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 by 白夜寒风

惨叫一声，血溅得很高，沾在了白夜的脸和衣服上，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下，转身拿起酒就往那人伤口上一淋，这次他死死咬紧嘴唇，闷哼一声，心里暗赞：好样的！撕下衣摆为他紧急包扎了一下，起身走向小二哥。
〃小二哥，麻烦你把他送到医馆，诊费我出，谢谢了。〃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人不解地看着白夜的背影，出声叫道：〃喂，你就这样走啦？我可是偷你钱包的贼！〃
白夜停下脚步回头一笑，〃那又如何？现在钱袋不是在我手中么？〃
不知是因为酒的劲头上来了，还是因为血的晕染，地上的人愣愣地看着白夜不发一言，眼里满是惊艳，而另一个坐在那里看好戏的黑衣男子在带纱的斗笠下，双眼像是看见了猎物般犯着幽光，嘴角微翘，低语：有趣的人啊！好久未遇到了。
慢步走下楼出了玉漱酒楼，一路走回客栈，到是把行人和老板吓了一跳，解释了一番才让客栈老板镇定下来，毕竟出了什么事客栈就得关门啦。自顾自上楼，却不知有人跟着他到了客栈，待他转身关门之既从窗户进来坐在桌前。白夜回转身才发现这个黑衣男子正坐在桌前惬意地喝着茶。他一惊，却打起十二分精神，警觉地看着黑衣人，他们相对无言，还是黑衣人先开口打断这沉默。
〃你染血的样子到是别有一番风味啊！〃很有磁性的声音混合着调侃从他嘴里说出来。
〃谢谢夸奖，有事？〃
〃对我你不应该说声谢吗？〃
〃哦？你当真只是为了一声谢而来？那我也不会吝啬这一句谢谢。〃
〃呵呵。。。。。。有趣有趣，从没人敢这样对我说话。〃
〃敢情我是第一个，荣幸之至！〃
〃对！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就为这么点小事就要杀我？〃
〃杀你？那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讨厌别人把他当乐子耍，冷冷道：〃有话直说！〃
〃你叫什么？〃
〃关你屁事！〃
〃你可知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杀你一万次！〃
〃呵呵~那你就杀吧，和我无关。〃
〃你可知我是谁？〃
〃真是奇怪，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是谁，我又怎么可能知道你是谁？更何况，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你是我的谁啊！〃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说罢拿下斗笠露出真面目来。很美的一个人，那种美是冷冽的美，肃杀的美，有些阴柔的容貌但却有着棱角分明的轮廓，那双眼睛里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告诉他不要惹他！否则会有很大的麻烦。
〃怎么？看呆了？〃
〃还好。〃
〃你叫什么？〃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平常的他向来只说一遍，绝不会为任何人破例，但今天却为眼前这个平庸且大胆的人破了一次例。
〃你不觉得在问别人姓名之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白夜懒懒地看着他，存心耍着他玩，他就是不爽他那种〃惟我独尊〃的样子。
〃哦？还有这种规矩？呵呵~叶清云，现在你可以回答我了吧。〃
〃呵呵~我有说要告诉你吗？如果没有其它事情，你可以走了。〃端起面前的茶杯悠闲地喝着，心里暗爽不已：哈哈哈，小样！和我斗！再吃十年饭吧！
〃你。。。。。。哈哈哈。。。。。。好好好！好个伶牙俐齿的人！我们会再见的！〃
说罢便施展轻功走了。仿佛不曾来过，唯独那只茶杯仍放在桌上证明刚刚的确有人坐在那里。看着空空如也的对面，闭上眼，让所有归于沉寂。


二十七　线索
这几天；他时不时会遇到那个叫叶清云的家伙；真是烦；他又不是美女；那人追那么紧做什么？不会是他不说声谢那人就一直纠缠他吧；头痛！而就在这几天；柳晴突然向柳夫人和柳老爷以及王妃提出退婚；在这之前约见了卫翎。
〃表哥；这几天委屈你了；我想明白了；感情的事是强求不来的；这是王妃给我的玉佩；我实在没有面目见王妃；所以只好由你代为转交了。〃柳晴依旧是那副温柔文静的样子；依依不舍地把玉佩递了过去。
〃表妹；我。。。。。。〃卫翎心下更是疼惜这个妹妹；决定永远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表哥；不用说了；去找你的夜小姐吧；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柳晴笑着说道。
〃表妹；你一定会遇到一个真正疼你爱你的人。〃不理会柳晴口中小姐二字，就让她错认下去吧。
