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休妃1-517(含番外)[1]
“你大哥做出这种事,该杀!”
“父皇,有几句话儿子知不当说”
皇帝摆了摆手,“说吧。w
睿王一掀衣摆,跪了下来。
皇帝伸手去扶,“惊鸿,你这是”
睿王止住他,声音放低了几分,“父皇,您不是一直知道,二哥日后也会做大哥此刻做的事,不同的只是,二哥以后将会光明正大的打杀兄弟。但似乎在父皇看来,这种事,二哥做得,其他兄弟却做不得”
皇帝脸色顿变,伸手一击桌案,冷笑道:“老八,你好大的胆子!”
睿王俯身一磕,“大哥虽做了错事,但他和二哥一样,也是父皇的儿子。”
皇帝重重闭上眼睛,手颤抖着指向牢门,“滚!”
过了盏茶功夫,有人从牢外走进来。
皇帝指指身旁的椅子,“海冰,坐罢。”
他顿了顿,又道:“今儿个之事,朕只让你按朕的旨意安排,这个中情由你还不知道吧。也罢,朕今儿个就和你说说朕的儿子们。朕老了,朕的儿子都要反了。”
“刺客身死,朕找惊灏追问细节,惊灏见及此,倒也开诚布公,说在贤王府有眼线,呵呵,朕的儿子们,谁在谁府里没有眼线!也许只有惊鸿那孩子纯粹一些,在太子府埋眼线只为翘家那小丫头。”
“惊灏说,据眼线所报,是惊羡所为。朕便让他加入调查,这孩子是聪明的,说朕既委派宗璞,他不好插手。”
“后来,惊鸿也来找朕,说从郎家处得知,刺杀一事是惊羡所为。朕却终还未敢相信。后惊鸿和宗璞商量,二人定出今日之计这也好,如此一来,郎家以后只能支持惊鸿。”
“朕总算并没看错惊鸿这孩子,他看不得他大哥刺杀兄弟的行径,却终究为他大哥求了情。”
夏海冰一直沉默着,这时,方出声道:“皇上圣明。”
皇帝苦笑,“可朕却怕自己看错了人。”
他慢慢冷了声音,眸中露出丝凶狠之色,“朕的儿子们都长大了,一个比一个复杂心狠。海冰,你看,存丰是惊羡的人,昭南吗,不必说,自朕将他派到惊灏身边,他便侍惊灏为主,他是忠心有谋之人,却又何尝不是为永葆他内务府正总管一位?”
夏海冰微一沉吟,道:“卑职倒宁愿相信皇上没看错八爷。”
“但你莫忘朕毕竟将他冷落多年。别人甚至惊灏也看走了眼便罢,朕却是知道的,惊鸿那么聪明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在一场大病之后便变成木讷平庸呢?
“朕就那样冷眼看着他将一身不下惊灏的才华和容貌收起,将自己装成残废,变得乖僻少言。甚至,他十五岁那年,朕派他到北地当质子,所有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便连你和他也只当朕是舍不得惊灏到那蛮荒之地,朕实是打算让昭南伺机将他重伤,那样,朕便有了讨伐北地的理由。而朕又不愿惊灏吃重伤之苦再说。”
“易容之术再好,终究有破绽,但他那越长大越肖像他二哥的容貌,谁能看出他不是太子?不曾想到,惊鸿那孩子后来却给朕这个父亲寄来了北地的沙和羊绒,说是礼物。”
“他给朕讲北地的生活,他说那个地方很美丽,那是朕第一次收到儿子的家书。朕终于下不去手,让昭南取消了计划,甚至他在北地中毒,摔伤了腿,朕仍放过了北地,因为他那句美丽。”
“他回来以后,朕让他将他在北地的经历全部写出来,那是惊灏需要知道的记忆,因为天下人都以为到北地当质子的是太子。他问朕,父皇,中毒那晚的事可以不写吗,朕说不行。后来,惊灏看到这些记录,娶了翘眉公主。惊灏因他的母亲常妃伤害过自己母亲芳菲的事,自小便憎恨他这个弟弟。”
“朕记得惊鸿将厚厚一摞纸笺交給朕的时候,朕问他,你恨你二哥吗,他说他恨,因为他二哥有的他都没有,但他不会和他二哥争,不会伤害他二哥,因为他知道他母亲曾伤害过他二哥的母亲。”
“从北地回来,他变得越发沉默寡言,直到咸阳之变。咸阳是他母亲常妃和惊灏母亲芳菲的故乡。他说,他不允许任何人弄脏了他母亲的故乡,请战那晚,他来见朕说,也许朕不再喜爱他的母亲了,但他的母亲一直爱着朕。”
096 芳菲难不谢
“他那样一说,朕当时突然想起常妃,那女子当年所为,朕实在痛心,但那晚,朕却记起她往昔的好。若她没有伤害芳菲,她难道不知道朕会一直待她好吗?”
