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
空空的心只余下叹息的回音,周瑜这个人,他始终不能了解。
火已经从他脚下钻了过来。
脑中的声音一闪而过,他暗暗惊道:小银!
后来……
后来,他发现门并没有上锁,他在火势吞没自己前,逃离了那栋别墅,背对身后已然渐渐冲上九霄的火海,他头也不回地,告别葬身在火海中的,十二年的朋友。
'“那个女人生了一对双胞胎,一个留在了皇羽门,一个她自己带走了。”'
'“我父母据说都是军队里的人。”'
'“我和我叔叔一样……他留给我的遗言,就是想告诉我,我们流着一样的血!”'
'“常生家族的人都有双向性人格,和人格分裂不同,他们生来就隐藏着第二种截然相反的性格”'
'“如果是强制性分裂人格呢?”'
'“身体是一个,灵魂也是一体的哦。我们共有相同的记忆。”'
在余晖落幕之时,他拖着疲惫的身躯登上九灵山,在逐渐下山的稀少游客的怪异目光中,若无其事地一步步爬上最高的山顶,虽然疲累,却仿佛在心里注入了无穷的动力,充满了强烈的期待,和不安。
他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夕阳落日,看着游客离去,沉静在只剩下夜色呵护的山顶,俯瞰沉默于黑暗中的,那些遥远的星星点点。
即使我们此生无法做恋人,我也要永生看着你的脸,让你成为我眼中最美的景色。
山上的温度在夜间骤然下降了十几度,冻得他躲在树下哆嗦。刚开始还能跑跑步热身活血,可是抵抗不住疲累后,他只能无奈地坐下。
一个人在夜色里思念恋人,这种感觉曾伴他熬过无数的夜晚。
过了午夜12点,他拿出小P,在静悄无声的山顶上,播放悠扬抒情的伴奏乐。
挣扎着依靠大树的支撑而慢慢站起来,笑了笑,取出一只烟当作麦克风,轻轻唱起他们都很喜欢的那首歌。
那首歌,曾在某次叶子组织KTV活动时,他唱过。
君文乙轩说他唱得很好听,说他喜欢那个乐队的名字,是让人憧憬的美好。
L’Arc~en~Ciel,法语中“在天空中的桥”的意思,即是“彩虹”。
那首歌,叫《My Dear》——
尝试着去寻找爱吧,穿越那深邃的森林
real love; my dear; is not for sale。
虽然一直目不转睛,我却从未找寻到
real love; my dear; is not for sale。
我保证,即使世界被罪恶污染
与你相牵的手也永不会分离
只要相信这些就够了
终于伸手抓住了你,欣喜地拥抱
real faith; my dear; is far too fake。
然而一切是那样短暂,立即又枯萎腐烂
real faith; my dear; is just a dream。
若是在世界都与喜悦邂逅时
遇见了你,那无法停止的悲伤
绝不会让你看见
Where can it be。 …in my heart。
我保证,即使世界被罪恶污染
与你相牵的手也永不会分离
即使这份思恋,被认为是虚幻
向着你的光芒也会永远照耀
只要相信这些就够了——
一遍又一遍,直到他自己都数不清唱了多少遍。
不断的重复,不断的循环。
即使筋疲力尽,也不会停止。
闭上眼,享受区别于眼睛所能见到的黑暗,那清晰浮现在他脑海里的温和笑容。
他始终记得,那双褐色的眼眸,很温暖。
然而,那一天直到迎来黎明曙光,他却没有等到他要等的人。
思念如潮水泛滥,汹涌地冲垮堤坝……
他像疯子一样,白天躲藏起来,晚上就到山顶上唱歌。
总是,只唱那一首歌——《My Dear》。
相信那一句:我会听着你的歌声找来的,不管发生什么事。
即使声音已经嘶哑难听,也还是没有停止。
即使泪已涌满眼眶,却还是紧紧将之强忍眼中,不让它落下。
因为他有期待,有盼望,有美好的憧憬。
直到七天以后,他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却还是没有放弃……
