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惊呆了! 作者:花知否(晋江vip2014.01.18完结)
不知是不是她娘家人都比较惜命,倒果真如他所言,连个来看望的人都没有。宋吵吵为狱中的女子默默难受过后,更多的却是为自己高兴。
似乎这几天出了什么大事,朝中百官都很忙。宁恪一大早就出去了,一整个白天都没有回来。
出于智商考虑,宋吵吵也不管外面的事,就打算先安心窝在家里。白天钻进他的书房看看书,认认字,偶尔调戏一下芙蓉姐姐。
宋吵吵想过了,以后再也不逃了,安心和他过日子。宁恪告诉她不会有事,她便相信不会有事。
因为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他,喜欢看他笑,看他没办法的样子,喜欢在他怀里撒娇。放在以前,她就是祖坟冒青烟也不可能嫁给丞相的,就让她贪心这一次,就这一次……
真正的梁家大小姐已经跟自己爱的人走了,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而梁国公府的人即使发现了自己这个假的存在,也不会大肆宣扬出去,因为这件事情捅出去对他们完全没有好处。至于今后的路,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入夜时分,天气自然也凉了,白日里嘈杂的人声到了此时也都安静了下来。只让人觉得心中宁静而自然,宋吵吵坐在书房里,一页一页的看着其实也不是特别懂的书,她很少这么用功,只是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想要学点东西才能配的上他。
偏偏有人不让她安生。
宁恪推门而入,话不多说,将一封信和一叠药包搁在了她面前,脸色看起来非常的不好:“我现在才看到这东西……”
一上来就兴师问罪,宋吵吵先是不满的哼回去。一看到桌子上那东西,顿时大惊失色,连人带凳子都朝后退了几步,拼了命的解释道:“我我我我不是有意要嘲笑你的!不不不,我完全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听着她的话,宁恪的脸色越来越黑,声音却依旧淡定。“你以为我不行?”
“行的!你最行了!丞相大人是最最最最厉害的!!”宋吵吵只想着顺着他的意思答,却慌不择口。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存了戏弄她的意思,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吵吵,吵吵不知道……”她慌慌张张的辩解,却根本没什么力度,索性扭过头去不理他了,“……你就知道欺负我。”
宁恪将她的脸扳过来,半开玩笑低低道:“不试一下,你怎么知道行不行……那天我见你一万分不情愿的样子,自然不想为难你,没成想让你误会了这么久。可昨天……你不是趁我睡觉的时候,主动亲我了么。”
一想到昨天的事情,宋吵吵顿时羞得通红,仿佛自己的小心思全都被看光了一般。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只小小声辩解道:“我我才没有亲你呢,你睡得那么沉,眼睛闭的好好的,你才看不到是我呢。一定是哪个爱慕你的丫鬟跑进来亲的……”
“就是你亲的。”宁恪懒得跟她多费口舌,只肯定的说。
宋吵吵气恼的连凳子都扭了过去,赌气一般翻着手中的书,装模作样的看书,也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你认得字吗?”宁恪见她这番模样,更觉得可爱,忍不住又要逗她。
宋吵吵怕他嘲笑自己,连忙高声答道:“认得认得!”似乎是怕他不相信,又补了一句,“我大哥认字都没我认识的多呢!”
“你大哥?”宁恪似乎对她的家人很感兴趣。
“我大哥对我可好了!那天就是因为他给了我一把刀我才……”说着说着宋吵吵突然住了嘴,暗骂自己真是没长脑子。丞相以为她是国公府送来替嫁的,怎么能把之前的事情说出去呢……
宁恪倒也不为难她,没再追问她接下来的话,只道:“你父兄可有人在朝中为官?”
