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2 风月江湖 第一部 by 咪咪虎





了我” 
一抚冷笑现在夏琨的脸上,赤着身子下了床,大喝一声:“来人,把他拖出去,扔到地牢看起来!” 
风月江湖 第四章 
“王爷?”候在院外的郑宜小心的向夏琨躬身请示玄机,霜娘的眼睛偷偷盯着伤痕遍体被拖下去的风流云,心中叹着可惜,唉,可惜了老娘我一下午的好手艺。“霜娘,你对这小子也有兴趣吗?”夏琨没理郑宜,冷冷地扫了霜娘一眼。 
“哪里哪里,王爷开玩笑了,这小子做奴家的儿子都可以?呵呵,王爷,是不是他侍候的王爷不得法,恼着了王爷,都是奴家们的错,今天没好好教导他,王爷您千金之体,千万不要生气。”霜娘做了个深深的万福,笑嘻嘻地说。 
郑宜鼻子没气歪过去,什么奴家们,难道他也成了奴家,不过在夏琨面前当然一点脸色也不敢露,只心中恨恨想着如何秋后找霜娘算总帐。夏琨哼了一声,捏着自己下巴似乎在回味着什么,慢慢道:“这小子果然是弄月门的人,想不到洪水清堂堂一代名儒,竟也会用这般龌龊手段来对付本王,幸好本王素有防范,哼哼” 
夏琨的手中拿的正是风流云行刺他所用的墨玉簪,不,应该说是原来风流云打算行刺他的墨玉簪,按照东南王府的规矩,各美人进府沐浴更衣时便把所有的衣饰更换为王府的例行服饰,风流云虽用尽法宝想留下头上的墨玉簪,但还是被负责该项的管事收钱后偷偷换了,这并非是如何宝贝的玉器,弄月门一向清贫,行刺的毒器也是普通玉器店可买到的东西。正是这平日看来繁琐无聊的规矩此次救了夏琨一命,“看来罗总管确是不知实情,不过这更不可恕,传本王令:明日把他凌迟处死,全家问斩菜市口,我要看看还有哪个奴才再如此行事。” 
“是!”郑宜和霜娘低首应道,互相偷偷对看一眼,伴君如伴虎啊! 
“弄月门现在有消息了吗?”夏琨把手上的簪子“叮”的一声掷入了院中的树身中,眼中闪动嗜血的寒芒:“那个童老乌龟抓到没有?”。 
郑宜头上冒出了细细的冷汗:“有消息……不过,呃,是这样,”在注意着夏琨的耐心没有消失之前,郑宜忙一口气说下去:“童,童老乌龟从现在掌握的状况看是和洪水清是同伙,他在事发前己私下把家眷送走,不知所踪,卑职正在查;弄月门里原有一些主要人物在天汀村附近化名开办学堂教文习武,一直被县学盯着,行刺事发的前数日几个主脑就借讲学为名逃逸去了外地,卑职现己捉拿事后来不及逃走的全部人员,包括生员老师还有打杂的小厮们严刑拷问,只不过,这些人看来也不知道内情。唯一较有价值的是抓到弄月门的二弟子白致诚,但他也在途中咬舌自尽了。” 
“嗯!”夏琨迷起眼来盯着郑宜,“这么说,你说了半天都是在放屁了。查了这些日子,竟然一点所获全无,是不是要本王的人头落地,你才知道是谁动的手啊。”郑宜冷汗顺着脸颊滴滴滚下,不敢再发一言,霜娘赶快悄悄向暗处挪了两步,以免自己落入夏琨不爽的眼中。“把那些学生什么的也给我通通斩了,罪名就是私通朝庭叛逆弄月门,不过不要那么快,先把他们在城门口站木笼示人几日,然后再杀。” 
“是,王爷。这样一来可以警示百姓不可再和弄月门暗通款曲,二来也可把民怨引到弄月门和洪水清那老贼的头上,王爷真是高明。”郑宜点头说道。 
“哼哼,再私下里放出话去,就说只所以我们能抓到这些人,还中抓到那个咬舌头死了的白死鬼,都是那个风美人的功劳,呵呵,本王这些日子正无聊的很,要找点有趣的来玩玩。”夏琨一指点向树杆,轻微一声响动,墨玉簪完好无损地又飞落了他的手中,盯着掌中的东西,风流云适才的呻吟和求饶声象是附在这个没有生命的玉簪上,令夏琨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是,卑职这就去办。”这次是郑宜和霜娘齐齐应道,赶紧离开这令他二人都胆颤心惊的东南王,尤其是郑宜,虽然他早知夏琨男女通吃,但从没象今天这样觉得浑身裹在寒气里,一定是该死的霜娘下午说得那些乱七八糟话的后遗症。 
