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监男警
今天是四月十八号,湿润的chūn风吹在身上就象走的很慢的云,空气旋转着总在指尖,袖口徘徊。
一大早,在杂志社做老总的哥哥就把光子拉进了一个没人的房间,告诉了她一件大事。日本著名艺人山下智久和阿比留优居然秘密出现在银座,就住在京王广场酒店里。圈内对于“山下智久和阿比留优”一直很关心,有关他们的绯闻也一直极度畅销叫座。做哥哥的语重心长地告诉光子,这次,你一定要把这事给完成的漂亮点,也给哥哥争点脸!不拍到山下智久和阿比留优亲昵的镜头,你就别回来见我了!这次不把山下智久搞的离婚,我们的东京狗崽队的面子在哪里?
光子努力地点点头。
手持着高倍数佳能相机的光子一时间就出现在了银座往京王广场方向的人行天桥上。四周人流如鲫,擦肩而过。光子一直注视着酒店的正mén,她知道,这两个大明星虽然深爱着对方,却迫于男方的家族压力,所以想出mén游玩必须得趁早。而她手中的相机无论是对方坐在车里还是行走在人行道上,都能一时间将自己想要的镜头抓拍下来。
跺了跺站的发麻的双脚,光子解开了背在身后的水壶,套在嘴上喝了口水。银座和京王广场离的其实并不远,光凭目测,光子其实也有把握在一秒钟之内识别出两个大明星来。这些大明星其实很奇怪,尤其在公众面前,他们似乎很热衷做一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蠢事,天气明明很清爽,不把自己nòng的象阿拉伯来的寡妇一样包的严严实实,他们还真不会出mén,生怕别人不注意他们似的。光子觉得他们真的很白痴,有时候光子甚至还这样想,这是不是这些明星们故意这样干的呢?以吸引大众的眼球?她曾经问过自己的哥哥,哥哥笑了笑,很有内涵的样子,什么也没说。
京王广场和银座jiāo界的地方是这个东京商业区的jīng华所在,这里集中的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品牌。
光子已经站在这里等了足足有三个小时了,还是没看见酒店里的两个大明星出来,光子开始有点心不在焉起来,哥哥曾经劝过她多次,做狗崽队最大最重要的先决条件就是忍耐力。现在的光子显然还不具备这个能力。
光子的脑袋开始频频东张西望起来,她用高倍数的照相机当望远镜,时不时把天桥下两侧范围内的俊男靓nv纳入自己的相机镜头当中,光子喜欢看俊男,尤其是那种阳刚威武,高大强壮的那种,她一直梦想着自己能有一天也有个那样的男朋友nv孩的梦一直都是绮旎的。人流中能让光子满意的帅哥并不多,东京人大多数长的并不是太好看,用中国的审美观念来看,这里的人基本上多数偏矮偏猥琐了点。
不过光子还是找到了几个中意的目标,她注意到了在半岛酒店前侧的一个停车道上,泊着三辆豪华车,车牌子因为是侧着的,看不清楚,但从车身流畅的造型来看,一定价值不菲。车子停泊了已经有段时间了,车里的人本来是坐在里面的,现在站了出来,三辆车一共是九个人,全是男穿着一声名牌西服,都理着jīng干的短平头。光子把高倍数照相机套在眼睛上猛看了一阵,不由得心头一振,好帅气的九个男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散放着野xìng的冲动,就象是九头正在潜伏着等待猎杀羚羊的猎豹,他们彪悍狂野的气质让每个路过的行人都不由得心头一凛。
光子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她忽然看到有个男人扭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光子赶紧一个下蹲,心也跟着“砰砰”跳个不停。她知道这个人不一定是在看她,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蹲了下来,心头象揣了只小鹿,脸也红了。光子擦了擦脸,暗自骂了自己句又勇敢地站了起来。
继续观察着型男的光子心头忽然划过一道灵光,为什么这些男人这么的有型?这种独特的气质是怎么来的?难道是演艺圈的?光子的心头一阵窃喜,她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这几辆车一定是两个大明星安排好的,那几个面容冷竣的壮汉一定不是助理就是经纪人,只有演艺圈的人才有这样的气质,才会随时随地摆出“莆士”(东京语:造型的意思),散放着致命的吸引力。也只有山下智久和阿比留优这样的大明星才能让他们躲在角落里等待,他们一定是在等着酒店的两位大明星出来,一定是!
