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怜黛心玉娇溶
者,要三从四德。长得太漂亮了就被说成是祸水,懂得道理太多便被说是无德,若是再反抗几句,恐怕那就是造反了!凭什么男女之间,会有这天壤之别?火气到了一定的程度,黛玉的心中便想的不是晴雯这一件事了,所以越想越气,非要把这口气撒出来不可。
秋茉见黛玉动了真气,便不敢多言。只是她心中也十分的生气,却也不知冲着谁去发火。偏偏这会儿耿延锋打发人来接秋茉回去。秋茉便对来的连个婆子说:“你们回去回将军的话,说我要在娘家住几天。等他把府上的事情料理清楚了我再回去。”
“妹妹!”水溶立刻制止,正色道:“莫要任性,新婚夫妇,哪有妻子住娘家的道理?况且府上有事,你身为主母却不在家,这是何道理?快些回府去吧,便是母妃知道了,也定然不会留你。”
“哼,瞧王兄的意思,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
“如今且不要争辩这些,你还是快些回去吧。”水溶起身拉起秋茉便往外送她,一个黛玉还摆不平,再加上一个妹妹,水溶此刻的头都两个大了。
秋茉只得回府,耿延锋心情不好,脸色更是不好看,家中的下人一个个见了他都避猫鼠似的,大气儿不敢喘一声。因见秋茉回来,众人都悄悄退下,耿延锋便问秋茉道:“北王妃的意思是怎么样?”
“将军这话真是好笑,难道今天的女子不是青儿,而是平民百姓家小门小户家的女儿,你们就把此事作罢不成?”秋茉终于找到了出气筒,冷冷的哼了一声,扭头不看耿延锋一眼。
“总不至于要把霁云飞杀了吧?”
“这不是应当的吗?不然你们的军纪何在?若是你的手下人人都去强抢民女,这天子脚下还有何威仪可言?若不惩戒霁云飞,只怕天理难容。”
“北王妃也是这个意思?”
“王妃没什么意思,王妃只是要个公道。”
“让霁云飞娶了那个丫头做正室夫人难道也不行?”
“人家压根儿就不稀罕你们那个五品诰命夫人!”秋茉说完便甩袖而去,直接回自己的卧室。
耿延锋铁青着脸,自己一个人坐在前厅里沉思良久,终究舍不得霁云飞这个人。但想来想去,这件事儿若不尽早了结,让皇上知道了,问自己一个治军不严之罪,可就麻烦了。到那时别说自己想封南安郡王,只怕如今这个正一品的将军也保不住。
说来说去,耿延锋等人还是看重自己用性命换来的这份荣华富贵,而且就算是兄弟情深,这次霁云飞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于是他决定,以渎职之罪把霁云飞的官职夺去,重则六十军棍,遣回南疆效命。因霁云飞的官职乃是皇上亲封,耿延锋只好书写奏折,上奏皇上,等皇上降下圣旨之后,再打发霁云飞南去。只是这六十军棍却可当场执行。
霁云飞倒也是条汉子,六十军棍打下去,屁股上都开了花,也没吭一声。耿延锋看了又是心疼,又是痛恨,咬咬牙,摆手让人把霁云飞带下去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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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耿延锋回到卧室,原本是跟秋茉说一下自己的打算,让她消了气,夫妇二人也和好如初。谁知秋茉根本不为所动,只说就算是霁云飞化成了飞灰,青儿也不再是从前的青儿了。于是一个晚上都不理他,自己只在榻上歪着,耿延锋一有半点强迫的意思,秋茉便瞪着他问:是不是你们平南军都是这副德行?
耿延锋便十分的无语,只好独自一个人去床上胡乱睡下,一夜翻来覆去,总是睡不安心。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自己起身洗漱完毕,换了朝服上朝去。秋茉只睡在榻上,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早朝时耿延锋遇见水溶,见水溶也是一副恹恹的神情,老大不自在的样子,心知昨日北王妃定是跟他也闹起了别扭,于是苦笑着摇头,暗暗叹息,原来这些弱智女流自然有征服男人的那套办法。皇上用联姻这个办法来笼络群臣,果然是条妙计!
