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于昨天
“波特。”男人带着些疲倦问。“这意味着它被销毁了吗?”
“是。”哈利脸色苍白点点头。“和上次一样。”
西弗勒斯重重吁了口气,拿出另一个盒子,挥挥魔杖,将冠冕放进去。
哈利苦笑,对着刚刚燃烧过空气喃喃道:“竟然如此……简单。”
“你认为这很容易?要使用诅咒之火并不困难,基本上只需要你拥有魔力,并知道正确咒语。但是如果想控制它,就会发现它比任何咒语都要难。”西弗勒斯嘶嘶地说,黑色眸子中没有一丝温度。“我花了几乎半个月时间才把它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而不是……”
哈利飞快打断他,“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比起我曾消灭冠冕时候,这次简单多了。”他说着,挤出一个虚弱笑。“起码没死人……”
西弗勒斯闭上了嘴,有些复杂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然后哈利打破它。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哪方面?”男人充满警惕问。
“魂器。”哈利耸耸肩,说:“既然已经有了消灭魂器办法,就该去找冈特戒指。”
西弗勒斯凝视着墙壁。“不行。我这段时间很忙。”
“我可以自己去。”哈利说。
“想都别想。”西弗勒斯回过头来,眼睛危险眯起来。“波特,你狼毒药剂调制成功了?于是又开始忙着给别人添麻烦?”
哈利感到有些受到侮辱。“我不是在给谁添麻烦!”他怒气冲冲说。“而且这是两回事。莱姆斯魔药可以等,但是魂器,才是最重要!”
“真难得,我们格兰芬多竟然能够分清主次矛盾了。”男人蜷曲唇角,以哈利熟悉语调嘲讽道。
“你……”哈利猛然再次闭上嘴,愤怒利刃般穿透了他。他深吸一口气。“西弗勒斯!我是认真!”
男人收起假笑,但声音依然冰冷。“我也是认真。波特,你必须呆在霍格沃茨,哪也不能去。”
“那么魂器呢?”哈利不甘问:“我们只能等在这儿,等着说不定它们其中哪个变成另外一个伏地魔?”
“它们不会。”西弗勒斯解释道:“我们是这个时空意外。如果我们没有直接或者间接影响什么,那么原本该发生事会依照原本轨迹。”
“但是……”哈利皱起眉,思索。“我们已经消灭一个魂器了,不是吗?”他反驳道,看向男人。“也许这可能影响很多。”
西弗勒斯沉思着看着他。“只要黑魔王没发现这个,我想暂时没事。”他简单地陈述道:“他没那么容易把眼睛□霍格沃茨,但是冈特老宅却不是。”他警告瞪了哈利一眼。“波特,你一时冲动可能会暴露我们身份,或者加速魂器分裂。所以,管好你自己。”
“可是……”哈利竭力为自己争取着。“要是我什么也不做话,那么我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我怎么才能改变未来?”他懊恼问。
“你能做很多。”他评论道,语调温柔地——起码以西弗勒斯原本标准来说,那绝对是。“而且你最近做就不错。”发现哈利正带着疑惑和惊讶地望着自己,他不耐烦冷哼了一声。“我是说虫尾巴。最近他经常一个人在禁林边上游荡,我猜你大概从根本上为凤凰啥除掉了一只蛀虫。这对许多人来说,都很重要。”
哈利眨眨眼睛,有些结结巴巴问:“我……可以把这当做赞……呃,认可吗?”
男人翻了翻眼睛,然后龇牙道:“别得意,小子。”他用充满危险语调说:“如果你下次把什么事情变得更糟话,我会给你惩罚。”
哈利肩膀跨下来。“反正你不能再扣我分了。”他嘟囔着,然后皱起眉,对男人强调。“哈利。”
男人看着他,眯着眼,无声地要求他解释。
“哈利,你该叫我名字。”男孩儿强硬说。
西弗勒斯脸上表情一瞬间变成温怒。“波特,如果你以为偶尔和颜悦色就意味着什么话,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
“不,我什么也没以为。”哈利立刻说:“我毕业以后就已经开始和米勒娃互相叫对方教名,我不认为叫我一声‘哈利’是件不能容忍事。而且你之前做过。”他说完,对男人执意称呼自己姓氏愤愤不平。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难道你真打算在地窖以外地方叫我‘波特’?”
