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惹得桃花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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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岚佩从树叶堆中抛出后,我继续翻着地上密密麻麻的落叶,在方圆数米找了个遍,却没看见琉琅的身影……
重新走向岚佩时,我惊喜的发现他换了个姿势,由先前的平躺变成了蜷缩着身子的侧躺,本以为他醒过来了,走近才发现他还处于昏迷状态,两只手下意识的捧着小腹,眉头痛苦的紧紧皱起,仿佛正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我尽量轻柔的重新将岚佩放平,把他捂着小腹的手挪开,看着那张写满痛苦的精致小脸,犹豫了片刻后,终是动手将那腰间的裤子缓缓拉下,在即将露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茂密风景时,总算找到了让岚佩痛苦的根源。
只见在距离他命根子极近的小腹处,有一道鞭子制造的深长伤口,赫然翻滚着血肉,且已经流脓溃烂。
我咬了咬牙,忽然有了宰人的冲动,不,具体说来,我想宰了那些将岚佩折磨得血肉模糊的禽兽!
蹲下身,我在确定好伤口的位置后,俯下头用嘴贴上去,轻缓的吸出少许脓水,转脸吐在一旁后,再次底下头,继续吸……
脑袋在一吸一吐的晃动间,几个来回后,那处伤口已经被清理了十之八九,也越吸越顺口。轻车熟路的再次俯下脸,准备将最后的一点脓水吸出,却不想岚佩忽然躁动的向上挺了挺身子,我的嘴便落在了那伤口的下方……
更糟糕的是,说时迟那时快,当嘴唇碰到某个微硬的物体,我由于先前的惯性,下意识的吸了一口……
隔着十分单薄的一层布料,察觉到那东西有变硬变大的膨胀迹象,炙热无比,我这才慢一拍的明白过来,脑袋中轰的炸起响雷。
这时,岚佩那依然漂亮的睫毛颤动了两下,随即转醒,迷离的看着我,那由于脸部的消瘦而显得更大的杏眼中,满是怀春少年般的柔情蜜意,却对于我猥琐的动作毫无惊讶之色,仿佛我的嘴贴在他命根子上,是再自然不过的事,用虚弱而沙哑的嗓音哀求着低吟一声:“糖糖,继续……”
我猛地回过神来,忙抬头将嘴唇挪开,却不想,岚佩这死崽子忽然伸手将我的脑袋压下,梦呓般愉悦的低喃:“继续,我……快到了……”
由于岚佩手掌的压迫,我的嘴唇再次贴在那炙热硬挺的物体上,感到那东西一跳一跳的弹动,猛然醒悟岚佩口中“快到了”的意思,忙挣扎着抬头,然而我越挣扎岚佩的手就越往下压,在嘴唇与那硬物的摩擦间,我狠狠的磨着牙威胁:“再不放手,老娘一口咬下去,立马就能让你断子绝……啊……”
“孙”字还未说出,我就被那隔着单薄囚裤涌出的湿意吓得轻呼出声,这会儿,岚佩总算松了手,闭着睫毛颤动的眼,余韵未消的喘息着,气息虚弱,面色却带着一抹红润,神情愉悦至极。
而我看了看他腿间的白色浑浊,抹了抹自己嘴唇上沾着的液体,情不自禁的伸手的向某人的脖子掐去:“岚佩,我杀了你!”
手刚碰触到他的脖子,岚佩便如同受惊的小鹿般睁开眼,虚弱着沙哑的嗓音不确定的问:“糖……糖?”
我的手一顿,愣住。
岚佩眼中满是疑惑,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蛋,疼得皱眉后,面带惊喜的嘟囔着说出一句话:“这次的梦,怎么成真的了……”
我的嘴角开始抽搐,并且抽搐得很有节奏感。“这次的梦,怎么成真的了”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他刚才以为自己在做梦,并且,他经常做这样的梦,梦见我替他……口!交!
为了避免自己在冲动之下,将气息微弱的岚佩掐得气息全无,我默默的走到长满许多株野菊花的一旁,疯狂的撕扯花瓣泄气,许久后,总算在辣手摧花中平息了怒气。
重新走回岚佩身边,我无视他喜悦含情的神色,忽略他春意朦胧的大眼,不等他开口就径直问:“琉琅呢?”
