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今世 by 逆境丛生

　　
　　“虾米？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低头喝白开水。好饿，才还不上来。希望上来后不会让我苦脸，一个暴大的盘子上只有够我吃两口的菜。
　　
　　然后是沉默。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我可是心理医生。
　　“嗯。”
　　“心情不好找我干吗？难道我长得象出气筒？”
　　“你不是心理医生么，心情不好当然找你，不然找谁？”他冷冷地说者。
　　“好，你说。”我免费给你开导。导得你晕头转向最好。
　　
　　“也没什么，我生母找我老爹摊牌，准备让我们跟着她。”
　　“她脑子有问题吧？你都奔三十的人了，需要她养活？就算是抚养权的问题也不管三十岁的人的事情了吧，我以为18岁以前的孩子才会担心。”
　　“我当然是不担心，她不过是来找事的，都离开一二十年了，估计是在国外混不下去了，看不惯老爹的幸福生活，故意找茬。哎。”说着深深的叹气。“我老爹是意大利人，当年我还以为是老爹对不起她，为了一个比他小十岁的男人和她闹离婚。后来才发现她确实精神不怎么稳定。连带我和我弟弟受了几年的苦。”
　　“她想要什么？”我放下手中多白开水，虽然说装个了一尘不染的水晶被子，看起来闪亮闪亮的，不过白开水就是白开水，永远变不成茶水。
　　“不晓得，也就是闹一闹，让我们都不好过罢了。最好再能弄一笔钱。”说着就这身高优势，挠挠我得脑袋。
　　“你不搭理她就成了。”
　　“我也不想，可是毕竟是生母，而且我父亲还是很绅士的，虽然不想理她，也不会太过分就是了。”
　　“你爹的那个情人呢。”
　　“他也不会搭理她，不过我生母看他很不顺眼，以前闹离婚时又骂又动手的。”
　　
　　“你弟弟呢？”
　　“跑了。”
　　“啊？跟男人私奔了。”
　　“不是，请了长假。出去旅游了。”
　　
　　“你不会也去？还是说你请不了。”
　　“也不是，我在餐馆工作，我就是老板。不过跑得了人跑不了庙。总不能一家人都跑吧。”他看着我。“就算我们都出去躲避，她还是回到餐馆里边闹。让人不能安生。”
　　
　　“那只能出狠招了。”
　　“什么？”
　　“你和你弟弟既然无法对她太过分，你老爹的小情人也不好太招怨。只能然你爹出面，把她赶跑。有些时候，对外人太温柔就是对自己太勉强。这种事情，哪怕在不原意跟她闹僵，也要狠毒一些，说些狠话，做些恨事。她住在你家么？”
　　“没有，我父亲不让她进门。”
　　“那她住哪里？”
　　“我得地方，我现在住我弟弟那里。”
　　“干脆让你老爹把她轰出去，实在不行，给点钱也好。　话说明白一点，并不是说她不能来看你们，但是不能影响到你们的正常作息，不行，就滚。不要再回来。不然有什么意思，跟别人混不下去了才回来看你们过得舒坦就眼红，大闹特闹，讨不到好，只会让你们俩兄弟更烦她。如果她继续下去，威胁说迟早一天把她赶出门。到时候她就再也没有办法闹了。当然狠话和同情的话要夹着说，并且给她租间房子好了，大一点，大不了你和你弟弟对钱。”
　　
　　“嗯。”
　　“好了，主意出了。不过就此一回，下回你心情不好，不要来找我，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不拿你的钱干活，用不着让你出气了。”我说完。放下几张钱。“还是AA制得好。　我会再给你推荐一个心理辅导师。最好以后不再见了。”
　　
　　“别走，你生气了。”他抬头看着我，用的是陈述句。
　　“哼。”
　　“对不起。”平静。
　　“我接受了，现在放手。”
　　“不要。”
　　“你不是小孩子了。放手。”拽得我胳臂痛。
　　“就算你喊人我也不要。”
　　“你不闲丢人我还要。。。”
　　“我不闲丢人，让他们看去吧。”
　　周围的几桌子人看着我们，似乎在欣赏一出伦理八点档。“反正我不放手。你陪我吃晚饭。”
　　“我吃饱了。”
　　“我请你吃　甜点。”他似乎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立马讨好。