耿延锋递上自己的奏本,也不多话。皇上只略看了看,没有说什么,只把他的奏折放到一边。王沐晖又要启程去直隶省,水治工程早就开始,此时桃花汛已到,水治又到了关键的时刻。
皇上又分派了水治工程相关的事情,给王沐晖添了几个新帮手,去年秋闹皇上也选了十几个年轻的人才进朝,庙堂之上如今也颇有几个可用之才。
退朝后皇上留下了耿延锋和水溶,拿着耿延锋的奏折皱着眉头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都是臣的错,臣治军不严,请皇上降罪。”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们既然有情在前你为什么不成全他们?”皇上皱着眉头,把奏折扔到龙案上,长叹一声在御书房里来回的走,“而且你也知道他们有情,难道就因为那女子是个奴才,你觉得配不上你的副将?”
“是臣一时糊涂。”耿延锋其实一点也不糊涂,他在奏折里说了霁云飞爱慕青儿已久,二人一直没把这件事情定下来,所以才发生了此事。那么事情的性质也就有些不一样了。
“霁云飞那个人,朕原本很喜欢他,武功不错,带兵打仗也是好样的,听说这次西征也立了军功,朕没嘉奖他是因为目前没有合适的职务可升,谁知他竟然因小失大,做出这种事情来!”皇上连连叹息,十分的无奈。
水溶一直守在一边不说话,他当然明白皇上的心情,惋惜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既然事情出来了,那若是不处置他,显然是说不过去。但若是真的军法从事,皇上自然也舍不得。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霁云飞苦苦寻找青儿几个月都没有结果,想必心中十分的恼火,所以便行事偏激了,一冲动没考虑后果。
这样的难题扔给了耿延锋和皇上,到真是有些好笑了。
“北静王以为如何?”皇上见水溶这次意外的沉默,与平时不同,便主动问他。
“回皇上,这件事情想必皇上是站在耿将军和霁将军的立场上想的,第一两位将军对国家有功,是我天朝的栋梁之才,皇上怜才之心,想来是要宽恕霁将军。只是臣只觉得那女子颇为可怜,原酒孤苦无依,如今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可不就要了她的性命?一个女子失了贞洁,是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立足的,这个皇上自然明白。所以臣在想,青儿这姑娘,到底该怎么办呢?”
“恩,水溶的话也极有道理,但此时太平之年,朕不想行酷刑,还是以和为贵的好。不如由朕出面,保一保这个大媒,成全了他们这段姻缘,如何?”
“皇上,这恐怕不妥。”水溶心道皇上若是下了圣旨,黛玉自然不能多说什么,但以后自己可有的受了。
“怎么不妥?”
“因为那个青儿姑娘……不一定会同意这桩婚事。事实上,如果她果然同意,也不会发生前晚的事情了。”
“嗯……这就是她的不是了。以前的事情是以前的事情,霁云飞那边朕自然会重重的责罚他,可今日朕说要给他们赐婚,难道不是他们二人的福气?罢了罢了!朕索性好人做到底,再封这青儿一个郡主的名号,如此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霁云飞,可好?”
水溶无语,但又不便多说,毕竟青儿一个小丫头,得皇上如此抬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若是自己再说不好,恐怕皇上就要恼了。
耿延锋听皇上如此说,便更加觉得自己圣宠隆重,于是忙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口称:“臣叩谢皇上隆恩。”
“罢了,你也别谢恩了,朕这里还有件事要你去办。大理国王多次派使者来,说要让大理王子回国,朕昨日也接到奏折,说南藩王又有些不安分守己。耿延锋,这事儿还得你去办朕才放心。把大理世子送回去,顺便把南藩王给朕带到京城来,朕倒是要瞧瞧这个素有蛊王之称的南藩王到底是何等三头六臂!”
“臣遵旨。”
“啊。对了,此去路途艰险,恐怕惠宁郡主受不了这种罪,还是让她回北王府静养。想来你这一去,四五个月也就该回来了。还有霁云飞,你既然说已经打了他六十军棍,看来他是不能随你同行了。不如就把他留下,等他和那个姑娘完婚后,再南下去接应与你,如何?”