宋吵吵一僵,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也不过八品小吏。宁恪向她问这话的意思很明了,她心中却万分犹豫。
那日小桃在轿中跟她说过的话仍在耳边,杂种,杂种,杂种。
可母亲跟在他身边也实在太苦了……现在自己又不在她身旁,指不定被大夫人和二夫人欺负成什么样呢。
她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如果……如果靠自己的原因让父亲升了官,母亲会不会好过一些……
这样想着,宋吵吵便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爹……我爹是翰林院从八品检讨,宋博文。”
宁恪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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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的时候,宋吵吵明显有些局促不安,扭扭捏捏的不愿上去睡觉。
“怕我把你吃了?”
吵吵低头戳手指,悄悄瞥了一眼桌子上自己的小面人:“你不是已经把我吃了吗……”
“那再吃一次……”
不待她接下一句,宁恪弯腰吻了下去,男子的气息忽然霸占了她的所有空气,宋吵吵吓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却一点也不排斥……他的气息好香好香。被动的接受了一会儿,便伸手乖乖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似乎是怕吓到她,宁恪的动作轻软而温和,淡淡的吻着她。
然后腾出手来,开始解她的衣带。
宋吵吵顿时小脸一白,惊慌失措的问道:“你……你是要和我生小宝宝吗?”
☆、国公夫人的到访
宋吵吵顿时小脸一白,惊慌失措的问道:“你……你是要和我生小宝宝吗?”
说这句话的当口,她脸颊处带着两圈酡红。看起来虽然别具诱惑,却是浑身僵硬,双手甚至还有些发颤。
话刚落音,宁恪看着她的脸忽然一怔,甚至是有些慌乱的松开了她的腰。眼神里带着些莫名的情绪:“对不起。”
见他就此收手,宋吵吵顿时松了一口气。却不知怎的,心中莫名有些失落,觉得空拉拉的,这种想法让她感到很羞耻。
她是正经的姑娘家,不可以期待这种事情的!
“没,没关系……”宋吵吵红着脸道。
宁恪低头,仔细看了看她的表情,见吵吵只是有些害羞,并没有怪他唐突的意思,便放了心。
他有些尴尬的将蜡烛吹灭,解衣在她身边躺了下去。
月色从窗口轻轻透进来,洒落了一地清辉,静谧如同最深的夜。两人枕着不同的枕头,想着各自的事。
宋吵吵悄悄的偏过脸,借着半亮的月色瞧着身边的人,想起了刚刚那抹浅浅的吻。
这个天下至贵之人,是她的夫君呢。
这样想着,宋吵吵便高兴的笑了起来。她的笑容温温软软,就像挂在草尖上的云团团,又轻又甜。
宁恪睁开眼时,看到的她就是这么一副傻笑的样子。
宋吵吵一惊,连忙闭上眼睛装睡,却发现似乎有点亡羊补牢。索性又睁了眼,呆愣愣的瞧着他。
宁恪觉得她很好玩……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宋吵吵鼻子一痒,昨晚跑出去吹了许久的冷风,忍了许久的喷嚏,这会儿就突然对着他的脸打了出来。“阿丘——!”她一愣,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被子里缩了缩。
宁恪讶然:“你病了,冷么?”
宋吵吵将头摇的拨浪鼓似的。
她的回答一直很没有存在感,宁恪伸手干脆的将宋吵吵拉进自己的被子里,圈住了她的腰。恰时才发现她已经睡了这么久,身子却依旧没有热乎起来。
被一个男的这样抱着,小姑娘的脸又红了起来,一直蔓延到耳根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一般,张口道:“我明天想回家看看我娘……”
“我明日有事,派几个人陪你一起去吧。”
“你还是不相信我?”宋吵吵委屈的问道,“我又不跑了……”
“没有,给你撑场子用的。”白日里政事太多,宁恪似乎有些累了,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后再次闭上了眼,“睡吧,你身子寒,明日再找个大夫替你看看。”
宋吵吵被他圈在怀里,红着脸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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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夫说她只是晚上受了点风寒,并无大碍,开了一帖方子就离去了。宋吵吵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没到下不了床的地步,只起身来到梳妆台前,想朝脸上涂抹些气色。
恰时芙蓉步子有些急的进了房间,向她禀告道:“夫人,国公夫人看您来了。”
什么国公夫人?宋吵吵露出疑惑的表情。
国!公!夫!人!
