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篇二之红福谣





  “那本王可真凑巧,是吧,默玄。”刘惜赐转向身边一直未开口的人道,“怎么样,要不要重新挑个,这几个真不错。”太不错,不错到让他直想大笑。
  
  “是不错。”刘默玄对着竹蕊笑了笑,然后手一勾把另一个男倌叫了过来,并推开之前叫的那名女子,手指摸上那人的脸问,“叫什么?”
  “王爷,奴家名唤绿芯。”唤作绿芯的男子刚想给刘默玄倒酒,就被刘默玄按住了手,“用嘴。”绿蕊立刻会意,倒了杯酒喝下后,对着刘默玄的嘴喂了进去,这让刘惜赐极其惊讶。
  
  “哈...原来这酒还可以这般喝。”刘惜赐来了兴致,那扇子点了一下竹蕊的唇,“来,本王也尝尝这种喝法是何滋味。”刘默玄脸沈了下,也仅是一下,竹蕊的头却是低垂着,迟疑地把酒倒进嘴里,双手按在刘惜赐的两肩,嘴靠了过去。
  
  就在刘惜赐准备接酒之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王爷可真不够朋友,来寻欢竟不告诉离尧一声,如此佳人在怀,也难怪王爷会忘了。”

11
  看到离尧,刘惜赐不笑了,对离尧那令人害怕的神色毫无所觉,一手扣住竹蕊的头,竟是准备继续喝酒,就在他的唇快碰到竹蕊时,竹蕊被人拉开,身子如断线的风筝向后飞去,一人纵身飞过去在竹蕊落地前把他救了下来。楼上顿时安静了下来,除了刘惜赐、刘默玄和竹蕊,其它人都站到了一起,害怕地看着离尧和刘惜赐。
  
  “!当!”刘惜赐手边的酒壶落在离尧的身后,离尧的身上有着酒水。
  “离尧!本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你,你就当本王怕了你是吧。”刘惜赐生气了,从未有过的生气。
  离尧的嘴边虽带着笑,可眼眸却有些变色,他几步走到刘惜赐面前,道:“王爷想知道那样喝酒有何乐趣?”
  “是又怎样!”刘惜赐仰头,眼中冒火,嘲讽地说,“难不成还要经你同意?”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当他刘惜赐是谁!
  
  “那到不至于,”离尧坐到了原先竹蕊坐的位置上,取过另一壶酒,倒了一杯,“那让离尧来伺候王爷,如何?”
  “你?”刘惜赐带着挑剔的眼神在离尧身上转了一圈,像对待小倌一般拿扇子抬起离尧的脸,“这容貌倒是勉强可入眼,可你这身段...不及竹蕊的三分,你说...本王会选谁?”又被扯进来的竹蕊惊恐地看着离尧没了笑的脸。
  
  “王爷,出了何事?”得到消息的严瑞衣服有些不整的跑上楼问,身后是几名官兵,“下官听说有人找王爷麻烦。”
  “是有人找本王的麻烦。”刘惜赐退后两步,“把他抓起来,送进大牢,一个月后再放他出来,让他今后小心些,别以为本王脾气好。”
  
  “是,王爷。”官兵上前扣住离尧,刘惜赐以为他会反抗,可离尧只是站起来看了他一眼就跟着官兵走了,只是路过竹蕊的时候,嘴角又扬起一抹笑,刘惜赐看到了,还未等他说什么,就听刘默玄道,“惜赐,竹蕊的初夜我要了,你另选别人吧。”
  
  “哼!”刘惜赐坐下气闷地喝酒,直到离尧被带走后,他才又笑了起来,“默玄,你把我的人的抢了,你该怎么赔我?”真以为他不知道那两个人之间有猫腻么。
  “赔你?好说,这楼里你看上谁了,我帮你包了他,直到你腻了为止,如何?”刘默玄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搁到桌上等着刘惜赐挑人。
  
  “王爷,您这不是抢下官的饭碗么?这银子要掏也该是下官来掏。”严瑞正准备把刘默玄的银票帮他收回去,却听刘惜赐道,“你的银子本王自会让你出,可他的,谁都不能帮他出。”拿起刘默玄的银票,刘惜赐扇了扇风,“默玄,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我很好奇吶。”
  
  “我在韵坊里忙得要死要活的时候你还在宫里睡觉呢,你怎会知道。”刘默玄感叹刘惜赐的好命,他的身子怎没惜赐那般弱。
  “既然你这么有钱,我也不客气了。”勾下手指,刘惜赐对凑过来的老鸨道,“给本王找三个楼里最红的小爷,本王要包一个月,记着,要干净的。”
  
