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
扶着额,悠悠地舒了一口气,视线依旧漫无目的地流离,没有目标性。君文乙轩问自己,明明已经决定放下,为什么还这样牵挂,难道真的会变成一辈子治疗不好的病吗?
七戒,我中了你的毒,陷得太深,我该怎么办才好?
丢下背包,尹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空调,让冷气先把他浮躁的心冷却冷却。接着,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愣了半天才走进门的君文乙轩,瞧那心事重重的样子,搞得他真想把他的脑子挖开来看看里面藏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能令他露出如此复杂绵密的眼神,仿佛躯壳是留在他身边,心却飞得老远老远了。
君文乙轩想心事想得很专注,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长官异样的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径直地走到另一张单人沙发前,由于没路可走了才自觉地停下,心不在焉地把拉杆箱往边上挪了挪,坐下的时候带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小银。”
“啊?”
听见清朗而冷冰冰的声音呼唤他,他连忙转头,只见尹正脸上写着两个大字——不爽!
不,是四个大字。
极其不爽!
尹正长时间注视君文乙轩线条柔和的脸庞,挤眉弄眼的,想发脾气,却在他那副天然呆的表情下什么也发不出来了。
纠结来纠结去,他忍不住质问:“和我挤一张床,让你那么为难吗?”
君文乙轩莫名地眨眨眼,看了看房中那张铺了花色被单,一个人睡正好,两个人睡绝对拥挤的单人床,心想这样子他们只能紧挨着彼此将就地睡。不过他不介意,只要尹正不再和他闹着玩,戳他小腰……
“没有啊,挤挤就挤挤吧,我无所谓,两个男人又没关系……”话说到一半,却觉得有些别扭。如果和他睡一起的是七戒,他恐怕要胡思乱想整晚都睡不着了,不过现在要和他挤床的是尹正,同性之间没有那种不伦的感情,抱在一起睡也无所谓吧……
“现在你到说没关系了?”尹正故意找茬,“上次在你家,你干嘛躲在边边角落里,搞得我好像会对你做什么似的。”
“啊?不是,我没有这么想!”君文乙轩急忙辩解,“我又不是女人,你能对我做什么……”
尹正昂头,轻佻地道:“你这种想法就太天真了,谁说男人对男人就不能做什么?搞不好,我万一是GAY呢?”
“……”呆了一下,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虽然知道长官应该是在开玩笑,君文乙轩脑子里却还是闪过一丝警惕的念头。
男人对男人……
男人对男人的确也可以做出那些违背伦理的肮脏事!
曾经,七戒就被男人□过,尤其是他的变态教官,把他关在地窖里丧心病狂地蹂躏他的身体,抹杀他的人格,把他当“工具”对待!而且,折磨了他的身体不够,还给他灌输奇怪的思想,引诱他犯罪,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刽子手,让他的心扭曲得不成|人形!
他恨那两个家伙!一个是把七戒推下地狱的司徒空,一个是把已经陷落在地狱里的七戒又割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的君文吏昂,他的叔叔!
他不由自主地攥起拳头,眼中迸射着内心的憎恶。
尹正哑然地看着他的反应,在一旁默默思考:小银,你果然心里憋了不少事。
他叹了口气,转变心情,轻松地蹦起来:“不和你开玩笑了,我先洗澡!”
他快速闪进浴室,就像是在逃避什么,扣上门锁后,却又皱起眉头心有所思。
茫然的感觉缠上心头,他仰面不耐烦地讥笑:“搞什么啊,居然被他搅得心烦意乱……”
“小银,叫服务!莲蓬头坏了。”
浴室门一开,探出颗脑袋,废话不多,直接是命令。
此时此刻,君文乙轩的脑子里还在回荡着进电梯时听见的那一声呼唤,“七戒”,到底是不是自己日想夜想,朝朝暮暮的产生了幻听?真正的七戒,这时候不可能在金陵城……
可惜,人偏偏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亲眼确认,总会怀有一丝希望,哪怕是渺茫,哪怕不切实际。
“小银!”看他没反应,尹正生气地大喝。
君文乙轩身子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连忙去拨服务热线。
那颗夹在门缝间的脑袋无奈地摇了摇,翻翻死鱼眼,一副快要晕厥的表情,简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小银,你可不可以不要想心事了!本大爷我看了心烦!