“呃……”阴湿的地牢中,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几乎一丝不挂的风致骨倦缩在一堆不知是陈年几何的霉烂稻草中,双目紧闭,干枯的嘴唇裂着血口子,脸色白的毫无血色,而两腮上却带着一抹异样的酡红。浑身都好难受,一阵阵恶寒袭来,好冷啊,头痛的象是要炸掉,动一根手指儿都恶心的在死。风致骨发着高烧,神志不是很清醒,时断时续的作着恶梦,此刻的他己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现实,“师傅,救我,痛……好难受……救我……”可惜这地牢中除了臭虫和壁虎,连只大点的老鼠都找不到,他的师傅和同门们也都在亡命天涯中,“师傅,对不起……我……真没有用……师傅……”精神迷乱的风致骨呢喃着,又陷入了昏迷。 
石墙上一阵响动,一个碗口大的铁窗打了开来,一双眼睛贴近来向内望了望,那眼睛大大的很灵动,看起来很漂亮,只是昏迷中的风致骨是看不到的。“他怎么病成这个样子,要是死了你们不想活了,好歹他也算是和王爷圆房了的如夫人呢!”眼睛的主人是霜娘,她叉着腰很不悦得教训着几个守卫,只是话到最后变得大伙都哭笑不得,她自己想着也暧昧的笑起来。 
“打开门。”霜娘下令道,自己却己对地牢的异味不能忍受,看看脚上新着的一对湖色绣花鞋,决定不能再向前走一步:“把他拖出来,带到上面的刑房,我要慢慢审问他。”十步外的距离看着昨日犹在自己手中盛妆而出,娇艳欲滴的美人变得如此目不忍睹,霜娘唯有暗暗叹了口气。 
霜娘在院中看了半响飞鸟,喝了一杯香茶,风致骨终于从昏迷中被强制着清醒过来。现在他无力的趴在霜娘对面的桌子上,身上穿着看守临时找来的一件破烂的衣服,假如不是借着桌子的倚靠,风致骨是根本连坐的力气也没有的,全身没一个地方不酸痛,没一个地方不在努力抽走他的最后一丝力气。 
“喝杯水吧,弄成这样,真是我见犹怜啊。”霜娘倒了杯茶递到风致骨的面前,这小家伙看来坚持不了多久的,还是先礼后宾吧,谁叫我一向心这么好呢。风致骨仍趴在桌面上没有抬头,眼睛却缓缓地转了转,看向了霜娘。霜娘眼中露出笑意,起身把水拿到他干裂的唇边,风致骨呆呆地看着他,并不张口,这个妖精,她又要对我干什么,被霜娘打扮成女人受辱受折磨的记忆在脑海中来回滚动着,头好痛好晕好恨好讨厌,风致骨伸手想挥开霜娘递到眼前的水,但手一抬身子一动立即牵动了浑身的伤口,特别特别是下身那个难以启齿的隐密处,“啊”人一歪狼狈地从椅上滑落下去,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唉,你这孩子,”霜娘打了个眼色,示意把风致骨扶起来坐好,“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逞什么强,今天是老娘好心来审你,要是换一个人,比如说是郑宜,还不把你先吊起来打个一百鞭子再说;来,喝下去。”说着一把捏开风致骨的下额,把一杯热茶灌了下去。“咳咳……咳……”风致骨痛苦的拧起眉,捂着胸口咳了起来。霜娘不悦的把杯子往桌上一摔,道:“小兔嵬子,把老娘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带着血腥味的包裹被拎到了桌上,霜娘手一抖,包裹里血污满面的一粒人头几乎撞到风致骨的脸上,风致骨“啊”地惊叫一声起来:“二师兄!”他手一撑桌子想站起来,但马上就被身后几只手强硬的按住。“不错,这正是弄月门的逆贼白致诚,我实话告诉你,你师门的藏身之所己被我们发现围绞,洪老贼不顾自己的门下弟子暗中逃逸,现在生死不知,你的师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当然——”霜娘走到风致骨的身侧,一手抓起他的头发,狠狠地道:“当然——这里面多有你功劳!”风致骨死死盯住他,眼中现出疑惑之色。 
“如果不是你对王爷的枕边言,我们怎能这么快的得知弄月门的行踪呢?”霜娘咬着唇狠笑。“你胡说,我没有——啊呀”风致骨叫道,可嗓音却泄露了对自己的信任,当时在夏琨的疯狂凌虐下,他到底说了什么说了多少他自己也记不清了。霜娘腕上用力,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拖倒在地,蹲下身来对他冷笑道:“你敢说你没有,你当时叫得可真让人脸红呢?”“你……你……我……没有”眼前星星乱冒,喉下一甜,风致骨一口鲜血吐出,人再次昏死过去。 
