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
“你们放我出去!不放我出去,我变成鬼,咬死你们!”
“你们这帮杂种!让皇未寂出来见我!”
“你们告诉皇未寂,他如果不放我,我把他的肉全啃干净,让他生不如死!”
“呵呵呵呵呵,你们最好别进来,进来一个我杀一个,我会啃你们身上的肉,拗断你们的骨头,把你们活活折磨死!”
夜晚,鬼魅的笑声遍布皇家古老的宅院。
早上醒来,君文乙轩差点以为自己疯了。
拉门上全是斑斑鲜血,不仅如此,他几乎刚醒不久,就差点被浑身的痛楚折磨得又昏过去。
就好像在他昏迷时,有别人动过他的身体,让他留下无数内伤。
这一整天,他都只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死死盯住门上的血,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会神经绷断,彻底疯掉。
往后的每一天早晨,他醒来就会发现自己身上多了新的伤,门上的血迹也越来越多,几乎构成了一副恐怖的画。
他明明没有动过,但这个房间里却好像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他疯了吗?他是不是已经疯了?
疯子会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是不是眼前的景象,只有他一个人看起来是这样的?!
他……疯了吧!
七天以后,君文乙轩已然变成了一个胆小如鼠的疯子,缩在角落里不敢乱动,即使听到外面突然有了脚步声。
“你想出来吗?”
他像一直受惊的小仓鼠,拼命蜷缩身子,发红的眼睛战战兢兢地盯着门的方向。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他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一遍遍重复,除了发抖,没有任何别的动作。
“我现在跟你说的,你照做,好吗?”门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温柔,也很有礼貌。
不过此刻,他的脑子已经分辨不了。
“你做完了我告诉你的事,我就放你出来。”
“好!”他咽了口气,扯着已经发不出声音的嗓子,尽量喊出来。
“你现在,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所有的。”门外的声音强调着。
君文乙轩刚把手放在衣领上,突然紧紧地揪住。
他知道自己没有疯,意识还很清醒,还是个正常人。他不想照那个男人吩咐的做。
“脱掉了吗?”门外的男人高声质问。
他松开衣领,一件一件地,把衣服全脱了,光着身子,不自在地往角落里缩。
“放心,我不是要看你的□。脱完了,把墙上的衣服穿上。”
他抬头,呆呆地看向那件已经看得连每一个花纹都能记住的和服,然后爬过去,慢慢地扯下来。
以他现在的身体,穿上这样一件衣服,需要费很多时间。
“我……穿好了。”
“你很听话。”门外的男人笑了,“明天,会有人送吃的过来,一天送三顿,你好好养着。半个月后,会为你举行继承仪式,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闭紧嘴巴,不然我就杀掉尹正。”
他吸了一口气,刚想说话,又努力咽下。
他知道,自己在这七天里,精神折磨已经让他丧失了以往临阵杀敌的勇气和魄力。他现在只懂得屈服。
半个月后,在皇家本宅举行了皇主人的继任仪式,由于他的伤未好,是由皇刖冉抱着他走入祠堂。仪式上,他没有挣扎,没有吭声,始终一脸漠然,接受侍奉皇家的尊老洗礼,在家族众成员的注目下脱去和服,他的身体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被在场所有人参观。
仪式结束,他又在皇主人专用的房间里静坐三天,不吃不喝,不与任何人交谈。
就在这三天之中的某个晚上,他听见一串利落清脆的脚步声,反应过来时,面前已经站着一位身姿挺拔的年轻人,那头银发和那张脸,天天见年年见,熟悉到每个细节都心知肚明,又陌生到每个神态都别有洞天。
“恭喜你,哥哥。”年轻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可是脸上没有笑容。
两边的烛光照暖那张冰冷的脸孔,反射着焰火绯红的眼,看不清是什么颜色。
但是君文乙轩,却似乎想起了什么。
“未寂……”虽然是第一次叫,却很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这就是血脉的力量吗?他很困惑。“你非要逼我到这个地步吗?”