西弗勒斯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他看着哈利,但是他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哈利不能说明东西。“好吧……”他又一次凝视墙壁。“哈利。”他干巴巴叫道。
哈利无比愉悦咧开了嘴。“是,西弗勒斯。”
男人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然后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出去玩儿,在我把屋子恢复了之后在回来。”
哈利停在原地,没有动,因为他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西弗勒斯皱着眉头,看上去开始有些恼火了。“还有什么事?”
“那么你呢?”哈利严肃问。“我可不认为你真将全部心思都投入到教学上。”他带着怀疑目光审视男人。“你会不会偷偷去处理那些魂器?”
男人脸上表情一僵,有什么情绪在他眼睛里一闪而过,但是太快了,快到哈利几乎以为自己只是看过了。“没那个时间,我有更重要事情要做。”西弗勒斯嘶嘶说,紧绷到如同石像一样脸上带着淡淡嘲讽。“我假设你没忘了,除了那些魂器之外,还有个活黑魔王。”
“那么……你加入凤凰社了?”哈利锲而不舍追问。
西弗勒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对他点了点头。“从某种意义上,是。”
“什么意思?”哈利心一下子为这语焉不详回答提了起来。“难道邓布利多依然让你当间谍?你怎么和伏地魔解释你身份?那太危险了,你随时都可能被……”
男人挥挥手,不耐烦打断他。“你当了将近20年救世主,难道都没弄清楚一个问题么?最重要那个必须被严密保护起来。我当然不是被选中那个,但对于邓布利多来说,我们脑子里记忆对这个世界显然很重要。”他平淡地说,语气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疲惫。“根据我提供记忆,邓布利多阻止了好几场黑魔王袭击。但是我被拒绝参加任何战役,除非……总之,我比凤凰社里任何一个人都安全,即使邓布利多。”
“除非什么?”哈利皱起眉。“你……”
他还想问些什么,但是有些急促敲门声打断他们。
哈利看了看房门,又疑惑望向西弗勒斯,发现对方几乎要把眉毛扭得掉下来了。男人低声诅咒这什么,挥动魔杖,给哈利身上加了个幻身咒,才阴沉着脸走过去开门。
“普林斯教授。”麦格严厉语调立刻在门口传来。“我不得不来打扰你,毕竟,那是你侄子——斯内普,他住进了医疗翼。”
正文 57
西弗勒斯立刻冲了出去——这意思是指,他步伐飞快,没有让几乎是随着他通过就被立刻甩上门,夹到他那过长袍子下摆。
而哈利,他花费了半分钟用来对瞪视空荡荡屋子,然后在大脑开始思考要不要跟去之前,他身体已经追上去。
“……看起来一团糟,一个刀砍咒击中了他右腿,摔倒时造成了一只胳膊骨折,还有些划伤。”麦格说,她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严厉,然而已经足够熟悉她了哈利,从中听出隐隐担忧和怒火。
不算糟——跟在他们身后哈利松了口气——这比起他见识过那些更严重伤害,这听上去让人安心多了。
然而无论是男人步速还是麦格语调里严肃,都依然没有丝毫减弱迹象。“我走时候他还在昏迷,不过波比在治疗他,相信用不了多久……”
在来到楼梯口时候,西弗勒斯用冰冷声音打断她,“那么现在,波特在哪?”
哈利第一反应是男人在叫自己,他猛地停下,但是马上他意识到,那不是他,而是詹姆。可是西弗勒斯为什么这个时候提到他父亲?在他追出来之前,他错过那部分内容是什么?一种不详预感笼罩了他。
“这就是你关心第一件事?”麦格停下来,她眉毛蹙在一起,凝视男人,但最终,她回答他。“他们在邓布利多办公室。”
“很好。”西弗勒斯说,然后走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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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不打算先去一趟医疗翼吗?”女巫不赞同抿紧嘴唇,用尖锐语气质问,“他现在躺在那,只有伊万斯小姐守着!”