  “咳咳...”被刘惜赐吓到的刘默玄被自己的唾沫呛到了,“惜赐,你行么你。”三个...他当自己是太子和韵嵘啊。
  “你管我行不行。”踹了刘默玄一脚,刘惜赐准备走,“把人送到本王府上,本王先回去了。算算要多少银子,直接找玄王爷讨。”
  
  “是,王爷,人我马上送到。”老鸨眉开眼笑地应下。
  “喂,惜赐,我银票都给你了,怎么还和我讨。”刘默玄不干了,他有钱也不能这么花,被他爹知道了,还不被骂死。
  “哼,这银子是本王把竹蕊让与你的钱,至于包人的钱,你当然要另出。”装起银票,刘惜赐扇着扇子下了楼,刘默玄被哽地说不出话来。
  
  “王爷,这银子下官替王爷掏了,今儿小王爷的银子原本就该是下官掏的。”严瑞再次搭话。刘默玄笑起来,这眼神交汇之间,一些事心照不宣。不过两人都明白,银子是银子,官是官,该怎么的还是怎么的。
  
  卧房内,一人在刘惜赐面前缓慢地脱下衣服,原本不多的衣物很快地全部落在了地上。羞怯地捂着下身,被迎欢楼送过来的涟漪垂着眼,双颊绯红地站着。
  
  刘惜赐仅着里衣,头发也放了下来,“过来。”眼中闪着不知名的光,刘惜赐沈声道。涟漪走到床边坐下,接着他被刘惜赐拉到床上。
  “叫什么?”抚摸着涟漪的身体,刘惜赐问。
  “回王爷...奴家名唤涟漪...”涟漪的语气稍稍有些不稳。
  
  “多大了?”对涟漪挺立起来的分身,刘惜赐眼里有着沈思。
  “16。”轻柔的抚摸让涟漪喘息加重,分身更加挺翘。
  
  “16...比本王还大一岁呢。”刘惜赐好像突然没了兴致,收回了手,涟漪却是惊恐地坐了起来,“王爷...奴家...”出来时他可是被人吩咐过了,一定要服侍好王爷。
  “何时进的楼?”扯过被子盖上涟漪,刘惜赐下床给自己倒了杯酒。
  “11。”涟漪低着头,不让刘惜赐看到自己的神色。
  
  “可服侍过别人?”喝着酒,刘惜赐的眼神在涟漪的身上,心思却不知到了哪里。
  “没有,”涟漪急忙抬头,“王爷如此尊贵之人,爹爹岂会送不干净的人过来服侍王爷。”
  “和本王说说,你们是如何服侍男人的?本王还没开过荤,好奇地紧。”刘惜赐也不怕被人笑话,直接道。
  涟漪的脸红了红,侧过头过了半晌才解释起来,刘惜赐也不尴尬,听得很仔细,不时会问几个问题,倒是涟漪越来越不自在。
  
  “这么说,来之前你已洗干净了?”刘惜赐指的自然是涟漪的承受之处,他到是不知这些人每日要清洗。
  “自然,否则会弄脏了王爷。”涟漪猜不透这小王爷的心思,不敢大意。
  刘惜赐应了声算是了解,拍手,一名暗卫出现,“老一,你开过荤没。”
  “...没有...”暗卫的声音及其不自然。而涟漪却是在暗卫近来时就白了脸,这小王爷想如何玩他。
  
  “切,你可真给本王丢脸。”刘惜赐的话让暗卫的身子绷了一下。
  “本王累了,老一,把涟漪送到澜居。”刘惜赐的话让两人同时看向他。刘惜赐却是踢了老一一脚,骂道,“想什么呢,本王让你送人,不是让你要人,涟漪可是清倌,你别想占人家便宜。”
  “...是,王爷...”老一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日有些不同,起身,把涟漪身上的被子一裹,老一抱着人走了。
  
  “老二,你说老一会不会出手。”
  “......” 
  “本王问你话呢。”
  “...不知...”
  “哼!老二,要不要本王也赏你一个?迎欢楼可送了三个人呢,还有两个本王在考虑送谁,你若想要可得早些开口。”
  “......”
  
  把人赶走,刘惜赐重新拿了床被子,刚睡下他的床边就多了一个人,看见来人,刘惜赐却没有惊讶之色。
  “离尧,你不去做偷儿可真是可惜了。”他就知道关不住这人。
  离尧进来时的冷意在看到床上单独躺着的刘惜赐时不见了,坐下,离尧靠在床头道,“王爷不是叫了三个人来服侍么?怎还孤单在此?”
  
