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雀 作者:项子
!?br /> 刘康急的快不行了:“那么,我们赶紧行动吧!”
“慢!”宇文子乔轻轻对水清涛说道:“原大镖头,你是在场所有英雄中,水性最好的,所以就麻烦阁下从水路进行搜索,”
水清涛拜项恒所赐,成了不男不女的阴阳人,本是不会答应的。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加上宇文子乔给他扣上“水性最好”的高帽子,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宇文涛忽然道:“那我做什么?”
宇文子乔缓缓说道:“就请父亲留在会贤庄里,负责联络,等候消息。”
“一旦查到了朱梦航和莫魂的下落,只要项恒和沈忆柔暂时没有危险,便切莫打草惊蛇,先和其余同伴联络好,才可行动。”宇文子乔做了最后的总结后,当先走出了会贤庄的大门。
他是最冷静的人,可是最先走出会贤庄大门的,却也是宇文子乔。
未时。
这是一天中最懒散的时刻,用过午饭后的人们都喜欢在这个时辰睡个回笼觉。
今天懒洋洋的金陵城,似乎炸开了锅。
大街小巷上,忽然出现了一大群英雄好汉,开口便向路人打听,问是否看见两个年轻姑娘,一个年轻人,两个中年人和一个中年尼姑路过。
项恒的朋友们,已经踏上了寻他救他的道路。
奇迹的光芒照耀着生气勃勃的大地。
这个残酷的世界上,多少还有一些真情,多少还存在着一些希望的。
在金陵城外郊区的木屋里,却马上要上映一场残忍又悲哀的戏。
木门轻轻的被推开,奇迹是不是要出现了?
项恒又惊又喜,看着被推开的木门。
莫魂也停止了动作。
项恒的朋友们是不是找过来了?
奇迹要出现了!?
没有奇迹,没有转机。
这个故事是悲哀和残酷的。
就好像这个世界一样,奇迹虽然存在,却不会轻易出现。
项恒呆滞的看着推开木门的朱梦航,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掉落在心里的万丈深渊,摔成了碎片。
朱梦航反手关上门,对莫魂说道:“师傅,不要太着急了,我们还有点事没有做。”
莫魂皱着眉头道:“什么事?”
朱梦航道:“这个沈忆柔随时会醒来,所以我们要防止她咬舌。”
莫魂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朱梦航笑道:“当然有好办法,这个办法还是师傅教我的哩!”
她伸手一探,在衣袖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一条二尺余长,手指般粗细的青蛇。
她抓住蛇头,青蛇正在吐信,朱梦航用蛇头对着项恒,笑眯眯的说:“这蛇叫什么名字,是如何养大的,姑奶奶就不跟你解释了,我就直截了当的跟你说这条蛇的威力吧。只要被这只蛇咬上一口,全身就会完全麻痹,动都动不了,连嘴巴和舌头都不能动。”
莫魂喜的忍不住拍了个巴掌:“好!沈忆柔被这蛇咬一口,那就不能咬舌了!”
项恒咬着牙对朱梦航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梦航悠悠说道:“因为我要折磨你。”
“折磨我就冲我来!”项恒爆喝:“**的对她做什么!”
朱梦航淡淡笑道:“折磨她,就是对你最大的折磨。”
她将蛇头对准忆柔的大腿。
然后在项恒绝望的眼神中,青蛇张开小口,在忆柔洁白的腿上,留下了一双小小的牙印。
莫魂满意极了:“好徒弟好徒弟!这下沈忆柔就不能咬舌了!”
“师傅请服下这瓶药。”朱梦航将一个小小的瓷瓶递给莫魂,关怀的说道:“有怡欢散助威,岂不更加尽兴?”
