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休妃1-517(含番外)[1]
“翘楚,你开始高兴起来,是因为两天之后便能离开我吗?即便我做什么都不行,是吗!”
上官惊鸿盯着怀里的女人,自嘲一笑。
她的身子有些凉,像窗外的雨,将她抱紧,上官惊鸿闭上眼睛,心头早已微凉。很快,他又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划过一抹狠色。
过了好一会,方轻轻击了击掌,老铁推门进来。
“嗯,明天……铁叔,替我备些东西,前阵子我名下的玉器店不是缴了些好货过来吗?”
*****
翘楚无奈地发现,自己的睡眠质量变差了,声音很轻,隔着帷帐,从房门口的地方传来,她还是被惊醒了。
“爷,暗卫报,宗大人已经到了,从另一个入口进竹屋等你,五爷和夫人估摸很快便到。”
是方明压低了的声音。
翘楚抚抚有睡的些涨痛的头,上官惊鸿似知道她醒了,声音在她耳畔滑过,“楚儿,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陪你。”
她模糊不清的回过去,“不用陪,别回来陪我……”
唇上一痛,她被他狠狠在唇上啃咬了一口,她吃痛,骂了句,毫不客气的咬回去,上官惊鸿不知又发什么疯,竟也没制止,或是报复,双掌紧紧按住她的肩,任她咬。
翘楚感觉到舌尖沁上丝甜腥,恍然惊醒过来,上官惊鸿的脸便在她前方,很近很近,他摘了铁面……似乎,他摘下铁面的时间多了。他的唇瓣被咬破了,留着血,他却不愠不火的淡淡看着她。
翘楚一惊,随即冷静下来,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想干脆不说,最后还是附和着说了句,“你去吧。”
“你睡的熟,我便没有叫你。等我回来吃夜宵。”
上官惊鸿下。床穿靴,声音有丝冷硬的掷了过来,和吃饭的时候判若两人。翘楚从被上官惊鸿稍稍带起的罗帐,瞟了眼窗外的天色,已是浓黑一片,住了雨水,廊道上坠了些星火灯光。
这一觉,竟睡了如此之久,连晚膳都错过了。
他素来善变,翘楚也不以为意,目光随意落到床。上,看到有本医书,外沿的小榻上还放了一大樏。她也没在意,只想是上官惊鸿方才看的,他不似是会午憩的男人,只是没想到他处理的并非政务事,而是看这些术业书,这些早已不是他的重心才是。
口上只道:“郎小姐回来了,你做你该做的事吧,你不必陪我,去她那边吧,那样对谁都好。”
上官惊鸿的身子蓦然僵住,忽而转身冷冷一笑,“翘楚,我真想将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做的!”
*****
竹屋。
冬凝又仔细看了眼桌上的图,这一下终将画中人的容貌全部记住,才将图纸叠好,从工具包里拿出做人面用的特殊针包在刚做出来的人皮上挑弄勾勒起来。
她在帮沈清苓做一个全新的人皮面具,现在,她在画皮。
本来,她过来的时候身上便揣着之前做的一些人皮面具——这些本是要给翘楚离宫的时候挑来用的,有他们身边熟悉的人的人面也有陌生人的。
她心里抑痛,早上便易了容出去找翘楚,估摸着上官惊鸿快下朝的时候回了来。回来的时候沈清苓说让她帮做一个人面,她明白沈清苓很快便需要一个新身份了,她遂说,若沈清苓想到王府上面去,她这边有些陌生的人皮面具,或者将自己那个碧水的人皮面具给她用也行。
沈清苓却递了个图给她,让她按这图上的女子做。
以前和沈清苓好,冬凝知道,明天便是她的生辰,二人虽因昨晚的事又生了丝新嫌隙,她还是不想太拂她意,自己虽有些疲倦不适,还是答应了。
除了方明送饭食来,吃了些东西,整个午后到晚上这段时间都在捣弄这个人皮面具。这样也好,不至于和沈清苓有什么交集。
