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怜黛心玉娇溶
⒖逃值餍厝ァ?br /> “哎哎哎——这小东西,你往我怀里拱什么?”许是小水瑫终于觉得饿了,转头往落花的怀里拱,好像是找奶吃。一双小手虽然没什么力气,却也在她的身上乱抓,像是要撕开她的衣衫,把落花弄的全身发痒,一边叫着,一边咯咯的笑。
“我们家老二已经给你当干儿子了,难道老三也愿意给你当干儿子不成?”黛玉笑着,把儿子接过来,转过身去,解开衣襟给他喂奶。
“琨儿倒也罢了,虽然难缠些,但到底懂事,你这个小磨人精我哪里敢要,就说不吃奶妈子的奶这一点,就知道将来不是个好伺候的,我再不知好歹认了去,我们家那一位,还不得被逼到天上去?”落花连连摇头,笑着说道。
众人又笑,但却对落花的话没什么感觉,因为林琨从小只腻在云府,耿将军府上,王沐晖府上都没怎么呆过,更不用说林少顷府上和霁云飞府上了。但没过两三年,小水瑫长大些以后,几位夫人才真正了解了云夫人今日所说的把云大人给逼到天上去是什么意思,此是后话,以后再提。
闹了一天,众人将近黄昏时才各自离开回府,云轻庐喝的有些高了,临走时不忘拉着水溶结结巴巴的说:“你……这人太不仗义,我还想着无……论如何这……回给我生个儿……儿媳妇呢,谁知又……生了儿子,偏生又长这么好看,你说你,什么意思?你还让别人家的儿子……找……媳妇不?这天下好女孩都……都……都被你们家的儿子给骗来了,别人的孩子都要打……光棍儿去不成?”
“别人说这话也就罢了,就你不该说。自己拍拍胸脯想一想,那么大个人了,出了趟远门,拐了大美人回来,把我们都比下去了,拐了人家还想跑,真真够缺的,幸亏云夫人深明大义,不跟你计较,还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就谢天谢地吧,反正别人的孩子找不到媳妇,也不关你的事,只要你将来生了儿子别跟他爹学就好啦。哈哈……”耿延锋直爽人,又跟云轻庐也熟了,加上几分酒气,便拉着云轻庐奚落起来。
“去去去,你在多说,回头那个什么……什么……丸我可不给你了。我叫我家碧琼给你夫人送去,就说是养颜的丸药……”云轻庐嘿嘿笑着,指着耿延锋的胸脯笑道。
“嘿嘿——嘿!你这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医者,白白穿着太医院的四品官袍,依我看,你就是一个大街上卖狗屁膏药的主儿。”耿延锋怕云轻庐再继续说下去,忙抬手捂住了他的嘴,恨恨的骂道。
几个男人互相奚落着各自上车,进了车子后又被自家的夫人数落着,马车各自离开回自家府邸,各人去算各人的细账。
水溶站在大门口,看着对面汉白玉雕影壁被阳光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忽然间觉得在这一群亲朋好友里面,自己是最幸福的那一个。于是开心的笑道:“虽然时光如流水,岁月不饶人,但如今想起来,这日子也算是有滋有味了。”
“哈哈……北静王好惬意啊,真是羡煞人也。”一声轻笑,把水溶吓了一跳,这声音,除非在金銮殿上和御书房里能够听到,如何这会子在几家门口也能听到?于是急转身看时,果然是皇上一身家常冬衣,带着子律和两个护卫,悠闲地走来。于是忙上前去行礼,却被皇上拉住:“大街上,朕又是微服,大礼就免了,只是不知你这满月酒还有没有剩的?朕虽然来的迟了,但贺礼还是带了的,你这酒菜上可不许敷衍朕。”
“皇上说笑了,臣岂敢拿剩酒款待皇上,自然是开酒窖,取好酒。皇上快请。”水溶脸上堆笑,心里却暗暗地叹道:您老没事跑来干嘛,难道就不许我们家消停消停?
皇上满面春风,也不跟水溶多说话,便负着手,一步步拾级而上,直接进北王府的大门。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这门口的台阶旧了,这还是当初姑母下嫁时,先帝爷命人弄了汉白玉来重修的这大门口,这么多年了,磕磕碰碰的,竟有许多地方被碰坏了。如今咱们也不缺这点银子,回头叫工部派人来,给你修修这大门口。”
“皇上隆恩,这些小事,哪敢叫皇上操心。臣回头就叫人来修,也不敢用国库的银子,如今海军尚未扩建完成,国家正是用银子的时候。臣可不敢因为自家的事情,误了家国大事。”水溶心中暗暗叫苦,心道我们家的大门用得着您老操心吗?您能不能别有事没事的往我们家跑不成吗?一来二去,这都奔四十的人了,后宫佳丽三千,且每隔三年还充盈后宫一次,还这么管不住自己吗?