岚佩怔了怔,随即略显愧疚的垂下眼,小声道:“昨晚他为救我,肩上受了一箭,后来带着我逃到这片树林,把我的衣服脱下套在稻草人身上,再用树叶把我遮好,最后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带着那假人从相反的方向引开了追兵。”
我心底涌起担忧,琉琅身受箭伤,要引开大量的官兵定然不易,伤上加伤是肯定的了……
将外衣脱下罩在岚佩身上;我伸手牵过旁边的马匹,在岚佩艰难的配合下,许久才吃力的将他扶上马背,我亦翻身上马,为免待会儿在奔波中将虚弱无力的岚佩摔下马,于是用腰带把他和我绑在一起,正要扬鞭,忽然想起什么,好奇的回头问:“对了,琉琅说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想必是上马的动作扯疼了伤口,岚佩光滑的额头冒着汗珠,漂亮的大眼中带着疑惑,有些纳闷的虚弱回道:“那人似乎很讨厌我,说什么:此次算你走运,依照岚家对我的亏欠,你哪怕死上一万次也不足以抵过。”
我将手中的鞭子抽下,绝尘而去,心下满是不解,岚家对琉琅有什么亏欠?
马匹的奔驰中,我扬声问:“去哪?”
岚佩带着愉悦的笑意,孩子般依赖的轻声呢喃:“跟着糖糖,去哪都好。”
感受到他毫无保留的信任,我心底涌起暖意,扬起唇角,确定好方向,策马往树林外奔去。
一路上,我尽量放慢速度,走平稳的山道,岚佩仍是在颠簸中疼得闷哼,当他再无声响的时,却不是不疼了,而是疼得晕了过去。
天色黑透,两人一马才总算到达客栈,架马到客栈的后门,却见在那屋檐挂着的大红灯笼下,赫然站着一抹白色身影,如同遗世的孤魂般静静的伫立。
我心下一惊,赶忙攥紧缰绳,准备调转马头,那人清透的声音中带着自嘲,分明说得很轻很柔,却字字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避如蛇蝎了?”
听着他似问句,似叹息的话,我想起以往对他痴心追逐,手中动作一僵,不再急着逃走,看了看身后昏迷中的消瘦少年,认真道:“曲幽,如果你来这儿,是想把岚佩抓回去,我宁可跟你翻脸,也绝不让你带走他。”
曲幽的白衣在夜风中飘舞出优美的弧度,嘴角缓缓勾起笑颜,却有一种刺痛人心的凄然之感,苦涩的庆幸道:“翻脸?呵……真是幸好啊,幸好我此行并非是为抓他,否则,怕是要悔恨终生了。”
听出那语气中的伤痛,我意识到自己误会他了,放下戒备,尴尬的问:“那……你来做什么?”
曲幽沉寂的黑眸深深望着我,一直望进我的眼底,随即却是轻轻转过了身,向街角处的马车走去,声音如远古的弦乐般飘渺:“来此,仅为看你一眼。”
我愣愣的看着那落寞的身影,看着那一袭白衣的人消失在马车中,看着那马车缓缓行驶而且,彻底失了神。
“喂!”一声呼喝在耳边响起,我恍然回神,就见马匹旁边站着一个小太监,递来一个白布包裹着的东西,毫不礼貌道:“拿着,这是公子叫我给你的。”
我听着这声音感到耳熟得紧,细细看着眼前的小太监,也是越看越眼熟,脑海中飞快的闪过几副画面,雅丫头遇害那日,就是他指证岚佩为凶手。在俞国皇宫的地牢里,也是这个小太监递给我装有“降雀红”的瓷瓶,实则将瓶中的毒药换成了凉茶。
“喂!你还不快点接着!”没好气的声音不耐烦的催促。
听着这欠扁的语气,我猛地想起一抹绿色身影,惊讶的叫出声:“小青枣?”
他的容貌变了,在皇宫时尖着嗓音说话,导致我没能把他认出来。这会儿他的声音却是恢复了原样,泼辣的扯着嗓子强调:“什么小青枣?我是绿儿!绿儿!”
我嘘吁不已,向他的身下望了一眼:“你是真的当了太监,还是假的扮作太监?”
“当然是假的!”小青枣咋呼的喊道,随即踱步上前,一边瞪我,一边责怪:“你这女人真不解风情,公子明天就要随军出征,今晚忙得不得了,还专门为了看你而苦等两个时辰。”
我猛然惊起,诧异道:“出征?俞国和岚国开战了?”
小青枣点头,斜眼看了看我身后昏迷的少年:“这小王爷被救走,岚帝没了顾忌,当然即刻就下令出兵攻俞。”语毕,将那用白布包裹好的东西塞到我手中,赶时间道:“不和你说了,我事情多着呢,再耽搁下去就来不及了。”
我将准备拔腿离去的小青枣拉住,急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小刀呢?”