  “本王何时要他们是本王的事,何必急于一时?”刘惜赐的话让离尧又变了脸,而刘惜赐却好似没看到,打个哈欠一手指向窗户,“本王要睡了,出去。”
  离尧却是起身脱掉外袍,钻进了刘惜赐的被子中,刘惜赐想都未想地从枕头下抽出匕首朝着离尧就刺去,而在匕首戳进离尧的肩膀时刘惜赐撤掉了力道。
  
  “为什么不躲!”刘惜赐眼中冒火地看着离尧身上的血。
  “可消气了?”拔出匕首,离尧在肩部点|穴止了血,好似被刺的不是自己般一脸的平静。
  “消气?!”刘惜赐拿起匕首抵在离尧的胸口处,“好...好...你想让本王消气是吧。”他也不知自己气什么,总之,他体内的怒火是越来越旺,那血让他看得刺眼。哪知离尧竟向前倾,眼瞅着匕首要扎进去了,刘惜赐松开了手,匕首掉到了被子上。
  
  “离尧!”刘惜赐怒喊一声,这个人让他不知该怎么办。
  “王爷为何如此生气?要杀的是王爷,不杀的也是王爷,王爷能否告诉离尧,离尧究竟该怎么做?”离尧淡淡的问,嘴角没了笑,眼中没了冰。
  把匕首扔下床,刘惜赐拉上被子翻身躺下,他要知道自己想怎么做也不会生气,被子中进来一人,刘惜赐开口:“你身上臭死了。”
  
  “离尧刚从牢房出来,怎可能香?”躺下,没再做什么逾矩的事,离尧显得有些疲惫的闭上眼。
  “别把本王的床弄脏了。”刘惜赐又开口。离尧这才起身下了床,就在刘惜赐左等右等等不到,快睡着时,离尧才重新回来,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气味。
  
  “你把迎欢楼送来的小倌赏人了?”
  “嗯?”
  刘惜赐一时没反应过来,今天心情起伏颇大,让他的精神有些不好。
  
  “没什么。”离尧也不再说,躺了回去,见刘惜赐脸色不好,喂他吃了颗药。
  “离尧,只此一次,别把本王的床当成你自己的床,想睡便睡。”告诉自己这只是内疚,刘惜赐向里躺了躺,让出了自己一半的床。不过,直到他睡着后,他也没有听到离尧的答应。在他睡着没多久,离尧转身看向刘惜赐。
第十二章
  “哈...”伸个懒腰,刘惜赐从床上坐起来,身边早就没人了,他也不在意,对离尧他觉得自己有些放纵,想想,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这可不像他,会允许别人爬到自己的头上。
  天热,床帐没放下,刘惜赐看到了跪在床边的人,没理会,自顾自的下床,命人端来水洗漱。慢慢地吃了早饭,喝了杯茶,又逗了会儿狗,刘惜赐才重新回到卧房,躺在软塌上踢踢跪在地上的人。
  “老一,你怎么就学不乖?本王说过,别一大早地跪在本王床边,本王还没死呢,你这一跪是何意?巴不得本王早死是么。”
  
  “属下不敢。”穿着便装的老一磕头道,“属下犯下大错,请王爷责罚。”
  “错?你做了什么?”刘惜赐眼中闪过算计,不过很快的收回。
  
  “属下...属下昨夜失控...碰了...王爷的人。”老一的话中带着愤愤,究竟昨夜他是何时被下的药。
  “什么?!你...你这个混蛋,你碰了涟漪?!”刘惜赐的愤怒引来老一的诧异,难道不是王爷给他下的药?
  “...是,属下该死!”老一又磕了个响头。
  
  “老一啊老一,看不出啊,平日里你们几个就你最稳重,不然本王也不会叫你老一,没想到本王只是让你去送个人,你竟...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涟漪可是清倌,本王都还没尝过,你就出手了。若不是本王昨夜身子不适,哪会让你送人!”刘惜赐“气”地猛踹老一。
  “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老一也胡涂了,就算给他十个胆他也不会碰王爷的人。
  
  “哼!算了,”刘惜赐坐下,“起来吧,涟漪也不过是个小倌,本王再换个人就是,他既已不洁,本王也不会碰他了。我问你,你昨夜伤了人家没有。”
  老一双拳紧握,憋了半晌才道:“属下昨夜孟浪...伤了。”究竟是何种春药,会让他失了控,不是王爷又会是谁?
  
  “你伤了人家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