水溶一路暗暗地嘟嘟嚎囔,陪着皇上走在前面,林琨陪着子律跟在后面,再往后是一队家人护卫,逶迤走向府内,原是要请皇上去贤安殿奉茶的,无奈皇上一定要见小水瑫,并且很和蔼的说道:“你我从小长大的兄弟,王妃原也是常见的,今日朕又专门为你这小儿子才来你府上,没得去贤安殿做什么?朕要见小娃娃,去你的内书房坐坐。”
水溶暗暗地长叹,脸上依然带着春风般的笑容。又极客气的把皇上父子让到了内书房,又叫林琨进去转告黛玉,说皇上来了,要见儿子。
原本水溶也没什么可担心的,皇上来看孩子,叫个奶妈子抱着孩子过来给皇上看也就罢了。可偏生这个小东西除了黛玉谁都不跟,凤璿还可以跟他玩一会儿,无奈凤璿还小,把儿子交给她谁也不放心啊。再说凤璿是小郡主,又不是下人,她有她要学的东西,如何能整天围着刚满月的弟弟转呢?
哀叹连连之下,水溶知道,抱着这小孽障前来见皇上的,一定是自己的爱妻,此时此刻,他突然间发现自已以后应该多多注意了,如今儿子女儿都有了,没事还生这个小孽障做什么?从来不会休谅父王的心情,凡事都要添把乱!对了,回头早去找云轻庐,把当年的丸药要个百十粒来随身带着,以后绝对不要孩子了。
果然不出所料,抱着孩子过来的,真的就是黛玉。水溶立在皇上身边,看着刚出月子,身材依然稍显丰满的黛玉穿一身蜜合色家常袄儿,抱着大红襁褓从外边进来,身后跟着紫鹃,两个小丫头和两个婆子,进门后对着皇上盈盈下拜的样子,心中便一阵阵泛酸,忍不住侧目,悄悄地看了皇上一眼一一果然,皇上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黛玉,竟有瞬间的失神。
幸而水溶上前两步,接过黛玉怀中的孩子,转身递到皇上面前,笑道:“这孩子很是不听话,离了他母妃就哭天嚎地,任谁也哄不下,将来长大了,指定是个不孝子。”
“话不能这么说。”皇上不得不收回目光,低头看水溶怀里的孩子,忍不住被这孩子俊美的相貌打动,便抬手接过来笑道:“世上竟有如此好看的小孩,将来长大了,一定又是个美男子。北王的孩子们,不但长得好,才学也是好的。这个却比前面几个更好。”
小水瑫原是睡着的,刚刚已经被水溶的话惊醒,此时又听见这样一个陌生的声音,便扭过小脑袋来纳闷的看。看着看着,小嘴便忍不住瞥了瞥,看上去像是要哭的样子,却十分的可爱。
皇上便忍不住低头亲他的小脸蛋,贪婪的呼吸着孩子身上的奶香味。谁知尚未足兴,却忽然觉得耳朵一痛,忍不住咧嘴道:“哎呀,这小家伙,竟敢揪朕的耳朵?!”
水溶又惊又喜,暗道:好啊好啊,真是我的好儿子,使劲掐他一把,让他有事没事来捣乱。
黛玉却急忙上前,福身斯L道:“这孩子,真是个祸害,皇上莫恼,快把他给臣妾吧。”
小水瑫到底是个小婴儿,手上也没多大的力气,只是长长地指甲把皇上的耳朵挠了几道红印而已,皇上抬头,已经挣脱出来,又笑着看这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小脸,叹道:“你这小东西,真是以小卖小了。”
众人忍不住笑起来,黛玉突然发现水溶脸上的得意之色,便暗暗地瞪了他一眼,水溶忙俯身,找个借口把孩子从皇上的手里接过来,依然还给黛玉,又告诉黛玉道:“皇上今晚要在咱们这里用膳,王妃一定嘱咐好厨子们,弄几样皇上喜欢的饭菜来。”
黛玉便答应着,借机下去躲开了。
番外卷:水家有女初长成 第10章 林少主笑谈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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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书房里跟水溶打哈哈,甚是无趣的很。抬眼看见林琨立在下边,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来了兴致。含笑问道:“朕听说林家的新少主一回江南,便名声大振,不但替林家夺回了被远族人抢去的田地祖产,还替当地的百姓出了一口恶气?到底是个怎么回事,林琨你快跟朕说来听听。对了,朕不要听那些简单的叙述,要详之又详的,朕整日闷在皇宫里,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都快成了聋子和瞎子,这会儿你再敷衍朕,朕可不依你。”
林琨忙上前施礼,又陪笑道:“皇上可真是为难小的,哪能像他们说的那么玄乎呢,不过是仗着皇恩浩荡,不至于辱没祖宗罢了。”
“你这小子,真真不实诚,跟朕在这儿摆迷魂阵呢?”
