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休妃1-517(含番外)[1]
两人面前,战着睿王府一干人,宁王夫妇,宗璞和冬凝。
“老八,你怎么知道这奸细是香儿?”
宁王紧握从地摊摊主身上搜来的信,又惊又喜。
殿下,郎家已存异心,睿王寻翘楚未果。
那是信笺的内容。
上官惊鸿眸光暗沉,却无众人一丝欣喜,“也许该说,这人早已不是香儿。”
众人一惊,冬凝已飞快上前,往香儿脸上一摸,随即“嘶”的一声,一张人面应声而下。
众人又是一惊。那是一名矮小无须的男子,伪装之好,竟无人能看出半丝端倪。冬凝颤声道:“缩骨……缩骨功?这人是易容高手。”
方明仍是满目不敢置信,“我素日里和奴。仆婢女交道打的不少,自问也不是粗莽之人……这人维妙维俏肖,确实看不出一点破绽。”
“爷,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香儿?”
景清性。急,在众人震惊之下,齐看向上官惊鸿之际,已忍不住嚷了出来。
上官惊鸿眸光微凝,仍盯着宁王手中的信,闻言,轻声道:“那天,我在郎妃房里看到他收拾砚笔。香儿为人虽粗。鄙,但到底跟在郎妃身边多年,即便学不会才学,却连收个砚台也不会?再急,这多年的习惯下来,也断不可能将两个砚台叠放在一起,这样会将好砚刮坏。”
“当然,那时我还不肯定。”
看众人一瞬恍悟,却又仍疑惑,冬凝尤甚,宗璞一笑,接口道:“那天,八爷不是说,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吗,便是这件事。”
景清搔头道:“可爷当时没说,只吩咐宗大人你替他向夏大人又传一个口讯。”
“嗯,”宗璞颔首,“继清儿的事之后,八爷那晚又让我找义父询问一事,那便是宫宴当晚,除清儿之外,是不是还有人戴着人面。”
“义父果然说,郎妃的丫头易了容。”
“原来是这样。”
众人大悟,冬凝又连连看了缚在树桩的男人数眼,“这么精妙的易容,喉结,缩骨,变音……”
“爷却是为何今晚才将他揭出来?”
景平看向上官惊鸿,却见上官惊鸿眸色越发沉峻,他有些心惊,众人亦然,倒是宁王这时想到什么,脱口道:“老八,你早已怀疑是假香儿将翘楚逃走的信息带去给他背后的人,但你不知道指使他的是谁,你怕是死士,宁死不供或诬陷他人,那晚你从郎家别庄回来,去找郎妃,胁迫郎妃说出翘楚下落,并扬言杀香儿,都是假的!你要郎妃对你生恨,假香儿有信可传,只有那样,你才能可以无误揪出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他突然又想起什么,心里一沉,当即住了口。
宗璞也想到了,看冬凝疑惑,低声续道:“小幺,还不明白吗?香儿既是郎妃的丫头,必定参与进郎妃协助你翘姐姐逃走的事情中去。”
冬凝仔细一想,终是明白了,失声道:“也就是说假香儿本是太子派来打探消息的人,翘姐姐要逃走的事,他自然报告了给他主子知道,所以,所以……”
众人黯然,一时,谁也不知也不敢说什么。
所以,翘楚在太子手上。
宁王咬了咬牙,终究说出口,“老八,按咱们以前看的,上官惊灏对翘楚似乎存了些心思,若发生了什么事,你……”
他说到这里,佩兰一把拉住他,哑道:“好了,你莫要再说了——”
她心头一颤,也蓦然住了口。
“我不管她发生了什么事,只要她没死就成。”
众人怔然,只听得沙哑一声,青袍一闪,上官惊鸿已向铁门走去。
“老八,你要去哪里?”
“点兵,去将她要回来。这么多天,她必定是很害怕了。”
“你疯了,你这一闯太子府,若搜不出翘楚,父皇必定大怒,你这些年来辛辛苦苦等待建立的东西就毁于一旦。从你知道香儿是奸细开始到现在,你既能忍下这么多天,为何不能再忍这一晚,咱们从长计议!”