竹屋被方明差暗卫重新布置过,将原来的小榻改安了两张床。,宛若女儿家的厢房,又怕她们闷,送了些书过来。
于是,沈清苓倚在床。上看书,她问方明讨了些工具,药料,便在窗前的桌上做人面,两人不必交谈,省却尴尬。
什么时候想到过她们会变成今天熟悉的陌生人。
却也渐渐有些明白,人生里总有这样的际遇。有些人,以为会久远,却来了去。昨日彼此相欢,今日在你想不到的时间里已对你相恶诛伐。
变的是谁,已说不清。谁看自己都是对的。
只是,毕竟付出过真心,无论大家如今怎么样,她都不想伤害,她仍希望沈清苓像从前一样安好。
她想的出神,不小心将针弄跌到地面,她弯腰去捡,身子埋在高大的桌下,突然有脚步声踏进来,一道沉稳的男人的声音随之响起,“清儿,是我,我买了些东西给你。”
冬凝一听这声音,身子一颤,针刺破了指头,她怔怔看着血花晕散在地上。
306
她不想呆在屋里,收敛了心神,慢慢站起来。
“噢,你……也在这里。”
来的果是宗璞。沈清苓坐在床。沿看书,闻言,淡淡看向他,嘴角一抹似笑非笑。
他本朝沈清苓走去,这时蓦然顿住脚步,微拧着眉看向她,目光暗哑,有抹沉抑。
来冬凝突然觉得有丝凄然又有丝好笑,她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他以为她在花林里才进的来?若她在,他就让人直接将清苓请到外面了是吗。
“你们聊了吧,我出去。”
她说着将针放回工具包里,人皮上有些黏液,盛水的铜盆在床。侧,她不想过去洗手,顺手往摊系在腰带下的帕子揩了揩,心不在焉,一手粘稠抹到裙上,她也没在意,只向门口走去。
“秦冬凝,这有多脏你知道吗,你一个女孩儿家怎么老这副德。性?”
宗璞的声音随之低斥而来,冬凝瞥了裙子一眼,“我本来就又野又脏,比不得你们读书人。”
还是被宗璞眼里那种宛似嫌恶的光芒刺到了,冬凝自嘲一笑,快步出了门。
“秦冬凝!”
“宗璞,你去看看小幺吧。”
“且先不必管她。”
背后,微厉的声音中混着沈清苓的轻叹。
……
宗璞果不出所料的没有追来,冬凝跑到林深处,也不管地上脏不脏,身子往一棵树桩一靠就坐了下来。
身子还有丝本能的战栗,昨晚的记忆水般涌来。
夜黑如墨,她衣衫半褪,他在她两腿之间,沈清苓在二人背后,看去很像野合吧。
“小幺,你怎能勾。引宗璞,女子须懂得自爱。”
沈清苓声音惋然,又带着丝许讽意。
不知是她先推开了微微僵住的宗璞,还是宗璞先离开她的身子,乌天黑火,林木绰绰如人影里,她仓惶离开……
宗璞自是没有追来。
*****
“谢谢你的礼物。”
两人对站着,一枚翡翠戒指躺在沈清苓掌中,那潋滟如碧绿烟云流淌在玉石中,一看便知是上等好货。
“你喜欢就好。”宗璞笑了一下,随即自嘲一笑,“我和冬凝她……”
“你不必向我解释什么,”沈清苓盯着手中翡翠,“你不嘲笑我和上官惊鸿,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说你和冬凝。是我不是,不该让你迁就冬凝的,倒让她越发没了个样,做出这些事来。你以后不要再随了她去,将她骄惯了,生出小姐脾气,对她反而不好。”
宗璞一怔,他方才其实想说昨晚是他相逼于冬凝。
他因少年往事并不喜女。性。虽对清苓极为爱慕,却并无下作肖想过风月之事,昨晚本只想和冬凝好好聊上一聊,焉知后来却发展至此。
近身相接,她身上的少女甜香,竟让他有了欲。望。
若清苓不曾碰巧出现,他大概会要了她。
当时有种想法。
宗家的烟火也是要人继承的,清苓是不可能了,若注定要娶妻,他既不会喜欢别的女子,那就她吧。
她虽不聪明,但和她一起,他心里是舒坦的。
他看着她长大,她就像他的妹妹一样,樊如素无论才学和官阶都配不上她!
