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罂
“苏苒,你下次答应别人事的时候,最好先提高警惕性!”男人拍拍苏苒的肩。
苏苒颤抖的看着男人离开。
罂裙,罂裙,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罂裙的双手从背后被束缚,和脚上的沉重铁链,使他无法动弹。
罂裙深深地埋着头,刘海间滑落着鲜红的血滴,还有腹部的血在不停地向外渗透着,他的身上就好像盛开了一片片火红的玫瑰。
那是刚刚被人偷袭后的伤口。
可恶!自己居然毫无防范的就去找苏苒,现在该怎么办……
他果真想要报复自己啊。
周围是一片潮湿阴暗,却不不是小到一定程度的那种专门用来绑架人的房间,而是很大很大,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罂裙也说不上来是做什么用的,那两个男人在他的身后捅了他一刀之后,立刻按住他的头向墙上面撞去,之后他就昏迷了。
醒来后就是在这里。
头好痛啊。
微微干涸却依然粘稠的血液流过他的眼角,向下滑去。
房间的另一端传来开门的声音,是那个带着宽边黑帽的男人。
男人悠闲地走到角落里的罂裙面前,伸出脚踹了踹他的身体,嘲笑道:“罂裙啊,你被苏苒卖了啊。”
罂裙没有抬头,只是微微的抖动了一下。
“哎呀,当初你那么威风的就把我输的倾家荡产,你爹又对我赶尽杀绝害我家破人亡,现在你在我面前,居然变成了不敢说话的小猫,真的是很好笑吧!”男人大声的说道,他的语气很自豪。
罂裙冷笑了一声,缓缓说道:“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要和我赌博么?”
男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罂裙察觉到男人的变化之后,继续说道:“你不是为了那个在夜总会坐着的女人么,你不是没钱去找他了么,你说,我就这样害你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么?”
男人周围的手下表情有些扭曲,他们心中感到好笑却不敢出声。
男人的脸色变为青色之后,怒吼道:“把他给我吊起来!”
男人的手下一刻也不敢迟疑,很快罂裙就感到自己在上升,然后停住。
罂裙被吊在一个巨大的铁板前面,身下有一些绳子,乱七八糟的摆放着。
这里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刑部啊……
罂裙怎样也搞不懂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哪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你笑什么?”男人问道。
罂裙慢慢的摇摇头,小声说道:“你真厉害啊,能找到这么个地方。”
“哼!以后有你好受的。”男人啐了一口,转身走出铁门。
罂裙顿时感到一汪清水从头的上方泻下。
“虽然你长得漂亮,但是我们头吩咐我们这样做你就见谅吧。”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传来。上面有一个暗格,打开完全可以视察下面的情况。
左臂好痛啊……
罂裙的睫毛上挂满了水珠。
那些水将他头上的血迹冲去,却腐蚀着他的伤口。
食盐水……
罂裙感到好累,不知不觉中闭上了双眼……
食盐水流进眼中好疼啊!
Chapter 24
爱雨坐立不安的盯着墙上的钟。
罂裙已经三个小时没有回来了。
他应该是出事了吧。
“喂,请问是乔少爷么?”爱雨焦急的问道。
“出什么事了?”乔炽瞳正在开会,他不耐烦的说。
“老大他出事了……”爱雨说。
“什么?”乔炽瞳大惊。
“苏苒,来过……”
“裙儿他现在在哪?”乔炽瞳质问道。
“不知道。”爱雨城市的答道。
“你等着,我马上回去。”乔炽瞳挂下电话,匆忙跑出会议室,一些文件还留在桌子上。
会议室的董事们议论纷纷,对于乔炽瞳这不负责任的态度十分不满意,说着说着,也就散开了。
繁华安静的大厅上,乔炽瞳紧张的不停的看着手表。
裙儿,你不能有事啊……
一条鞭子从罂裙的身上划过,留下一截刺眼的锁链。
罂裙迷茫的睁开眼睛,自己是跪在地上的,手上的绳子因为长时间吊着微微有些松动,面前的那男人手中拿着一把刀,阴阴的笑着。
“休息的可好啊!”男人伸出手抬起罂裙的脑袋,□道:“你这张脸还真是倔强的想让人蹂躏。”
罂裙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男人,将视线转移。
“要不然你就跟着我吧,我这仇,也就不报了。”男人说。
“你不去找那个美丽的坐台小姐了么?”罂裙感到十分恶心。
“他在漂亮也没有你漂亮啊,”男人的手不安分得在罂裙的脸上滑来滑去。
“你想怎么样?”罂裙冷冰冰的问道,心中甚是恐惧。
“没什么要求,只是晚上陪我睡觉而已。”男人说。
“妄!想!”罂裙一字一顿的说道。
“啪!”