“当惊鸿画出帅印,拿着将军令一拐一拐走出去的时候,朕突然生了丝悔意,这孩子知道才识稍露,惊灏不会放过他,朕也不会帮他,一个残瘸的皇子却注定与王位无缘。他的腿脚本是好的,却常年累月的装扮,他知道朕知情,但在朕这个知情者面前,他竟也忘记了其实他可以暂时不掩饰。”
“朕悔了,真的悔了,常妃再错,惊鸿毕竟是朕的儿子,他有学士之智,将军之才,朕最终拿定主意,决定让惊鸿帮惊灏成就大业,希望能让他们兄弟俩和好如初。毕竟,在这座皇宫中,数他们兄弟最亲,他们的母亲是孪生姊妹。”
闻言,夏海冰苦笑,灯火昏沉,皇帝的话语一勾,脑里登时忆起多年前那两个如花的女子来。
恳八皇子之母常妃,闺名:不谢。
太子的母亲其实也姓常,闺名:芳菲。
常不谢为妹,常芳菲是姐。
让皇帝南巡,在江南遇上那双美丽的女子。
她们拥有一模一样的容貌,作一样的装饰,是并蒂的花,甚至,爱上同一个男人。
也许,她们之间不同的只有性子。一个美丽活泼,擅医术;一个聪明孤傲,琴棋书画皆精。
或许,这不同的还有,皇帝的偏爱。
皇帝爱的是姐姐芳菲,芳菲却不愿入宫。这位姑娘一生不愿受拘束,独爱江南烟雨。皇帝爱芳菲入骨,竟也不勉强她,在江南另辟庄院给她居住,但江南与朝歌到底相去甚远,皇帝不可能常去。
不谢深爱皇帝。
家中有一早年她亲施手术救下的残瘸少年阿铁,阿铁的武功极高。
为解相思之苦,不谢偶尔会让阿铁带她进宫,去偷偷看看皇帝。她知道姐姐之爱,只能选择用这种方式。
一晚,阿铁出了门,不谢思念皇帝,自己偷偷进了宫。但她的武功远不如阿铁,没有阿铁的协助,终被皇帝的寝殿前被侍卫擒个正着。
那个侍卫便是他,夏海冰。
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江南之巡他因事未去,负责护驾的是曹昭南。
他将她带到皇帝面前让皇帝发落。
那晚皇帝宴罢归来,喝得甚醉,也没召哪位娘娘侍寝。
焉知皇帝看到不谢却很高兴,很快将他摒退了。
他领着侍卫在殿外守着,只隐隐约约听到德政殿里传来女子哭泣的声音说,我是不谢。
后来方知皇帝将不谢当了芳菲。
一些事情错了,只能让它错下去。
皇帝不得不将不谢纳入后宫。
芳菲怒极,但到底与不谢姐妹情深,妹妹多番认错,父亲又多番劝说,最终遂了此事。
宫闱里,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也便只有皇帝几个贴身之人。
这样一直相安无事到太子和八皇子出生。
太子被皇帝接进宫抚养,八皇子的容貌和太子越来越像,宫中纷纷猜测起来。但后来,八皇子的容貌却开始有了些不同。流言蜚语便逐渐止住了。
有一次,他奉皇帝之命送一枚异族进贡的匕首过去给常妃,常妃甚好武,因进了宫,阿铁不能再带在身边,便时向他这个万侍长讨教武功。
)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这位娘娘虽娇宠冠六宫,性子却无半丝骄纵,待人和睦,总是一副笑靥。虽阶级深严,上下有别,他心里倒有几分将她当作妹妹来看待。
将匕首送去给她的时候,他却无意中看到她给八皇子画妆。
八皇子那时还只有七、八岁的光景,问母妃为何要如此做,说那些东西沾着他的脸难受。
他看到她一揩眼角,低声道,小八,你的模样和二哥哥相像,会给姨~娘带去麻烦的。太后娘~娘顾虑你父皇的安危,不喜欢你父皇常到宫外去看你姨~娘,说你姨~娘狐~媚惑主,你父皇掩隐得好,太后不知你姨~娘所在,更不知道她是母妃的姐姐母妃只能委屈你了。
八皇子说,不能给二哥哥画吗。
她说,不能,因为你是弟弟。
八皇子极是乖巧,点点头,小声道,儿子画便是,您别哭了。
那天,他才知道不谢似乎并没有她平素看起来的开心。
芳菲不进宫,不谢便以省亲的借口常去看她。皇帝知情,自是不说什么,太后甚是喜爱不谢,也并无干涉。
皇帝买给芳菲的院子,风景极美,后院落在一座小崖上,能远眺湖光山色。
那次,是不谢最后一次到芳菲那里去,她那时已怀有六个月的身孕,必须要过大半年方可再去见芳菲了。
姐妹俩撤下护卫,在崖上说些体己话。
芳菲坐在崖边和背后亭子的妹妹说着话,也不知怎的,竟突然摔了下去。
不谢大惊,奔去相救。
却仍是晚了。
芳菲双腿跌残,脸蛋被崖上尖石划破,毁了容颜。
当她醒来看到镜子里斑驳的容貌,当即摔了镜子,嘶声痛哭起来。他那时随了皇帝过去,亲眼所见,皇帝将她拥在怀里,悲恸激~动,说不论她的容貌如何,他都绝不负她,只爱她一个。
芳菲突然转身盯住站在榻边同样满脸悲伤的不谢,冷冷道,你当时为什么故意放手?