项恒听说过这种药,据说是当今江湖上最强烈的春药,服下后马上见效,缺点就是药性过后,全身会松软无力。
“好徒弟,你给师傅想的太周到了!”莫魂服下怡欢散的时候,朱梦航已经割断了绑住忆柔的麻绳,还往她身上破了一盆冷水:“师傅,我把她泼醒了,这样会更加有趣。”
“好。。。好!”怡欢散的药效太过强烈,使莫魂的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第九回:噩梦(第三章)
忆柔缓缓的睁开眼,发现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身上的衣服几乎全被撕碎了。
发现的第二件事,就是全身上下完全麻痹,就连指尖都不能动,话都不能说。
发现的第三件事,就是被锁在铁椅上的项恒。
发现的第四件事,就是正朝自己走来,赤裸着半身,面带兽欲的莫魂。
发现的第五件事,就是站在不远处的朱梦航,正带着狞笑看着自己。
于是她大概上的明白了一切。
项恒还在挣扎,还在嘶喊,铁索已经透过衣服,磨破了他的皮肉。
忆柔的表情比项恒还绝望,她看着项恒的目光里,带着请求,说不出话,喊也喊不出来。
等到她发现连咬舌的机会都没有时,两行眼泪就从她明亮的眸子里滑落了,莫魂就是在这个时候彻底失控的。
就好像一匹饿狼,扑向柔弱的羔羊。
她羞辱,恶心,想吐,更想死!
她感觉麻痹的身体,有一堆臭肉压的自己喘不过气。
莫魂从未感觉到如此快活过,忆柔时不时传来的呻吟和眼里滚滚而流的泪,点燃了莫魂这只禽兽心底全部的欲望。
项恒嘶喊,挣扎!铁索和铁椅,似乎快撑不住了!
“忆柔姑娘,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朱梦航看着莫魂身体下面的忆柔,狞笑:“你的师傅忘尘师太,已经死了,尸体已经被我抛在荒野,恐怕这会儿已经喂狗了。”
“你这条母狗!给我闭嘴,不要说!”项恒的喉咙沙哑了。
忆柔现在的心情和表情,用文字已经无法形容了。
就算用尽所有羞辱和悲哀的词,也无法形容出忆柔万分之一的表情和心情。
她的青春和最宝贵的东西,已经被无情的夺走。
她的两条大腿仿佛没有生命的木偶,任人摆布。
莫魂像野兽一样凶猛、嚎叫。
项恒也像野兽一样嘶叫,只不过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嗓子几乎哑了。
那一丝鲜红的液体划过,染红了项恒的眼眸!
朱梦航看着项恒和沈忆柔,仰天大笑,这是她活了几十年来,最出气,最开心的时刻。
一只脆弱的羔羊,在一匹野狼下痛苦的呻吟。
没有同伴,没有援助。
这是多么悲哀和绝望的画面。
这是项恒这一生,最痛苦,最软软和永远不堪回首的往事。
恨不得马上咬舌自尽,当他看见被莫魂压着的忆柔时,他立马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他告诉自己,要活下去,无论有多狼狈,多痛苦,他都要活下去。
活着就代表希望,一个含恨而死的人,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
生命和希望,永远是完美结合的东西。
可是人类这种动物太残忍,他们会让你活的生不如死。
猪狗猫驴,它们虽然很渺小,却从未不会伤害同类。
只有高贵的人类,才会自相残杀。
所以有时候,人类连畜生都不如。
朱梦航就是一个很好的列子。
莫魂已经停止了动作,晕红的脸上,写满了满足的表情。
停止狂笑的朱梦航似乎比他更加满足,她忽然出手,一个肘击,精确打中项恒后脖子上的穴道,在铁椅铁链上挣扎的项恒,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晕了过去。
忆柔痛苦的泪流满面,这个美好的午后,却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噩梦。
“好徒儿,好徒儿,师傅太喜欢这份见面礼了。”莫魂大口的喘息着,享受过后,还不忘记感谢这个可爱的徒弟。
朱梦航笑道:“看来师傅很满意。”
莫魂的余光看见项恒,道:“他怎么了?”
“被我打晕了。”
“你打晕他做什么?”
“我想打晕他,就打晕他。”
莫魂没有多想什么,因为他现在需要静静躺着,喘几口气,等怡欢散的药效过去。
很快的,他余光里的朱梦航,脸上的笑容有些刺眼。
她笑的很诡异,很阴森,很狰狞。
莫魂有些不安:“你笑什么?”
朱梦航缓缓向莫魂走来:“我想给师傅提个醒。”
莫魂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提什么鸟醒?”
“怡欢散有一个很大的缺点。”朱梦航的语声很缓慢,就好像她的脚步一样:“在药效开始衰退的这段时间,你会觉得很疲倦,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莫魂道:“那又怎样?”