“呃,林琨实在没什么可说的,那些事儿都不值一提。”林琨心道,开玩笑,您当我三岁小孩儿啊,您是天王老子,您要听故事我就得讲给你?不给点好处谁跟您浪费时间,我还要留着我的唾沫暖暖心呢。
“臭小子,别卖关子,你跟朕说实话,朕自然有好东西等着你。”皇上呵呵笑着,林琨这家伙的名声,他还是有几分耳闻的,只是平日里政务繁忙,没怎么跟这小子理论过,所以不怎么上道。
“皇上恕罪,琨儿怕那些糗事惹得父王发怒,皇上生气,回头得不到好东西,再生生的打一顿板子。嘿嘿……琨儿还是下去给皇上和父皇烧一壶好泉水来,烹茶要紧。”林琨心道,你虚晃一招,我就得中啊?也太小看我林琨了吧?好歹咱也是身价几千万的主儿了,说的不好听一点,您朝廷那点捐税还指望着咱呢,咱一个不高兴,您那日子多多少少就得吃紧吧?您还有心思上我们家听笑话?
“不如这样,你跟朕讲讲你在姑苏的趣事,朕嘛,自然也不好白听你的,若你果然有才华,朕还想把漕运这个块难啃的骨头交给你。当然,既然是骨头,上面自然带着肉,至于你能不能吃到嘴里,就看你的牙口如何了。”皇上笑笑,脸上也带着少有的一点奸诈。
漕运?虽然如今秩序败坏,江湖帮派众多,都想发漕运的财,所以京杭运河两边,光有名的帮派便是十来个,为此,朝廷那边的粮食运到北边,十有三四都会被这些帮派连抢带偷的给弄了去。朝廷连年整顿,但却不见效果。不过若真的整顿好了,这南本交通的要道,果然是个发财的好机会。
林琨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乱响,只一瞬间便算的清清楚楚——既然是发财的机会,那又岂能放弃?
“既然皇上一定要听,那琨儿就少不得说说,只是求父王别骂琨儿也就是了。”
“混小子,敢跟皇上吊胃口,我看你是活腻味了。”水溶适时的笑骂,给皇上争了面子,也给儿子一个台阶。
“儿子遵命。”林琨对着皇上和水溶再次施礼,然后款款站起,立在内书房里侃侃而谈。
原来当年林如海故去,黛玉尚小,一切后事都由贾琏帮着料理。贾琏原是个贪财好色之徒,原是贪恋着林家的家产,又急着把后事料理完毕好赶时间回京。所以当时便把林家的家产变卖,只留下祖上留下来祭祀供奉祖茔的田地留下来,托付给几个老家人。又请了林姓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族人帮忙照看。便带着黛玉回京。
后来那些远族人贪图林家祖茔附近的田地肥沃,变着法的拿自己的薄沙田来换。老家人自然不肯,但因家主都已经不在,小姐已经随着表兄进京,天高皇帝远的,没人能主事。况且那些远族人跟贾琏亦是在一处吃过酒的,自然知道贾家人不会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的来姑苏为这等小事出头。于是勾结当地的官府,便强行把林家的祖茔附近三百多亩良田尽数霸占了去,把原来的老家人也变成了自己的下人,整日苛待责骂,没几年,十几个老家人便死的死亡的亡,只剩下一个硬骨头叫做林之儒的,年近五十,身子骨还算硬朗,一直忍气吞声的活着,每逢清明鬼节,都偷偷的去给林如海夫妇烧几张纸钱。平日里,林如海夫妇及祖先的坟墓许多年来竟无人照看。
后来水溶因公事去了一趟姑苏,曾经去林如海的坟上看过,但那族人似是早就听说了北静王要来,便屁颠屁颠的把那坟墓稍作休整,还派了两个家人守在那里,水溶到底是形色匆匆,只当是林如海死后,林家无人照看才落得如此地步,也没上心,只取了林如海的坟上土,给了守墓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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