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
听出对方激将的口吻,君文乙轩忍不住笑了:“是你胃口大,但不要认为人人都像你那么容易饿。”
“我饿得快发疯了。”尹正拉长脸,凶巴巴地抱怨。
君文乙轩这才想起,他陪他坐了一下午,直到此刻夜半三更。
“这两天,你都没去学校,不要紧吗?”他随口关心地问。
“学校放考前复习假。”尹正忙不停地啃东西,绝对是匹饿狼,“只要学生会会长不催命,我就不用去学校。”
“原来如此,”君文仰天,漫无目的地望了望,“难怪你在办公室里看教科书。”
尹正忽然冷笑一声:“哼,每一个地方都会有你的战场,如果自己不以更快的速度前进,就会给你的对手有机可乘。我也不是天才到能不看书就考第一。”
“哦?年级第一?”君文由衷赞叹。
“那是。”尹正毫不客气地鼓吹,“那个宝座,我是不会让给任何人的。”
君文乙轩柔目,淡淡地轻笑:“又要保证好成绩,又要管后勤部的事,别累坏了自己。”
尹正哑然地转向他,齐平的视线交叠,君文乙轩不自在地别过头。
“喂,呆子,我是你长官,你这口气根本就本末倒置了!”
“呵呵,别在意,我不会造反的。”
“你敢造反,我先拔光你的皮,然后吃得你骨头都不剩!”尹正不正经地瞎扯,却弄得君文乙轩一阵心慌。
冷静点,冷静点,对方是正常人,会想歪的只是自己……
他苦笑,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已中毒那么深?一直不认为自己异于常人,却会迷恋一个少年到走火入魔……
尹正自顾自地,郑重强调:“我这个人,一讨厌医生,二讨厌比我高的人。还有——”
他突然停下,路灯将他的脸勾勒得棱骨分明,光影交织中,他的眼睛熠熠生辉。
“最讨厌的,就是背叛我的人。”
气氛忽然寂静得吓人,看着那双骄傲的眼睛,君文乙轩却只是发呆。
他们谁也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在彼此心中的分量,会不会影响他们的将来。
正当尴尬之余,尹正指了指上方,笑笑:“你家到了。”
君文乙轩转头看了看漆黑的房子,耳边传来对方的道别:“我回去了。别忘了你的赌约,从明天开始帮我打扫房间一个月啊。”
君文乙轩看着那个潇洒的背影挥着手,由于十分注意外表形象,因此连走路的姿势都让人觉得很帅气,一个有点做作的男生,他边想边不禁轻叹。
“哦,对了。”才转身准备钻入漆黑的楼道,离去的人突然又出现在面前。
他一怔,尹正笑嘻嘻地递上一个面包:“我吃饱了,这个给你留着当夜宵。”
不管他要不要,尹正都已经把面包塞进他手里。
“长官给你的东西,你敢浪费。”尹正补充道,以命令式的口吻威胁君文乙轩。
“不敢,我一定吃掉,吃得干干净净。”君文乙轩连忙捧牢面包,免得长官认为他态度怠慢。
尹正弯起嘴角,笑得很好看:“以后不叫你呆子了,叫你小银。”
“啊?”君文乙轩纳闷。
“银头发的嘛,那就叫小银喽。”尹正用手指拨起他的几缕长发,笑呵呵的,简直就像在调戏他。
他皱眉,心里暗叹,他明明比他大啊!
“拜拜~”
尹正哼着歌,悠然地走远,当时他看着尹正的背影,只以为那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后来回想的时候,第一个浮现在脑海里的,总是那时候的尹正那双目空一切,桀骜不驯的眼睛。
最后,他虽然没有真的逼他放弃原则,但这一个赌却微妙地蛰伏在他们彼此心中,其实“原则”已经悄悄改变。
所谓的“蝴蝶效应”,就是如此吧。
第二卷 微妙的关系
第十二章 七月
“七月流火”,有人认为,七月是具有魔力的。
炎夏有时也很静悄悄,听着屋子里回荡的翻动纸张的沙沙声,仿佛自己就成了吟诗作对的古人。
金色的阳光洒在一片银发上,泛起宛如湖面波光粼粼似的晶莹光泽,伴随着微微的移动,光环也慢慢变化着。
灵巧的手指快速整理着书架上倒下来的书堆,一本本排列得整整齐齐,其中有不少都做了标签,并且按字母顺序依次排列,大本的和标准32开本的分成上下两层,很多书都有精心制作的书皮,虽然翻阅过无数次,看起来都还是崭新的。
整理书本的手忽然停了下来,站在书架前的青年轻轻叹了一声,而后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嘴边竟浮现一丝笑容。
果然,狂这个家伙,借了书就不记得还啊!
