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将军by春空
最重要的,是他自那次园艺会之后,再没有为了自己的外貌自卑过,心境也变得开朗了,他从前在那乡下种菜,说是超脱,其实并未看开,反而是一股怨气,现在是真的看开了。
他和颜庆阳的关系,很多外人其实也是心知肚明,但见二人气度不凡,都是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艳羡不已。那时许多人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谈不上有何感情在,他们这般不计较别人的眼光,大大方方在一起,又都坚贞不移,让许多人都为之动容。
颜庆阳此时也一直在撰写兵书,多有创见之处,他时常笑说,十分的佩服怡宁,家中络绎不绝的来客人,都是为了造访怡宁,而自己写的兵书,却是无人知晓,无人问津,怡宁知道这个根本不好比,也知道他是自谦,总是笑笑而已。
只是也是两人都太忙,所以欢好之事,简直少到无可再少。
这一晚,两人好不容易都是早早睡下,刚刚沐浴过后的香气,也是无言的诱惑,床帐中,两人的呼吸声都有些急促。却因为太久没有做过,反倒有些不好开口。
颜庆阳将手伸到怡宁的衣服中,低声说道:「我好久没有和你亲热了。」怡宁脸上微红,不知如何回答,颜庆阳的手触摸到怡宁温暖滑腻的肌肤,更是难以克制,只想片刻之间,便将怡宁的衣服全都脱下。
两人终于赤裸相对,怡宁自始至终僵了一般,衣服都是颜庆阳帮他除下的,他低着头,不反抗,但也不迎合,颜庆阳知道他这是害羞,绝不是因为有心结,所以只觉得一种别样的诱惑和刺激。
怡宁的腿像从前那样被分开,私|处微张,似乎在渴求颜庆阳的进入,颜庆阳难耐的抚弄了一下怡宁,等他后|穴张得更开一些,便涂上了一些润滑之物,轻轻的抚弄着他,等他慢慢适应过来,便将涨得难以忍受的火热插了进去,最初的那一刻,那种难以言说的紧致让自己有些难受,又格外疯狂,几乎便要一泄而出,还好,总算及时忍住。
两人的身体交合在一起,怡宁皱着眉毛,强忍恐惧,颜庆阳安抚了半天,便不再忍耐,放纵的抽插起来,没几下便让怡宁呻吟起来,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双腿,他其实是想躲避,想要那火热不再和自己身体那样紧紧的结合在一起,但在颜庆阳看来,这样的情境,却是无可抵御的刺激,他一个挺身,直插到最深处,温暖包围了自己,他猛力的抽动着,看着身下的怡宁,脸上神情却是痛苦之极。
可是此时的自己,却是根本无法停下,颜庆阳一手将怡宁的肩膀抱住,将他搂在了自己怀中,另一只手却探向了怡宁的下身,在他的分身上抚弄着,同时缓缓的抽动,不一会儿,怡宁就抓住了枕头,努力想将叫喊埋在枕头里,颜庆阳的手却越发温柔,怡宁终于无法忍耐,全身扭动了起来,颜庆阳见他神志不清,口中含含糊糊,便柔声说道:「你想说什么?」
怡宁只摇头,说不出话来,颜庆阳知道他已经彻底被情欲控制,现在应该可以继续刚才停下来的事,不会那么痛苦了,他喘息着,又开始大力抽动起来,谁知这种猛烈的进攻,却让刚才还在情欲中沉沦的怡宁又跌入了痛苦之中,颜庆阳轻轻抚摸着他,低声说道:「这次可不会饶你了。」
床帷剧烈的动着,帐中传来怡宁一声声的惨叫呻吟,和肉体相撞的淫靡声音,怡宁的双腿被撑到不能再开的地步,后|穴完全的暴露在颜庆阳的眼前,火热的分身进出着,怡宁的惨叫声没有能够阻止颜庆阳加快进攻,他简直觉得连全身都在轻微的颤抖,怡宁的下体被火热充实着,痛苦之外,又有一些迷醉之感,
颜庆阳抚弄着怡宁的臀瓣,让他努力迎合着自己,怡宁想要躲避的时候,颜庆阳就双手揉捏,将两人的私|处更紧紧的贴着,同时分身用力插进去,似乎在挑逗怡宁的忍耐极限,最后终于在怡宁的大声哭喊中,结束了这一场欢爱。
怡宁眼睛红肿,对颜庆阳怒目而视,斩钉截铁的说道:「今后三个月,你不必碰我了。」颜庆阳将他搂在怀中,足足哄了他三四个时辰,才算哄得他不再生气,这哄劝他的时辰,却比欢好的时辰长多了。
这一天,怡宁站在园中,照料花木,忽然听到半空之中传来风声异响,怡宁抬头一看,只见是一只大鹰,双翼展开足有丈余,它在半空盘旋,却没有下来。
