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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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裕有个叫林风的同学,学习成绩也很优异,林风经常给班上的一个女孩辅导功课,恰好这女孩又被四条虫里的大龙给相中了,大龙把林风当成了情敌,于是决定要教训一下林风。

  一天中午放学后,谷裕和林风从校园里出来,早在校门口等侯的四条虫围上去就给林风一顿暴打,连同行的谷裕也成了被打的目标,幸亏二龙的妹妹这时出来解围,谷裕才只受了点轻伤,就眼部伤势严重一些,林风就惨了,当时就被打得吐血,连着四天没能去上课。二龙的妹妹和谷裕是同班同学,小姑娘挺喜欢谷裕,看见谷裕被打,她当时就表态,以后谁敢动谷裕一根指头,她就饶不了谁。怪不得谷裕说没多大的事情,原来已经有人替他摆平了。

  我始终面带微笑地听谷裕讲他的受伤经过,讲完后谷裕很诧异地看着我说:“哥,你今天怎么了,四条虫这么可恨,你听了一点也不生气,这可不像你啊!”

  “这种事情到处都是,我生气干什么,生气也管不了那么多啊!”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象以前一样,一听有不平事就要去伸张正义,那几个家伙都是专门惹事的,你要去了还不吃大亏!你不去我就放心了。”

  “吃什么亏?你以为我跟祥叔练武是白练了,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哦,对了,你该去上课了,我在这儿照顾爸就行了,昨晚你守了一夜,如果太困了就先回去睡一会儿,象你这样的拔尖生到教室睡觉容易伤老师的心。”

  “哥,我不想去上课,也不想去睡觉,你就让我和你多呆会儿吧,这段时间老师都在讲模拟试卷,那上面的题我都会做。”



  “你这家伙,读了几年高中就会说大话了,随你吧!”我嘴上虽然在责备他,心里却很高兴,看来谷裕对高考确实是有成竹在胸,所以那分自信才会流露得那么自然。

  在我们家,谷勤大我三岁,我也刚好长谷裕三岁,由于家里农活忙,父母没多少时间带小孩,我几乎是谷勤带大的,而谷裕则基本上是我带大的,姐弟三人之间感情非常深厚,我有三年没回家,谷裕当然想和我多聚聚,他还象小时候一样依恋我,让我心里觉得热乎乎的。

  谷裕对我的大学生活很感兴趣,没完没了地问这问那,我也很乐意把我的经历和他分享,当我说起争夺“黑马杯”的经过时,谷裕简直听入了神,老半天合不拢嘴。我从跟祥叔习武以来,在当地就很爱管闲事,也有人说我是打抱不平,总之是有点小名声,谷裕不喜欢武术,但对我的所作所为却非常崇拜,听说我夺得了散打比赛的冠军,更是惊讶得不得了。

  我讲完后谷裕沉默了好一阵,不时地看我一眼,我们向来都很默契,我知道他有话要说,一时又开不了口,我也装着不问他,终于谷裕憋不住了,看着我说:“哥,这几年真是难为你了,我们家这几年就靠你撑着,要不是你那么辛苦的地挣钱,我们……”谷裕话还没说完,两行热泪就哗地流了出来。

  “男孩子婆婆妈妈的象什么话,还是那么爱哭,只要你要能考上清华,我受点累算什么,其实你也不容易,每次模拟考试都拿第一,说明你学习很努力,我给你寄的钱本来就不多,你还能给爸交住院费,你平时都是怎么节省的啊,看你瘦的,肯定是什么都不舍得吃,你上高中比我还苦啊!”说到这里我心里也酸溜溜的。

  两兄弟正在那儿悲悲戚戚地发着感慨,病房门开了,何仲伟身着一套警服,手里拧着一大袋水果,英姿飒爽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用口罩蒙面的何仲萍。

  何仲伟看见我父亲正在睡觉,压低声音对我说:“疯子,咱有一年没见面了吧,我挺想你的,你知道我不爱写信,所以参加工作后就没和你联络,刚才小萍打我的传呼,我立马就赶过来了。”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我还以为当了人民警察就把咱小老百姓给忘了呢!你小子也别光挑好听的说,你现在到这儿来,下午不用上班吗?”

