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
“啊,谋杀……”
其实,男人有时和小孩子没差,偶尔也会在床上打打闹闹。
大概是天性里就比较顽皮,相互扭来扭去,挠痒痒,抓枕头砸,看谁向谁投降。
男人嘛,天生是不服输的种。
“嘿嘿,我知道你怕痒。”
君文乙轩怕痒,这点在火车上第一次遇见时就被尹正发现了。脖子被对方的肘部勒住,身体被对方的身体扭曲地压在下面,本来是可以轻易反抗的,可是腰被一下一下戳得痒,让他几乎使不出一丁点儿力气。
“怎么样,讨饶吗?”占据上风的尹正盛气凌人,这一刻得意得像霸王。
于是,被压在下面的君文乙轩就狼狈得像小狗:“好好好,我讨饶……别挠了,好痒……”
“哼哼,叫声大爷。”
“喂……啊!好好……大爷……”
累了,他懒得反抗,乖乖地讨饶叫大爷,只是声音懒懒的,相当敷衍了事。
尹正自然没那么容易满足,继续调戏:“嗯,这妞正点,以后跟了大爷我,保你吃香的喝啦的。”
君文翻翻白眼,无奈地笑道:“喂,你闹够了吧?”
尹正眉头一皱,乐不思蜀地端详着身下的副官:“这是讨饶的口气吗?”说罢,举起一只手指威胁。
君文怕自己的腰又会被戳得痛痒难当,连忙讨好:“好好好,服了你了……”他舒了一口气,忽然很有兴致地迎合对方,学着女人的声音,露出甜美的微笑,“大爷,小女子以后从了你,你要好好待我。”
一边发出甜腻娇柔的声音,一边嘴角还带着淡淡的邪笑。
这一说,尹正却愣住了。
昏黑而安静的屋子里,借着天窗漏进来的皎洁月光,他看着君文乙轩故意摆出的妩媚姿态,竟美得让人心潮澎湃,仿佛一瞬间忘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感觉,却能清晰感受到压在膝下微微起伏的对方的胸膛,掌心按在对方结实的肩头不敢乱动,而视线被对方的视线牢牢锁住,无法移开。
他竟然觉得,腰间只缠住一条薄薄毯子的自己尴尬异常,而想到刚才自己裸露着全身,肆无忌惮地和对方打闹,隐隐感觉到下面的“东西”涨涨的……
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竟被一个男人的脸庞吸引住了,那被月光照亮的俊秀五官以及散开的长发,俘虏了他。
“叮咚叮咚叮咚——”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从楼下传来,两人保持相视的姿势纷纷一愣,君文乙轩略微抬头朝楼梯那边瞥了瞥。
尹正不悦地回头,看楼道:“半夜三更,谁啊!”
“可能是张婆婆……”君文轻轻嘀咕。
尹正回过头来,在迎上对方目光的一瞬间,急忙松手离开。
君文乙轩显然没察觉到他刚才的异样,挠挠头起身:“我去开门。”他下床,走到楼梯边,指着尹正补充,“睡吧,小心明天起不来。”
尹正轻轻地笑了一下,看着君文乙轩走下楼,他却坐在床上发呆,混乱不清的思绪搅得他有点心烦,闭上眼缓缓舒一口气,等睁开眼的时候,眼中是无尽的困惑和迷惘。
他盘着腿,一直坐着,任电吹风的风呼呼地吹着光光的膀子,脸严肃阴沉,心绪乱得想打人。
刚才……他是怎么了……竟对一个男人……
“切!”实在想不通,他也不是死钻牛角尖的笨蛋,拉紧毛毯一头倒下去,闷头大睡。
决定等睡醒了,把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才躺下,却注定不能安睡。
到不是他胡思乱想,而是楼下突然炸响的机关枪让他不得不再度起身。
“小弟!你给我出来!躲什么躲,你能躲到外太空去吗!”
河东狮吼不过尔尔,然这一声简直比震天雷还有威力。
尹正不由得用手指塞住耳朵,并同情楼下的副官恐怕已经耳膜穿孔了。
烦躁地撇撇嘴,只听第二次轰炸再度袭来——
“你不下来,我冲上去啦!”
