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天下 by 子闲





  “少宫主,你就不要惹宫主生气了。”
  是啊,我是什么身份?充其量就是他的玩物,他给我一分脸色,我还真把自己当人了,是我的错。
  “离弦,你知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
  “这个……属下不知道……”
  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我吧?想必问其他的也是。
  他速度的给我穿好衣服,扶我下床,穿上靴子。
  “好了,走吧,宫主还在正堂等少宫主一起用膳。”
  我叹口气,伸手让他扶我。想我这个少宫主都当的这么憋屈,也难怪左右长老当得像用人。
  
  转过几个回廊,我停下脚。
  “怎么了?少宫主。”
  “离弦,这里是不是有个院子?”
  “是。”
  “是不是满院梅花盛开?”
  “是。”
  “扶我进去走走。”
  “可是宫主……”
  “我想进去走走……不行?……”
  “不是。”他又叹息一声,低声道:“少宫主,得罪了!”
  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落进他的怀里,清风乍起,寒梅飘香。
  他落地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四周郁郁芬芳,说不出来有多高兴,我挣开离弦的手就四处摸去。
  “少宫主……”
  “啊?”我回头对他笑,手正摸到一根枝桠。
  “没,没事。”
  我扭头嗅嗅花香,指尖碰触轻柔的花蕊,似沾了风雪,微寒。
  不舍的多摸了几下,转身向他处探去。
  “少宫主,小心!”
  我脚下没注意,被什么一绊,直直的往前面扑去,我惊呼一声,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有着淡淡的药香。
  “少宫主,你没事吧?”
  “没事。”我抓着他衣服的双手竟然开始紧张,脸上发烫,我想站直,却被他紧抱着。
  “那个,离弦,你先放开我。”
  他全身一僵,两手突然把我撑开好几步,放开我说:“对不起少宫主!属下失礼!”
  气氛很尴尬。
  “呃……我是被什么绊倒的?”很没营养的话题……鄙视自己……
  “是树根。”
  “哦。”我点点头,“那这旁边就有树?”
  “是。”
  “在那里?”我伸手乱摸。
  “这里?”离弦拉着我的手往另一边摸去,他的手指很柔软,也很暖和。我想,离弦的皮肤一定养的很好。
  我的手抚在树干上,激动不已,立马抱住。
  
  当一株梅花真好,可以不知人世沧桑,不与百花争艳,傲骨立寒,独雅清香……
  “是红梅还是白梅?”
  “回少宫主,是红梅。”
  我深深的吸一口芬芳,脸贴在粗糙的树皮上,闭上眼睛,静静的,静静的像是能跟她融为一体。风轻轻的吹来,翻起我的衣袖,摇曳她的身姿,我能够听见,她的每一根枝条都在风中舒展,每一朵花浅笑如眠……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微笑,第一次心神荡漾……
  
  抱了很久,我再摸摸粗糙的树干说:“走吧。”
  
 
                  峰回路转
  离弦扶我步入正堂,不能望见满堂宾客,却能闻声贯耳。只是在我进入之后,这种热闹慢慢消失……
  男子与男子果然不同,即使我看不见,也能感受到那些落在我们身上的灼热目光。
  “秋儿,过来。”
  我松开离弦的手,小心的朝他走去。
  容烟抱我入怀时,整个客栈安静到只能听到容烟柔柔的声音……
  他很有耐心,一勺一勺的喂我喝莲子粥。斗篷上的轻纱老在我耳边厮磨,很恼人。
  艰难的吃完早餐,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多呆一秒都似一份煎熬。
  在容烟的吩咐下,合音先送我去马车。
  