“不,五哥,那时是无法,错一步都不行,我只能忍,像这些年一样死都要忍着,如今,毁就……毁吧!”
*****
太子府,地宫。
一个大夫模样的中年女子指挥着两名婢女擎药碗走进,上官惊灏倚在门口,如野兽一般毫无感情的盯着她,眸光阴沉,“翘楚,乖,将它喝了。”
翘楚浑身颤抖,拼命摇头,急急往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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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筒子们,明天见。
325
“上官惊灏,我求求你。”
背后便是床。帐,已经退无可退,翘楚闭眼阖掉泪花,朝上官惊灏缓缓跪下。回看前半生都是磕碰,这一生若说唯一属于她的,就只有肚子里这个孩子了。
“不好。”
“若你一定要拿掉这孩子,我也不会活下去。”
“翘楚,别尝试威胁孤,你会活下去的,否则,你两个丫头便给你陪葬好了。”
虽然明知不可为,她还是迅速站起来,立时朝被。褥下摸去。现在能延得一时便是一时——这几天她借口做针线,让婢女拿了工具过来,悄悄在床下藏了一把剪子。
来上官惊灏脸色一变,身影一掠,已先大夫和婢女到了她身旁,电光火石之间,一股鲜血溅到她脸颈。上官惊灏横手抵在她颈间,拦下她引颈自伤威胁,伤了手也夺过剪子。
这几天两人相处尚算和睦,香儿潜隐在睿王府打探郎家和上官惊鸿的关系,她和上官惊鸿之事极密,香儿虽没能将二人为什么而决裂的消息传回,但他想她对上官惊鸿早已灰心,否则不会如此受宠仍逃走。
没想到她此时像疯了一般,他手上痛,又怕她伤了自己,劈手便给了她一巴掌,“孤还以为你是个识时务的聪明女人,原来也这么愚不可及。记住,孤可以给你宠爱,但绝不容许你挑衅。”
翘楚吃痛反笑,“殿下该去买个人偶相伴,必定听话,即便是翘眉等人,也是听你话的,你又何必执着在一个丑陋女人身上。”
“你是不是……还爱着上官惊鸿?”
上官惊灏冷冷一笑,伸手点住她的穴道,将她软滑下的身子抱进怀里。
“若我爱他,我何必要逃?我这些天想了想,我的行踪被泄,是因为郎小姐身边有殿下的眼线吧?难道他没能告诉殿下我和睿王的事?”
上官惊灏微微皱眉,看她眸带慌惫,泪痕染腮,脸颊被他打的高高肿起,却仍撑着和他款款谈辩,心里不由得生了些怜惜,却又随之恍到什么,心下蓦然一沉,将她哑穴也点住,将她放到床。上。
“翘楚,你和孤说这些不着边际的,是想拖延时间?到这时你还想拖延时间?没有用的。谁会来救你?上官惊鸿吗,他甚至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着肆意却又有些烦。躁的看着泪水从她眼角缓缓跌出来,她此时一动也不能动,眸光却有着强烈的乞求,她处处与他为敌,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求他。
他冷冷摇头,她的眸色也一点一点变成灰白。
“你是民间有名的医女,孤信你医术。给她灌药,好好料理,那孽种流出之后使人唤孤。一切务必小心,若伤她一毫,孤要你们的命。”
“是,殿下。”
中年女子连同两名婢女悚然跪下。
他不想看她那眉眼,袖袍一拂,出了门。
*****
书房。
曹昭南和王莽看到上官惊灏进来,都微微吃了一惊,两人心知肚明,他方才去了哪里,要做些什么。
王莽见他脸色阴鸷,忙道:“殿下,虽尚未接到眼线来信,但王莽估计,必是好消息,郎家和睿王之间的嫌隙是越发大了。”
“嗯。”上官惊灏点点头,脸上方露了点笑意。