他一直记得不谢当时的神色。不谢杏眸大睁,眼角眉梢都是震惊之色,不停的说,姐姐,我没有,我只是捉不住
芳菲看了她的肚子一眼,低低笑了,说,你是怕动了胎气,还是说本来就想我死,那样,皇上便是你常妃娘娘的了。
不谢抚着肚子,跪了下来想给芳菲解释,皇帝却大怒,一脚蹬到不谢的肚子上。
正文 097 海蓝的秦歌(1)
皇帝恨不谢,将八皇子送到莊妃那里养着,将不谢幽禁起来。
那一脚,让不谢动了胎气,不谢虽为芳菲的事痛苦,却坚持自己没错,当时并非故意放手,只是支撑不住。
不谢后来难产。
她难产那晚,皇帝没让太医去诊治。他,曹昭南还有一班宫人随皇帝站在不谢的宫殿外面。不谢的宫殿里没有人,皇帝撤走了所有的奴仆,包括不谢的内侍方明,不谢收养的三个孩子景平,景清和碧水。
抠不谢痛苦的声音从宫殿里传出来。
他跪下求皇帝宣太医给不谢医治。
皇帝冷冷站着,也许,他在等不谢的一句认错,也许他想惩罚不谢。
枭“救救我的孩儿,求求谁谁都好。”
后来,宫殿里终于没有了声音。
皇帝脸色一变。
他率先跑到宫门前,曹昭南来拦他,二人交起手来,皇帝踹开宫门。
里面那个情景,他发誓,这辈子他不想看到第二次,否则,他宁愿死。
不谢满身鲜血躺在床~上,已经不会动弹。
她的褒裤褪至膝下,肤光雪白炫人目。
她手握匕首。
那枚匕首是当日他拿给她的。他记得当时她拿过匕首时的眸眼里都是光芒,他取笑,说又非是皇上第一次的赏赐,看把她喜乐的!
她摇头说,那是皇上第一次送她她喜欢的东西,她不爱那些金银珠宝,或者珍贵的纸笔墨砚。
她说,海冰大哥。
并无外人在的时候,她会这样唤他,她也不自称本宫。
她说,皇上常送我字画什么的,我知道那些很珍贵,但那只是我姐姐喜欢的,我
眼前,她的肚腹下有个血淋淋的窟窿。一个婴孩在她旁边的锦被上,雪白的缎锦已全数染成血红。那婴孩的肚脐带还连在她身上。
她难产,产道的宽度不足以让孩子出来,她竟用了这样惨烈的方法。
听说她医术极高,不啻于皇宫内任何一个大国手,皇帝那一脚却伤了她的内腑,她拿不到药给自己医治。此刻,更敌不住身~体的痛苦给自己缝合,并且,她也没有医具,医具早给皇帝夺走,皇帝将宫殿里她喜欢的东西都扔掉了。
在场的宫人都吓得尖叫起来,他当时眼眶一热,竟忘了君臣之礼,挥剑割断了那条脐带,将孩子抱进怀里。
是个女孩儿。睁着眼睛,和她母亲一样,不会再动。虽满身血污,却依稀看得出眉眼秀丽。
皇帝愣愣看着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她。
他心?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