但那人却不是你就再也没有意义了。柳晴但笑不语；既是柳晴提出退婚；柳氏夫妇和王妃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件事就这么稀奇的结束了？不！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母妃；孩儿要无找他。〃
〃她？谁？〃
〃是孩儿心中之人！〃
〃翎儿；从小到大我们都以你为荣；皇上也是十分看重你；你现在尽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做出这等事来；柳家不追究也就罢了；卫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却仍执迷不悟；这让我如何说你才好！〃
〃母妃；感情的事不是别人说了算；只有两情相悦才能白头到老；你们为我定的亲从未问过我的意思；便私下决定。。。。。。〃
〃住口！难道这还是我的不是了吗？从古至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经地义；难道我挑个儿媳妇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真是荒唐！〃
〃母妃；你挑儿媳妇当然没有错；可是要娶她的是我不是您；您又怎么知道我们将来是否快乐！难道您和父亲的婚姻只是建立在权力上的吗？〃
〃啪〃一记巴掌甩上了跪在地上的卫翎脸上；〃混帐！没大没小；我生下你来就是为了让你来质疑我的婚姻？我细心教导你难道就是要你来顶撞我？你还有没有那我这个母妃放在眼里？〃
〃母妃；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孩儿只是想告诉你；孩儿不会去娶一个不爱的女子。〃
〃够了；不管你爱不爱；你都没的选择！你收拾一下；明日我们回府！〃
〃母妃。。。。。。〃
〃不用说了！跪安吧！〃
〃孩儿告退！〃面对强势的母亲；卫翎没有选择的余地；无奈离去。
人人都说；爱情很美好；很甜蜜；爱情的力量是强大的；像梁祝；像罗密欧与朱丽叶；他们虽然生不同寝但死能同｜穴；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大的慰藉了吧。可是；对于卫翎来说；顶着一个世子的头衔；他将会失去多少珍贵的东西；爱情、亲情、友情等等；这些都是一个人不可获缺的感情；但是身为爵位继承人；他却要把感情抛一边；一切都以大局为重；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做的；他也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错；可是直到白夜的出现打乱了他的世界；爱情就是那么不可理喻地闯了进去；留下印记；又悄无声息地溜走。爱情是每个人的致命伤；一定要痛一回才肯罢休；而卫翎正是在极力维护他那单薄的一戳就破的爱情。
卫翎失望地回到朝阳阁；坐在桌前不断抚摸着玉佩；他是知道的；这玉佩的分量；代表着正妃的印证；他资望心中的人能拥有它；可那人却去向不明；他今生只爱这一人；心早已被填满；容不下其他任何人；不自觉的；眼中满是柔情；眼前烛火显现的都是白夜的身影；一言一语；一举一动；仿佛近在眼前；但却远在天边。卫翎终于下定决心；决定今夜逃离柳府去找白夜；可人海茫茫上哪儿去找？对了；成儿他一定知道！卫翎急忙朝成轩阁走去；却是扑了个空；仆人告诉他三少爷不住这有些日子了；现居冷园。卫翎暂不管这是怎么回事；径直往冷园赶；却在门口被曾经服侍过白夜的下人阿冲拦住了。
〃小王爷；三少爷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冷园。〃
〃我找成儿有事。〃
〃三少爷睡下了；不见任何人；小王爷别为难小的了。〃
〃我问你；曾经住在这里的白先生现在何处？〃
〃小人不知。〃
早该知道问他是没有结果的；卫翎苦笑地验证了自己的想法；却仍不死心；〃那白先生在走之前可有说过或者去过什么地方？〃
〃这个。。。。。。先生没有说要去哪里；但是他去过落红楼和绿翠斋。〃
〃落红楼？〃
〃是的！〃
〃我知道了；今日之事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小的明白！〃
卫翎在湖边度步；思量着：〃落红楼？他去胭脂坊做什么？难道。。。。。。〃卫翎一想到白夜可能就在落红楼施展轻功飞速行往落红楼。
这时落红楼正好刚刚关门；红凝决定继续回去研究香水的制法；白夜说的方法虽然能制出香水；但是过程复杂；要得到高纯度的香水更是要反复操作；更何况冬季了前来买胭脂的顾客也不多；所以早早便关了门回去研究。等第一批香水上架还要看其销量再决定以后的一些事情。白夜；一个神秘的人；知道很多；但却不会轻易相告；长相平凡易忘；心思却是精细无比；契约写得滴水不漏。不过这样也好；有了这份契约他也不会多什么心眼。她哪知白夜的那份契约在签定的当晚就被他焚烧了；这只不过是一张写了字的纸；并无任何法律效益；要来做甚？烧掉是最保险的做法；更不会怕对方失约。
〃姑娘可是落红楼的主人？〃
