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怜黛心玉娇溶
秸饫锢矗俊?br /> 耿延锋被水溶的茶水泼的有了几分清醒,但到底还是醉着,便从床上跳起来怒道:“我不过是吃醉了酒找个地方睡一觉罢了,王爷如何这般对我?”
“哪里睡不得?你吃醉了酒,便该回家去,你睁开眼睛瞧瞧,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来的?”水溶上前拉起耿延锋,指着房间里那幅香烟的春宫绣屏,怒声问道。
“咦?这儿是哪儿?”
“你真是混蛋!”水溶拖着耿延锋便往外走,“我看你是太平日子过久了,人脑子成了狗脑子!”
“哎呀——王爷,这……还没给钱呢。”老鸨见水溶拖着人就走,一时忘了害怕,冲上来说道。
水溶便从荷包里拿出了一张银票,看也不看,便甩给老鸨,指着她厉声说道:“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我只拆了你这醉香楼!”
“是,是……”老鸨一看那银票是百两的面额,立刻笑开了花。
水溶拖着耿延锋出醉香楼的门,叫了辆车把他塞进去,自己转身上马。却没瞧见身后角落里转出来的萧昇,冷眼瞧着水溶远去的背影,恨恨的微笑。
耿延锋一路颠簸,回到将军府的时候,酒已经醒了大半。进到屋里,看见水溶铁青着脸,忙连声悔道:“我也不知如何就去了那种地方,只记得在琼花楼时有个同僚跟我说笑了几句,见我醉了,说送我去个地方休息休息。不成想却去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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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不上战场,便看不见硝烟滚滚?可是这京城之内,朝堂之中,又何尝不是战火连天?你只当他是同僚,却不知他正是要置你于死地的冤家对头?!”水溶跺着脚,恨恨的说道。
“不过是酒后闲聊几句,哪里就至于这样?”
“你可知那人是谁?那是忠顺世子!如今皇上为何敕令忠顺王在家养病不许上朝,你也该知道其中一二分缘由。怎么就糊涂至此!”
“他是忠顺王世子?”耿延锋心中一冷,才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何等傻事。
“你真真是鬼迷了心窍!”水溶恨恨的瞪了耿延锋一眼,心道这不是个常法。他只一味的这样闲下去,必定会出事。如今还要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奶奶的,我定不能轻饶了这个人。”耿延锋恨恨的坐在椅子上吃茶,此刻酒意全醒,才知道是水溶救了自己一命。
“暂且莫说轻饶了谁,恐怕明儿就会有人参你一本,说你酗酒嫖娼。若是霁云飞的那件事还被有心人得到过什么消息,恐怕也会被他们揪出来,找你算账!你且做好打算吧。”水溶摇摇头,起身欲走。
“王爷!”耿延锋听了水溶的话,细想想果然如此。但事到如今,自己却又说不清楚。真是又急又恨,恨不得拿出战场上的脾气来,一刀剁了萧昇这个人。
“依我看,你还是悄悄地进宫去,自己跟皇上承认错误的好。别等着人家参你,你还蒙在鼓里。”
“这……”
“皇上或许会训斥你一顿,甚至降你的职。但只要你自己去承认,都会比等着人家参你更好些。皇上明察秋毫,乃是千古圣君。你好自为之吧。”水溶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耿将军府。
耿延锋懊悔万分,犹自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怎么也拉不下脸面进宫给皇上请罪,再说,自己喝醉了酒去青楼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真真不知如何跟皇上开口。
秋茉苍白着脸色从后面的屏风之中转出来,冷冷的看着耿延锋,问了一句:“将军,你来来回回的转什么?”