男人立刻摔了罂裙一个耳光,凶神恶煞的说:“我现在就让你尝尝失身的滋味。”
罂裙突然颤抖了一下,绳子自动脱落。
男人身手抓住罂裙微微敞开的的衣领,向下猛地一扯,衣扣散落在地上,发出微弱的的挣扎声。
男人扑到罂裙身上,开始撕他身上的衣服。
罂裙微微闪开,竭尽全力的一推。
当男人身体被罂裙推到的时候,突然剧烈的颤了一下,嘴角立刻涌出大量鲜血。
男人猥琐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睛瞪得像电灯泡一样。
“你……”男人捂住被罂裙推过的地方,语气不稳的说道:“你用暗器!”
罂裙因为有些受惊而无神的看着前方。
男人慌张的向门外跑去,“咣当”一声关上门。
“罂裙,你等着我一定会报仇的!”男人气愤的大喊。
罂裙这时才反应过来刚刚应该逃跑,可现在已经迟了。
这种事不要再发生了。
罂裙低头看看手中细如毛发的银针,叹了口气。
剩下的暗器为数不多,自己还受着伤。
苏苒苏苒,你就是这样报复我的么……
好难受,头好疼……
“老大,他晕倒了。”一个人从暗格中观察着罂裙的一举一动。
“你们快下去把他吊起来,啊!!!小心……小心他手上的暗器,唉唉唉,你轻点。”一个打扮花哨的女人帮那宽沿黑帽的男人取出银针,男人疼的呲牙咧嘴。
手下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动弹。
“他都晕倒了你们还愣什么啊,去!”男人大吼道。
手下们立刻消失在男人的眼前。
爱雨听到门铃声,立刻去开门。
乔炽瞳喘着气站在门外,见到爱雨,立刻问道:“裙儿是怎么出事的?”
“老大说他应该去和苏苒解释一些事……”
“裙儿主动去找苏苒?”乔炽瞳打断爱雨,“苏苒在哪里?”
“不清楚……大概在那个音乐喷泉附近。”爱雨说:“老大说他会去那边。”
“你和我去一趟。”乔炽瞳转身向门外走去。
“是。”爱雨点点头,紧跟乔炽瞳。
房间里面安静的像真空一般,房门敞开着,门外不停的有警察走过,苏苒坐在沙发上,用手托着额头,心中甚是悲伤。
两个半小时之前,有人发现旅店的墙上有大片血迹,报警后警察就来了。
苏苒知道,那是罂裙的血。
他好痛苦,自己为什么要答应那个男人,自己为什么要把罂裙带到这里,自己为什么会离开!
自己还是爱着他的。
因为爱的强烈所以无法承受打击。
苏苒,你真没用!
一辆警车停在那里,乔炽瞳立刻踩了刹车。
“请问刚刚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乔炽瞳紧张的问一个一直站在旁边的人。
那人迷茫的看着乔炽瞳,摇摇头。
乔炽瞳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中文,就改说荷兰语问道:“刚刚这里出了什么事?”
“哦~”那人才听懂,说道:“这个HOTEL的墙上面有一大滩血迹,不知道是谁的,目前也没发现死人,真实匪夷所思。”
乔炽瞳眉头一皱,快速的说了谢谢就奔上楼去了。
裙儿,你不会有事的!
警察见来人陌生,便要拦住,乔炽瞳闪身不顾阻拦跑到总台前。
“小姐,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苏苒的旅客?”
小姐见来人气势凶猛,稍稍有些发愣。
“快说啊!”
