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养关系 by 依依落落
他说:“但是我没有想过还要来挤这种公共汽车!”
确实很挤,司机一路不停接客,车子中间的走道都站满了人。柯宇头边上被人挤了一个大袋子,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说:“你坐进来,”然后要跟他换位子。
柯宇说:“风好大,灰尘都吹进来,脏死了。”
我立刻伸手把窗子关上。
柯宇说:“闷死了。”
我把前面的窗子隙了一点缝,被前座的人瞪了一眼。
柯宇终于不抱怨了,将头靠在我肩上睡觉。
我摸摸他,“睡吧睡吧,醒了就到了。”
柯宇下车的时候还在伸懒腰,我从旅行包里掏了件外套出来给他披上。虽然还在山脚,但明显温度比城市低了很多。
这一路车坐了半天,我的腿都有点发麻了。
找了间小饭店吃午饭,顺便跟老板打听山上的路径和时间。这座山开发得并不是很完全,作为旅游景点来说,游人不是很多。但是山路也不见的危险,而且环境比较安全。当时同事听说我没有过野营的经验也劝我不要选择这种方式,但是我听他讲得我起了兴趣,缠着问了很多细节。后来他建议如果非要来的话,就来这边好了。
我觉得挺不错,算是增加一点人生经验了,当然,也节约一点钱了……
可是柯宇显然不肯体谅我的良苦用心,都爬山了还跟我倔。
我背了个沉重的帐篷在后面,还要扯着柯宇那么大一个小子爬山。
我说:“你有点朝气好不好?还好意思要我拖着你!”
他白我一眼,“你尽量释放你的朝气吧,看你等下怎么办!”
果然不到两个小时,我的朝气就释放完了。柯宇把我的大背包接了过去,我还是赖着不想走,我说:“我们歇一下吧。”
柯宇说:“不行唉,这样我们赶不到你计划的露营地点。”他一边说,一边拿出景点地图来看。
我凑过去看,然后说:“计划要跟得上形势。”
柯宇说:“也好哦,”手指指着我们所在的附近一个地名,“这边有个酒店,好像是三星级的,就勉强去待一晚吧。”
我说:“柯宇,怎么能随便就放弃自己最初的目标呢?我们快走吧。”
柯宇把地图折折折,折小了放衣服口袋里,说:“哦。”
我们继续上路。
越往上走,温度越低。可是身上反而是被汗水浸了个透。柯宇把外套脱了,还是可以看到里面的衬衫被汗水打湿了,贴在皮肤上。
我在山路边的小溪流把毛巾弄湿了,让柯宇擦擦汗。
柯宇擦过了直接把毛巾往我头上扔,入鼻的都是柯宇的味道,害我的心小小地乱跳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毛巾扯下来在水里清洗了拧干收起来,站起来说:“我们走吧。”
“嗯,”柯宇爬到路边的大石头上,往远方眺望,“其实爬山也不错。”
我说:“是啊是啊,亲近自然。”
柯宇“嘿嘿”地笑,“是要好好亲近。”
我拉他,“走吧。”
好容易到了预定的地点,又四处看了一下,最后在一块还算开阔的地面上搭帐篷。我从包包里掏了一堆饼干和面包扔给柯宇,让他爱吃什么吃什么,我去研究帐篷去了。
他看我手忙脚乱的还来骚扰我,说:“就这些啊?”
我说:“还有泡面,不过没有开水。”
他很不满,说:“我要吃饭。”
我把他推开,“没有啦,你不要骚扰我。”
他咬了我耳朵一口,然后走开了。
等搞好了帐篷,我已经满头是汗,累得直接趴里面了。柯宇很干脆地倒下来压我身上,把一片面包凑到我嘴边,“吃不吃?”
我不想理他,直接转过头面向另一边继续睡。爬了大半天的山了,我已经手软脚软,什么都不想做了。
柯宇说:“你这算不算是自讨苦吃?”
我不理他。
他继续说:“是你要爬山,还要露营的唉。”
还是不理他。
他像苍蝇一样嗡嗡嗡,“累成这样还有什么意思?”