在他面前的年轻人淡淡地笑了一下,站在台阶下,虽然他是跪着的,但视平线还是比对方高。
因此,年轻人往台阶上走了几步,在持平的视界中,凝望他:“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好骗。”
君文乙轩漠然地坐着不动,一脸肃然。
年轻人又淡淡地笑了笑:“我让你做这些事,就是想捉弄你,折磨你,看看你什么时候会发疯。而每一次,你都会上当。”
君文乙轩还是保持端坐的姿势,像尊雕像般纹丝不动,除了嘴:“我没你聪明,我斗不过你,也不想和你斗。”
他微微抬起一些视线,看着对方那张每当照镜子,便会看见的脸:“你有办法让我痛不欲生,你有办法让我发疯,你只要略施小计就能凌…辱我,让我忘记男人的尊严是什么。我已经如你所愿,继承了皇羽门,像行尸走肉一样活下去。我已经向你投降,已经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你现在还想做什么?”
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脸孔和声音的年轻人,他的弟弟皇未寂,微微昂头,清冷而蔑视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能被任何人□的可怜人:“你想让我放过尹正,对吗?”
君文乙轩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对,我哪也不去,留在皇羽门,接受你曾经经历过的试练,一辈子当皇主人,直到我死,都不会见他。你放过他。”他闭上眼,强忍下一切。
然而,安静了片刻之后,皇未寂却冷笑:“你还是那么天真,和十三年前一样,一点长进也没有。”
君文乙轩错愕地看向弟弟,看到那张脸上浮现出的讥讽,就像看着自己一样。
皇未寂带着胜利的姿态,讽刺地笑着:“十三年前,我就知道你还活着,你的义父是我推下去的,你当时明明亲眼看见了,后来却把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当成凶手恨了十几年。你认为上官七戒和你分配到一组,是缘分吗?在情报领域,操纵这样的事不费吹灰之力,上官七戒曾被你认为的仇人强…暴过,这样的关系,你却完全当作是巧合,于是,你就更加恨那个人,几次三番想杀了他,只不过,我没有料到你会失手。”
皇未寂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冰色的眼眸,令君文乙轩想起了当年在修罗竞技场看到的那双眼睛。
“如果你杀了他之后,才知道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知道他其实并不是凶手,那多有趣?”
“不过没关系,我准备了很多诱饵,上官七戒也是其中一个,然后是尹正,让你在两段感情里难以抉择,让你被所爱的人抛弃,然后,又去伤害深爱你的人,这出戏比我预料的还好看。”
“哥哥,你很可怜,上官七戒爱的是司徒空,你心里知道却不肯承认,尹正那么爱你,你却狠心一次又一次伤他,结果上官七戒选择了司徒空,你情何以堪?你在受伤的情况下接受了尹正,又一次伤害了他,你却能做得无动于衷。这样的你,不是更残忍吗?”
“你优柔寡断,摇摆不定,既不敢爱,又不敢接受爱,你有什么资格幸福?”
“和你的另一个性格比起来,你根本就是个废物!”
皇未寂又往台阶上走了几步,逼近君文乙轩,他的身体挡住了照在君文乙轩脸上的光,让君文乙轩陷入一片黑影中。
他伸手好像在做着抚摸哥哥头发的动作,却突然往上一提,拉直了,逼得哥哥不得不挺起身子。
但是即使这样,君文乙轩还是没有反抗的动作。
“哦,对了,大概你还不知道。”皇未寂微微俯身,戏谑地在哥哥耳边轻轻说,“你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妖孽,那家伙比你能干多了,尹正见过他。他敢爱敢恨,从来不会逃避不会放弃,长此下去,说不定慢慢的,在尹正心里,他会取代你的位置。”
“你确定,你还想去见尹正吗?还有勇气留在他身边吗?”
弟弟提出的尖锐问题,君文乙轩确实没有勇气开口。
皇未寂轻扬嘴角,鄙夷地看着哥哥:“其实,你另一种性格的存在感非常强烈,时间长了,说不定会取代你。常生家族的血统就是这样,只不过会不会‘病发’,因人而异。在你之前,君文吏昂就是原本的人格被后来爆发的人格取代的例子。”
叔叔……?!不,不对!
