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战俘





采弦欢膊欢!?br /> 齐越打抱不平的抓住欧阳晋的领口怒吼:“混帐!你应该知道的,他宁愿被你杀死,也不甘心受你这种对待的!”经过和里特相处的这几个月,齐越深知以里特的个性来说,被人如此的对待,简直比死还痛苦。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当时他一心求死,而我又因此气得失去理智,结果事情就变成这样……”欧阳晋讷讷地说。 
因为他想死,所以才变成这样?齐越愈来愈不懂欧阳晋对于里特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 
齐越松开抓着领子的手:“算了,我现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哥,这整件事就端看你如何决定,我们旁人可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这我了解。”欧阳晋默默的注视里特。 
今日正午,欧阳晋才从睡梦中醒来,却意外发现身旁的里特竟一脸苍白,任由他如何叫唤都毫无反应。那时他真的感到害怕,就算他气愤里特出卖自己,但他一点也不希望失去他。 
“唉!好吧,现在我来看看他的伤势究竟如何?”齐越伸手要掀开被子。 
“你做什么?”欧阳晋一把抓住齐越要掀被子的手。 
“大哥,我不是说要看伤势吗?不那么做,我又要如何医治呢?”齐越不解的问。 
“不行!我不准你那么做!”欧阳晋断然拒绝。开玩笑!现在在棉被底下的里特,可是什么都没穿的全身赤裸呢。 
齐越终于会意过来,旋即失笑。 
天啊!难道大哥比他所想的更在乎里特?最好是如此,那一切的事情都可圆满解决。 
“好吧,我不看总可以了。”齐越举双手投降。 
可是,这下子欧阳晋却犹豫了:“但是,里特他……” 
“没关系,大哥你稍后到我房里取药,擦在里特的伤处就可以了。”其实不用看,也大概猜得出是怎么回事,齐越苦涩的想。 
“就这样?”欧阳晋还是不放心的看着里特。 
“当然不!他需要的是多多休息,所以,大哥请你不要‘太常’强迫他,而且也不要每次都做得那么‘彻底’!”齐越说得再清楚也不过,站在大夫和里特的朋友的立场,他宁愿将一切摊开来讲清楚。 
“我知道了。”欧阳晋挑眉,对齐越如此坦白的话,觉得有点刺耳。可是,这一切确实都是他造成的。所以即使觉得他的话太过露骨,自己也只能全然接受。 
欧阳晋看着里特微微苦笑。 
很多事情是只能意会而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像最近,里特着实不了解欧阳晋的种种行为,更正确的说,是他的态度已不若先一那么恶劣,言语之间也少了特意加诸在身上的屈辱。 
这让里特完全摸不着头绪,他不是说要报复他的吗?而且还说得信誓旦旦的? 
只是自从那一次因他粗暴的侵犯而昏迷了三天,他醒来后,竟看到欧阳晋满脸担忧的守在床前。虽然当时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在他的照顾下,他非常清楚他是在弥补自己的过失。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这种与之前完全背道而驰的态度,反而让里特一时无法接受,甚至开始怀疑这该不会是他的另一个报复手段? 
果不其然,在他得以好好休养几天之后,欧阳晋还是对他施以报复的侵犯。可是他的举动再也没有之前的粗暴,更可以说是--温柔。 
没错,确实是如此! 
他已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再地强迫自己,根本不让他有好好休养的时间。现在,是有几天的休息时间,但只要不被人当作睡枕抱在怀里睡,那就更好了。 
欧阳晋对里特突如其来的温柔,让里特更加戒慎恐惧,因为他完全不懂欧阳晋为何改变? 
是因为内疚?若真是如此,里特宁愿他不要再来碰他就好,即使他的举动、行为真的都变温柔了,但他每一次的占有,还是令他觉得受到莫大的屈辱。更何况,他温柔的举动,实在令自己觉得心里毛毛的…… 
就像现在,他对他的笑容可是温柔得诡异。 
“里特,你怎么不再多吃一点?” 
欧阳晋笑盈盈地对着心思不知神游到哪里去的里特说道。 
“唉!我真的吃不下了。”里特终于回神,叹口气放下手中的碗筷。 
别开玩笑,要他把这一整桌的菜都吃完?这该不会是他的另一个报复手段?把他撑死?而且还要在他的笑容中吃饭,他大概是想让他噎死吧? 