光子的呼吸沉重了起来,忽然之间,一个大新闻好象就要被自己发掘出来了,光子的心欢喜的仿佛要飞了出来。她把自己的高倍数佳能的镜头调到了极限,她必须要在一瞬间,把自己相机中的菲林全部拍完,光子低头看了看表点了,虽然是大明星,估计也不会再摆谱了。光子tiǎn了下干燥的嘴唇,把镜头凑进了眼睛。
“碰”的一声巨响。光子的眼睛一下子从镜头上离开了,什么事?光子的脑子一团雾水,她顺着响声响起的地方极目眺去,银座最著名的“才东金店”的豪华玻璃大mén碎了满地,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印籍保安,保安显然是被强大的力量摔出了mén外的。保安的手正按着脖子,触目惊心的鲜血从他的脖子上几乎是shè着往外飙,保安想用另外一只手扯下脑袋上戴着的那厚厚一圈头巾,只是鲜血已经把他的力气带出了体外,他的手在徒劳着,咫尺就象是天涯那么远。几辆行驶着的小汽车一个惯xìng的前刹,想避开路中央的印籍保安,前面的车是避过了,后面的车却luàn成了一团,一声声凄厉的刹车声jiāo织在一起,路中央留下了一道道刹车后的黑sè滑痕,如同雪地上的鸿爪一般醒目。几辆车终于还是没能避免撞击的后果,前磕后碰之下,一辆甲克虫冲上了旁边的护栏,居然爬了上去,夸张的摇晃了两下,静止住了。
光子的嘴被捂住了,她从来也没看过如此夸张的场面,简直是拍电影一样。总算没忘了一个记者的本分,高倍数的照相机又被她套上了眼睛,本来她想先看看那个保安的情况的,但是她鬼使神差一般,居然把镜头先转给了那九个型男,具体是什么原因,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是想看看几个型男在不同状况下的面部特写吗?还是想看看他们继续耍酷?光子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在这个情况下她就是这么干的就是了。
情况出乎意料,九个型男每个人从怀里居然掏出了一把乌黑发亮的手枪,大步向出事地点跑了过去,有一个还掏出了个手机,一边跑一边对着手机里在喊叫着什么,离了这么远,光子还能感觉出他的那种急迫的心情。
他们是“保护政要组”的特工吗?光子自己想道,难道是自己想错了?不是大明星的跟班?就在她胡思luàn想的时候,刺耳的警铃声划破了她纷luàn的思绪,不是一声,而是五声警铃jiāo错响起,就和约好了时间一样。川岛,小泽,才东金店,佐助银楼,劳力士专卖店里同时想起了凄厉的警铃声,警铃声吓呆了周围所有的行人,就连在狂奔着的光子想象中的九个“保护政要组特工”也全站住了。
光子彻底傻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有人打劫吗?为什么银座最有名的四家金铺和一家名表店被同时打劫?这。。。。。。。这可能吗?不是拍戏吧?
砰”四声巨响,除却原先的才东金店之外,其余四家的mén面中又丢出了四具强壮的印籍保安的身体,牯牛一样féi壮的保安全部是撞开了漂亮的玻璃mén飞到人行道上的,空中划过的弧线异常的优美,夹杂着横飞的玻璃屑,如同飞花漱yù。每个印籍保安躺倒在地上后,没有一个人能再站起来,他们的脖子上全是喷溅的鲜血,血浆和着飞溅的玻璃屑,把马路点缀成了红sè的汪洋。光子在镜头中看的已经傻了,一个人的血液怎么会有那么多?光子觉得自己的胃在收缩,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在搂搓着,一股股的恶心泛了出来。
“啊!!”路上的行人中有个nv孩子从混沌的思绪中终于恢复了理智,发出了一声撕裂耳膜的尖叫,这声尖叫引发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一时间象jiāo响乐一样在马路上汇成了大合唱。光子也在尖叫着,她一边在尖叫,一边还在注意着那几个型男的举动,难得看到“保护政要组”啊,拍两张他们也不错啊,东京言论自由,只要能拍到都能发。光子手指掐在了快她在等待“保护政要组特工”们大展神威,打劫的是谁?光子想想她即将拍到真正的枪战,心里一阵莫名的兴奋的哆嗦,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警笛声也响了起来,不远处的茂场钉警视厅一定派了车过来了,在闹市中抢劫,还居然是弥敦道,光子真为抢匪的笨感到好笑。她也彻底地准备好了,就等着先拍张土匪的特写了。
