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烈之心





交鹆Ρ频靡参薹ㄔ俟寺亲拥还坏淖纯觯杆倬偾够鼗鳌?br />   这时我已经完全肯定要对付我的人绝不会是赤烈门内部的人,难道是青帮的?用这么大的阵仗来对付我,还真是看得起我啊!可是把我杀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我很是无奈地边跑边开枪还击。暗暗回想了一下,对方已经被我撂倒了八个,但是听他们的互相喊话以及子弹来的方向来看,还剩下了五个人。五个啊……我看着手中只剩下一颗子弹的手枪苦笑着,不知道扬哥会不会觉得自己的情人刚在一起了没多久就被人干掉了很丢脸呢?
  用最后的一颗子弹打穿了一人的右眼,我丢下枪,捡起旁边架子上的一根铁管。还能撑多久呢?身上的几处伤口一直在流血,此刻的我完全凭着一股求生的本能支撑着自己不因失血过多而晕倒,但是再继续下去,就算不被对方爆头我的身体也要罢工了。
  靠脚手架的遮挡又打翻了一个家伙,我正在想自己运气还算不错,打算弯下腰把他的枪拾起来的时候,一个硬梆梆的东西抵上了我的后心,“逮到你了,小兄弟。”尖锐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在他的示意下缓缓转过身,我真的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竟然他妈的是青帮的帮主周天!
  我的身价还真是高啊,竟然能让青帮帮主亲自出马……在被围过来的那几个“幸存”的青帮家伙拳脚相加暴揍时,我只来得及感叹这么一句,便在剧痛中沉入了黑暗。
  
  毒品
醒来时,我躺在一张床上,但是手脚却被拉开分别捆在床的四角,伤口似乎已经有人处理过了,但由于流了很多血,眼前仍然一阵一阵地发黑。忍不住苦笑一下,心想:这已经是加入赤烈门以后第二次受重伤了吧,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已经是这样,我当初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了跑来混黑道的?
  “呵呵,小弟弟醒了?”心里正在那里犯嘀咕,周天走了过来坐在床边,“昨天真的不好意思哈,我手底下的人太粗暴了,再杂个说你也是人家阿扬的小情人嘛,把你伤成这个样子我简直都没办法跟阿扬交待。”
  原来已经是昨天的事情了啊,我这一晕还时间挺长的。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看向周天,“周先生,我跟了扬哥也不过就是这一个月的事情,而且扬哥之所以会看上我,也不过是因为我之前救过他的命以及我的身手还过得去……”
  “哈哈哈哈,小弟弟,你实在太低估你的魅力了!你们扬哥绝对是把你当心头肉来疼的!嘿嘿,他这几天一直都把你抓到不放,要不是有人及时通知我你又一个人跑出来了,我根本逮不到你!”周天的声音很尖,听在耳里跟耗子叫一样,让人毛骨悚然。但他说的内容也着实让我一震:有人通知他?!是谁?扬哥一直认为严浩和周天有勾结,难道在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终于又有了新计划对付扬哥,并且先拿了扬哥身边的我来开刀?
  在心里迅速盘算着事情发生的几种可能性,我不禁有些为扬哥着急,目前的情况来看对他是十分不利,就算他不受我的威胁,周天他们也一定还有其他的方法找他麻烦,不过周天他们到底会怎么对付我呢?把我当成|人质然后要求跟扬哥再次谈判?这个的可能性应该最大。
  正想着我的下场,周天竟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突然说:“嘿嘿,那种抓个人质要求谈条件的事情已经是老套路了,太没的意思了,而且你们扬哥脾气又爆,万一带个佰八十人的来炸我们这儿,我们也多划不来的,所以呢,这次我们耍个新花样。”
  说完,他向旁边一挥手,一个人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而盘子里,放着一支充满透明液体的注射器!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一种名为恐慌的情绪袭上心头!我已经知道他们想把我怎么样了!