  上车后,我自己摸索去软榻,手掌抚过锦棉,上面有细细花纹,好似鸾鸟图案。
  忽闻暗香清寒,我顿了顿,顺着香味摸过去,碰到枝桠两三条,枝干上花朵密集,想必是特意挑出来的……
  “原来秋儿喜欢梅花。”
  容烟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我心上涌出的点点欣喜悄然退去。
  “谈不上喜欢,寒梅再孤傲,也只能任人摘取。”
  终究无法自保。
  我顺着软榻摸到马车边,风从窗口吹进来,窗纱似染上昨夜寒风,少了些许柔软,多了一份冰凉。
  我把整个身子都依在窗上,手指悠闲的拨弄着花瓣,感受它们在风中颤抖,有些懦弱,一旦离开乃以生存的大树,也就只能这样了吧?
  玩了一会儿,我把手放到窗外,慢慢松开,衣袖在风中扬起,吹散我手中的花香。
  “这又何必?很好看的。”
  容烟从后面将我锁进怀里。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说什么,依在他怀里发呆。
  不知道容烟为何会喜欢以前的我,但是听采薇的话,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都是一个德性……
  那么以前的我应该过得跟现在一样辛苦?
  “宫主,你不跟我说说我的身世?”我调侃的问。
  “很重要?”
  “想知道而已。”
  “以后你会知道的。”
  我是现在想知道!也罢,他想瞒,我又能如何?……
  轻晃的马车,车轮吱吱响,道路像是永无止尽,我不知道前方有多远,只能睁着看不见的眼睛看着窗外。
  很久后,容然悠悠的说:“今天的秋儿真乖。”
  “是么?”我无谓的笑笑,在我能忍的范围,我会忍的……或许有一天我会变成他想要的样子……只是或许……
  
  “秋儿在想什么?”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中吸气,我发现他很喜欢这个动作。
  “还在走神,该罚……”他伸手撩开我的头发,热气扑在我的耳根上。他用唇瓣含住我的耳垂,舌尖逗弄轻咬,好像他也喜欢这样……
  我忍不住轻哼一声。该死的!不要告诉我他要在这里发情!
  “秋儿……”
  “这是马车!”
  “那有什么关系?”
  “离弦和合音在外面。”
  “不用在意他们,秋儿只需要在意我就好……”
  无语!!他越演越烈,浓浓的情欲熏得我几乎沉醉,他下身挺立的哪根顶在我的腰上,让我倍感羞耻。我挣扎着说:“刚吃完早餐,肚子不舒服。”
  他往我小腹上揉了揉,“哪儿不舒服?我给你看看。”说着就把我抱上软榻。自己直接压上来,火苗在我的天灵盖上熊熊燃烧,我挣扎着起来又被他按下去。几次三番,我终于怒了!
  “你他妈的就那么喜欢操男人?!要操操别人去!老子今天不来!”我用力的推开他,昂起头,不就是挨打?他NN滴!老子皮厚,不怕!
  那巴掌没有如期而至,倒是被他吻了个顺不过气。他一手按住我两只手腕,任凭我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等他离开我嘴唇的时候,我的衣服已经被他解开。他的发丝落在我的胸前晃动,似在逗留,似在挑弄,微痒……
  我心里堵得慌,被他折磨到想疯!
  “放开!我说了不来!!”我突然没大脑的喊:“离弦,救我!!”
  “少宫主!”那傻子果真一下冲了进来,然后没了声音。
  “退下!”容烟冷冷的说。
  静谧,仿佛空气已经冻结……
  “滚。”
  容烟放轻了声音,很平静的音调,却冷得死人。
  “属下……告退……”
  然后我听到马车的门被合上,隔离开我依稀能看到的光芒,整个马车陷入死寂沉闷。
  我知道我做了一件很蠢的事……
  “你想证明什么?”
  我茫然,仿佛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自己……
  “秋儿,你就是贱,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爱上你,为你疯狂!你的目的达到了,高兴吧?这还是离弦第一次违抗我的命令……”
  我无言以对,呆呆的看着我只能看到的黑色,延伸到天的尽头。
  “既然秋儿想让他看,本宫就成全你!”他的手不轻不重的按在我的胸前小点上,柔声说:“离弦,进来。”
  我全身一颤,他打算做什么?
  “宫主……”
  “就站在那里,看清楚。”容烟的声音很冷,让我害怕。
  “不……”我晃了晃脑袋,抗拒道:“离弦,你出去!!”
  “少宫主……”
  “出去出去出……唔……”我的嘴被容烟堵住,我用力的咬了他一口,他吃痛的抽开。我乘机大喊:“离弦你出去!!不准在这里!!”
  “宫主,我还是出去吧!”离弦的语气说不出来的尴尬。
  “站住!不要让本宫说第二遍,呆在那儿,看清楚!”
  “不,我不要!”我拼命的摇头,害怕的全身发抖。他为什么要这样?我跟离弦明明什么都没有……
  “秋儿,这不是你要的?”他一手玩弄着我胸前小点,一边不紧不慢的说。
  我咬紧牙,羞愧的无地自容,身体越是挣扎越是逃不过他的掌心。
  衣服全部散开,我所有的羞耻被暴露出来。
  “秋儿,你真妩媚,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部都很好看的颜色………”他的面颊在我的胸前轻轻摩擦,唇瓣含住那粒小点,他舌尖的柔软让我充分明白自己的坚挺。温热的舒麻传遍全身,胸膛不住的起伏,身子像是受不住他的逗弄,拼命的想要闪躲。
  “秋儿,欲拒还羞这个词很适合你……”
  他伸手握住我的下身,我忍不住哼出声音。
  男人都是变态,在这种状况下,身体都能产生快感……
  我狠狠的咬在唇上,比那次疼痛的时候咬得更狠更毒,温热的液体流入口中,一股腥甜。我很想让自己没有感觉,很想让自己昏死过去,可是,我依旧清醒的知道,自己的欲望在他的手中火速窜燃,身体不由的摆动,最后发出媚人的呻吟……
  在他手中释放,像是一种罪恶。
  身体狼狈的颤抖,想要把自己缩卷,因为我知道,那边正站着一个人,他的眼睛正看着不知羞耻的我们……
  不,羞耻的只有我。
  “不要看……”我的声音像是从喉间撕裂出来,低哑,轻颤。如果可以乞求,那么,求你不要再看……
  寂静,没有任何声音。
  容烟忽然笑,俯身帖在我的耳朵上说,“他正看的入迷。秋儿,你惹怒了我。”
  他突然把我翻转,将我的双手按上背后,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害怕到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他强行搬开我的腿刺进来的那一瞬间,我对自己说我恨他,可是破碎的眼泪落了出来。
  痛,很痛,撕心裂肺的痛,他刺痛的地方,不在那里……
  我微微张开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脑袋短暂的清醒。温热的液体顺着脚腕流下,在寒风中变冷……
  他在我体内疯狂的驰骋,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梦中花水中月。而我竟然笑了,在我晕厥过去的那一秒……
  