朱梦航道:“也不能怎样,只不过师傅你现在只能任由我摆布了。”
莫魂的脸上闪过一瞬不安,道:“你太高看自己了,你虽然是我莫魂的徒弟,但毕竟还是个黄毛丫头,奈何不了我。”
朱梦航狞笑道:“可以试试。”
莫魂已从她的语气和字句中,发现她不怀好意,还不等朱梦航走近,就马上从榻上跳了起来。
可惜太迟了。
朱梦航的绣花腿已经扫荡过来。
莫魂双掌推出,他了解自己徒弟的武功底子,这一记轻轻的绣花腿,就算是服下怡欢散的身体,也可以抵挡得住。
他错了。
在朱梦航的狞笑声重,莫魂整个人飞了出去。
“你怎么。。。。。!”滚到在地上的莫魂吃惊的望着朱梦航。
“你吃了药,体力很虚弱。姑奶奶的力气比你想象中大,当然也是因为吃了药。”朱梦航眼里尽是得意之色:“武力丸,半时辰内见效,服下后,短时间内体力大增。这种独门丹药,是师傅您老人家教我的。”
莫魂道:“你刚才出去处理将忘尘和申元通的尸体时,就吃下了武力丸?”
朱梦航道:“就在师傅最销魂的时候,武力丸就见效了。”
倒在地上的莫魂吃力喘息,道:“我是你师傅。”
听着他略带祈求口吻的朱梦航,嘴角上斜起一道嘲讽的笑容:“姑奶奶连师兄都杀了,更何况师傅。”
莫魂咬牙:“你想怎样?”
“你很快就会知道。”朱梦航道:“得罪我的人,就算是我亲娘,也得死!”
莫魂道:“可我并没有得罪你。”
朱梦航哈哈大笑:“你的确没得罪我,所以姑奶奶不会动手杀你。”
莫魂听到她不会杀自己,反而更加惧怕了,从她脸上的表情中,就能发现她接下来要做的事,一定很可怕,很残忍,颤抖着说道:“你到底想对我怎样?”
她神秘一笑,伸手一探,在衣袖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一条二尺余长,手指般粗细的青蛇。
朱梦航道:“其实很简单,我只是想让这只蛇在你身上咬一口。”
刚才忆柔就是被这只蛇咬过后,才浑身麻痹的。
莫魂一看见这只青蛇,脸色就有些变了,运全身之力,往窗口一跃,希望可以逃出去。
只可恨怡欢散的药效太强,武力丸的药效更强。
朱梦航又踢出一记绣花退,莫魂整个人就像一条狗一样,被她踩在了脚下。
“不过是被这蛇娃娃咬一口,死不了人的。”朱梦航抓住蛇头,对准莫魂脖子上的穴道,就一口咬了下去:“师傅放心,这条蛇方才刚咬过沈忆柔,毒性大减。你虽然全身麻痹不能动,但应该还可以说话。”
莫魂果然还能说话,只不过断断续续说的很勉强:“我被蛇。。咬过了,你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了。”
“当然可以。”朱梦航的语气和表情大方极了:“只不过,师傅你要先听我讲几句话。”
莫魂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朱梦航指着床榻,道:“沈忆柔,是不是项恒的情人?”
莫魂道:“是。”
朱梦航道:“你现在糟蹋了沈忆柔,项恒会怎么对你?”
莫魂道:“他不能对我怎。。怎样。因为我不怕他。”
“四肢健全的莫魂,当然不用怕一个被锁住的项恒。”朱梦航狞笑:“假如莫魂现在不过是一个躺在地上,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废人,而项恒则挣脱了锁链呢?”
莫魂闭上眼,他不敢想象:“绑住项恒的铁索,好像非常坚固。”
朱梦航道:“当然坚固,就算十个项恒的力气,也挣脱不了。”
莫魂睁开眼,然后就后悔了。
他后悔当初收了朱梦航这个人当徒弟。
朱梦航手上多了一把小巧玲珑的铜钥匙:“可是这小小的钥匙,就能让接触铁索的束缚,让项恒获得自由。”
钥匙在铁锁里扭动的声音,在莫魂听来,就好像判官把斩首令牌扔在地上。
朱梦航轻轻推开木门,一只脚已经踏在外面:“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打晕项恒了吧?只为了我能安静些的离开,师傅您老人家就在这里好好享受吧。”
温暖的阳光洒在木门上,使这个午后看上去更散漫,更美好。
莫魂漆黑的脸上,开始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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