曹昭南笑道:“倒不枉御史大人之前易容成‘方镜’再去游说了贤王一把,睿王失忆一事乍看无甚,却是一个转唳点。郎家知道从贤王口里睿王失忆,知道休掉郎妃一事,并非睿王来不及向他们解释的计策,而是睿王真心所为。”
“假车驾图是‘方镜’给贤王的,狭道上,贤王的刺客莫说行刺殿下,连殿下的影儿也没见着,贤王早已不信任‘方镜’,但此次‘方镜’带上碧水佐证,且说的事对他有利,他自是听之,再转告郎家。”
王莽颔首,“都说红颜祸水,睿王行事是越发颓败去了。要派人装成混进睿王府不难,但装扮的若非睿王近身之人,容易教他发现;若是寻常奴。仆,根本不可能打探到消息。”
“若非他远遣碧水,教我们埋在睿王府四周的探子得知,路上悄无声息杀掉押解的人,消息报不回去睿王府,我们根本不可能从碧水口中知道他失忆之事;若非他休掉郎妃,郎妃回郎府,我们亦不可能让郎府里的眼线观察模仿香儿,最后将香儿换过来。还将翘——”
他说到这里,很快住了口,这事关太子秘事,自是不宜多说。
上官惊灏眸光果暗了暗,王莽正有些忐忑,却听得他淡淡吩咐道:“让那假香儿行事小心些,孤这八弟不简单,莫教他发现了。”
“是。”
“只是,即便将来教他发现了也不要紧,他再怎么做再难买郎家人心,左翼子?若孤是他,倒不如不做。”
上官惊灏嘴角微扬,突然袖手将案上一块铜镜推倒。
“哐啷”一声,顿时镜碎景裂。
王莽一惊,曹昭南是宫中老人了,立时明白,“破镜难圆,再圆亦是有痕。”
三人笑。
突然,门口传来急遽的敲门声。
王莽开门。
一名小厮一脸恐慌,跪到上官惊灏面前,颤声道:“殿下,药……全灌下去了,医女说,胎息已寂。但那胎死是死了,却不知为何就是流不出来,医女说,须得再用药让死胎流出来,可夫人身子出了不少血,殿下,这到底该不该再用药?”
上官惊灏脸色大变,即刻起身,这时,又有一名小厮在门外高报,“殿下,睿王来访。”
326
是夜,夏王府。
“你这女人倒是大胆,还没成婚,却天天来我王府。”
“我可学不得你们东陵女人扭捏,我喜欢你,自是时时刻刻盼望见到你……这离吉日也还有十多天了的,到时,我可是天天在这里。”
“你既如此大胆,爷今晚就办了你。”
“啊……不要……”
女人被拦腰抱起,咯咯尖着声音叫着笑着去躲男人亲下来的唇。
看着园中亲密的两人,几名姬妾嫉妒走开。
夏王看着怀中女人娇。媚喘息,眼梢划过一丝冷漠。
翘楚,我在你心中到底算是什么,呼之来,挥之去?我可以不问情由帮你,你却这许多天吝于回我一封信?
心蛊,你怎么会识得这些东西,你脑里到底装着什么?
他正凝眉想着,心里不知为何又有些莫名的不安,突然夏总管走过来,神色有些奇怪,“爷,有客到。”
*****
睿王府,地牢。
小屋灯火透彻。
“我才下得来,才知出大事了,佩姐,你和爷儿也不阻止他?!”
沈清苓惊急,压下心底怒意,咬牙问道。
男人基本已全数出去,各有分配,只余下冬凝、佩兰和方明等在屋里。
“惊鸿哥哥说,他不能慢慢查探,让翘姐姐再受苦……”
看冬凝低低说了半句便没了声息,佩兰和方明又默不作声,沈清苓冷笑,“不能慢慢查探,除非是强闯。强闯是个什么后果,你们和我都清楚。你们就眼睁睁看着翘楚让他的基业毁于一旦吧。在你们心中,我这原主如今倒成了坏人,但容我提醒你们一句,且不说太子府里有秘地,便是太子在朝歌的别院也还有两处,若太子将翘楚藏在别院里呢?那俩地儿都有护军重守,谁敢轻易去搜?他既去太子府,那两处就鞭长莫及。更别说太子可能将翘楚藏在太子府或别院以外的地方。若翘楚真的不在太子府,他闯得一处,打草惊蛇,太子暗中嘱人将翘楚转移,他如何是好,到时面对的可是皇上的雷霆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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