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
依旧是沉默,一点一点将人的耐心消磨遗尽。
难熬得就像凌迟,一片一片割着肉,却死不了。
回想着方才的缠绵……不,那并不是缠绵吧?那种往死里顶的力道……差点让他以为自己会死掉。
扶着冷汗直冒的额头,他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害怕,同时又很浮躁。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比起自己身体的虚脱无力,他更心疼小银,看上去是宣泄,可其实,这又何尝不是自我伤害?
他的目光汇聚在银发披垂的背影上,满心的疼惜沉淀在黑眸中,这一刻,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君文乙轩捏皱了纸杯,那股狠劲令人战栗。“我和七戒已经玩完了,从现在起,我会留在你身边。”
一瞬间,他的脑子里拂过司徒空抱起重伤的七戒的画面,那画面,让他想用黑色的颜料狠狠涂抹掉。
尹正差点把手里的被子扯破。怀着矛盾投去震惊的目光,一边是悲哀,一边是心疼,他看着那双冷冷的眼睛转向自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不是想和周瑜了断吗?他肯定和皇未寂在一起。”
“小银……”他的心不停地往下沉,像陷入黑洞一般,没有尽头。
“想来想去,只可能是皇未寂救了七戒,七戒不说话,应该是和皇未寂做了交易。交易的内容么……”君文乙轩冷笑了一下,“大概和司徒空有关吧。能够使用‘阿尔法’,也只可能是听了皇未寂的命令,看起来,皇未寂好像唯独不想要我的命。”
如此冷静做着分析的君文乙轩不但让尹正感到陌生,而且害怕。
“狂,有件事希望你不要生气。”君文乙轩用冷漠的口吻问。
“什么?”尹正蓦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想利用小雨。”君文淡淡地道,“虽然皇未寂应该会来找我,但是我等不及了。我想,把小雨送回皇羽门,那样,他不得不来见我。”
小银,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很可怕。
可怕得,让人不敢靠近。
清理戎逸与兰沐希舰队残骸,搜寻幸存者的作业由左向朗负责调度,上报给司徒空的结果是充满遗憾的。
汇总两只部队的幸存者只有6人,包括身受重伤生死未卜的兰沐希,古渊,以及尽管只是受了点轻伤,却因为陪伴古渊而劳累昏倒的幺葬。
残下落不明。
戎逸死了。
看着这一系列报告,司徒空总觉得有什么疑点。不适应双子月的风沙气候,让他总是感到浑身不舒服,揉揉酸痛的太阳|穴,捶捶涨涨的脑门,坐在办务舱内的椅子上,莫名的闷热,让他有点力不从心。
除此之外是因为烦躁,归根结底,这场惨重伤亡的造就者是七戒。为此,司徒空特地吩咐,让左向朗保密,“阿尔法”回收后,暂时由霍碧若和何席优保管,关于此次交战的过程,一概用“敌人踪迹不明”一笔带过。
霍碧若问及君文乙轩的情况时,司徒空只用“安然无恙”四个字交代,并且沉下脸色,严肃地告诫碧若有关此事不要追问。君文乙轩如今和谁在一起,他心里很清楚,也向幺葬试探过他和尹中校的事,不过就当时而言,他未曾想到,将七戒打成重伤的是君文乙轩,以他对君文乙轩的实力估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这个能耐和狠绝。
七戒用“红莲”几乎灭掉了一整只舰队,此事如果传出去,无论谁替七戒担保都没用,所以,关于这件事的任何细节,越少人知道越好。
就在司徒空衡量着事件始末的时候,左向朗求见,传进舱内,这个金发碧眼,性子古怪的“少年”提着一只看似沉甸甸的包袱,往他桌上一搁。
“你现在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很拽地昂起头,盛气凌人的模样绝对不像是面对统帅。
司徒空瞧了一眼包袱:“这是……”
“哦,我看你一直不动手,就勉为其难代劳了。”左向朗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拍了拍包袱,里面似乎塞了很硬的东西,“双子月这地方我待腻了,赶快收拾了太冀军,让我离开这吧!往后,我跟你混。”