　　“我要吃穷你。”
　　“好，好。”吃得下的话。
　　
　　然后甜点吃了两碗，不解恨，又去吃宵夜。
　　
　　＊＊＊
　　“还看了一场电影。”某狼在我写回忆录的时候提醒我。“看得是动画片。一只无聊的破金鱼的故事。”
　　“切，你当时是不是很郁闷，快睡着了吧？”
　　“那倒没有，我当时的心情都放在我们前排那一小孩的身上。”
　　“你恋童癖？”我怎么不记得有个小ｐ孩。
　　“坐在我前边倒腾来捣腾去，又动又晃的，让我看不成电影。我当时就在想，幸好我是Ｇａｙ，不然要是生出那样的破孩出来我还不一激动动手把他ｐｉａ死。”
　　“。。。”你是黑色捷克的后代。
　　“不ｐｉａ死也要淹死。”他十分肯定地说。
　　“。。。”我想了想我们的四个孩子，实在庆幸他们竟然留着小命活到今天，你们的爹怎么就没有把你们淹死。
　　
　　“不是没有想过，不过你在场，我不好动手罢了。”说着，指了指我们的小儿子。一个头发染得万紫千红，衣服上一个洞接着一个洞，耳朵上一个环连着一个环，据说那个地方上也穿了环，男女同吃得小子，正在沉醉于音乐中不停的小鸡捣米摇头晃脑。
　　想当初多可爱，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抹？而且还颇受欢迎。
　　
　　“现在也想，不过人老了，没力气，动不了手了。”说着，摊开手。表示无奈。
　　“你开玩笑的吧？”
　　“你说呢？”他笑笑。
　　很有可能，然我我想着，怎么把最后一个儿子赶出去，为了保他的一条小命。





第　15　章
　　
　　周一早上，我打着呵欠，顶着一头蓬蓬的乱发，还有两个黑眼圈，来到办公室，老医生说是出去看门诊了。把偌大的办公室留给我。我泡好一壶茶，准备开门―――接客。
　　
　　一个戴着方形金边眼镜的叔叔近来。看起来章的很不错，秀秀气气的，虽然说年龄比我打了一些，不过我不介意和这样有气质的帅哥公普――黄昏恋。虽然我们两个的年龄加起来也不到黄昏。
　　“你就是林的心理医生？”帅哥很文静的站着，看着我。
　　“林？”那根丛？
　　“粤林。”
　　“啊！”我大叫一声，“原来是您！您先做，等我一下。”我提起我的开水瓶，茶叶，茶壶，出门前还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我去去就回来，你一定不能走了。”
　　帅哥点点头，算是允了。
　　
　　怎么说看得眼熟，原来是老色狼的老婆大人。果然气质不一般，果然，果然。我动动动的跑道楼梯间的热水室，慌手慌脚的冲茶，幸好我记得从家里拿来了乌龙茶，幸好幸好。帅哥大人来之前怎么能不通知我一声呢，早知道我就会回去梳个头，打下发胶，最好再用老妈的黄瓜露辅一下黑眼圈再来上班。讨厌，我的光辉的形象，不晓得帅哥怎么看待我了。
　　
　　“怎么了，遇见高级病人了？”同事甲也在泡茶，看见我手脚并用的有些吓一跳。“需要不需要叫保安？”
　　“不用，不用，没事，没事。”我嘻嘻哈哈。拎着我的茶壶回去。
　　
　　“请用。”奉上茶壶，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还用两个茶壶，我得和你的有什么不同？”帅哥有些不理解。
　　“他说你喜欢喝红茶，让我准备着。所以我得是十块钱一两的清茶，您的是高级的红茶。”
　　“噗！”帅哥差点没有喷出来。“他说了你还听信了。”
　　“那当然。”难道当成开玩笑。为了精彩的故事，我豁出去了。
　　“你真好玩。”
　　“嗯，嗯。”我点头附和。
　　
　　“他今天领着我们的孩子去看孩子他妈了。”
　　“哗啦啦。”我的茶杯倒了。
　　孩子？孩子的妈？难道老色狼不是一个专情的种子？竟然欺骗我的感情。
　　
　　“你误会了。我们的孩子是领养的，本来是我妹妹的孩子。”帅哥放下茶。
　　“他说你很可爱，也很认真地记录。今天就让我代替他来说一下。”
　　“好，你说。”我气壮山河的喊了一声。
　　“他说到哪里了？”
　　“说到你们搬入新家，买家具，还有一个特大的可以让两个人滚来滚去的床的时候。”我翻了翻我的笔记，认真地汇报。