“阿嚏!”一个响亮亮的喷嚏。
“有人说我坏话!”打喷嚏的人反应极其敏锐。
身旁,递水给他的人甩甩一头刺猬头,洒出无数晶莹的汗珠在半空中飞扬,蓦然形成一种如梦如幻的景象,远方立刻就响起了狼嚎。
而本人旁若无人地,侧头弯起嘴角,如果那些发出狼嚎的人看见他这个有点腹黑的笑容,她们脑中阳光的形象一定会大打折扣,不过,为之疯狂的程度大概会飙升吧。
“天天都有人说你坏话,你还没习惯吗?”刺猬头的少年仰面喝着矿泉水,阳光的一道金辉正好勾勒着他较好的轮廓,唯美至极。
“鱼,你这发型做得真奇怪。”
对于三天两头换发型,对头发的造型异常喜新厌旧的鱼,狂每次都会提出刻薄的评价,没有一次是看得顺眼的。
鱼嘴角上挑,轻轻地笑:“我喜欢就成。”
眉头一皱,挤出一个浅浅的“W”形,狂以绝对的身高优势,把手盖在鱼头顶上搓了搓:“快点变回原来的发型吧!我还是喜欢你以前乖宝宝的样子。”
“我也喜欢你以前长发的样子。”鱼漫不经心地说,扶正眼镜,继续喝着水。
狂嘟着嘴,表情有点冷淡,拿起搁在路边长椅上的网球拍,握着转了转:“再打两盘?”
鱼一边喝水,一边笑:“你还没输够啊?”
“闭嘴!”
所谓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知道,也许这辈子他永远也超越不了鱼,无论是其它方方面面,还是感情。
一胜一平一负,在最后关头总算挽回了一点颜面。
两人瘫软在长椅上,像两滩烂泥巴似的,静静地感受体能的极限。然后,鱼要喝水,狂却从他手里抢了矿泉水瓶。
“喂喂,我快脱水了!”
狂很猛地快速消灭掉大半瓶,留下一点点,送到鱼面前:“还给你。”
“好你个,太没良心了!”鱼骂人的时候,也还是带着微笑。
毛巾上不是汗臭味,而是不同的香水味,鱼喜欢水果香,而狂情有独钟地只迷恋圣罗兰。
他们以同样的动作擦拭脖子上的汗,一同望着网球场上挥洒汗水的身影,鱼忽然一本正经得不似以往:“最近多注意一下温宝宝。”
狂刚擦了擦脸,从毛巾里露出的双眼很是讶异。转头看着鱼,鱼勾起嘴角:“他三天两头往我们学校跑。”
皱了下眉头,淡淡地道:“嗯,我知道了。”
“考试怎么样?”鱼歪着头,轻轻微笑地看着身边的狂。
狂把头向后仰靠在椅背上,伸长的脖子形成一条优美的曲线,和连带挺起的胸膛连接成令人浮想联翩的角度,看了让人恨不得在他脖子上咬一口。
他坦露在衬衫衣襟外的胸膛流着汗。
“还有六门,10号才放假。你们呢?”
“哼哼,我明天就放了。”鱼有些沾沾自喜,抿嘴邪邪地笑着,脸上看起来温柔,骨子里却不知道有多坏。
狂不满地斜睨着他:“不会这次又是满分吧?”
“只要老师别给我论题阐述打零分。”鱼笑眯眯地说,看上去其实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一点儿也不担心。
狂懒懒地闭上眼,嘴里闷哼:“你个妖怪!”
“是天才。”鱼纠正。
“天才是我,天赋异禀加后天勤奋努力,这才叫‘天才’!”
狂闭着眼睛,脸上洋溢着自恋的笑容,同时也透出对鱼的不屑。
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不用努力,也可以登上顶峰。
“新来的副官怎么样?”夏日暖暖的风中飘来鱼轻柔的声音,温温的,像阳光一样明快开朗,“我可是当初在他面前做了不少功课哦,帮你说了很多好话。”
“多此一举。”已经平躺下去的狂满不在乎地说,鱼于是不悦地瞪向这个不领情的家伙:“嗯嗯,我后悔怎么没多说点坏话呢,让人家快点从你的魔爪中解脱出来!”