“呃?”耿延锋自知做了对不起秋茉的事情,便先气短了几分,如今再看看秋茉这副模样站在自己眼前,更是无地自容,于是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连声叹道:“茉儿,是我对不起你。”
“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话,这原就是我的不是。对将军不够关怀体贴,所以让将军烦闷。又如何怪得将军?”秋茉苦笑两声,连连摇头。想来如王兄和嫂嫂那般的恩爱夫妻,这世上恐怕也只有那一对儿了。
“茉儿,是为夫不好……你不要说了。”耿延锋此刻连话都说不连贯。
“罢了,你也别说了,王兄跟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如今少不得我进宫去,替你把这件事圆过去。别的我也不求,只求你以后能对得起我腹中的孩儿,倒也罢了。”秋茉脸色平静,好像在说着外人的事情。
耿延锋看来她这般模样,心中更加恐慌,真真后悔自己不该无事出去饮酒,喝的烂醉惹出事来,自己又没办法去撕扯清楚。
秋茉也不理他,之分夫人备车,即刻进宫。又回头看了一眼耿延锋,把心中的万般委屈尽数咽下。
进宫之后,秋茉便直接去了皇后的住所含章殿。容皇后今日因身上不怎么痛快,所以身上懒懒的,每日只在宫里歪着。秋茉在殿门外请宫人进去通传,容皇后听说是惠宁郡主,便立刻叫人请进来。
秋茉随着宫人进了含章殿,往里转了几转,转到容皇后的寝宫。上前先福身请安,然后又跪拜磕头,行大礼参拜。
“起来起来,我身上不好,懒得动,你们快替我把郡主搀起来。”容皇后和蔼的笑着,又让秋茉坐,宫女便端上茶来。容皇后让着秋茉吃茶。
秋茉便先问了皇后身上如何,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皇后因问:“这个时候,你怎么想起给我请安来了?你们府上如今倒是不忙?听说你有了身孕,也该在家里好好养着,不要随意乱走得好。这女人家一怀了孩子,便娇贵无比。你呀要懂得保重自己,千万莫要学我。”
秋茉忙点点头,心知容皇后当年是因为小产才造成至今不孕,所以她不敢多话,只是想耿延锋做事实在气人,眼圈儿便一红,转过脸去偷偷地抹泪。
“怎么了这是?是不是耿将军欺负你了?”容皇后见她这般,便关心的坐起身来。
“皇后娘娘,秋茉也知道这些繁杂之事不该来烦您,可这次,他的确是太出格了……”秋茉说着,便呜呜的哭起来。
“哟,能有什么出格儿的事儿啊?把你给惹得这样?”容皇后轻笑一声,倾身上前,又劝道:“怀着身子的人可不许哭啊。你哭,那小娃娃在你的肚子里也该哭了。”
秋茉听了这话,又忍不住笑了。
“你看看,你们啊,虽然瞧着是大人,其实行事还跟孩子一样。那个耿延锋,那天你们进宫来谢恩的时候我才见他一面,瞧上去倒是个耿直的人,也没多少花花肠子。怎么会惹你生气?”
“他今日出去吃酒,喝得烂醉,竟然被人带去了青楼妓馆,你说,他神威将军,如此不知洁身自好,我又不敢多说,说得多了,人家又说我是妒妇。但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求皇后娘娘为秋茉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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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想必是你重着身子,他才这样的吧?什么大事,也值得你这样?男人三妻四妾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虽然你们新婚不久,但既然你怀了孩子,就给他纳两房妾室也好,省得他出去胡闹,糟蹋了自己的身子。你呀!怪不得不敢去北静王府跟太妃诉苦,只怕你这话儿一说,太妃定然不会给你好脸色。呵呵呵……”容皇后闷了半天,却被秋茉的这几句话给逗乐了。想着平凡人家尚且如此,自己身居后宫,也懒得跟那些妃嫔们计较了。
“那依照皇后的意思,还是我的不是了?”
“自然是你的不是,你回去给他多纳几房妾室,叫她们好好看着他,看他还敢不敢出去吃酒生事。”容皇后笑道。
“今儿好意外啊,竟然能听见皇后的笑声。”
秋茉一愣,心中暗暗叫好,皇上来得正是时候!
容皇后便扶着宫女的手从踏上起身,上前几步给皇上行了个万福:“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皇上上前扶住容皇后的手,看着皇后身后跪在地上的秋茉,惊讶的说道:“这不是惠宁郡主吗?原来是你在这里陪皇后说话,怪道皇后如此开心。”
“皇上说的是呢,郡主一来,把他们小两口的笑话跟妾身一说,妾身便乐得不得了。”皇后通皇上去榻上坐下,皇上摆手,让秋茉也坐,虽然是宫里,但当初在北静王府,众人也是常在一起玩笑的。
皇上因问起什么笑话,皇后便说了个大概,皇上便笑道:“按道理他耿延锋能有我惠宁郡主这样的妻子,也该当满足了,却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着实该罚。”
“瞧皇上说的,如今哪个男人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容皇后轻声一笑,看着皇上的目光带着几分哀怨。皇上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又对秋茉说道:“你回去,只说我的话,他耿延锋再不老实,小心朕替郡主出头。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他一番才是。”
“是,臣妾多谢皇上恩典。”秋茉听了此话,立刻起身谢恩,然后知趣的告退。
秋茉出宫后,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北静王府。此时天色已黑,水溶和黛玉见秋茉身穿朝服回了娘家,便是一怔,水溶因问:“妹妹是进宫去了?”