怡宁走到里屋,将颜庆阳拉了出来,柔声说道:「你的朋友回来了。」
那大鹰似乎认识人,看见颜庆阳出来了,便缓缓的飞了下来,收拢翅膀,停在院子当中,怡宁伸出手去摸它,那大鹰现在已经认识他,和他也很是亲热,颜庆阳将大鹰的头抱在怀里,激动得一直没有说话。
怡宁忽然说道:「脚上有封信。」说着解了下来,递给颜庆阳,两人读完都是一笑,原来颜庆阳将大鹰送给那个朋友以后,那大鹰竟然萎靡不振,那朋友虽说也很是喜欢这只大鸟,但见它如此,也只好忍痛让它回到从前的主人身边。
怡宁笑道:「你从此以后,便可骑着千里马,四处打猎了。」
颜庆阳抱住怡宁,说道:「你在家中,一天到晚忙于教许多人园艺,也该和我一起出去,走一走,如何?」
怡宁微笑点头:「我正有此意。」
颜庆阳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是等不及了,我们明日就出发,如何?」
怡宁惊道:「明日?明日我又有许多客人,要来看如何种植牡丹……」
颜庆阳轻轻推了他一下,说道:「我们进屋,收拾东西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大好春光,错过就可惜了。」
全文完
番外一庆阳还是将军的时候
这是怡宁进将军府的第一晚。下人给他打扫了房间,此刻他正一个人在灯火之下,怔怔出神。
颜庆阳却没有进屋,他在月光下看着那封信。
那是珏王亲手所书,信的内容很出人意料,语气却是淡淡。
这送进来的男宠怡宁,竟是叛国的将领秦青的私生子,秦青早已被满门抄斩,而这个私生子却是从小就被寄养在乡下,因为秦府之中,有个悍妇,秦将军刚愎自用,心狠手辣,却唯独怕老婆。
这一对夫妻,也算是绝配。
也算是人各有命,这私生子和他母亲在乡下相依为命,却也终究躲过了一场灭门之祸。
消息灵通的珏王找到他时,他的母亲已经去世,他已经快要做乞儿了。
珏王出于一片怜悯之心,做了一件逆天的大事将他带回了府中。一番悉心培养,只希望他能成才,以后再冒充一个卑微之人,再慢慢的提拔。却发现这个男孩子为人过于老实安分,不是将才,也无法为圣上建功立业,一恕家人的罪孽。
珏王恼怒之下,索性将他往男宠一途调教,从此便轻看了他,命他做其他下人一样的事情,他倒也安之若泰。
这样的一个人,之所以送给颜庆阳,理由只有一个我当你是自己人,这样的惊天秘密都告知你了。如果你答应收下,那么你我便是一条心。
颜庆阳自然懂。他轻轻叹了口气,拿出火摺子来,将那封信点燃,他盯着火焰串起时的那些蓝色的光芒。若有所思。
番外二…庆阳还是将军的时候
这天晚上,将军府中,难得的来了客人。
怡宁从来不出来见人,自然不知道来客是谁,可是在外面服侍的下人,心底都是暗暗的纳闷。今晚来的客人,竟然是权高位重的瑾王,也是朝廷之中,除了珏王以外,另外一位实权人物。
颜庆阳客气而冷淡的迎接。这种表情,即使是面对珏王,面对圣上,也是如此,瑾王自然是不以为意。他端着一杯清茶,微笑着看着颜庆阳,说道:「将军真是栋梁人材,国之大幸。」
颜庆阳微微颉首,说道:「王爷过奖了。」
瑾王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此次来,有个不情之请。」说着紧紧盯着颜庆阳的表情变化,嘴边却是满是笑意。
颜庆阳说道:「王爷请说。」
瑾王微笑道:『我有一个顽皮女儿,年方十八,也还有些小才,容貌也算是不错,一向对将军倾慕有加,我疼惜女儿,故此……』颜庆阳默默无语,等他说下去。
瑾王微微一怔,话说到这个分上,本以为颜庆阳应该心领神会,应允下来,谁知他却是没丝毫反应。心中叹了口气,脸上仍然满足笑意,说道:「将军不近女色,人品那是一等一的,谁家女子嫁了将军,那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颜庆阳说道:「王爷实在是抬爱了,颜某胸无大志,碌碌无为,不值得令媛如此另眼相看。」