'。。'
。。
第九十三节 杀戮
让她失望了,几家珠宝店名表店里安静的很,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冲出来,也不大看的清里面的情况,光子急死了。。
警察来的总是比想象的快。一辆重型警车率先赶到了现场,没等停稳,后面已经打开了,**个军装警察手持点三八左轮纷纷鱼贯从车上跳下,训练有素,动作敏捷。一下子就把往东银座方向的位置控制好了,东银座这边方向也响起了警笛声,是新桥这边警视厅来支援了,两头一掐死,土匪就是天大的本事也没用了。先到达的警察正在拼命的挥手,让马路左右的平民疏散开,可惜东京市民一个个看到警察已经赶到,又连抢匪什么样也没看到,一个个笑嘻嘻往后挪了挪,站到了对面的金融大厦边的街上,金融大厦里的保安也出来了,一个个戴着钢盔,手里持着雷鸣登八连发霰弹枪,搞不清楚是冲出来防止抢匪冲击金融大厦的,还是来帮警察助阵的。
远处又有警笛声响起,由远及近。
光子把镜头对住了几个“保护政要组特工”们,令她意外的是几个特工全把手枪掖进了考究的西服里去了,站在了围观市民的最前列,一脸的若无其事。光子一脸的失望,她原本以为,这些特工会上去对警察指手画脚一番,然后冲进金铺,神勇无比的将几个匪徒揪出来的。
现实让她纳闷的时间也没有,情况又有了改变。
一声清脆的枪响,先期到达的一个警察被一颗不知道哪里飞来的子弹打中了脑袋,白sè的血浆和红黑sè的鲜血把这名军装警察隐蔽的车身部位装点的辉煌灿烂,这名军装周围的同僚显然是惊呆了,傻傻地看着他的身体缓缓滑倒,帽子慢慢地扣在他的脸上,一切就象默片里的镜头一样,无声,bī人的沉闷。
光子发现在枪响的那一瞬间,九个“保护政要组特工”们居然全部chōu枪在手,卧倒在地。他们周围的市民被他们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全部跳了起来,刚刚那个破锣嗓子就捏着喉咙尖叫起来。光子亡魂大冒,她忽然发现那九个人的眼光全部集中向了她,天!怎么会?
光子被这几道凌厉至极的目光吓的一个倒退,幸亏有照相机的绳带挂在了脖子上,否则照相机也险些丢到天桥下面去。惊慌失措的她忽然发现,自己身处的天桥上,居然还有一个男人潇洒地举着一杆枪身修长的步枪,又在瞄准着不远处的目标。枪声又响了,光子被吓的打了个激灵,光子看到这个男人漂亮地一个收枪,将步枪塞到了一个帆布套子里,一甩手,就把帆布套子背转在了身上,利落地一个转身,消失在了天桥的人流中了。地上只有两个黄澄澄的弹壳,证明着刚刚的一切并不是光子的眼花。他是谁?是警方的狙击手吗?光子不由得骂了句自己笨蛋,怎么不把他的英姿拍一张下来啊!刚刚那个男人的脸十分的刚毅,就象是大卫的雕象一般有立体感。
光子慢慢地回过了头,重新观察起那边的情况起来,如果不是今天的场面太轰动,光子去追刚刚那个男人的心都有了。场内的情形又是让她大跌眼镜,那几个“保护政要组特工”中的一个正躺倒在地上,同样也是脑部中弹。剩下的几个特工正在挥舞着手枪向这边的天桥上指指点点,很愤怒的样子。
“难道是怪我拍照?”光子自言自语道。
正在纳闷着,这边死了同僚的警察们已经把枪对准了手里持着手枪的黑西装汉子了。几个警察大声喊叫着什么话,侧着身子靠着障碍物,双手持枪对着这帮特工们。还有几个警察开始往光子这边的天桥移动着,每走几步就要靠住一两个掩护物,或是树后面,或是垃圾箱。然后拿着枪左扫右扫两下,才再往前走。
他们的身畔又驶过一辆挂着警灯的轿车,“滴多滴多”的叫声还在鸣叫着,车子里已经跃出了几个身手敏捷的便衣,男的威风凛凛,nv的英姿飒爽,全部手持点三八左轮,对准了街心的几个西服男子,也就是光子口中的保护政要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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