“喂喂,我什么都没做啊!”狂把一只手背到脑后当枕头,舒舒服服地露出微笑,“你让我对他客气点,我已经客气得不能再客气了!”
“罚人家帮你义务当钟点工?”鱼把玩着手里的网球拍,轻轻垫球,“记得加人家薪水,别压榨别人的劳动力。”
“你怎么知道?”狂惊讶地抬头看着鱼。鱼用手指戳戳太阳|穴:“我这里面住着妖怪嘛,怎么不知道。”
愣了一下,发现自己被鱼套话了。“切!”
“我觉得那家伙——很奇怪。”过了一会,狂慢悠悠地说,看似轻描淡写,却皱起了眉头。
“不会比你奇怪。”鱼敷衍地笑话他。
沉默中,只听网球场上杂乱的球声,还有人高声吆喝:“怎么搞的!你把球往哪打啊!”
“感觉,就像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发球。”狂接着那一声高喝,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又慢吞吞地说,“心想反正那家伙会全力以赴去接,和那么死脑筋的人玩,反而没劲了。”
“是吗?”鱼撇撇嘴角,抬头想了想,不以为然道,“我觉得,应该是更有意思啊,那家伙蛮有趣的,让人很想捉弄他。”微微的笑容满是腹黑的成分,让人起鸡皮疙瘩。
狂紧锁眉头,想了很久:“可是,捉弄了一个做什么事都很认真的家伙,不会有负罪感么?”
鱼看着他,嘴巴始终保持“O”字形:“你也会有负罪感么?你不是以捉弄别人为乐趣吗?”还记得三岁的时候抢了人家的气球还装哭说人家欺负他,五岁的时候把滑炮放在人家饮料里,七岁的时候用假蟑螂吓哭了一群孩子,还把混了油的汽水说成是自调鸡尾酒骗人家喝,差点闹出人命……
想想那些过去,鱼就觉得后怕,绝对不要再重来第二遍。
狂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过了很久,才又发出不满的声音:“但是,总觉得那家伙人在这,心却没跟来,虽然认真,但其实并不是真心投入,让人很不爽。”他用力皱紧眉头,越想越不舒服。
想起君文乙轩一脸认真的表情,想起他淡淡的口吻还有温温的笑容,虽然感觉很温和,却没有实际的温度,总是心不在焉的,不知道是不是在想念他口里的那个“她”。
想到此,他就更加不爽。
“不想了,回家吃饭,我饿扁了!”
“咦?不在外面一起吃吗?”鱼边把网球拍塞进套子里,边诧异地问。
狂得意地弯起嘴角:“家里有人做饭,嘿嘿。”
鱼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很不错嘛,有个那么贤惠的副官不但帮你打扫房间,还做好晚饭等着你回家,打着灯笼也难找,快点娶他做老婆吧。”
“你想到哪去啦!”狂歪着嘴巴,脸都绿了。鱼背着他,快乐地挥挥手:“女人都不一定有他那么贤惠哦,我老早说过了,文静的人适合你。”
狂想了想,嘴角一撇,笑得煞是调皮:“他要是女人,我就娶他。”
饿得头昏眼花好不容易熬到家门口,开了门进去刚想嚷嚷开锅,却发现客厅里气氛异常的静,目扫一周,沙发的一端扶手横倒着一个人,尹正不禁弯起嘴角,无声地笑着,小心翼翼走进家门。
换了鞋,绕过各式家具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夕阳余晖染红了客厅的大半,他垂下头,看着镀上橙色金光,丝缎一样柔顺的长发滑过脸颊垂落,侧躺的人儿均匀的呼吸声弥漫在房间里,虽然听不到,却仿佛能感受到他安恬的梦乡。恬静安宁的脸庞枕着一条胳臂,另一条胳臂则垂在沙发外,手中还挂着一块抹布。
于是尹正弯起了双眼,笑了。
客厅里的空调温度有点低,进家门不久就感觉身上的汗湿快速地干去,他四下张望,看见一条薄毯四四方方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一张竹椅上,取来,小心翼翼地给睡着的副官盖上,动作轻柔细腻,悄然无声。
之后,他看看空空如也的餐桌,心情有点复杂。
好吧,丰衣足食还得靠自己——
妈的!居然要本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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