  “当然要上班,不过我们上班挺轻松的,一个小县城能有多少事儿,就算有事发生,跑两步也就到现场了。”

  何仲伟边说边把水果放到了父亲的病床下面,直起身子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然后呼地一拳猛地朝我的面门打来,我偏了一下头,迅速伸出右手一把攥住他的拳头,接着顺势一拧,他手腕负痛,身子不由自主地侧了过来,全身动弹不得。

  “又输了,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明明最近我的功夫进步了不少,到你这儿怎么就不好用呢?看来你这些年也长进不少啊!”何仲伟心里憋气,嘴上却不得不服我。

  我放开何仲伟,开玩笑地说:“人民警察就这点能耐,还在110办案,怪不得常定的治安这么糟糕,原来是你的功劳啊!”

  何仲伟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脸一红争辩说:“常定就那么大点地方,那么三五个毛贼,有我这点三脚猫工夫就够应付了,不是我吹牛,这常定县还没有我何仲伟应付不了的人。”

  “你们要发疯就滚出去,这是病房,是我的地盘,在这儿比画,一点都不懂事儿!”何仲萍又把泼辣的一面展现出来,还推了我和何仲伟一把。

  谷裕在一旁哧哧地偷笑,何仲萍就把矛头指向了谷裕:“小帅哥,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谷裕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这时父亲醒了,何仲萍急忙凑过去看了看,拿出个梨子把皮削了喂我爸吃,一下又变得非常温柔。

  我和何仲伟聊了起来,很长时间没见面了,我们都觉得有好多话要说,正聊得起劲,何仲伟的传呼机响了,他掏出来看了看,对我说:“疯子,单位上有点事,我要过去一下,晚上你住我家去,我到时候过来接你。”

  “你不用管我了,晚上我要在医院照料我爸,哪儿也去不了,有空我再到你家去看看你爸妈,你快去吧!”

  何仲伟走后,何仲萍喂我爸吃完了一整个梨,也离开了病房。只有我和谷裕守在父亲旁边,老人家脸上显得特别安详。

  夜幕开始降临了,我想到街上去给黎芳打个电话,再给父亲和谷裕买些吃的上来,我记起走的时候黎芳说包里有一张电话卡,于是从床头柜上把包拿下来,何仲萍把口罩放在我包上忘了带走,我顺手把口罩放进衣兜里,然后打开包翻了翻,黎芳给我准备的行李中除了几套换洗的衣服,还有电话卡、纸手帕、感冒药等,这学期要考试的几门课程的课本也在里面,散打比赛得的两千多元的报酬,黎芳用衣服裹了几层放在了包底,她的心细和周到让我感动不已,跟她通电话的愿望就更迫切了。我给谷裕交代了一下,带上电话卡出了医院。

  我找了个IC电话机拨打黎芳宿舍的值班室的电话,可老是占线,把我着急得围着电话机团团转。(当时通讯条件比较落后,一个宿舍只有值班室有一部电话,一到晚上线路就非常繁忙。)

  又试了好几次,还是没办法打通,我决定明天抽时间再打,先去买些吃的带回医院,我正东张西望地找饭馆,突然看到常定县电影院门口闹哄哄地围了一群人,出于好奇我走过去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直气得我咬牙切齿、火冒三丈!
第三章  故技重施
一位老大爷坐在地上,边哭边喊:“老天爷,你就不管这些畜生啦!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呀?”老大爷声泪俱下,无助的哭诉打动了现场的几乎所有人,好多围观者都在叹气摇头,愤怒斥责,还有人跟着抹眼泪。

  一位热心的大姐给我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这位大爷在常定县电影院门口摆地摊卖瓜子、水果、饮料等杂货,四条虫经过他的摊位时,大龙不小心踩在一块香蕉皮上滑了一跤,由于摔得很滑稽,摆地摊的老大爷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大龙本来就窝火,起身后就拿老大爷出气,啪啪抽了老大爷两耳光。老大爷也不服气,扭住大龙就想还手,四条虫一哄而上,又是打人又是砸摊子,发泄够了就扬长而去,留下伤痕累累的老大爷守着被砸得面目全非的摊子在电影院门前嚎啕大哭。

  又是这四条害虫!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尚且如此过分,对其他人手段之凶残可想而知,他们人格之低下、品性之恶劣也可见一斑!