  
  被绳索拉直的手脚终于重获自由,但是我却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做挣扎。看着手上那个小小的针孔,我除了发呆什么也做不出来。不愧是青帮新进的最新品种,药性很快就上来了。伤口的疼痛越来越不明显,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陷入云层中的飘忽感,又仿佛是在摇篮中,荡啊荡的十分惬意。脑中的思维不再清晰,仿佛一切都不再重要,不需要担心不需要思考,只用去感受通体的舒畅感和一种莫名的兴奋,那种置身于天堂的感觉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当终于从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中脱离出来时,我第一次觉得有些绝望。这一招还真狠呢,直接就给我注射毒品。是想用毒品来控制我,然后让我回去帮他们解决掉扬哥呢,还是以我的毒瘾来威胁扬哥和他们恢复邦交?大概是前者吧……我对扬哥来说还不至于让他违背自己的原则。不过我怎么可能去杀扬哥?如果他们真是打算用前一种方案,我觉得还是直接找一把枪自杀会比较好。
  想到这里,我突然被自己这种想法吓了一跳——毫不犹豫地选择不伤害扬哥,宁愿自己送命也不做出背叛他的事情,什么时候起,扬哥竟然在我心中占了如此大的分量?我对他,究竟只是小弟对大哥的情分,还是……?摇摇头,我不禁自嘲: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我竟然还能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还真有闲情逸致啊!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除了有人会定时给我送饭来吃,定时带我去洗手间解决生理问题,也还有人会定时来给我注射毒品。身上的伤和毒品注射后的副作用,让我浑身无力并且一直处于低热状态,再这样下去不等他们进行下一步措施,我就可以先挂掉了。不知道扬哥现在在干什么?大概正在到处找我吧,自从有一次我自己在外面逛没有带手机结果回去被他臭骂一顿并且被他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外出后不跟他保持联系,现在已经四五天过去了,不知道如果还有机会再见到扬哥,他会有什么反应?我终究还是陷进去了,在这几天里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扬哥,想起他带我去练枪,想起他带我去喝酒……呵呵,我真是个笨蛋,为什么就不能早点明白自己的感情呢?
  又过了两天,当我已经快要放弃一切希望的时候,周天又来了。依旧是那让人听着恶心的声音,还透着几分喜悦:“哈哈,小雷,这几天在这儿是不是觉得不习惯啊?没的事,我已经跟你们扬哥打过招呼了,他等下就来接你了哈!嘿嘿,我就说你绝对是阿扬的心头肉嘛!他这几天带到手下的人,满成都地找你,连新都、华阳那边都翻遍了!杂个样?你是不是该好好感谢下我让你晓得了你对你们扬哥有好重要?”
  他跟扬哥打过招呼了?这是什么意思?他什么都不做就会把我交还给扬哥吗?怎么可能!我看向周天,用一种自己都觉得冷静得可怕的语调说:“周先生,我不会做任何对扬哥以及对赤烈门不利的事情,所以,如果不管你有什么打算,都请还不要妄想比较好。”
  下巴忽然被周天伸手捏住,他有些轻蔑地看着我,说:“小伙子,怪不得阿扬那么喜欢你。不过你太小看这几天打到你身上的药了,这个东西市价上卖要5000块钱一支的,这几天我们每天都在你瘾发作之前就给你打了,等你回去,你就晓得没的这个好东西,你根本活不下去!到时候恐怕你就要求到你们扬哥来找我们买药了!哼!”说完他把我重重地甩回到床上,对他的手下们说:“沈飞扬的人马上就到了,我们走!”毒瘾
  扬哥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因为毒瘾发作进入了全身痉挛的状态。之前曾经听亮哥说过吸毒的人在毒瘾发作时会很难受,但当切身感受加到自己头上才知道这真的是让人连想死的心都有。全身上下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啮,然后就是滔天的空虚感,让我恨不得能用手抓挠自己的身体,但是周天他们走之前把我的手脚又重新捆在了床的四角根本无法动弹,于是我又只好拼命挣扎,让粗糙的绳索使劲摩擦着四肢的捆绑处,当我的手腕、脚踝终于被磨出血时,我忍不住重重叹了一口气,火辣辣的痛感终于稍稍缓解了一点让人发疯的空虚。
  “小雷!你怎么了!我操他妈的周天!小雷!你说话啊!小雷!”扬哥一边忙手忙脚地给我把绳索解开,一边着急地冲我大吼,“都给你说了现在非常时期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的……你、你看你现在……”