论直言不讳这点,深得司徒空欣赏,虽然接触不多,不过他到是很喜欢和这个“小屁孩”打交道,若是要欺负起来,也特别有成就感。
他一边用手指慢慢摸着下巴,一边寻思:“你应该是兰郁棠的亲信吧……”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就是想离开这,去别的地方闯荡闯荡。”左向朗坏坏地一笑,爽直地道,“你能给我这个机会,我当然跟你啦。呐,礼物我都带来了,你不收也得收。至于阿兰那边,我会跟他交代的。”
司徒空眯起眼,想这“交代”二字,用得到是暧昧。
而后,落眼于包袱,不露声色地一笑。
毫无疑问,包袱里是王淳余的人头,这的确是个难以拒绝的礼物。
没了王淳余,他就能自由行动,不管是痛痛快快地把太冀军赶回冰洋之外,还是用更省力的方式直捣黄龙,逼太冀政府退兵,总统已经威胁不到他,他可以按自己的意志大刀阔斧地让太冀以后再也不敢跨越冰洋。
虽然这也在他的计划中,不过得来竟比想象中还容易。
左向朗的作法既狠毒又利落,使得他不禁露出愉悦。
然而,这份喜悦却在不到两天内,被另一道惊世骇俗的消息摧毁。
就在司徒空与太冀大军再度交战,霍碧若和何席优的机动部队依然唱着绝对的主角,将太冀军打得阵脚大乱,司徒空在享受喜悦,以及谋划着自己的阴谋时,直接坠入谷底。
这一跤摔得极其惨烈,几乎让这个呼风唤雨的男人饱尝被风雨吞没的感觉。
消息自首都传来,以紧急通令的形式,告以全体本国士兵知晓:总统死了。
收到这个消息,司徒空当即将手里的玻璃杯捏碎,此举引得副官大为吃惊,急忙找来医药箱给统帅包扎。而司徒空冰冷的面容,像死神一般可怕。
他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是:中计了!
好一招“调虎离山”!
说是突发性心脏病致死,可是司徒空当即就想到,肯定是父亲干的!
辉夜城主是总统的后继之人,这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老狐狸憋了那么多年,终于还是动手了!
竭力克制着内心愤怒的司徒空不得不承认父亲选择时机的巧妙。
其实,这是早就预谋好的篡位!
司徒静王向来都是以谨慎小心出名,做任何事必定准备了几十种方案,因此,掌控在他手里的事,不会有万一。
从某次在饭桌上谈论起太冀与本国邦交的问题,使得司徒空决定在演讲上提出此项开始,辉夜城主就在精心布好的每一亩方田中等待丰收之时。
让他代为参加军事会议并不是临时决定的,对于他出征北伐的事漠不关心也只是假象,甚至以逼婚的方式警告他远离上官七戒,这一切只因为司徒静王不但料到了总统的阴谋,也猜透了他的打算!
取得军权,参与指挥战役,以在军事上的远大抱负以及巩固权力作为理由,拖延婚期……
如果能拖个两三年,等他的势力再稳固一些的时候,他就能无所顾忌地与父亲翻脸了。
可惜,却又让父亲捷足先登!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来到双子月,是父亲故意将他调离边外,以便无声无息地让总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些坐山观虎斗的政客们或许正忙着赞美老狐狸如何沉得住气,等这一天王冠加冕,其最终结果必然是对司徒静王俯首称臣。而司徒静王一贯处事独断的作风,也足以收复那些胆小怕事的人。
这一系列的计划实施,外表素静心思缜密的司徒静王确实干得相当漂亮,甚至完美。司徒空气愤之余,骂不出一句话。
难怪父亲会拱手让出城主之位,因为在那时,他已经将王座攥入手中。
爸爸啊爸爸,您真是让儿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本就咬牙切齿的司徒空走入统帅房间,看到已经醒了的黑发少年坐在床头,面容素静,淡淡的眼如今变成了暗幽的紫,让忧伤似乎沉淀得更加浓郁了,一脸茫然地沉静在窗外的景致中,似乎在想什么想得出神。然而感觉到他的存在,在转过脸的刹那,眼眸漠然浮上一层冰霜,瑟缩着身子,用充满警惕并且带有攻击性的目光看着他,这一明显的变化让司徒空更为光火。
好想把你身上的刺全部拔掉,你知道吗?
