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医生的小猎物 by 文文公子
!?br /> 猛然将那人往后狠狠的一推,我高高的昂起下巴,用眼角藐着他,道:“手术要开始了,请让开。”“好,好……”他趔趄了一下,却忙不迭的为我让路,还不厌其烦的叮咛着:“让那老头死的看不出痕迹来啊!”
“呵呵”我笑笑拍拍身上的灰尘,大跨步的,推开了手术室的门,——东泽,你家里人可真是有趣啊,等着吧,看我怎么让你死心塌地的做我的小猎物,逃都不愿意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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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88; R24; BP 16/11; 心率超速,ST段压低,心肌缺血性倦怠,重度紫绀……〃职业性的一边接过手术刀,一边听着副手对我不断报出各种令人心惊肉跳的数据,我早有预料到,点了点头。昨天我做过检查了,对这老头的情况心里有数,这种突发的病危,是人为的!
很狠啊,那个瘦高个,给他足足断了半个小时的氧么?用心可谓良苦,居心也算狠毒。可惜啊,偏偏碰到的是我,薛医生,心脏的救世主,死神的对头。我长长的吸了口气,凝神,修长的手指捏好精巧的手术刀,慢慢的,剖开了病人的胸腔;在这颗岌岌可危的心脏上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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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我长长的悠了个口哨,跨出手术室的大门,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抚去几缕滑进眼睛里的头发,胜利又得意的笑迅速在眼中扩散,呵呵,我果然是神,那种程度的危机都被我化解了,东泽爷爷的命肯定是能被保住的了,不知道我的小猎物,要怎么好好的感谢我呢。
头脑中又浮现出小猎物粉嫩的嘴唇和漂亮的脸,一股灼热一下子从小腹处窜升上来,突然,感觉很想抱他,触摸那滑滑的象牙色皮肤。
抬头,一张很不想见到的脸突然跃进眼帘——姜医生!想起今天早上见到的他和东泽的亲密样,无名怒火就在脑海中窜升,我很厌恶的看着他急切的向**近,微微扭过脸去不想理他。
可是,他却突然拉住了我的衣服,满脸关切的喊:“小薛,你终于出来了,你弟弟昏过去了!”
什么?我愕然,对上他认真急切的脸,我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于是暂时忍受他对我的拉拉扯扯,回问:“怎么回事?”语气焦急的连我都吓一跳。
“你跟我来。”姜医生拽着我的袖子就往病房走去,不是去今天早上东泽所在的那个房间,而是到了心脏病房233号的门口。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甩开他拽着我袖子的手,这么关心干吗,想和我抢小猎物?我调整了步伐,虽然很快却镇定了许多,我斯条慢里的问说“哦,看来他是担心爷爷的病所以昏过去了。”
姜医生望望我,眼睛眨眨,道:“还真像是兄弟呢,知道的这么清楚。”
呵呵,不了解东泽我还拿什么来控制他臣服于我。不过,“’像’——,此话怎讲?小姜。”我挑挑眉毛,小姜看出了什么吗?
“你别骗我了,你和那孩子不是兄弟,”姜医生停下脚步,对我说:“今天早上你走后,他叫嚷着要去看爷爷,我就陪他去了。结果……”
“结果什么?没见到他爷爷是吧,你们一问,知道我在给他爷爷做手术?”我讥讽的说,看样子,东泽可能把我虐待他的事情都告诉这个姜医生了,向他求助呢,呵呵。可是别忘了,我有本事让那老头捡命回来,更能轻轻松松的送他回阎罗殿。
“是啊,那时候,一个瘦高个子跑了进来,冲那孩子耀武扬威的说了一通,讲什么他爷爷这次死定了,他一毛钱都拿不到什么什么的。”姜医生一边说一边看着我的脸色:“他说和你做过交易,你在手术中一定会杀了他爷爷的。”
“哦?”原来如此,难怪东泽会又气又急的昏过去了,他的心目中,我这个超级大魔鬼又怎么可能放他爷爷一条生路呢?我干笑了两声,“呵呵,这样啊,那东泽现在在哪?瘦高个走了吗?”
我轻松的神色让姜医生长呼了一口气,他的章鱼爪又粘上来了,这次是突然握住了我的手。他脸猛然一红,喊道:“小薛,我相信你,你一定把他爷爷救回来了是吧!”