瑾王没有作声,过了片刻,大笑道:「将军过于自谦了,将军要是说不善博弈,不善风月,我还信得过,唯独这胸无大志,碌碌无为八字,那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将军的。」颜庆阳难得的一笑,却不辩解。
瑾王看了他一眼,说道:「将军,我是个直爽人,不喜打哑谜,将军的意思,还请明说的为好。」
颜庆阳微笑说道:「卑职本是武人,能得令嫒青睐,也是不胜荣幸。只是这门亲事,恐怕还是要让王爷失望了。」
瑾王渐渐收起笑容,却不言语。颜庆阳却比他还有定力,没有半句解释。
瑾王终于忍不住开口间道:「不知将军是瞧不起本王,还是瞧不起小女?」贵为王爷,主动前来结亲,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谁知却碰了钉子,言语之中,不免有些失态。
颜庆阳仍是微笑道:「岂敢。只是卑职已经有了房中之人。不敢再高攀小姐。」
瑾王一怔,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道:「将军可是说笑?一直没有听将军有过娶妻纳妾的美事。」他心中恼怒,言语中就不由自主的带剠。
颜庆阳却并不动怒,微笑说道:「我房中之人,并非美女,也并非世家贵胄,只是卑职对他情分甚重,不忍离弃,也不忍委屈了他。」说这话时,语气却和他平时冷冰冰的大不一样,说得很是温柔。
瑾王看着他半天,过了一阵,苦笑说道:「只是要令我女儿失望了。」
颜庆阳说道:「卑职的确是令王爷失望了。」
瑾王听他如此说,脸上有些发青,冷哼一声,说道:「如此,告辞了。」
番外三庆阳不再是将军的时候
这一天,江南颜府中,忽然来了许多白胡子老头儿,在会客堂中,说要见颜家主人,蒔花圣手,怡宁公子。
颜庆阳接到仆人送进来的拜帖,没有打开之前,还以为是想来求见怡宁,讨教种花之术的,打开来一看,不由得目瞪口呆。
怡宁从房中走了出来,说道:「这么多拜帖?」说着随手拿过一封,看着看着,脸上神色极是古怪。
颜庆阳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说道:「不见吧?」
怡宁收好帖子,说道:「请进来。」
那些老头子一个个都背着药箱,身上一股草药之气。其中一个期期艾艾的说道:「圣手,我们看你园艺冠绝一时,脸上却有这么多疤痕,未免美中不足,我们都是,那个,那个,小有名气的大夫,圣手愿意的话,我们愿意想尽一切办法,为圣手恢复面容。」
颜庆阳见他们说话爽直过头,不免眉头暗皱,心中不以为然,圣手什么的,听着又是分外古怪别扭。怡宁却说道:「多谢。多谢,不必了。」他对别人称他圣手很不习惯,有些赧然。
那些大夫却恍如没有听见,纷纷走上前来,争先恐后的说道:「圣手,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怡宁站在他们当中,始终是笑吟吟的,任他们检视。有的更是出于职业习惯,伸出手去摸,怡宁倒也随他们去了。颜庆阳本是怡宁怎样高兴就好,但是看他们这样,心里不由得担心他们触动怡宁的心事。
好不容易二看完,大夫们卿唧喳喳的议论一番,说道:「我们先行告退,四五天之后,再回来给圣手诊治。」
怡宁说道:「各位远道而来,没有好好招待,实在过意不去,还请多留四五天。」颜庆阳也出言相留,那些人又是唧唧喳喳的议论一番,当即答应了下来。
颜府设了酒席招待,那些大夫又争先恐后的说着治疗之法,怡宁笑道:「不必,了,真的不必了,我现在这样子,自己觉得过得很好。」
那些大夫均是不信,说道:「圣手,你一定是心中难受,故意这么说。」怡宁其实早就对此事丝毫都不在意,听他们这么说,简直是哭笑不得。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也没有商议出一个什么法子,倒是渐渐的被院中那些花木吸引了过去。怡宁本是他们的「病人」,现在却成了他们的师父,怡宁倒也丝毫没有计较。
过了一段日子,那些大夫实在毫无办法,只好一手捧着怡宁送给他们的花木种子,一手拿过一些主人的谢礼,准备告辞。他们来时,倒也是真心实意的想给他们倾慕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