他拧住眉头,气势汹汹地大步走过去,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冷冷看着上官七戒。
七戒仰头瞪着他的目光,如刺一般扎人:“有话要说吗?”
司徒空微微侧了侧脑袋,看着神经紧绷的七戒,听他带有排斥的口吻,心火难消。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七戒紧抿双唇,死死地咬住牙齿,不说话。
司徒空本来就心情跌落谷底,被他的沉默激怒,更难消心头之恨。
一股从未有过的浮躁干,让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克制。
于是,他还是冷着声音,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态度很强硬啊,有张漂亮的脸蛋,就算冷冰冰的也很好看。我看我应该把你供起来,就算当装饰品摆着也不错,每天三跪九叩,说不定你哪天肯笑一笑?”
“哼,”七戒忽然一声冷笑,充满嘲讽的叹息逸出口,而后,反而是无力的近似恳求,“司徒空,不用拐弯抹角,我不会傻到真的把你前天心血来潮说的话当真,你也不用烦恼,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你玩够了,想走了,尽管走。”
司徒空愣了一下,冰色的眸笼上一片阴暗,半响说不出话。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七戒以为,他只是一时起兴调戏他,而现在又打算跟他挥手道别吧?
可是,却偏偏,在这种时候,他找不到立场反驳。
如果不顾一切,他们两个人很快都会粉身碎骨。父亲的眼睛时刻都在盯着他,并且就把刀悬在上官七戒的脖子上。
他深深锁眉,想了半天,却不禁暗自苦笑。只是这苦笑藏在心底,被他表面上的冷静掩盖:“呵呵,这是我的战舰,你躺的是我的床,却准备把我赶走?”
七戒猛地捏住了拳头:“我……求你了,放过我,好吗?我没有力气再陪你玩了。”
他低头,不敢去看此刻司徒空脸上的表情,怕自己动摇,又怕自己再度迷失在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
“我的身体不值钱,身上满是伤疤只会让你恶心,这样的身体,你还想要吗?”
“哼,我司徒空在你眼里,这么肤浅?”
听见对方冷冷的轻笑,他将身子缩得更紧,明知道心在动摇,却竭力地想将它裹住,不让它听信谗言。
他想让自己去相信,却又感到无力。
永远都无法知道司徒空在想什么,于是,就会永远忐忑不安,不断揣测下一秒是否是残酷的离弃。
对于这样的相处方式,他已经没有力量承受。
“我不能留在你身边……我不想时刻都去猜你的心思,迎合你的喜好。我也不会讨好别人,取悦别人……”
你吻了我,却让我更害怕去奢求你更多的吻。
我没有坚强到可以这样提心吊胆地留在你身边。
他不断地深埋头,合上眼睫的刹那,让泪滚落,是冰凉的触感滑过脸颊:“你当我不识好歹,没有这个福气享受你的……”
“爱”吗?那一个字,他含在嘴里,泪涌不断。
那一个字,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因为那是永远也不敢奢望的字。
他不想再那么难堪,像一年前那样在电话里祈求司徒空可以帮他。那种痴心妄想的小丑,他不想再当第二回。
是的,司徒空是什么人?凭什么以为他会爱他?甜言蜜语当初在床上听了很多,像司徒空这种风流人物,大概对无数人说过山盟海誓吧?
而这时候,司徒空落眼于那紧缩的瘦小身躯,很想,把那一再往下埋的头抬起来。
他伸手想去抬,不料七戒竟有意回避退怯,气得他直接抓住七戒的手腕,将他拖回面前:“这什么意思?你是害怕,还是讨厌?”
七戒淡淡地苦笑了一下,举目,看着面前的男人,只是无奈:“你那么高高在上,我这种小人物真的高攀不起。你放过我,好吗?”
看对方这样心力交瘁的恳求,司徒空冷着脸,心里却反复不愿答应。
不愿放手是本能的意志,而必须放手,则是理智。
“你觉得,我是个不可靠近的人,是吗?”司徒空又稍稍在指尖加了些力道,“当初在红野,你知道我为什么赶你下车吗?”
七戒咬住唇妃,冷冷地等待答案。
司徒空笑了一下,淡淡的,“我是想警告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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