服务热线拨了半天没人接,君文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直接到大堂去叫人,估计他们忙得顾不过来。”
他是怕尹正等急了,才匆匆忙忙走出房间。可是尹正却想叫住他:“喂,小银!小银!……”
喊了两声,君文乙轩早没影了,他闪出浴室,冲到房门口看见走廊上远去的背影,瞅着那银色的后脑勺恶狠狠地碎碎念:“你真的知道我让你叫服务生干什么吗?”
或许,他承认,在听见那一声“七戒”的时候,他的魂就留在大堂里了。
所以现在,他才会迫不及待想去找回来。
随着楼层闪动的数字在递降,他的心情却慢慢攀升不能平静,每当电梯停下来,走进几个客人时,就等得更加心焦。
可是,他又忍不住苦笑,人海茫茫,即使他回到大堂,那个喊出“七戒”名字的人又怎么会等在那,而被喊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他认识的黑发少年。
最后只可能是名字刚好相同吧,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已经不能自拔的自己就这么自甘堕落吗?
那些过去开导七戒走出黑暗的话语浮现在脑子里时,竟成了讽刺的玩笑,他觉得自己犯了一个不能弥补的错误,他的爱只可能再度将七戒推下地狱,而他怎么忍心!
为什么自控力这么差……为什么该断的断不了……为什么明知道该远离那份感情却执迷不悟……为什么如此洁身自爱的他竟陷入了一场不伦之恋中……
七戒,我不想伤害你,所以接受了调职令甘愿离开你,可是我却……如此希望再见到你……
“叮——”
大堂里美妙的语音播报声阵阵回响,电梯门打开,君文乙轩随人流走出去的时候其实心情很低落,他根本不知道是该报以姑且碰碰运气寻找一下的想法还是避免徒劳无功立刻打道回府。
他早就忘记了下来的目的,甚至忘记有个人还在房间里等他。
忽然,一阵喧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同时,也引起不少旁观的目光。
“不许你侮辱他!”
中气十足的吼声穿透人流,响亮得几乎能传遍大堂各个角落,围观的目光一致寻找着声源所在地,君文乙轩和他们一样,被声音吸引过去,在余音沉淀前就看见了一个年纪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怒气冲天地将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推开。
被推的少年往后跌了几步,却依然稳稳地站着,君文乙轩一眼就看出那少年脚下的稳健步伐非比寻常。
有一定功夫底子的人,脚步会特别轻盈平稳,普通人看不出,但是内行的一看就懂。
“我有侮辱吗?我说的事大家都这么传,又不是我一个人瞎说的!”碧色头发的少年反过来冲到对方面前大声反驳。
先前,推别人的红头发少年继续火冒三丈地吼叫:“别人我不管,就是不许你说他!”
碧色头发的少年不服气,用响亮的声音盖过对方:“他又不是神!是人总有污点!不然你说,他为什么突然销声匿迹了?他肯定自己有问题,才会传出那种绯闻,我说你心里的大神有缺陷,哪里说错了!”
“你再说一遍!”红头发少年和对方卯上了,手上推来推去小动作不断,“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多少遍我都敢说!我又没说错!”碧发少年不买账,反而越吼越响,“是你要我打听他被禁赛的原因,现在告诉你了,你居然不相信!”
“我为什么相信!你说的都是屁话!”
“你脑子要么被狗屎塞住了!你以为是什么事能搞得被终身禁赛那么严重!”
“我就是不信他被终身禁赛!”
“他就是被终身禁赛了!那家伙在训练营和男人搞上了,他犯了大忌,所以组委会决定剥夺他终身参赛的权力!这事是我爸爸告诉我的,我爸爸以前当过他的教练,不会瞎说的!”
“你胡说!”红发少年瞪红了眼睛,争得面红耳赤,“他不是那种人!是你爸爸收了人家的钱,故意陷害他!”
“你敢说我爸爸!”
“我就敢!怎么样?!你以为你爸爸现在是组委会的评委,我就怕啦!他专收人家黑钱,这事你怎么不信呢!”