我睡着了……
结果这一觉睡得并不长久,后来是被冻醒的。柯宇说得对,我就是自己找罪受。翻来翻去睡不着,又不想影响柯宇,干脆起来钻了出去。
天已经全黑了,看看表大概凌晨两点的样子,山上看不到灯光,只有漫山遍野投射的星光。似乎很久没这样看过星星了,生活的城市不管什么天气,总是灰蒙蒙的天,从来看不到满天星辰的样子。而在这里,能看到天幕上密密点缀的闪闪星辉,耀眼而如此贴近,顿时觉得心底开阔了不少。那是只有面对自然才能产生的,豁然开朗的感觉。
柯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钻出帐篷坐到我身边。我搂住他,吸取少年身体的炽热温度。
他抖了一下,说:“好冷。”
我说:“抱紧一点就不愣了。”
他于是搂紧我的腰,把脸往我怀里钻。
他闷着声音问:“在做什么?”
我说:“看星星。”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不适合你。”
我不想对此发表意见。
他把我的衣服拉起来一点,然后把手伸进去。
我虽然穿着羽绒服,可还是冷得发抖,何况他这双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被他带进去的寒气几乎冻得我跳起来。我抓住他的手往外扯,“要死啊你!”
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好冷哦。”
我立刻心软,想到反正都伸进来了,忍忍吧。于是隔着衣服抱住他的手,“好些了吧?”
冰凉的手指贴在我的皮肤上,然后轻轻摩挲,“嗯。”
我本来要抬头继续看天空,突然发现他的手越来越不老实,慢慢滑到了我胸口,连忙一把按住他,“不要乱来,会冷死的。”
他说:“穿着衣服来。”
我愣了一下,理解到他居然想在这里……顿时脑海里浮现出的都是荒郊野外、幕天席地之类的词。我低下头看他,“你梦吧你!”
他说:“天天都在梦,”一边说,手指一边去解我的裤子。
我忙拉住他,“真不行,明天还要爬山,而且这里太冷了。”
他说:“明天我背你。”
白痴才相信明天你会背我!
可是他的手已经探了进去。被握住的那一瞬间我禁不住打了个颤,不知道是太冷了还是太刺激了。柯宇已经凑过来吻我,我无法控制自己的与他接吻,借他炽热的气息融化空气中的冰寒。
被他推倒在地上的时候,我身上还整整齐齐的穿着厚重的羽绒服,裤子被脱下来一些挂在腿上。我还没试过穿这么多衣服跟人Zuo爱,感觉笨重的不得了。
柯宇在他自己口袋里掏出一管润滑剂。
我顿时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为什么要带这种东西?”
他理直气壮地说:“自从上回之后我就觉得应该随身带着。”
冰凉的膏体被手指送进我的身体内,我感觉柯宇手指在内部的按压,顿时仰起头来调整自己的呼吸。那一瞬间我在想,要是润滑剂被冻成冰了我该怎么办?
仔细的润滑扩张之后,我看到柯宇跪直了身体,解开他自己的裤子。他和我一样穿得严严实实,羽绒服鼓鼓地套在身上很可爱的样子。他连裤子也没有脱,只是揭开前面的扣子和拉链,握住自己兴奋的欲望凑过来……
我忍不住问:“柯宇,这样不累吗?穿好多哦!”
他恶狠狠地说:“不累!”然后就整个送了进来。
然后我就没有精力说话了。
身体已经习惯了柯宇,摩擦的快感可以很快累积起来,随着一次次被贯穿而蔓延到全身。我张着嘴,却只能在喉咙深处发出很小的声音。睁大的双眼觉得有些发涩,漫天的星光直直照射进我的双眼,有些微刺痛的感觉。
耳边是柯宇的喘息声,忍不住抬起手来,搂住他的背。柯宇低下头,用唇碰触我的唇,轻点一下,然后又是一个湿润的深吻。
当我忍不住射出来的时候,柯宇同时也从我后面抽了出来,没有射在我体内。我想,幸好他还算有良心,知道不好清理。可是,我们的衣服上都被我搞脏了。
柯宇翻身躺在我身边,我忙撑着坐起来,拿纸巾把衣服擦干净。
柯宇说:“没关系,反正明天下山就不穿了。”
我不理他,看着收拾得差不多了,才躺回他身边。
看着天空突然想起了刚才一瞬间心里的感觉,问柯宇:“你知道刚才我看着天空想到了什么吗?”
柯宇说:“什么啊?”
我说:“我突然觉得与天地结合在了一起。”
柯宇说:“你神经病。”
我没有兴趣纠正他神经病和精神病之间的区别,看着柯宇的侧脸,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第二天下山果然腿都在打颤,柯宇背个大包包半蹲在我面前,“我背你啊!”
我简直想一脚把他踹下去,全部都是废话!