“把他送到我的院子来,我要给他好好调理调理,这么虚弱的身子骨,真不知以后要怎么侍候王爷。”霜娘站起身拍拍手吩咐道。这个差事可要比郑宜每天跑东跑西出力不讨好强多了;不过真不知东南王在打什么算盘,让她在这个半死不活的人身上花这么多气力,漂亮的男孩王府里从来不缺,就是要问什么东西,不用把刑房里的东西用上十分之一,她保证这小家伙也就任事都会招了。 
不过,不知道夏琨的想法未必不是好事,这也是她和郑宜少有的共同想法之一。 
风月江湖 第五章 
城门口立着七、八个大木笼,每个里面都站了四、五个被打得血迹斑斑,衣不遮体的人,这些人里多是弄月门的弟子,但也不乏有被官兵顺手错捉来了。笼子里的人头被框在笼外,脚尖要用力才能触到笼下的木条。有几个早已支持不住,头挂在木架上歪着脖子已昏死多时了。 
经过的途人有人围观,有人在偷偷窃语,但大多还是散开后才三五成群的互相打听议论。 
“听说是什么弄月门的弟子啊,这些年青人,不好好去读圣贤书,反跟着叛匪不学好。” 
“可不,听说弄月门的头子在出事前就都跑了,可怜这些人……” 
“弄月门真是胆大包天啊,听说他是刺杀王爷?” 
“是啊,他们假装在天汀村开学堂,其实是从这些学生里选些美貌的,男扮女妆用美人计行刺王爷!”议论的人中自然有郑宜派出的人手。 
“男扮女妆行刺王爷?”这种事素是坊间小老百姓最感兴趣的话题。 
“可不是,这弄月门也真够狡猾,知道王爷喜好风流美貌的女子,意想出了这么个主意,只不过这个刺客只是长得漂亮,功夫不行,三下两下就被王府侍卫擒下,再一用刑,就什么都招了。” 
“这小子也是个歪种,这么容易这招了,怪不得抓了这么多人呢!” 
“这么容易就招,棒子没打在你屁股上你不知道痛,你去试试!” 
“你这人放屁,你要试就去试,我为什么要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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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有关行刺东南王夏琨的刺客的版本就有了数种不同的说法,有传他美貌如花,如何深得弄月门首脑们的信任;有传他是弄月门门主的儿子;更有传他不男不女,和弄月门门主名为师徙,实则有龙阳之好。亦有人传他如何如何被擒,如何出卖师门以图保住自己小命。井市之间,只传得绘声绘色,各人均如亲眼目睹,亲身见历过一般。 
“你是乖乖把药喝了呢?还是要我再向灌鸭子一样灌你!”霜娘在院落中转了一圈回来,发现风致骨还是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两眼呆呆地瞅着帐顶,而放在床旁桌上的药汁一口也没动。 
“你在研究什么?这帐顶上的花有什么奇特吗?”霜娘恶狠狠地一手叉腰一手在风致骨的眉心点了一指,“你小子老实点,惹恼了老娘把你扔到河里去喂王八,不,那样便宜你了,”霜娘眼中露出恶意的笑容:“老娘会把你卖到那种园子里去做相公。” 
这句话象是起了作用,风致骨终于把视线从帐顶慢慢转到了她的脸上。“怕了吗?”霜娘满意地一笑,拎着他的襟口将他半拖起来,端过桌上的药碗,递到他的嘴边,命令道:“喝下去。” 
风致骨盯着药碗,又抬起眼看着她,眼神定定的,忽然大叫一声,双手飞快地向上一拢一合,掐住了霜娘的脖子。“啊……”霜娘知他伤病半死,不提防之下被他拿住要害,药碗抛出去老远,风致骨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目中尽赤,势若疯狂:“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他口中叫着,骑在了霜娘的身上,用自己本身的重力卡着霜娘,霜娘口中呵呵着吐着舌头,手脚乱蹬乱踹,但渐渐无力下来,身子开始痉摩,眼珠也向外凸起来。但也有在这紧要关头,风致骨的手底差了一把劲,头晕目眩中他坐在霜娘的身上看着她伸舌凸目的样子仿若到了另一个时空,是哪里?是哪里? 
他发怔间,霜娘在床上死命一挣,两人一起滚到了床下。风致骨人未着地已昏了过去,霜娘趴在地上捂着咽喉大口喘息着,一边向门口爬去,她太怕风致骨再醒来继续掐她,过了一杯茶时间,霜娘才终于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