  在听谷裕讲述他们的恶行时,我就已经暗下决心要收拾他们,因为怕谷裕担心,我才在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所以谷裕才觉得我的反应很异常,其实我是想找个比较闲的时候去会一下这四条虫,没想到眼前又遇上这么一桩事情,既然他们如此张狂,那我今晚就让他们不得安宁!在我眼里,四条虫算什么,读高中时我就干净利落地收拾过常定县赫赫有名的“七条狗”。

  那时我正在上高二,常定出现了一个自称“七匹狼”的流氓团伙,老百姓称他们是“七条狗”,和现在的“四小龙”不同的是,七条狗没什么家庭背景,行为比四条虫更下作,除了打架斗殴、恃强凌弱,还偷鸡摸狗、敲诈勒索、调戏妇女……受害的主要是高中学生,当时我在常定县第三高级中学就读,那学校的环境很差,围墙都残缺不全,学校管理也不到位,七匹狼经常到学校来闹事,好多学生都受过他们的骚扰,学校也拿他们没办法,由于没犯过什么“大案”,所以公安机关也坐视不理。

  有一次,七条狗把高三有个叫王进的学生打昏在操场上,很长时间都没醒过来,高三学生群情激昂,用木板把昏迷的王进抬着要到县政府门口去游行示威,那一天全校都没上课,我也跟在人群中摇旗呐喊。示威队伍还没走出校门,校长和各班的班主任就把大家给拦了回去,并给大家许诺说一定要将七匹狼绳之以法。虽然游行未能成功,却在常定县城内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三中的罢课成了那几日街头巷尾谈论的热门话题。

  七匹狼果然被公安机关抓了起来,可被抓后的第三天下午,七匹狼又趾高气扬地出现在我们校园内,还声称要把组织游行的人“废掉”,学生们胆子小,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反抗,对七匹狼的威胁恐吓只有忍让和害怕。



  而此时,我心底却萌发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我想单独采取行动,跟七匹狼做一番正与邪较量。祥叔说过,练武的目的不光是强身健体,还要用来锄暴安良,伸张正义,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一定要充分发挥武术的作用。

  如果和七匹狼单打独斗,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可他们是七个人,而且通常都是一起行动,对付起来就没有把握了。我计划先掌握他们的活动规律,然后再择机而动,趁他们比较分散的时候各个击破。

  有一个周末的晚上,从九点起我就开始跟踪七匹狼,他们在一个歌舞厅呆了三个多小时后又去小吃街喝酒,凌晨一点钟才喝完,醉醺醺地出来后分成两路,一路三人走东街,另一路四人走南街,看到这种情景,我心中窃喜,觉得机会来了。

  这时街道上很静,我悄悄地跟在走东街的三人后面,走了一段距离,这三人开始在街上并排着一边走一边尿了起来,地面上出现了三条弯弯曲曲的痕迹,其中一个人说:“老子这泡尿肯定有五十米,不信的话你们去拿皮尺来量!”

  我拿出一个挖了孔的黑色塑料袋罩在头上,冲上去朝中间那高个子飞起一脚,狠狠地蹬在他后脑勺上,这家伙尿都没撒干净,就象木桩一样直挺挺的俯摔在地,另外两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中间那人倒了,左边那小个子说:“老六,喝这么点就倒了,不至于吧!我……”话还没说完,他的下颌已经吃了我一记重重的上勾拳,小个子退了几步居然又站稳了,我正准备跟上去补他两脚,可右边那胖子的拳头已经砸到了我的面前,我迅速用左手抓住他的手腕,紧接着右手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只听肩关节喀嚓一声,胖子顿时象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刚才我使的这一招是祥叔教我的绝活儿,专门把对手的肩关节打脱臼,让对手中招之后即刻失去防御和反击能力,同时对付多个对手时尤其管用,而且给对手造成的伤害并不严重,接上后即可复原。我对这门功夫特别感兴趣,练得非常刻苦,祥叔根据对方的力量和格斗时的站位,一共教了我三种打法,这几个简单的动作我练了无数遍,用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胖子坐在地上,半边身子动弹不得。这时小个子也扑了上来,飞身踹出一腿,我侧身躲过,顺势抓住他的左手,从后面一掌击在他肩膀上,小个子一声惨叫,左肩关节已然脱臼,老老实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