我不耐烦的抽出手去,道:“是是——你这么担心东泽啊,是不是爱上他了?”我突然这么说着,好象昏了脑袋一样,口气中酸溜溜的,对姜医生的厌恶又上了一层。
“啊?”姜医生听了我的话,立时愣在原地,被我说中了?我可没耐心听你对我诉说对我的小猎物的感情,我这么想着,无聊的抬脚,转身就推开病房门,却听到此时一声低沉又羞怯的声音从姜医生口中长长的脱出:
“小薛,你这是什么话,我喜欢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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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虽然我喜欢虐待,暗地里抓了不少小猎物,不过在医院同僚的眼中,我素来是那种冷漠的,一心只钻研医术的人。鉴于我在心脏方面是数一数二的招牌医生,院长专门为我配备了专门的办公室,一般人不能来打扰我,我也在那里尽情的虐待我抓来的种种小猎物,而和医院同事之间,几乎就没什么往来。
所以,姜医生突然这么向我告白,还真让我吃惊不小。
“已经很久了,我每次看到医院公布你的成就的海报,心就忍不住的跳。我一直很想和你打交道,每次看到你从我们科室门口走过,我都禁不住想多看你一眼。可是,一直没机会接近你,感觉你高高在上,好象……神一样。”
姜医生脸红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他用亮晶晶的眼睛凝视着我,好象不抓住这次机会告白对我的感情就会失去一切似的。他甚至激动的又拉住了我的手,低低的说,“我一直不了解自己对你是什么感情,可是这次,这次……”
看他吞吞吐吐又羞羞怯怯的样子,我突然感到好有趣。于是转过脸,认真的凝视着他,问:“这次怎么了……?”
〃你因为那孩子的事情找到我,真是让我兴奋极了……〃他懦懦的说,“我想这样接近你,却赫然发现你和他并不是兄弟关系……你……好象很在意他,很关心他,……你喜欢他,是么?”
他抬头;像是在探问我的内心。
我摇摇头,爱么?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突然,想到我的小猎物了,他还好么?急切的感觉在心头突然像火一样窜升,我冲动的推开了门,冲姜医生淡淡的笑笑,说:“你这么说,我还真没想到。不过我现在要去看东泽了。”说完头也不转进屋,把姜医生冷冷的抛在了后面。
只听到一声幽怨的低吟:“咳……你对他的感情,让我感受到了痛……所以我知道,小薛,我爱上你了。”
声音很小,像风一样轻,却在我心头重重的敲了一棍子。是么?我突然想起今天早上,我的狼狈,我看到东泽对着另一个男人笑的样子。
我的心,当时也在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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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立在东泽的面前,我的眼波禁不住的在他熟睡的脸上流连,未干的泪痕还印在他娇嫩的皮肤上,纠缠着卷卷的黑发一丝丝缠绕在脸庞上,有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心疼。
我低下腰,轻柔的把东泽抱了起来,瞬间的温柔打动了一旁的姜医生,我抬起的眼睛看到了他明显透露出来的嫉妒,和……痛苦。
呵呵,就这么喜欢我么?喜欢我这样一个恶魔,姜医生,抱歉,如果你知道我都做过些什么,想必你再怎么,也不可能冲着我,就那样不设防的喊出“喜欢”这两个字了吧。
喜欢?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就像这样,宛如我怀中抱着的东西,沉甸甸的,闷在心里么?
“小薛……你到哪去?”姜医生有些冲动的伸出手,似乎想挽留我,却在我冷酷的眼神中止步。“小姜,放弃吧,我不会喜欢任何人的。”我坚决的说着,不禁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猎物,他在昏睡,被恶魔搂住的恐惧,此刻的他,感觉不到,这又是不是一种幸福。
“我想带他出去一下,姜医生,请你回去吧。”双臂,更有力的承担起东泽的体重,让他,在我怀中弯的更深。我要冷静,此时的我,太不冷静了。从昨天到现在……我迫切的想要逃到一个地方去,那个奇怪的地方。
我的私人汽车发着轰轰的声音,越过坎坎坷坷的山路,在石子上跳跃着起舞。我的身体和我的感觉都在这样的石子路上起舞着,莫名其妙的感觉笼罩着我,我难受,我压抑。
为什么而压抑呢?我扭头,用手指拨了拨东泽被颠簸弄的有些乱的头发,昏过去的他,漂亮的让人窒息。这样的小猎物,的确是我喜欢虐待的。还有他惊恐的眼神,甜美的哭喊,无力的抗拒,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是那样强力的邀请。我应该是沉溺在对他的虐待当中的,我这种人,没有感情,没有……
喜欢?