“那足够了。”男人头也不回说,飞快身影把身后人甩下。
要去邓布利多办公室这个事实让哈利畏惧瑟缩了一下,但是现在,他不能让自己乖乖返回地窖,特别是在发现这件事情可能和自己父亲有关之后。他身上有西弗勒斯幻身咒,可这似乎不够。想了想,哈利将自己变成猫,迅速朝着麦格方向,追过去。
当他们赶到邓布利多办公室门口时,西弗勒斯已经进去了,而看门石兽正在一边等他们。哈利跟在女巫身后,小心翼翼不去踩她袍子。他们上了螺旋楼梯,打开栋木门,进入充满了低气压办公室。
哈利视线被新进门两个巫师挡住了,直到麦格教授笔挺着脊梁走进去,他才能看见表情平静地坐在桌子后面邓布利多。但是哈利嗅到屋子里其他人气味,他小心绕过男人高大、阴郁背影,看见詹姆、西里斯和莱姆斯正垂着头站在壁炉旁。
“哦,西斯,请坐。”邓布利多向他们点头,然后为西弗勒斯召唤了一把黑色皮椅——虽然对方看起来没有任何想要坐下欲/望——另一张不满白色碎花蓝色软椅给麦格。“要喝点儿什么吗?唔,咖啡,还是茶?或者来点儿小点心?”
“我想你明白,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享受早茶。”男人声音带着一种致命低语,停了下来,视线扫过屋里每一个人脸。
哈利在听到麦格不满咕哝着还是那么时候,变得更加忐忑不安。他贴着墙边;想要蹭到詹姆他们身边去,以便看看他们中是否有人受伤。但是在他移动之前,他耳边响起一阵呼呼风声。哈利惊讶抬起头,发现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凤凰福克斯,它站在门后一根镀金栖枝上,俯视向下,扑棱着翅膀,发出一声清脆鸣叫,然后所有人目光都看过了。
邓布利多蓝眼睛敏锐随着福克斯目光看向哈利所在地方,他高高挑起眉,又落下。“哦,福克斯,对不起,我似乎忘记了你早餐,”老人充满安抚语调,立刻福克斯立刻安静下来。它抖了抖羽毛,最后看了哈利一眼,将头藏到翅膀下面。哈利不敢再冒险一次,只能一动不动瑟缩在墙角。
邓布利多轻咳一声将所有人视线拉了回去。“好吧,那么就让我快点儿进入正题吧。西斯,就像米勒娃告诉你,在霍格莫德发生了一件小意外。”
“小、意、外。”西弗勒斯用险恶语调重复。“导致一个斯莱特林躺在了医疗翼,而罪魁祸首完好无损站在这?”他咆哮起来,指着壁炉前三个。
“不是完好无损。”西里斯干巴巴反驳道。“教授,詹姆手臂受了伤,只是被庞弗雷夫人治好了。”
“是,当然。”他嘶嘶说,向前跨了一步,瞪着他们。“在你们三个一起攻击一个敌人时候,小小创伤会变成你们骄傲标记。”
“我们没有,他只是在陈述事实。”詹姆怒视他。“而且这不全是我们错。”他补充道。
“我知道这个——格兰芬多从来不会犯错,如果当谁碰巧撞在他们魔杖尖上,那只有一个可能。”男人声音犹如丝缎,冷冷嘲讽道:“就是对方是个愚蠢、罪有应得倒霉蛋!”
“普林斯教授!”麦格打断他们争论。她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我能理解你愤怒,但是我认为你话非常不公平。”
西弗勒斯嗤笑,尖酸刻薄,嘲讽阴沉,恶魔式嗤笑。“不,正好相反,我认为它非常公正。”
哈利把自己贴在墙上,无能为力听着他们互相嚷嚷。他越过细腿长桌上摆放银器,看见邓布利多镜片后眼睛里,一闪而过无奈。
“好了,西斯。”老校长取下鼻梁上眼镜擦了擦,又戴回去。“我觉得,现在该是让我们听听整件事情经过时候了。”他转向壁炉旁格兰芬多们,目光游移了一下,最后落在沉默莱姆斯身上。“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莱姆斯?”
男孩儿显然对自己名字被点到而有些意外,他抬起头看了看同伴们,在得到西里斯点头同意之后,才点了点头。“是,邓布利多教授。”他以平静语调陈述道。“我们去了霍格莫德。然后我们有些事情……嗯,一些非常私人事情需要谈。”他停下,当西弗勒斯发出一声冷哼时候。
“接下来呢?”邓布利多表情平静鼓励他。
“我们为自己尽可能地找了个隐蔽地方,聊了起来,情绪有些高涨,直到我们发现有人在偷听。我们不知道偷听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