脖子一缩,赶紧找衣服穿好。
就在他穿上裤子,还在到处寻找背心的时候,楼梯上响起了恐龙步,“噔噔噔”地简直是地动山摇,阁楼的木地板被踩得似乎要踏了,甚至能感觉到家具也在震幅中微微颤抖。
尹正沉沉叹了一口气,不耐烦地朝楼梯口转头,上来的是个棕色长发的女人,扎着不伦不类的小辫子,戴着蓝色镜片的眼镜,裸妆稍显深了点,不过还是能看出她本生清秀的五官,其实一点也不适合上彩妆。
尹正习惯性地先打量对方的衣着,爱心的红色紧身T恤套一件别致的黑色小马甲,牛仔热裤,条纹长袜,还有高跟皮鞋……
皱了皱眉头略表不满,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女人抢先道;“臭小子,你以为你能躲哪去?离家出走,呵,你准备一辈子不回家了是不是?!”
紧跟着女人上来的君文乙轩纳闷地看着。
换成别人的话,尹正说不定早就一拳把对方打发了,可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却只是叹了叹气,尽管不耐烦,却也还算心平气和。
大灰狼碰到了母老虎,自然要退避三舍。
他对着女人好似无奈地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女人眉头一拧,环抱双臂趾高气昂:“昨天!”
尹正歪起脑袋,清笑地看着女人:“刚回来就来兴师问罪,果然是你的风格。”
“你错了!”女人大声强调,“不是我愿意来的,是妈妈让我来找你的。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死在外面也不关我的事!”
尹正哭笑不得:“喂,你这是做姐姐的样子嘛?”
“呵!”女人昂起头,嚣张地鄙视弟弟,“有你这样做弟弟的吗?居然把巧打晕了关在储藏室!”
“谁让哥阻挠我带走小雨,还想向爷爷告密。”尹正不满地辩解。女人不留情面地戳了戳他的太阳|穴,破口大骂:“巧是为你好!你以为你几两重,养孩子,你想得太简单了吧!”
君文乙轩不想也不敢打断他们,默不作声地待在一边,静观其变。
其实,不用女人自我介绍,听了他们的对话,他也猜到他们是姐弟关系,虽然长相并不相似,却是一样的猖狂,一样的嚣张,一样的桀骜不驯。
讽刺起人来,一样的尖酸刻薄。
尹正对姐姐虽然谈不上怕,却总有几分礼貌,说话的时候不像往日那么狂妄。
“跟我回家!”
“不要!”
“你走不走!”
“不走。”
“不走也得走!”
这么你来我往,女人准备强行带走尹正,尹正也反抗的激烈,君文乙轩见不能再坐视不管了,于是闪到他们中间,隔开两人。
“你们既然是姐弟,有事还是说清楚好,别动手……”
他好声好气地劝,却遭来女人凶恶的眼神相瞪。
“你算老几?”女人挑眉,狰狞的嘴脸不但有损她清秀可人的容貌,还泼辣野蛮,一副流氓姿态,“你不过是我弟弟的跟班,一边待着去!”
“尹莫灵!对我的副官尊重一点!”尹正突然大吼,眼中迸射出咄咄逼人的威慑力。
君文乙轩被这声怒吼吓了一跳,尹莫灵却不买账:“等你对妈妈尊重了再说!跟我走!”她二话不说,抓住弟弟的手臂强拉硬拖。
她一个女人当然不及军人的力气大,尹正硬是甩开手,固执地退后一步,坚决道:“我不想回家!你们既然不接受小雨,就当我也不存在!我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很好!”
“好哇,我才去了国外一年,你就那么自以为是了?!”尹莫灵两手叉腰,面对弟弟自命不凡的态度,她则有一浪高过一浪的势头,更加气焰高涨,“你想让我把你小时候的糗事抖出来么?那些事,让外人听到不好吧?”
尹莫灵摇头晃脑,威逼利诱一副无赖样。尹正下意识地瞥了瞥一旁的君文乙轩,怒瞪姐姐:“你敢说,我打烂你的嘴巴!”
“哼,我才不怕呢。”尹莫灵依然趾高气昂,不肯认输,“你有本事就动手!”
尹正往前冲了半步,君文乙轩急忙拦在他面前,哭笑不得地推开两人,心里默叹:不亏是姐弟,脾气一个样,碰了面就火星撞地球,真打起来遭殃的是张婆婆的房子啊!
“你们有话好商量……”君文乙轩左看看右看看,皱着眉头轻轻哀叹,“真的要动手才能解决,就请到外面去。”
尹正略有顾虑地偷偷注意君文,动了动嘴却没出声。尹莫灵则甩了下长发,冷眼瞧弟弟:“小弟,现在是妈妈要见你,有急事,你懂不懂?你不回家可以,不过,你不管小雨了吗?”