“你胡说!”
“你才胡说!”
酒店大堂不久就围满了人,两个年轻气盛的少年碰在一块,旁若无人地争吵不休,最后还是不可避免地动起手来。
红发少年本来就有些气急败坏,碧发少年又被惹怒了,像发疯的野兽扑向对方。两人一开始扭抱在一起满地打滚,周围的旁客都冷冷看着,也不上去劝阻,后来见越打越凶,变成了凶狠的格斗术,吓得围观者们只顾着躲,保身要紧,哪还有空上去劝架。
何况,这两个少年玩的是真正的格斗术,身手敏捷,招式凶猛,谁参合进去铁定是当沙袋。
从他们的打法判断,君文乙轩猜测两人可能是无差别级的职业选手,而且是高段的。身材相对结实的红发少年出手精准而凶悍,每一次出击都是简单利落的一两下动作,直取要害不留余力,属于典型的实战型。碧发少年的动作则华丽而流畅,灵巧的身体在对方的身周反复切换位置,出击的时候能看出扎实的功底和灵活的技法,绝对属于技巧型。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大堂经理甚至出动了保安队,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束手无策。
任何一个练过武的人都能看出,轻易搅和进去只会遭殃。君文乙轩想了想,决定先静观其变,没必要莫名其妙逞英雄当这个和事老,何况还没搞清楚他们什么来历,如果是有名的格斗选手,大多有军方后台扶持,得罪了不好。这点,他比七戒谨慎,换成七戒,这时候恐怕已经冲上去了吧?
他一定会说:“哪里来的野小孩,把公共场合当自家后院,打归打,误伤到别人怎么办!不像话!”
不,或许他只会冷冷看着……
有时,七戒在他眼里,冷静得可怕……
两个少年一旦头脑发热,打起来根本不计后果,且谁都不肯服输,势必要把对方打趴下才甘心。如此一闹,大堂里不少装饰物不可幸免的,砸坏的砸坏,敲碎的敲碎,叮铃桄榔看得大堂经理心痛不已,保安们则个个尴尬得脸变成了猪肝色。
君文乙轩看情形越来越难以收拾,一度犹豫要不要出手阻止。这时候,喧嚷声中忽然冒出一个严厉的吼喝:“七戒!墨子扬!给我停下!”
“墨子扬”的大名一亮,围观人群立刻骚动起来。格斗界的娇宠,新一代“格斗王子”,拥有一人包揽全国选拔赛四个单项桂冠的骄人成绩,且年仅十三岁,这些条件必然将他推上众人瞩目的舞台。
然而,对君文乙轩来说,令他心灵一颤的却是另一个名字。
七戒?!
'“上官七戒是你的本名?”第一次能静心交流的时候,他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确实,每个人听了都认为这个名字有点奇怪。”'
'“父母一般取名字的时候,都会想一些有意义的字。七戒……会取这样的名字,是什么意义呢?”他寻思着,同时看着对方时,亦有怜惜的感情。'
'“我跟我妈妈姓,‘七戒’是‘断情’的意思,斩断七情六欲。妈妈说,希望我以后不会为各种感情所困,能活得自由……那时候我才四岁吧,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好像记得妈妈这样说过。”'
'“我也一直觉得,这是妈妈历经感情挫折后的一种寄托,因为我是私生子,她爱的那个男人抛弃了她……”'
'“印象中,对于我妈妈,只记得是个很爱哭的女人,动不动就流眼泪,抱着我哭却什么话都不说。”'
'“于是,母子俩抱在一起痛哭?”等了许久,他轻轻地问,却不想看见对方脸上的苦涩。'
'七戒却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看见她哭的时候,我就不想哭了,一滴眼泪也没有,只想着以后长大了一定不让她再哭,要过上好日子。”'
可是,最后,那个女人抛弃了她的儿子。
七戒说,他不怪她,因为那时候她也只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应该是含苞待放的花蕾,需要得到呵护与爱的年龄,那个年龄不应该是拖着一个四岁大的孩子满街奔波劳碌中度过。
'“你恨你父亲吗?”他忐忑而犹豫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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