  “扬、扬……哥……”我想伸手去拉扬哥,却发现身体已经完全不听自己使唤,而且颤抖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痛苦地抽搐着任凭扬哥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小雷乖,没的事了!我来救你了!小雷不要怕!我在这儿,没的人再敢碰你了!那些变态不要理他们!小雷!”扬哥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颤抖,而且安慰的话说得乱七八糟。我此刻已经完全不能正常思考了,只想着怎么才能结束这痛苦的折磨。死命地用手指抠挖着身上的伤口,肌肤撕裂的疼痛此时对我来说就像按摩一样让我舒畅,我触摸着身上热乎乎的献血满意地发出呻吟。
  “小雷你不要这个样子!”扬哥似乎已经被我吓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死死地压住我的身体用劲掰开我的手指。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突然就这么跟扬哥厮打起来,而且还又哭又叫,惹得那些跟着扬哥的弟兄们终于看不下去,冲上来帮扬哥一起摁住我。
  “呃,扬哥?”我闭着眼睛还在拼命挣扎,混乱中好像听到了阿源的声音。阿源!阿源快让他们放开我!我想大吼,却只能发出“喉、喉”的声音。“扬哥,小雷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没对劲……嗯,有点像那些毒瘾发了的人。以前我们家隔壁的一个男的就吸毒,他毒瘾上来了如果没有药就是小雷现在这个样子。”阿源的语速很快,听起来很着急。
  是啊是啊!我就是毒瘾发了!拜托谁都可以!谁来救救我!我又开始一阵一阵地眼前发黑,身上的力气也一丝一丝地被人抽走。“他妈的周天!……够狠!……先回去……打昏……”模模糊糊地好像听到扬哥在高声怒骂,可是在说什么?在说怎么救我吗?你要怎么救我?你……无法再多想,后颈一阵剧痛,我终于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真好,不用再痛苦下去了……
  
  “小雷……小雷……对不起……是我连累你……”遥远的地方似乎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过来,“当时吓死我了,我看你被那个样子绑到床上,我还以为你被他们……幸好不是……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你这么痛苦我还在想只要他们没有碰你就可以……小雷……雷……雷……”低喃声又渐渐远去,我的世界又恢复了宁静。
  意识重新回来时,我发现自己被几根奇怪的皮带牢牢地捆在床上。也许是毒瘾已经过去了,那种让人痛苦的恨不得一头撞死的空虚感消散一空。浑身酸痛地躺在床上,我忽然惊喜地发现,这是扬哥家的床!扬哥把我接回来了!一股莫名的暖流涌上心头,不知怎的,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小雷!你醒啦!”房间门被推开,扬哥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了进来。“你醒了就好!吓死我了!”解开我身上绑着的带子,扬哥温柔地把我扶起来然后把碗凑到我嘴边喂我喝药。
  “小雷,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清楚。”看着我把最后一口药也喝了下去,扬哥把碗放到床头柜上,转过头看着我严肃地说,“贺医生已经给你做过检查了,周天他们给你注射的是他们刚进的最新品种ATS(这是我胡诌的),这个东西瘾上来了非常痛苦,周天他们肯定因为这个瘾大才给你注射的。但是就我个人来说,我希望你能忍耐过这段时间,把这个毒戒掉。我不是说为了赤烈门的前途而不管你的死活,我是真的希望你不要走吸毒这条路,这个东西真的是要人命的,你现在还是刚刚开始,所以你肯定可以挺过去的。好不好,小雷?”扬哥抓着我的肩膀,深深地凝视着我,目光灼热地仿佛要把我熔掉似的。见我低着头一时没有说话,扬哥又急忙说:“我们先试一下好不好?试一下不行,我们再想其他办法行不行?”
  毒瘾下去了的我已经又重新拥有了清晰的思维,虽然之前那让人痛不欲生的一两个小时在我心底刻下了深深的恐惧的印记,但我仍然压抑着自己的恐慌,深深吸了一口气,回看向扬哥:“扬哥,放心,我戒毒。我不想走这条不归路,也不想成为赤烈门的罪人……”
  戒毒
  我从来不知道戒毒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对ATS迫切的渴求一点一点地侵蚀着我原以为坚强的意志。
  扬哥一直守着我,开始时他用贺医生给的特制皮带把我紧紧捆在床上。毒瘾一上来,我就会忍不住地死命挣扎,把整张床都蹦达得移了位,磨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