尹正一惊,愠怒地瞪姐姐。
这时,占据上风的尹莫灵得意起来:“小雨被妈妈带走了,要是你不肯跟我去见她,她就把小雨送回老家,看爷爷怎么处置小雨。”
“你们!”尹正浑身震动着,怒火中烧。君文乙轩连忙拉住他,以免他气急败坏地冲上去和姐姐动手。
“冷静点,狂!”他第一次大声喊出尹正的昵称,全力稳住尹正,然后叹道,“我看……你还是听你姐姐的吧。”权宜之下,这是唯一的最好选择。
尹正的肩头被君文用力按住,迎上对方明澈温和的眼睛,脾气也像是被抽走了。无奈下,他紧紧咬牙,拳头握得发抖,“切!”头一别,不屑地闷哼。
“哼!”尹莫灵露出胜利的姿态,高傲地看着弟弟,“让你再躲呀,你这种脾气,迟早撞得头破血流!”
“不用你管!”尹正低声冷喝,不掩强硬狂傲的性子。
尹莫灵意犹未尽地笑了:“我才不会管你,我就等着你撞得头破血流的那天,看你什么时候肯低下你那颗骄傲的脑袋!”
尹莫灵没有说错,狂的优点亦是他的缺点,虽然在当时君文乙轩无法想象有什么能让狂这座华丽而坚固的堡垒崩塌,可是那始终骄傲昂首的人如果有一天碰壁,或许就是粉身碎骨。
狂一直说,他是硬派男人。正因为太坚硬,撞碎了,才无法再拼回来。
君文乙轩负责开车,在尹莫灵逼人的危险气场和尹正义愤填膺的强势气场相互冲撞,引发“世界大战”前,不得不把时速飙上150码。
车子是尹莫灵的,一辆改装的双引擎越野赛车,150码是小意思,尹莫灵差点想让他开上200码,不过介于过红灯的时候站岗的交警每一个都对他们虎视眈眈,她便放弃了。
根据车子,君文乙轩猜想,尹正的姐姐可能是个越野赛车手,那不均匀的黝黑肌肤大概是长年在外跋涉比赛晒出来的吧……
当然,只是猜测。
君文很识相地保持沉默,而尹正也在和姐姐赌气,一声不出。车子转上某条大道的时候,尹莫灵指了指前方灯火绚丽的剧院,说:“就在那里停下。”
“剧院?”
“对。”
这时候,闷头靠着车窗冷冷注视窗外夜景的尹正嘲讽地道:“你说妈妈带走了小雨,骗人的吧?老妈工作的时候从来不会半途离开。”
尹莫灵回头看了一眼弟弟,得意洋洋:“对,骗的就是你这种牛脾气的傻子。”
君文乙轩暗暗地想,想不到尹正也会被人说“傻子”,看来一山还比一山高,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首都的夜生生不息,灯火阑珊的城市中心,巍峨的铁塔在夜幕中散发着耀眼的银白色光辉,宛如无数的钻石凝聚而成,陪伴着它的是辉煌璀璨的“诸神之巅”。
君文乙轩没有欣赏过首都的夜景,仅仅只是这一晃而过的几眼,就深深体会到大姐头的那句话:
'“东城是个花天酒地的地方,容易让人迷失心志。”'
不同的城市,不同的风土人情,所以连人的生活态度和价值观都完全不同,习惯、气息、基调,完全不同。
君文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要融入其中,因为他始终认为,自己是属于辉夜城的空军基地的,属于那个有上官七戒在的地方。
车子由迎宾的人停放,尹莫灵领路直穿剧院后门,尹正满不乐意地故意拖慢步子,君文乙轩边走边观摩了一下剧院阔气的排场,夜晚中的萤灯美得让人心醉。
军队里长大的他,确实从不曾好好欣赏过诸如此类的美景。
然而生活在这样环境中,却还有人怨天尤人的。
他的目光落在尹正的背影上,淡淡地苦笑。
有关心自己的家人,为什么还要怄气或不屑一顾呢,像他和七戒都是孤儿,一辈子也没机会体会“家”的感觉啊。
他想过要给七戒一个家,可惜,那不是他能办到的事。
他也想过或许七戒有一天娶妻生子,就有了家,可是那样自己会心痛得不能自拔。
结果,他发现,自己也只是自私地想占有七戒而已。
所以,离开七戒,或许是件好事。
他们来到剧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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