宋吵吵啪的丢下胭脂盒,绕过芙蓉,一把蹿过去蹲在地上,用身子将门堵上。动作流畅的一点也不像着了风寒的人。
芙蓉见她这番举动,不由得一愣,刚要开口询问就被她的眼神给制止了。宋吵吵朝芙蓉挤眉弄眼,示意她一句话也不要说。
芙蓉只得走到她身边蹲下,和她一起堵门……
幸好此时外面日头比较小,窗纸一片煞白,看不见影子,也就更看不出来门后有人。
过了不一会儿,地上两人听见外头有人轻轻敲了几下门,见没人搭理,不由得嘀咕道:“刚刚那带路的丫头,怎么一会儿工夫便不见了。”
听见这个声音,宋吵吵心中狂跳不已,自己最害怕的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人家的亲妈过来打假了,这就是跑路未遂的后果啊。
梁夫人又敲了两下门,还是没个回应,不由得纳闷了起来。
按理说丞相府和国公府的布局构造是差不了多少的,正苑后院就这么一间房子像是住着人的,那丫鬟也把自己领到这儿来了,怎么就没人开门呢。
独自想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明白了。
梁夫人上前两步贴近了门口。只犹豫了片刻,忽然拔高声音,直奔主题:“你可知我女儿在哪?”
宋吵吵正躲在门口担心受怕,此时此刻听到这么一句话,丝毫不亚于平地起了惊雷。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僵坐在地上。
梁夫人听到了里面闹出的动静,这回算是彻底清楚了。却也没再继续敲门,也不卖什么关子,只站在外面道:“姑娘,我知道你在听,你且好好听我把话讲完。”
当事人僵在原地,双手紧张的攥成拳头,一声不吭的听着。
“棠儿昨日托人给家里捎信了,我们也没想到是她送来的,就没能留住送信人这条线索。她倒没提什么自己,只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们了。我也是昨日才知道嫁进丞相府中的人不是自己的女儿……”
芙蓉此时瞠目结舌的看着宋吵吵,有些不敢置信,却也不敢出声问她。
“你也不必太过自责,棠儿都说了,是她以死相逼你才肯的……说起来,我们还得感谢你,抗旨逃婚可真不是个小罪名,若不是你,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宋吵吵浑身一颤,想起狱中那个性格鲜明大方的女子,手心越攥越紧。
梁夫人一直在说话,絮絮叨叨的。
“可是丢了女儿,心里终究还是跨不过这个坎儿。我这辈子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我们连她的人影都瞧不见,也不知过的怎么样了……我今天来找你,主要还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儿?”
你知不知道我女儿在哪?
宋吵吵闭着眼睛,忍住哽咽。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这么久没有自己的消息,一定也很想自己,一定也很难受的。
原本以为她是过来兴师问罪的,万万没想到却是这么一副场景。她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拉开了门,外头的光线照了进来,刹时与眼神悲戚的梁夫人对视。
梁夫人梳着时下最流行的贵妇发髻,一身浅紫三重衣显得雍容而华贵,眉目之间却难掩憔悴。
宋吵吵记得梁照棠跟自己说过,她与淮安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逃婚就是为了能跟他在一起。可是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梁夫人,宋吵吵心里万分矛盾,如果告诉了,那就对不起梁照棠,也会影响自己现在的处境。如果不告诉,又不忍心看梁夫人这么思念女儿却一点她的消息也没有。
或者……可不可以自己偷偷去找她?
宋吵吵垂眸道:“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京兆狱的大牢里,至于她之后去了哪里,我并不也不知情。”
梁夫人听罢此言,顿时一喜,知道女儿在京兆狱里待过就好办了。没有什么是国公府查不出来的,到时候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