小青枣劈里啪啦的答得迅速:“你问那闷得像块石头的太子?今天俞帝任命他为副将,叫他明日随同秦大将军出征,哪知道他一口回绝了,俞帝当场气得吐血,骂他是个不孝子。”
我皱眉:“后来怎么样了?”
小青枣继续快言快语道:“后来俞帝扬言愧对皇家的列祖列宗,若太子明日不肯出征,他就撞死在金銮大殿上,文武百官也都齐齐跪在太子寝宫,请求他为国出征,那闷葫芦单单望着天空,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对持了一整天,直到现在都还没个结果。”
听完这一席话,我气得几乎抓狂,俞帝的用心很清楚,一来小刀身手不凡,可以上阵杀敌,二来小刀身份不凡,可以振奋军心,站在一国之君的角度,让他出征再好不过,可是若站在一位父亲的角度,俞帝怎就忍心逼自己的儿子去那残酷的战场上厮杀?俞帝那老头,到底把小刀当做自己的儿子,还是把他当做满足自己野心的工具?
我知道,小刀定然是没有野心的,可是,他却极注重感情,俞帝用以死相逼这一苦肉计,实在是够狠!
许是怕我再问出一大串问题,趁我愣神,小青枣挣开我抓住他的手,灵活的小跑而去,跑着跑着回过头来:“喂!你应该知道公子对你的心,好生保护自己,别让自己陷入危险,要是害得公子为你而耽误了大事,我可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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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甩下一句话后,就一溜烟跑得没了影的小青枣,我笑得颇为无奈,分明是想提醒我好好保重,却非要说出威胁的味儿来,这嘴硬心软的别扭孩子!
连拖带扶的折腾了许久,总算把昏迷不醒的岚佩捣鼓回了客房,将他平放在床榻上,我瘫坐在一旁直喘气,将气喘匀了,才从怀里掏出那个白布包裹着的东西,摆放在大腿上轻缓的打开,映入眼帘的物品有三,一个锦盒,一块金牌,一支玉簪。
打开锦盒,只见里面装有透明的粘稠状液体,散发出淡淡的香气,金牌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仅是在两面各有一只精美的喜鹊图样,至于那玉簪,通透圆润,雕工精致,毫无瑕疵,想必制作这簪子的人为此费了不少心思,然而在细看之下,我却发现,上面刻了两个清韵隽永的小字:碧儿。
“唔……”一声低吟将我的注意力引去,只见岚佩显然正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紧闭的眼睑微微轻颤,精致的脸蛋上隐约染着红晕,无意识的喃呢着:“糖糖……”
我嘴角一抽,伸手捏起他的脸颊,左右各转了半个圈后,那张脸红得更厉害了,当岚佩疼得睁开初醒的朦胧大眼,我松开手,挑着眉,以长辈的口吻教训道:“我能理解一个青春期少年的生理需求,‘精’力旺盛,急需发泄,但你这春梦是不是做得太频繁了?当心以后落个不能人道的下场。”
岚佩闪烁着目光,如被抓包的小偷般死要面子的叫道:“谁做那种梦了!?你,你不要乱说!”
我斜眼瞟了瞟他腿间的凸起,不留情面的拆穿道:“那这是什么?别告诉我你藏了根黄瓜在裤子里,准备用来做宵夜吃?”
岚佩慌乱的看了看我,终上羞愧的垂下头,嗓音带着沙哑:“糖糖……在被俞帝关押的这段时间,我很想你,几乎每次睡觉都能梦见你,也只能在做梦时才能看到你,所以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我都闭着眼前强迫自己睡觉,即使是梦,也想多看你一会儿。后来,有一天在我被关押的房外,传来一些断断续续的叫声,我透过墙上的铁窗,我看见有宫女和守卫脱了衣服,下面连在一起……”说着,抬起蛋涨得通红的精致脸蛋,如犯错的孩子,口不择言的无措道:“之后,之后我就经常梦见你跟我……我不是故意想在梦里对你不敬。糖糖,你,你不要看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看着愧疚不已的岚佩,我顿时了然,他如今十五岁,正是成长发育的阶段,更是荷尔蒙旺盛的时期,这样一个青少年看了活生生的春宫秀后,有这样的反应,呃……很正常。
不忍再责怪他,我调笑着安慰道:“男人和女人不就这么回事儿,你也甭羞愧了,岚帝之前把你送来俞国联姻,没准就是看出你‘精’力过人呢。”
岚佩微嘟着可爱的嘴,不依的反驳:“才不是这样!本来父皇想从我和六哥之中挑选一人联姻,那天在御书房里,我和六哥并排站着,父皇说谁愿意去就上前一步,我耍了点小聪明,向退后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