我说过,等不到你来,我就从悬崖上跳下去。
我没有跳,是因为,我相信你会来。
所以,我会等……
后来,清晨,早起的和尚在打扫寺庙庭院时,发现一名少年倒在龙桦树下,身上的衣服脏乱不堪,面黄肌瘦的模样像尸体那么可怕,手里却紧紧地握着一只白色的PSP,即使在昏迷中也没有放开。
和尚立刻叫来其他人,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少年曾有一时恢复了意识,无论他们问什么,他都只答一个字,声音沙哑得比百岁高龄的老人还吓人。少年被抬上担架时,还死死拽住和尚的衣服,嘴里还是重复念着那一个字。
最后,和尚只能把衣服剪破。
他说的那个犹如禅意一样的字,后来和尚们无趣闲聊时,终于琢磨出。
少年当时一直叫着的,银……
第七十七章 微笑
感觉到光线,君文乙轩睁开眼,诧异地发现,自己竟在房间里。
色调温暖的格子拉门在视平线之上,透过磨砂的玻璃到达屋子里的光线其实已经很微弱,不过对于刚刚醒来的他来说,刚好适宜。
整齐的方格既有一种严肃,又有一点雅致,说不出是令人恬静还是压抑,他慢慢起身,发现自己躺在木质地板上,铺了薄薄的毯子,身上盖的是很女性化的花瓣图案的被子。
一席长发因为许久没有修剪过,而渐渐快要垂至腰际了,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慢慢地披散,虽然没有刻意去梳理,却很柔顺。
以前,时常有不少女军官说他的这头长发很女性化,垂落在肩头,修饰着他原本英挺的双肩,映入眼帘就是柔美婉约。
最近这段时间,他经常任由其披散,由于五官本就温润柔和,更是衬托得细腻妩媚,眸神的淡雅以及清澈,在别人看来便如谦谦公子般儒雅。
再加上如今的郁郁寡欢,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个军人了。
仔细环顾了四周,他有些莫名。
记得昨天晚上他应该是抱着小雨在通往庭院的台阶上入睡的,现在,小雨不在房中,他自己也记不起什么时候进屋来的。
房间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家具饰物,四四方方的空间里,只有铺在地上的床铺,以及对面墙上挂着的一件完全铺展开的白色和服,古朴素洁中,金色的点缀又让它显得隆重华贵。
这唯一的物品在空阔的房间里显得突兀而诡异,使得君文乙轩久久注视它,呆了很久。
为什么要在房间里挂这样一件衣服?
叹了口气,他不愿多耗费脑力,接下去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最心烦的就是关于皇羽门的事,如果自己确实应该担负起整个家族的责任,他虽然昨天才听说了自己的身世,照道理没有那么容易接受,可是,却也无法做到将之轻松抛下。
和司徒空那个讨厌的家伙突然有了血缘关系,这件事已经令他的心情难以承受,而想到皇未寂时,就像吞了个核桃似的难受。
他从来没有亲情,现在,忽然由外人之口加诸在他身上,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如果是弟弟,并且是痛恨自己的弟弟,应该怎么去处理这矛盾而极端的感情?
他本来两袖清风,无牵无挂,现在却徒然多了那么多负担。
家族,亲人,还有……尹正。
所有的情感织成了一根又粗又重的绳子,绑得他无法动弹。
而他,又不知道要不要去用力挣脱,如果那样做,是不是最后,绳子没断,他自己却支离破碎了?
满溢而不能负荷的情绪在他脑中不停徘徊,伴随着他沉重地踱向拉门的脚步,最后挺在门前时,汇聚成了一种情绪。
震惊。
他伸手扶在门上,却发现无法打开它。
门锁住了!
他又用力拉,门只是微微动了下,却拉不开。
看了看上下两排门闩,他呆住了。
“喂!喂!外面有人吗?!”他着急地拍打门扉,吼了好几声,却听不到屋外的任何动静。
“喂!开门啊!开门!!”