常生家族的继承人,那不就是他母亲的弟弟吗?也就是说,不是“叔叔”,而是“舅舅”!
当初吏昂留下的遗言,就让人觉得充满了谎言,常生家族的人必须隐姓埋名,不能暴露身世,是因为这个原因,吏昂才自称是他爸爸那边的亲戚吧?而实际上,就连那个所谓的他母亲在部队里认识男人,所谓的“爸爸”,其实是假的!
“你和我们的舅舅一样,被注射了一种药物,它会让你的身体上瘾,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它。一旦脱离它,你就会无法行动,你的人格也会越来越不受控制。”
“哥,这样的你,还能去哪?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吗?”皇未寂嘲讽地问,冰冷的眼像在看着一个厌恶至极的怪物。
君文乙轩平放在衣服上的双手慢慢捏了起来,眉宇间流露着忐忑。
他果然和吏昂一样……会变得残虐暴躁,伤害身边的人吗?七戒,不就是在无意识下,被他打成那样……
咽下喉间的哽塞,他漠然地叹了一声:“我恨错人,我不敢去爱,我伤害爱我的人,甚至最后,既没有勇气去和七戒说清楚,也没有勇气留在狂身边……你就是想让我,活得这么悲哀,这么懦弱吗?”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再多关我几天,把我逼疯了,你的目的就达到了吧?”他尖锐的目光和声音,在微微颤抖,带着空洞无力的悲凉,就像有人把他按入水中,却总是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又让他缓上一口气,重复地经历缺氧的痛苦,而不让他痛苦地溺死。
皇未寂冰冷地笑了:“真正的悲哀现在才开始,哥哥,你的日子还很长,你的悲哀永远走不到尽头。”
他松开手,让银发从指尖滑落,微笑着,把录音器放在哥哥面前:“小雨,我已经送回尹家了,你继承皇羽门的消息尹正也已经知道了,你猜,他怎么想?”
一直都没有反应的君文乙轩,此刻突然颤抖了一下,疲倦的眸子闪过悸动。
看了这个反应,皇未寂很高兴。
“记得《秘密》那本小说里,那个隐藏人物的下场吗?”他肆虐地打量哥哥的反应,满脸愉悦,“想死却不能死的感觉,是什么,你马上就会体会到。对于曾经想过自杀的你来说,这种折磨,比什么都难熬吧?”
他收敛了一些笑容,开始播放录音。
“他在你们约定的地方,等了你七天,最后被送进医院时,手里还牢牢握着你的PSP,差点后半生都无法开口说话。对一个这么深爱你的人,你却始终滥用他的感情,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你想,他是会恨你又骗了他,还是自欺欺人地继续爱你?”
在录音前面的空白部分,皇未寂冷冷嘲讽,君文乙轩难堪地别过头去,无言。
而后,他听了一段录音。
狂的声音,沙哑得令他心碎。
“小银,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原因才不能来,我相信你不会骗我,我不想我们之间猜来猜去。我没有力量保护你,没有力量替你抗起一切,现在的我们,都太弱小。你选择继承皇羽门是正确的,我也会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强。”
“十年,我等你十年,到时候,我会坐着战舰来接你,有整只舰队为你护驾,把你轰轰烈烈地迎娶进门,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爱你,没有任何人能阻挠我们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能分开我们。”
“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牵你的手,带着你到处旅行,游遍大江南北,让每一个城市的人都羡慕我们。然后,这一辈子,我都不再让你孤单。”
“你说,我们要到下一世才能做恋人。现在,我尹正要告诉你,不但是这一世,就算死,我们也要躺在一个棺木里,一起过奈何桥,一起洒掉孟婆汤,一起投胎转世,生生世世做恋人。”
泪,滚落下来,他,君文乙轩,即使闭上眼还是止不住泪水。
“哥哥,这十年,你可要好好活着,不然将来,他可能会追到地府去,那就不是做生生世世的恋人,而是永生永世的仇人了。呵呵,你就慢慢熬吧,等疯了的那一天,你就解脱了。”
皇未寂留下这句话,消失在他的眼前,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留下的那段录音,一直都在皇主人的床头,压在枕下,放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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