“我说你这样下去怎么成呢?”欧阳晋皱眉看向里特碗中还剩一半的饭,而桌上的菜看来也没少多少。 
“拜托!我真的吃饱了,而且我怎么可能把全部的菜都吃完?你倒轻松喔,从头到尾只看到你在喝酒而已。”里特不悦地睨了一眼欧阳晋手中的酒杯。 
“因为我已经用过膳了,更何况就算要我把这一桌菜全吃完也没问题。” 
“我才不信!”别唬人!那么多菜耶! 
“哦,是吗?那你看着吧。”一说完,就像要证明给里特看般,欧阳晋举箸向桌上的美味佳肴进攻。 
果然真的如欧阳晋所言,没过多久,桌上的碗盘全都盘底朝天。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欧阳晋打了个饱嗝,确实也为难他了,明明已经吃饱,但为了里特的一句不相信,他可是拼了命的把一桌的菜给吃完。 
“那是因为你食量惊人,而我吃这样就够了。”他绝不愿认输,尤其是对欧阳晋。里特反击回去。 
“只吃那些就够?难怪你会那么瘦。” 
“不行吗?我吃多吃少是我家的事,你根本管不着。” 
“我当然要管,你那么瘦,我抱起来可一点都不舒服。”欧阳晋看着里特的身材摇了摇头。 
“你!”可恶!这家伙分明是在占他便宜。 
里特原本是想对他开骂的,但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唉!不过这也难怪我只吃这些而已。”里特大大的叹口气,还摇摇头。 
“嗄?”欧阳晋还以为里特会生气的咒骂他。 
“你想想看,我每天只能在这个房间活动,整天除了看书之外,什么事都不能做,当然就不用花费什么体力,所以也就吃不了多少,对吧?” 
“嗯。”欧阳晋点头附和。 
“所以啰,你说我是不是该有个可以好好活动的地方?”眼看猎物就要上钩,里特绽开了笑容。 
“是这样没错。” 
“所以,你不觉得不应该再这样把我囚禁着?只要我的活动量变多,相对的食量也会增加,不是吗?”虽然笑容满面,但里特可是小心翼翼的一字一字说出口。 
欧阳晋一手叉腰,一手放在额头上,垂下的发丝,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且一直沉默不语,这让里特开始担心他的计画是否失败了。 
沉默一会儿,欧阳晋终于抬头:“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身边必须要有人跟着。”其实这倒也趁了欧阳晋的心意,他老早就不想再囚禁里特了,只是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 
“真的?那太好了!”里特雀跃不已的说着,虽然身边会有一个人跟前跟后的,但也总比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房间好得大多。 
“可是,老实说我已经开始后悔我刚才的允诺了。”欧阳晋插嘴打断里特的喜悦,一脸惋惜的样子。 
“嗄!不会吧?你都已经答应我了。”里特不满的站了起来,忿忿地瞪视欧阳晋。 
“其实我们都忘了,在房里还可以做一项运动的。”欧阳晋咧开邪恶的笑容。 
“什么运动啊?”里特一时还无法反应,但随即会意过来:“你……你真是个无赖!”他火冒三丈的咒骂,脸颊因愤怒而涨红。这个无赖,就只会捉弄他而已。 
一你不也是很固执?” 
“我固执?你又知道了!就算我真的固执,也总比你无赖的个性好大多。” 
“真的?”欧阳晋挑眉,接着朗声大笑。 
“怪人!你在笑什么啊?”对于眼前笑不可遏的欧阳晋感到怪异,里特可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呵,你不觉得我们这段对话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呃……好象是吧。”里特耸肩不置可否,但接着又说:“可是,虽说的是同样的话,却是两般的心情。”他微微苦笑。 
是的,一切再也无法和当初一样了,即使是一样的对话,但现在两人的恩怨已不像一开始认识时那般单纯,而这个事实真是令人感慨啊! 