拉拉扯扯地跟他下了山已经是下午了,要当天再坐车回去是不可能的了。问了当地的人,我们只有先坐车去了附近的一个小城市,打算待一晚,明天再回家好了。
在当地找了家小旅馆安顿下来,拉着柯宇出去吃晚饭。饭后,天已经黑了。不知道是不是地方小的原因,天一黑街上的行人就很少。我干脆和柯宇手拉手地走在大街上,轻轻松松地慢慢散步。
柯宇突然说:“医生,我想尿尿。”
我说:“找我有什么用!”
柯宇不走了,站在原地看着我。
这边回去旅馆还有些距离。可是夫今天已经黑了,而且环境是完全不熟悉的,哪里去给他找卫生间?这个小孩子还真麻烦!
我随手指了路边一个漆黑的小巷子,“去那边将就一下吧。”
柯宇说:“不要在路边!”
我拉着他过去,“那你再进去找找,会有办法的。”
柯宇不情不愿地往深处走去。
我站在巷子口的地方等他,想掏根烟出来抽。突然从街边走过来一个男人,径直靠近这个方向来了。我以为他要进去,于是侧身靠向墙壁让他,谁知到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突然拿了一把刀扑过来抵在我胸口,压低声音吼:“把你身上的钱拿出来!”
打劫?我嘴里叼着的还没点着的烟掉了下来。
他似乎看我没动静,又用力将刀尖抵近,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有些刺痛,他说:“快!”
我和柯宇出来玩,钱总是会多带一些以防万一的,而且不放心放旅馆里所以全部带身上了。结果没想到遇到人抢劫,我算不算是倒霉透了?
给他好还是反抗好呢?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就听到柯宇的喊声:“医生?怎么了?”
我明显感到面前的人颤抖了一下,可能是没有料到我们还有一个人,所以被吓到了。我正在想,大哥你不要一受刺激干脆捅我一刀啊!结果他突然扯了我到身前,摆了个电影里的造型,把刀架我脖子上,冲柯宇喊:“把钱拿出来!”
柯宇身上有个屁的钱!所有钱都在我这里!
但是柯宇还是说道:“你不要冲动,我把钱给你好了。”他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什么东西来抓在手上,“哪,钱都在这里。”
巷子里太黑,看不清楚。
柯宇一步步靠过来,我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人在紧张,刀尖不停的颤啊颤的。
我也越来越紧张,跟着他颤,就害怕一不小心脖子就碰到刀尖上去了。
那个人突然喊:“你不要过来了!”
柯宇立刻停住了脚步,说:“好!”下一秒却猛地扑上来。
我只感觉到被一股强大的推力推到了一边,身体重重地撞在墙上。然后就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刀子“哐当”掉地上,然后一个脚步声就跑远了。
我回过头去看柯宇站在面前,那个人已经跑掉了,想:幸好刚才不是柯宇的叫声!
谁知到柯宇接下来就转身扑到我身上,有气无力地说:“医生,我好像被刀子刺到了。”
我扶住他,隔着薄薄的衣料可以感觉到腹部温热的湿润感,顿时脑海里一片空白!
柯宇被送进去急救的时候,我几乎耗尽全身的力气才能站得起来。我不知道柯宇会不会出事,我几乎不敢去看他的伤口。他还那么年轻,那一刀扎在他身上就如同扎在我心上一样,将我的血一点一点抽干。
柯宇从手术室里送出来的时候,手术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伤口已经结扎止血,等麻醉过去就好了。
我捧住自己的头,长长松了口气。
等护士将术后要输的液体挂上出去了之后,我坐在床边,静静抚摸柯宇熟睡的脸。就是这样一个面容尚且稚嫩青涩的少年,在那个时候,用自己的身体帮我挡下了刺来的刀子。柯宇,你叫我以后怎么办?我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足够?
我渐渐有些昏昏欲睡,已经凌晨三点过了,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我趴伏在床边,握住柯宇的手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突然有人扯住了我的衣领往上面拉。我猛地被惊醒,吓了一跳,差点叫了出来。不过很快看到柯靖那张严肃的脸,他压低声音说:“跟我出来。”
我几乎是被他提出去的,扔在了墙上。
柯靖说:“你这个浑蛋!”
我在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突然,想起来之前我在手术室外面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当时我担心柯宇会出事,所以打了个电话去柯家,好像就是他接的电话。
只是没想到他那么快就赶过来了,现在我突然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