　　“都多大的人了，改不了口无遮拦的毛病。”帅哥笑眯眯的，看起来并没有生气。
　　
　　“那我就说说我们的孩子的事情。”
　　“好。”我笑眯眯的，阳光灿烂的。
　　
　　“不晓得他说了没有，我是我叔叔婶婶带大的，他们还有一个女儿，也就是堂妹，不过我和她年龄上差不了多少，关系一直很好，我都当她自己的妹妹。就说我妹妹她有三个孩子，一个过继给我们了，还有一对双胞胎，是她和现在的丈夫的。她的第一个丈夫，不提也罢，我妹妹跟我叔叔婶婶的脾气很像，就是典型的贤妻良母。虽然很可爱，不过也是老实之级受欺负不会吭声的人。
　　
　　早些年，我出国了。后来就是上学，工作，升迁，还要顾家。那个林，别看他衣服光鲜的样子，根本不知道如何照顾自己。虽然国外开始的时候人生地不熟，没有什么亲人朋友，不过两个人相依偎的感觉也不错。除了有些想家外。”
　　
　　“也就是那个时候，连和家里联络都生疏了，我妹妹结婚我也没有来的级回来，可能是我叔叔婶婶不想太麻烦。”
　　“麻烦？”
　　“嗯。我叔叔婶婶都是老实人，虽然不怎么开放，但是对于我喜欢上了林这件事情也没有反对罢了，只要我乐意，他们都不会反对，毕竟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他们不能说太多。”
　　
　　“我妹妹结婚，叔叔后来告诉我和林，说是有空回国看看，因为一年后我的大侄子就出生了。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挺讨喜的。还很能吃，那年我们回国来，林海音为对叔叔的愧疚，可能是觉得叔叔养我这么大，我却不能在国内孝敬他们。给小胖子包了一个大红包，给叔叔婶婶买了许多东西，并且让我给他们塞些钱，太多了他们不会要，少了我也不会开心。
　　
　　记得小胖子那个时候才六个月，牙齿都没有长，就很能吃，林可是喜欢欺负他，老实逗他，那些花花绿绿的糖果让他看得到够不着。跟逗小猫似的。当时我妹妹也很高兴，就说，那小胖子难得不怕生，干脆认林当干爹好了。
　　
　　因为我们两个人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有小孩子了，说是等小胖找大，我们老了，还能照顾我们一下。不至于孤老，身边没有人伺候。”
　　
　　“您妹妹真好，跟您一样好。”我用敬语。
　　
　　“呵呵。看来你是被他洗脑了，也就他认为我好，我工作后得罪的人也不少，感觉上受了不少挫，人长到了，成熟了，也明白了人善，被人欺的道理。他那个大姐就是一个例子。”
　　
　　“你好不好管别人怎么说，只要他说好就行了。”我附和。
　　
　　“也对，不过我妹妹倒是挺替我着想。后来我们离开，就约定好了，每年回国至少一次，跟我叔叔婶婶赛点钱，看看我的妹妹和小胖，也有一种回国探亲的感觉。反正他是老板，想休假什么时候都可以，我虽然忙碌，一年中也不过几个月，低峰期的时候也清闲得发慌。只是那个时候我们约定，没想到那么快就兑现了。
　　
　　我的妹妹的第一任丈夫是个，这么说吧，不是个东西。开始的时候还有个不错的工作，后来好吃懒做，不好好工作，整个就赖着我妹供着他，给他做饭洗衣服。这也就罢了，反正他得家境也不错，父母亲又溺爱他，生活不至于太困难。不过我妹灭生了小胖以后，他就耐不住了，好像是怀孕的时候就耐不住出去找了洗头妹，结果那个女的人也精明，外省来的，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缠住他。最后形成了我妹妹挣钱养家，他那我妹妹的工资在外边包二奶的情况。
　　
　　这种事情，一向包不住火。我妹妹知道后，哭也哭了，劝也劝了，准备离婚。结果他急了，他小日子过得那么舒服，怎么可能放过我妹，又是动手，又是打骂，连我叔叔婶婶都劝不动了。最后我妹妹带着回娘家，一方面我也帮着他们找了离婚律师。
　　
　　那年头，结婚不容易，离婚更难，除非双方同意，还要经过一系列的单位调解，街道办事处的调节，麻烦死了。折腾了两三年，我妹受了不少苦。眼看小胖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