“恩。”秋茉点头,“不然哪里还有更好的办法?”
“这话怎讲?”黛玉不解的看着秋茉。
“我进宫去,找皇上告他一状,这事儿才好圆过去,少不得我坐一会妒妇罢了。”秋茉心中不痛快,靠在哥哥嫂嫂的屋子里,闷闷不乐。
“这事儿母妃还不知道,回头你可别告诉她。”水溶也有些郁闷。但自己能管得了自己,却管不了别人。他可以为了黛玉洁身自好,却无法要求耿延锋为了秋茉也能如此。而且自古以来,男人纳妾逛窑子,好像都是女人的错,是女人服侍不好的缘故,就算是太妃知道了此事,只怕也是干生气而已。
此时此刻,水溶忽然发现,这男人三妻四妾简直就是狗屁道理,很该把这一项废除才是。
但上千年来人都是这么过,却又怎是一个人两个人便能更改的?
黛玉也沉思良久,轻笑一声叹道:“倒是妹妹大度得很。耿延锋果然是个有良心的,以后对妹妹一心一意也就罢了。”
“嫂子的话,我只当是一种奢望罢了。我也不指望着他对我一心一意,只求他能顾念着这份情谊,别把我母子扫地出门就好。”秋茉心中的委屈,这会儿才可以发泄出来,说完这句话,她便已经泪流满面。说到底,这世上哪个女子甘愿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黛玉也叹了口气,想自己周围这几个女子,果然没几个有好下场的,真真应了那句话:红颜薄命。
却说耿延锋在家里焦急的等待,待到天黑却只见家人回来,不见秋茉的人影,于是担心的问道:“你们夫人去了哪里?”
“夫人回王府去了。”家人如实回道:“夫人让奴才转告将军,他这几日不回来了,要在北王府住几日。”
“哎!这怎么行?”耿延锋一听此话,便立刻出门,叫人牵了马来飞身上马,直奔北静王府。
这里黛玉正在同秋茉说些别的话来释怀,外边家人回报说:姑爷来了,在前厅坐着,说要接郡主回府。
“我去看看。”水溶便起身欲出门。
“王兄,你告诉他,让他且回去,明儿我便叫人买两个丫头放在屋里伺候他。我要在娘家住几日,省的回去碍他的眼。”
水溶听了此话,只皱了皱眉头,也不言语,便出了屋门。
耿延锋见水溶出来,却不见秋茉,心中更加着急。水溶这回到不跟他急了,只是冲着他一抱拳,淡淡一笑,说道:“耿将军,今日小王多有得罪。还请耿将军多多包涵。”
“王兄!”耿延锋被水溶这句话给说的一身冷汗,立刻对着水溶半跪下去,低头道:“是小弟做事前考虑,小弟不过是山野粗人,战场上拼杀凭的是一股蛮力。能有今天全仗兄长扶持。弟犯错误,自然由兄长教诲,只求王兄看在郡主的面子上,莫闲兄弟粗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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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说句实在话,你跟本王动的那些小心眼儿,你以为本王瞧不出来吗?霁云飞的事情你若是不从中作梗,又如何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原本该是好好地一对儿夫妇,硬生生被你拆成这样。你不过是想着我北静王府只是朝野之中的一支力量而已,而你耿大将军一心要结交京城的各大王公贵族之家,所以你要你的霁云飞另择名门闺秀。却不知霁云飞早就对青儿痴心不改。青儿因北王妃提婚而遭拒绝,从那以后便再也不见霁云飞,霁云飞急了才做出那等鲁莽之事。一失足成千古恨。只是如今青儿下落不明,而霁云飞心灰意冷。如今你不好好的思过,反倒趁着惠宁怀孕期间为所欲为!罢了!惠宁身子不舒服,跟你回去也帮不了你,索性让她在这里养些时日吧。”
“王兄的训导兄弟已经记下了,只是家中没有妻子,哪里还有家的样子,还求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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