“请等一下,我帮您查一下。”小姐慌张的开始敲打键盘。
“对不起。”爱雨向警察道歉着。
“他是什么人?”警察质问道。
“他有可能是那摊血迹主人的亲属。”爱雨牵强的笑笑:“请理解他悲痛的心情。”
警察点点头,放爱雨进去。
“乔炽瞳……“苏苒愣愣的看着突然冲进来的乔炽瞳,喃喃道。
“苏苒,你还有人性没有?”乔炽瞳十分激动的喊道:“裙儿那么喜欢你你却出卖他!”
“……”苏苒更加吃惊的看着乔炽瞳,“你们认识?你,和罂裙……?”
“你管我们认不认识,你把他弄哪去了?”乔炽瞳生气的喊道。
“我不知道……”苏苒小声的说道。
“你出卖他你不知道他在哪!”乔炽瞳一把抓住苏苒的领子,几乎要将体重很少的他拎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苏苒两眼空洞的说:“他被抓的时候,我不在这里……”
“那你在哪里?”乔炽瞳忿忿道:“你是特意引他上钩的吧,利用他对你的感情。”
“我不知道……”苏苒低低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乔少爷……”爱雨匆匆赶来,见到的却是满房间火药爆炸的情景。
乔炽瞳见到爱雨,深吸了一口气,放开苏苒,坐在沙发上。
“爱雨,你去查查,看看最近有没有被租出的不引人注目的房子。”乔炽瞳说。
“是。”爱雨应答一声之后,看了一眼颓废的苏苒,转身离开了。
“原来你们都是一起的……”苏苒愣愣的说,“包括爱雨……”
“苏苒……那件事你不能怪裙儿。”乔炽瞳心平气和的说:“他必须要那么做,是有苦衷的。”
“苦衷么……”苏苒冷笑道:“他的苦衷带给多少人悲剧!”
“他今年刚刚大学毕业,你知道他家族给他的压力有多大么,他就要立刻去你那里卧底,你知道他多伤心么?”乔炽瞳缓缓的说:“他母亲,妹妹,都被家族的亲属杀害了,父亲又身患残疾,整个赌场欠下的债务连天……”
“他妹妹……”苏苒回想道。
“我睡不着……”杨平像个小孩子,把两手圈在腿前。
“怎么会呢,你今天晚上去哪了啊?”
“和爱雨小姐去喝了杯牛奶,然后就回来了。”。
“你今天看起来很不开心,是他欺负你了么?”
“没有,”杨平摇摇头,“我只是想我妹妹了。”
“你有个妹妹啊!长得漂不漂亮?”
“漂亮啊,不过……”杨平悲伤的说道:“他已经去世了。”
“呃……对不起。”
“没什么……反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怪不得他那么喜欢玲茗,即然这样,他没有理由要追杀玲茗啊……
“她妹妹长得和他一样可爱,妹妹的去世给他的打击很大……”乔炽瞳望着天花板,说。
“罂裙不会有事吧……”苏苒的语气很担心。
“但愿吧。”乔炽瞳说:“他手上有暗器,应该不会很惨。”
“真扯啊,像武侠小说一样,还暗器……”苏苒淡淡的笑笑。
“……”乔炽瞳也笑笑:“刚才对你的态度不好请见谅。”
“没关系。”苏苒说。
“我好担心裙儿……”
“我也是……”
分针在不停的跑着圈,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搅得人心慌乱。
罂裙静静地被吊在空中,一个女人站在他面前。
“这就是传说中的罂裙啊,长得真不赖啊。”女人嫉妒的说。
“小姐你长得也很漂亮……”由于长时间的吊着,罂裙的语气有些无力。
“哼!”女人闷哼一声,冷笑道:“想不到罂裙说话也这么招人喜欢啊,怕是加上这张脸,勾引人无数吧。”
罂裙没有说话。
女人搬过来一个椅子,踩在上面。
“怎么办呢?你的脸这么嫩,我都没法下手了。”女人轻轻的抚摸罂裙的脸,羡慕的说道。
罂裙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在冉冉上升。
女人的食指停顿在罂裙的眉旁,突然狠狠的一划,一条血痕出现在罂裙的脸上。
罂裙有些颤抖。
那女人在罂裙的脸上继续完成他的创作。
“你就是想让我毁容么?”罂裙淡淡的笑笑:“为什么不用硫酸?”
“你居然不生气!”女人有些惊讶,“你不心疼么?”
“这些东西有什么可心疼的,早晚都要消逝。”罂裙笑道:“你知道你应该心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