“是吗?或许是吧。”欧阳晋抬起头看向里特,深深的叹了口气。 
是啊!至少现在的他,对里特是多了一份执着…… 
都督府的大厅内-- 
“里特,你看这是张嬷嬷特地为我缝的新衣服呢!”儿玉眉飞色舞地在里特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好展示她的新衣服。 
“哇!公主穿起来好漂亮哦,我真羡慕公主有那么美丽的衣服呢。”里特笑着附和,而拿着抹布的手未曾停下擦拭桌椅的动作。 
新的一年将近,依照中国人的习俗,都督府上下全笼罩在喜悦的气氛下,并已开始打扫的工作,除旧怖新以迎接新年。 
不再被囚禁的里特,眼看全府上下都在为过年而忙碌,而他本来也就闲来无事,便干脆挽起衣袖加入打扫的行列。 
“真的很漂亮吧!如果里特喜欢的话,也可以请张嬷嬷替你做一件啊。”被里特如此称赞,儿玉可是喜形于色的咧开笑容。 
“喷!那是因为里特他太善良,你这黄毛丫头,充其量也只能说是可爱而已,”泼儿玉冷水的不是别人,正是华烁。今儿个一早他就被欧阳晋指派当里特的跟班,已经够无聊的,还不得不跟着里特一起打扫。不过,才做没多久,他就无趣的扔掉手中的扫把,大剌刺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你说什么?你才是老头子咧!” 
“老头子?你看清楚一点!我这二十二岁的英俊相貌,你竟说我是老头子?”华烁出声大表不满,还不忘摆出一个自认帅气的姿势来左证自己的话。 
“英俊?你少自夸了。”儿玉吐舌头向华烁扮了个鬼脸。 
“你这小鬼头!”华烁气得整个脸都涨红了。 
赶在这一大一小打起来之前,里特连忙出声劝阻:“好了、好了,都快过年了,拜托你们就别再斗嘴了。”他又接着说:“还有,公主,以后可不要再对华大哥这样没大没小的哦!” 
“知道了啦……”儿玉嘟起嘴,双手绞着衣摆,眼看一件新衣裳都快被扭绞得发皱。 
另一个当事者华烁,眼看儿玉被训了一顿,可是一副好不得意的模样。 
“不只如此,三弟,你也不该老是跟一个小娃儿一般见识。” 
像在杀华烁的锐气般,刚踏进大厅看到这一幕的欧阳晋正声道,连身旁的齐越也点头附和。 
“是,我知道。”华烁不甚高兴的虚应一句。 
“里特,怎么连你也在打扫?这些工作交给仆人来做就可以了啊!”齐越好奇的看了里特手中的抹布一眼。 
“喔,反正我也闲来无事,就当作是活动筋骨也不错。” 
“是哦,不过我说三弟,你好意思就让里特一个人在这里打扫?” 
“我也有帮忙啊!而且我的部分都已经做完了。”华烁脸不红气不喘的撒了个谎。 
“才怪!齐大哥,你可别相信他,他把所有的事都推给里特做,这我可以作证。”儿玉吐槽似的指证历历。 
“小鬼!”华烁怒视着正对他做鬼脸的儿玉。 
“唉!我说三弟,你就别在小孩面前撒谎了,这也太丢脸了吧!”齐越摇头叹息。 
儿玉猛点着头应和:“对啊,好丢脸哦!” 
“二哥,怎么连你也和那个小鬼一起对付我?” 
“我们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齐越和儿玉倒是异口同声,随即二人相视而笑,毫不在意正满脸怒气的瞪着他们的华烁。 
里特看在眼里,也跟着一起笑了。 
“看来,今年是你第一次过中国年吧!”看着笑容满面的里特,欧阳晋有种如获至宝的感觉。说真的,他已经好久没看到里特的笑容了。 
欧阳晋是答应不再囚禁里特,却发现他和别人可以谈笑生风,但只要自己一加入,他就会马上敛起笑容,对他说话的语气是异常的冷淡。 
果然里特又收起笑容,惜字如金的说:“是第一次没错。” 
其实这也不能怪里特,现在的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和欧阳晋相处,他不懂当初说要报复的他和不再囚禁自己的他,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但只要他对他的侵犯还是存在的一天,就表示他的报复行动仍未结束。 
“那你更应该好好享受这过年的热闹气氛,相信一定会让你永难忘怀的。”欧阳晋干涩的说,看里特对他的态度和刚才简直是天壤之别,连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对自己这般冷淡的里特了。 
今日,全都督府上下不若新年前夕该有的热闹气氛,反而是多了一份庄重和严肃。 
在大厅上,欧阳晋穿著正式的军服跪着,而身后也有黑旗军中的各将领穿著正式的跪下。 
这全因在大厅中,那不可能出现的人之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幽州都督府北卫侯听令,契丹王子钦可那方民,已于日前率众归顺我大唐皇朝,圣上特赐予契丹王之名。为表两国之情谊,特赦所有的契丹战俘。圣令于公布之日正式有效,钦此!”身穿墨绿色官服的兵部尚书--方维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