到了,这是一片清秀的山野,草间树下,矗立着一个个白色的坟墓。我打横抱起东泽,在下午明媚的阳光下,走进这其实有点阴森的地方。四周静悄悄的,这个非年非节的日子,谁会到这里来呢?
找了片干净的草坐下来,泥土的芬芳掺着青草的香味,有些伤感的风吹起来,我稍稍有些清醒了。昏睡中的东泽斜躺在我的腿上,我伸手拨了拨面前清冷的石墓——“薛小亭”
心又缓缓的皱了起来,“小亭……”我啜嗫着这个名字,眼睛里慢慢的浮现起他的脸——一样的象牙色,一样的惊恐眼神,所不同的是,那里面却夹杂着还有一丝丝的爱恋,对我的爱恋。“哥哥!我爱你!”清脆的呻吟仿佛又回荡在耳边,他在我身下,我在他体中,我们一同喘息着,急促中呼出的气,吹的他蜷蜷的头发一翘一翘的。可是,我不满足,这种普通的成|人游戏,太无聊了,太普通……
“小亭,我们玩点有意思的好么?”
有意思的好么……
昔日我的声音仿佛鬼魅,在耳边悠长的响起,我自己,竟然在热的发烫的阳光下打了个抖。有意思的……咳,游戏……长长的手指再次抚过青石碑上冷冷的字,一滴滑滑的东西,悄悄的走过我的脸,滴落在怀里的东泽脸上。
“呜……”昏睡的身躯突然蛇一般的在怀里扭动起来,一下子拉回了我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的思绪。我睁大眼睛看着东泽满是泪痕的小脸突然痛苦的抽搐起来,摆出一个痛苦不堪的表情来,颤抖的嘴唇长长的吐一一声哭腔:“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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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看着本来昏睡的脸庞骤然现出无限的痛苦,短短长长的哭喊着“爷爷”的声音。身体,无助的扭动,泪,又如同瀑布一般的喷涌出来。可是……他没醒,东泽只是在做梦,痛苦的梦境中,他看到了爷爷的墓碑?
我却在凝视着真正的墓碑……小亭的碑。
那个阳光一般的孩子,哭叫着迎逢我的施与他的“游戏”,每次却都能在灿烂的笑容中醒来,清清甜甜的喊一声:“哥哥——”
直到……那天……
明亮的手术台上,小亭的双腿硬生生的向上折过腰,被固定在台子的角落。象牙色的身体,瑟瑟的抖着,娇媚又甘愿的承受着“玩”心大发的我一遍一遍的用各种希奇古怪的工具玩弄着他的肛肠……按摩棒,塑料夹,跳蛋,拉绳,各种平常的情趣用品让我玩的腻的又腻……
“我们玩点更刺激的好么?”我低问,连看都没看小亭越变越苍白的脸。我知道,那张脸上,一定是惯常的泪,迷蒙的眼神,以及,特地为了我而献上的……忍受的笑。
“呜——呜……”在让人热血沸腾的呻吟惨叫中,我笑着用各种医疗器械插入了小亭的身体,手术刀,听诊器,温度计,一切让我挥洒汗水寄托梦想的器具,用在心爱的小亭身上真是说不出的漂亮和舒服,我浑然不知时间竟一秒秒的悄然走了一夜,反而在黑暗的欲望中越走越深,直到……
玻璃的碎片清晰的传来,小亭痛苦的抖了几抖之后,那种带着眼泪的笑容就那样瞬间凝固,凝固的那样突然,惨白惨白的,再也不复阳光的灿烂,再也没有清甜的呼喊,“哥哥!”
他是身体极度受创加上温度计破裂后流出的汞中毒,造成不可逆性全身器官衰竭,而……亡……
当我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当我只能触摸到那僵硬冰冷的笑容,甚至,当我真真切切看着这块墓碑将小亭的骨灰踩在脚下的时候,我都不愿意相信,不敢清醒……
我发了疯一样的寻找着和小亭相似的孩子,重温我和小亭之间做过的游戏,一遍又一遍……我的小亭,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到了天明,我发现,他们没有那样的象牙色皮肤,没有那样纯粹的蜷发,更没有那闪烁着眼泪的笑容,我闭眼,我不去想,不去看,当他们是小亭,真正的小亭,但我又会爆怒,恼火他们不是那个完美的样子,更变本加厉的折磨他们,再狠狠的抛弃他们,离开我,离的远远的,最好都滚到另一个世界去!
就这样疯狂的么?那晚的时钟又已经悄悄的划过了7年。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