离开她的身子,欲。望过后,冷静却很快回来。
他怎竟想到娶她为妻。
她不适合的。
会有欲望,不过是他从没碰过女人。
甚至来不及和清苓说一句什么,他便迅速离开。
第一次,他自发踏进青楼。
床。软榻酥,那名头牌女子雪白丰腴的肉。体香汗淋漓,然而在即将进入女人身。体的时候,他一把推开了她。那刺鼻的香气让他厌恶。
脑里翻覆着之前的念头,若注定要成婚,不如就她吧,况且,他已毁了她的名节。
……
进屋之前,下意识从半开的窗子看进去,发现她不在。
昨晚之后,他做梦梦见她雪白的娇躯在他身下呻。吟啼哭,他从来没怕过什么,这时却忽而有些怕见到她,同时心里却又好似渴望着什么。
她不在最好。
买了生辰的礼物给清苓,每年必备,戒不掉的习惯了。
“宗璞,我本以为你与其他男子不同,万没想到你……”
沈清苓看宗璞嘴唇张合,眉宇成川,心想他许是要解释,想起昨晚所见,心里愠怒。
宗璞心事正重,手下意识摸进怀里,那里用绢帕包了些零嘴,捂的有些热了,此时闻言,勾唇自嘲。
正想答她,背后脚步声响起,他侧身一看,却见是上官惊鸿和宁王,佩兰、老铁、景平景清等人随在后面。
“宗璞,朝堂的事你怎么说?”
出声的是宁王,他面上素来温和无害,这时却是一脸肃色。
“是啊,如此一来,太子会思疑到宗璞和我们的关系吗?”佩兰忧虑道。
上官惊鸿摆摆手,“五嫂不必忧虑。宗璞向来独来独往惯了,冬凝和我们关系深厚,假作真时真亦假,上官惊灏反会想,若宗璞和我等真有关系,必不敢这般张扬。”
“只是,”上官惊鸿眸光随之一利,“老宗,我听五哥说,你对冬凝动过手,你现在请求赐婚却是什么意思!你往日待她怎样我姑且看之忍之,今晚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赐婚,什么赐婚?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沈清苓心头疑虑,脱口问道。
307
她一边问着,一边看向宁王,本来看到上官惊鸿,一时百感交集,又悲又喜,问的本应是他,却终是改了主意,只与他拗着。
宁王见清苓看过来,叹了口气,道:“宗璞向父皇请求赐婚,他要娶小幺。”
“宗璞,你是因为昨晚的事吗?”沈清苓怔住,苦笑道:“你何必这么傻,那本是冬凝的任。性。”
上官惊鸿和宁王迅速交换了个眼色,上官惊鸿眉峰一沉,盯向宗璞,宗璞一声低笑,端的却是半腔哑然,佩兰忍不住出声,“清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沈清苓闭了闭眼,终是应了佩兰,“佩姐,你不是不知道小幺素来恋慕宗璞,昨晚她在林子里勾。引宗璞,他们有了肌肤之亲。“
她这涩然一声,所有人都惊愣住,景清甚至失声叫了出来。
“怎会如此?”
佩兰抚住嘴巴,也颤了声音。
“这丫头真是疯了!”宁王狠狠一拂袖,恨铁不成钢。
来上官惊鸿略一沉吟,却道:“不,我不信冬凝会这样做。”
宁王却越发生了几分怒意,“老八,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对老宗有多上心,如今竟做出那种丢人之事,她……”
他一直将当冬凝妹子来看,这种失德寡。耻,他如何能不恼?
佩兰苦笑,“是啊,小幺她对宗璞……只是,怎能做那种事,她……”
“五哥,丽妃娘。娘一直陪伴着你,你没有那种感觉,”上官惊鸿眸光微折,打断二人,“小幺的出身和我却大是相同,我不信她会舍了那点骨气,这般没出息。”
沈清苓自嘲一笑,“反正,这丑角我也当多了,也不差这一回!上官惊鸿,你当哥哥的就不该护短,那才是对秦冬凝真正的好。”
“莫要再辨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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