红凝自身有些防身功夫；更是对任何人或事都十分警觉；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道男声吓到；忙向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来人；由于逆光看不清来人长相；冷冷开口：〃有何事？〃
卫翎苦笑；收拾了一下急切的心情；转为平静；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不那么突兀；〃我想向姑娘打听一个人。〃
〃谁？〃红凝没有放松警惕；紧紧盯着黑暗中的人。
〃白夜！〃
〃白先生？〃卫翎一说出口；红凝就喊了出来。
卫翎激动的上前抓住红凝的双肩问：〃你见他？请你快告诉我！他现在身在何处？〃
〃啊！〃红凝不料来人动作如此迅速被抓个正着；双肩被捏得生疼；痛呼出口。
这时卫翎才发觉自己失礼了；忙收手抱拳赔罪道：〃抱歉；在下一时情急。。。。。。〃
〃没什么；你找白先生？〃
〃是！他在哪里？〃
〃你是谁？〃
〃我是他的朋友；有急事找他；没想到来迟了一步。〃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更何况也不关我的事；〃他去妩城了。〃
〃妩城？谢谢姑娘相告；在下告辞。〃说罢转身回了柳府。
既然知道了他的去向；卫翎便不急着去找；更何况目的地一样；之前的决定就可以撤消了；现在到是可以顺着母妃的意思先回去再说；到了妩城要找个人还不容易吗！卫翎心下欢喜；恨不能插上翅膀马上飞到妩城；但顾虑到母妃也就暗暗压下激动的心情；回去做个好儿子。
第二日一大清早；王妃和卫翎就向柳家辞行；一路往妩城的方向走。白夜一边游览一边赶路；几天来才赶到离环城不远的夷城；只一日功夫；卫翎他们便已赶到他所在的夷城了；是夜；白夜出了客栈走在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一辆马车从他身边经过；他不在意地继续他的观赏；而正在他和那辆马车擦肩而过之时；卫翎掀开窗帘往外看了看；回头和王妃说了句〃就这家吧。〃；又放下了。而另一件事却发生在柳府；令柳氏夫妇头疼不已。太后为皇帝择妃；柳家大小姐柳晴也在候选人名单之中；柳晴倒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毕竟要控制一个人的命运少不了要些非常手段；而这些非常手段的原动力就是滔天权力；她欣然前往。


二十八　脱身
柳晴在卫翎走之后的第二天才出发；柳夫人不放心自己的女儿；写了封信让柳晴带给王妃；虽然发生这种事；但现在也不是闹开的时候，毕竟那是自己的妹妹，就着这层关系她也不好推脱什么。拿着母亲的亲笔信；带着贴身丫鬟春桃走上了进宫之路；更是一条不归路。一路上由宫中的侍卫保护安全；春桃照顾起居到也太平；竟也赶到了夷城；入住了一宿第二日也起程了；和卫翎相隔一天的路程。而白夜仍在夷城晃达；不是他不愿意走；而是他不甘心啊；为什么？为什么没人愿意跟他走？是工钱低了还是其它什么因素？想不通啊！
〃白夜；你在烦什么？〃叶清云坐在白夜右侧笑咪咪地看着他。
〃和你无关！〃淡淡地回答。
至从那日他留下那句〃我们会再见的〃之后；不管自己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他；敢情他都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整天有个人时不时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说话；不动作；只是对着你笑；他哪受得了。再好的耐心都会被消耗光；得想个办法脱身；离他越远越好！
〃我说叶大少爷；敢情你太闲了是么？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晃你不累啊！〃
〃本来是不累的；可被你这么一说到真是有些累了。〃
〃哦？那在下带叶少爷去个地方轻松一下可好？〃
〃哦？是什么地方？〃
〃你来了不就知道了嘛！〃白夜对他笑了笑起身便走；他到是一声不吭地跟着。
一路来到山区；这里真是相当的偏僻啊~如果不是自己无意中找到这里有个温泉；他是打死都不会再来这种地方的；记得当时还在温泉旁埋了一坛好酒；今天算是便宜那个家伙了。偷眼看看叶清云是不是还跟着；被他发现；干脆对他一笑；继续往目的地走。
〃到了。〃
〃这里？〃
〃对！就是这里！你可别小看这里；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哦？是什么？〃
〃你自己走过去摸一下不就知道了？〃指着泉水说。
叶清云潇洒地走到泉边探下身子；手在水中一划；水是热的？回头朝白夜喊道：〃你怎么发现这里的？〃
白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不下去试试吗？这对身体可是有好处的。〃
说罢自顾自脱下衣物朝泉走去；也不在乎有人在旁边观赏；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还诱惑不了叶清云这位大美人。看着白夜毫无顾忌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