“是,臣遵旨。”耿延锋心里暗暗叫苦,如今一个月的假期还没到,皇上便责令自己南下,舍下新嫁娘惠宁郡主,真真是棒打鸳鸯。但此时此刻,耿延锋却无法多说什么话,原本他是打算让皇上处置霁云飞的,这样自己便可以撇开一些关系。可皇上偏偏要卖自己一个人情,还赐婚,如此一来,耿延锋的嘴便被皇上堵住,除了谢恩之外,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水溶也佩服皇上聪明,但想到妹妹又要独守空闺,还有青儿的事情黛玉一定不会同意,便觉得心里有些烦恼。
一时水溶和耿延锋从御书房退出来,二人一起出宫,路上水溶叹了口气说道:“你倒是轻松了。”
“我有什么轻松的?新婚燕尔,反倒让我们天南地北。哎!”耿延锋此时是真舍不得秋茉,此时他们情正浓时,乍然分开,恐怕任谁都受不了。
但皇上要的就是这个时机,若是等他们感情归于平淡了,耿延锋回了南边,随便找找,便能带回十几个女子在身边,南疆那边多生妖娆女子,耿延锋想要女人,还不是极容易的事情?到时候便不好控制了。
水溶回府,把这件事给黛玉一说,黛玉果然神色不悦。但也没说什么其他话儿,只是抱着孩子,细心的看了又看,忽然对水溶说道:“今儿太妃还说,等孩子百日之后,便上族谱。”
“恩,这是好事。一定要办的隆重些。”
“也不必很隆重,这些日子我们府上闹来闹去的,众人也乏得很,简简单单的就好了,不过是个仪式而已,入不入族谱,他们不还都是你的儿子?”
“这倒是,这都是玉儿的功劳。”水溶说着,便凑到黛玉的身边,抬手抚摸着孩子的小脸,逗着孩子:“是不是?琨儿?你母妃是最伟大的女人了,是不是?”
黛玉便把孩子交给奶娘,叫她们带着两个儿子出去。又对水溶说:“如此说来,皇上是铁了心要玉成此事?”
“啊?何事?青儿和霁云飞的事?”水溶原以为黛玉不在意了,谁知她又问起来。
“拿着那些虚浮的荣华压制着人,也不算是什么妙招。”黛玉淡淡的说完,便转身歪在床上。
“乏了吗?等用了午饭再睡。”水溶便推了推黛玉,叫她起来。
“你且出去坐坐,我昨晚没睡好,上午又忙了半日,这会子一点精神也没有了。”黛玉不理他,只是要睡。
水溶便躺在她身边,笑道:“如此我也乏得很,也要睡一会儿。”说罢便放下了帐子。
“你且榻上趟着去,你在这儿我睡不着。”
“不会,我不在这儿你才睡不着呢,玉儿难道忘了?”
“罢了罢了,你就睡吧,不要说话了。”黛玉说着,便面向里闭上眼睛,其实她是想静一静,思考着该如何跟晴雯说起这件事儿,如果她知道皇上赐婚又是什么反应,但黛玉这几日实在是太累,想着想着便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水溶躺在她身边时毫无睡意的,所谓要睡觉的话不过是想呆在她的身边而已,此时听见她已经睡着,便将揽在腰侧的手臂抚上她的肩,将她转身与他面对,修长如琴师的手指捧起她的脸,吻轻轻印下,这是一个温柔及至的轻吻,浅浅的抚挲,舔舐,冰凉的唇带着一抹韧性,小心翼翼地在口中细腻而煽情地搅动。
他的手指滑入她的发间,如水的轻吻慢慢地由温柔变到热烈。
昏沉间她竟不由自主作了回应,他的双瞳霍然睁开,雾起的眸中是一片浓烈的炙焰,闷哼一声,吻愈加深入。
情潮翻涌,如海浪般浮沉起落,她的双手深深陷进床单中,那双黑到浓烈的深谋凝视着她,炙热的欲~望那么明显,慢慢地,他俯下身,火热的嘴唇一寸寸往上轻啃,强势又带着点故意的惩罚意味,最终,湿热的舌尖停留在她的锁骨下方,有力地吮吻起来。
汗水热气在两人的皮肤间缠融蒸腾,感觉到潮热的手指探入下身,不适与燥热激地她战栗连连,他的攻击不带温柔,甚至可以说是野蛮的,这样的刻意而恶劣,她扭动着身子试图躲开他:“别……”
他打断怀中的人儿,牵引她的右手伸向他的隐秘处,她猛然一惊,想要缩手,却被他霸道地牢牢按住无从逃脱,那炙人的温度以及真实火热的触感让她几近羞愧欲死,可他却执意要她去感受那份前所未有的炙热,无力的右手被带领,颤抖而生涩地使力。
狂乱地纠缠,他眼中的灼热越来越烈,平日的冰冷高贵清雅早已无迹可寻,剩下的之时一片迷乱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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