他没有一直吼下去,因为心里已经明白,自己被锁在房间里了,锁他的人当然不会轻易开门。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用力咬唇,开始端详房间的结构。
除了拉门以外,四围都是统一的格子装饰墙面,看起来是木质的,但是他拍了拍,却发现里面是钢筋结构。
也就是说,除去蒙蔽眼睛的木色装修,其实就是个铁笼子。
整个房间里没有一扇窗,甚至找不到任何有机可乘的缝隙,密封性极好的构造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他被关在里面,插翅难飞。
当然,他没有那么容易放弃。绕着房间四角转了一圈,摸索有没有可以破坏的地方,但是转了三圈左右,他陷入困苦中。
除非他用蛮力去撞开门,否则他别想离开这样的“铁牢”。
他用理智压抑了心里的困惑和愤怒,回到房间中央静坐下来,视线又被挂在墙上的衣服吸引住。
那套全段的服饰看起来既素雅又隆重,似乎在暗示他什么,让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它挂在房间里,是有特殊目的的。
在房间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觉漏进屋子的光线慢慢强烈了一些。他轻叹了一口气,决定先等一天看看。
看看皇羽门的人会关他多久,什么时候会有人来。
隔天,他醒来的时候,面对的是一成不变的景色。
他开始有点着急,试着去破坏拉门,去撞,去踹,但是凭他受过军事化训练的素质和经验,心里却很明白,他奈何不了这扇门。
把他关起来的人,很显然已经考虑到了他的能力。
折腾了一会,他呆呆地坐在门边,想了很久,然后又突然站起来,发疯地敲门呼喊。
但是不管他怎么吵闹,都没有得到回应。只不过是喊得精疲力竭,火冒三丈地撞得浑身骨头疼,最后也只能泄气地瘫倒在门边。
许久没有进食,让他的体力流失得很快很快,而时间越长,他就越没有力量再挣扎。
他只是间歇式地发作一下,对着门乱踹一气,然后又漠然地坐下,久久失神。
当屋子里慢慢又开始昏暗,第二夜又来临了,他的脑子里反复想着狂在电话里说的话,想着金陵城的九灵山,想着龙桦树下的约定,不断苦笑。
这又是一个骗局,他竟愚蠢到自动送上门来!
'“等不到你来,我就从悬崖上跳下去。”'
狂,不要!千万不要以为我骗了你啊!
他猛地蹦起来,疯狂地拍打门扉:“你们放我出去!有什么条件你们说,我全都答应,放我出去!皇未寂想要什么,他想要我怎么样!我可以任你们摆布,求你们现在放我出去啊!”
他一直一直声嘶力竭地吼叫,直到双手因为不断敲击拉门,而血肉模糊。
喊得虚脱昏倒,醒来了又喊,再虚脱昏倒,如此周而复始……
然后,漆黑的屋子里,原本倒在门边的君文乙轩突然睁开眼,闪过妖异的冷光。
“笨蛋!这样就放弃了么!”
死死咬住唇,虽然已经感觉到体力的透支,不过如果是“他”,能轻易地站起来。
和君文乙轩那个笨男人一样折腾了一会之后发现无计可施,此刻掌控身体的小轩抬头往天花板上望了望。
屋子里没有灯光,其实他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他嘴角还是微微一笑。
“哼,你们能关得住他,可关不住我!”
每一道墙的木格子其实都只有极其狭窄的边架,怎么看都只能把手指尖搭在上面而已。但他却凭借惊人的毅力,让身体的重量全部施加在十根手指尖和十个脚趾尖,像壁虎一样贴墙往上爬。
一次次在爬到一半的时候摔下去,撞得浑身骨架都像被割断,却若无其事地继续爬,反反复复。
他的举动根本不像一个人类,甚至连疯子也做不到如此疯狂的行为。
只是最后一次,他摔下去时把手肘撞得骨折了,然后便无论怎么挣扎都动不了,一只手根本不可能往上爬。
“讨厌!起来啊!起来!十几年的军事训练就这点能耐吗!这个废物!”
他想把骨头接好,却做不到,于是爬到门边,努力地挺起身体,用一只手去死命掰动门锁。
“你们放我出去!不放我出去,我变成鬼,咬死你们!”
“你们这帮杂种!让皇未寂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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