊严,你没有给过我一点希望,现在剩下的是恨!你知道吗!我告诉你,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你认为把我这个危险人物放身边还能安心睡着,我奉陪到底!”
他想要拧碎一切似的,揉捏转动着手里的衣领,却被对方从容不迫的表情逼得无言以对,只能奋力推开。
而也就在这一刹那,司徒空反而就将他往怀里一带,牢牢地抱住了。
“你恨吧。”司徒空轻柔的声音平静得令他难以置信,“确实是我让你变成现在这样,你有理由恨,我不介意。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把你放在身边,我才能安心。你懂吗?看不到你……我才睡不好觉啊。”他深深地埋下头,唇受到了对方颈项的诱惑,想吻,但是却依旧控制了一些距离。
“放开!”上官七戒假装自己没有听到一切,怒怒地吼叫。
这一声,让司徒空清醒了些,但是很快又沉了下去,“为什么要我放手?你不喜欢被我抱吗?因为我把你弄得遍体鳞伤,你就故意气我吗?”他的唇还是轻轻碰了下。
七戒在感觉到脖子上的轻柔触碰,却像触电般,浑身颤了颤。
“我也是会生气的……大老远跑到离沃去接你,结果你却帮别人一起向我耀武扬威,我当时气得快吐血了……你说我为什么那么生气?”
“你老是凶巴巴的,见人就咬,我有必要陪着你一起胡闹吗?”
司徒空一反以往的温柔声音,以及嵌入发丝的手掌和环紧双肩的臂膀,让他失去了反抗的余力。
明明想挣脱,身体却完全不听意识的指挥。哪怕浑身被压迫得疼痛,却不想动弹。
这个怀抱,他等得心力交瘁,盼得肝肠寸断,哪怕是虚假,此刻,却只想将自己催眠。
“你……放开我……”无力的呻吟,他听出自己的声音已经做出投降。
泪,不住地淌下。
“既然你没有地方去了,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司徒空缓缓松开了臂膀,将脸移入上官七戒的视线中,应该是冷澈的冰眸,却温柔得让人心碎。
他抚摸了一下七戒裹着纱布的额头,眼底淌过一丝不易发现的柔情,淡淡笑了:“小笨蛋,这么折腾自己,你何苦呢?命只有一条,真的玩丢了,谁能再赔给我第二个上官七戒?”
七戒愣愣地看着司徒空,不能言语。
“皇未寂利用你,你还当真上了当。我司徒空没有弱到需要你来保护,结果你看,你把我的计划搅得一团乱,还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你啊……”
凭他的智商,以及掌握事情来龙去脉的敏锐嗅觉,很容易就能猜测出,皇未寂不但和他做了交易,还和上官七戒也有了交易。交易的内容,无非是让他成为一个杀人工具。
他不气,而是笑七戒太傻。
傻得惹他怜爱。
他微微地抬了抬头,轻轻将吻映上七戒的额头:“这么容易受伤,就不要再到处奔波了,外面的风风雨雨,有我挡着,用不着你操心。”
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来回轻抚着下眼线,凝视着紫色的双眼,不禁蹙眉。
“做我的人吧,七戒,做我司徒空的人,好吗?让我替你,挡住外面的烽火硝烟。”
指尖温柔地托起对方的下颚,司徒空谜一样的眼眸注满了怜惜,轻轻一笑,凑上脑袋,让双唇相叠。
他的舌尖灵巧地撬开了七戒的贝齿,俯身,就这样吻了七戒。
在惊愕之前,就已陷入了浓烈的深吻,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仿佛就和一年前那个荒唐的夜晚一样。
分不清是真是假,分不清是捉弄还是真心。
可是,这一次,上官七戒却感觉到了,拥抱的温柔。
这个遥不可及的男人,真真切切地在自己身边,用无法拒绝的方式,让他坠入他的世界。
我不知道,如果这一次再被抛弃,自己会怎么样。
我只知道,这个连做梦都不敢想的吻,我甚至愿意粉身碎骨来交换……
虽然很想顺水推舟,继续做点什么,不过面对一副半身不遂的残躯,他也不忍心下手。
何况七戒在他面前哭得快虚脱了,最后只能倒进他怀里,他要是这时候下手,就真把他给揉得粉碎了。
于是,费尽口舌总算是让七戒停止了哭闹,不然再哭下去,怕他身体吃不消,刚刚动完眼球移植手术,万一哭瞎了怎么办?
他把七戒按在床上,看似调情,却在恰当的时候收手,看着他闭上眼卸下防备的样子,忍不住又用手指轻轻抚顺沾了晶莹泪珠的睫毛,拨玩柔软的黑色秀发,虽然有些意犹未尽,很舍不得,不过还是吻了一下,离开床边。
哄七戒入睡后,在暂时还无人打搅的情况下,他独自坐在窗前,俯瞰舱外边界奇异的雾色,慎密的眸光一沉,开始思考皇未寂一系列举动的真正意图。
对于皇未寂,他并不比世人多了解多少,最多只是两人从很久之前就有过接触,知道皇未寂这个人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结友,不与任何势力为盟。他掌握全世界情报和控制情报领域的神通广大没有人可以看透其手法,说得神一点,就如一个先知,置身事外,却喜欢将人事玩弄于鼓掌,而单纯为了取乐。
有野心的人都想与他结盟,那就等于拥有了半壁江山。没有野心的人,都避之不及,因为他的名号“妖孽皇帝”。而他从不驻留与任何一方,游历人世,笑看红尘。
他和皇未寂的第一次碰面,是在修罗竞技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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