  我是被吵醒的,外面一片吵杂,仿佛有多很人,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我睁着眼,视线却只有黑暗。脑中一片茫然,手脚痛到无法动弹。
  马车内还有淫乱的气息,下体的痛告诉我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突然门被踹开,冷风袭来。
  我听着重重的脚步声,微微抬起头。因为这个人不是容然,也不是合音,更不是离弦。
  “哼!”嗤鼻的声音带着轻蔑与不屑。
  我抿唇,直觉告诉我讨厌这个人。
  我的手腕被捏住,刚好捏在容烟捏过的位置,疼痛入骨。
  我被用力一甩,身体飞出去,重重的摔在木板上,冰冷一片。我的身上只披了一件衣服。
  那人一脚踩在我的屁股上,我咬牙,手指发狂的想要抓进木板里。像是快要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撕裂,让人痛不欲生。
  他狠狠的用前脚蹂躏两下,热热的液体从股间流出,滚烫。我知道,那是血,纯粹的血。
  一声冷笑,我被提起来,双脚完全麻木,不能站,他直接把我拖出去。
  外面风寒,兵器碰撞的很是激烈,不时有人发出惨叫,或男或女的漫骂……
  我忍痛拉了拉身上单薄的衣裳。
  突然被狠狠的一推,我跌下马车,不长眼的石子钻进皮肉,我抽了口气。不痛的,这点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住手!!不然我杀了他!!”
  冷冷的薄片贴在我的脖子上,犹如吹毛利刃。
  四下安静下来。
  “大师兄,你这是做什么?”一个声音轻细的女子走过来说。她身上挂着清脆的铃铛,声音悦耳……
  “流沙宫宫主,你的人在我手上,还不乖乖就擒?”身旁持刀的男子狂妄的说。
  我突然想笑,只是没想到我真的笑了。
  “你笑什么?”他手上一紧,我的脖子微痛,似有细细血丝渗出。
  “是我的人,没想到苍云派的少当家也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