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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被你气死的!”黄二连连摇头。
    “都不要气了,分分工,小一负责饲料,小船负责清洁,二爷负责心理辅导,都行动起来吧,死了找你们!OK,散会!”洛湫宣布道。
    “下面该什么议程了?”冯乐天愣愣地问道。
    “还议啊?湫姐不是安排各自分头行动去干活了吗?”苏初一说道。
    “啥活?啥活?我咋不知道人活着还要干活儿?”冯乐天呆了。
    “天爷,小鸟儿的健康问题由你负责。”洛湫的语气很轻。
    “它能有什么健康问题?除了活着就是死了呗。”冯乐天的心很沉重。
    “这几乎是肯定的……别瞪我,当我没说,我啥也没说……”洛湫连忙躲到后院去了。
    “我觉得小鸟儿到咱家的第一件大事,是内部人员的职务调整。”黄二提议。
    “调整什么?除了湫儿有可能当它们的娘,其余的全都会变成孙子!”冯乐天泼冷水。
    “大错特错,现在孙子都骑在爷爷头上,也就是说除了湫姐有可能成为它们的孙子,咱们都会是它们的爷爷。”黄二悲催道。
    “听上去挺带劲儿的,好像是比仆人好听点儿……”冯乐天连连点头。
    “小一,你怎么不吭声?”小船推推苏初一。
    “哦,我把你们刚才的话都记录下来了,准备献给湫姐姐,这样我也有可能享受和它们一样的待遇。你们加油伺候吧!”苏初一收起打小报告用的小本本。
    “刚才说的全是屁话,大家都忘记吧,还是老老实实分工干活!”冯乐天吩咐,“小一,去查一下它们都吃什么,后勤部部长归你了!小船,去研究一下它们的生活习性,环卫队队长归你了!还有二爷,做好它们的疾病预防和治疗……”
    “这活儿完全可以交给一个人干嘛!”黄二抗议。
    “绝对不能!待它们归西的那天,这个人会一起陪葬的,还是集体行动吧,湫儿一次活埋四、五口多少会有点顾忌,大家还能有条活路。”冯乐天深思熟虑过后说道。
    “对对对,还是责任分担吧,到时候还可以互相抵赖!”苏初一点头赞成。
    “其实,我觉得小鸟儿到咱家的第一件大事是倒时差!”小船说道。
    “我咋就看不出来它们有英国皇室血统咧?”黄二歪着脑袋研究着。
    “它们现在还不是欧洲鸟,不过很快就会是了。你们想想,咱家的开门时间飘忽不定,有时候午时才会有阳光进到屋子里,它们只能默认为午时天才亮,你们自己说吧……和英国的鸟一个作息时间。”小船分析道。
    “哎,你们鸟儿啊鸟儿啊的叫不觉得别扭吗?”冯乐天不自然地说。
    “就是啊,像我这样复杂的人总是想歪……”黄二点头。
    “我看第一件大事是先给它们取个名字!”小船说。
    “我看行!开会开会!一项一项解决问题!”冯乐天再次宣布开会。
    《千穿万穿楼之第不知道几百次全会及分组讨论会》会议纪要:
    会议议题——关于小鸟儿的命名
    各当家提交一个或多个待表决提案如下:
    一、旺旺和财财
    提名理由:喜闻乐见,在民间取名率高居榜首,寓意简单明了,吉祥悦耳。
    反对理由:单独叫旺旺的时候,别人会怀疑主叫者的物种。尤其在千穿万穿楼这样的公共场所,易引起客人恐慌。而且与千穿万穿楼之高雅书香气息不符。
    二、丁丁和当当
    提名理由:清脆婉转,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朗朗上口,而且便于融会贯通,知道一个的名字很容易叫出另一个名字,让人油然而生智力上的优越感。
    反对理由:只有铜钱掉在盘子里才会发出这种声音,对千穿万穿楼的前景不利,起不到招财招福的效果。
    三、元元和宝宝
    提名理由:双名合一则为“元宝”。比铜钱值钱多啦,好听好记,又招财又进宝,喜庆大气。
    反对理由:元元和宝宝一名实在不适合用于鸟类。加之很多恋人互称宝宝,万一叫的时候一堆人答应,会很尴尬的。
    四、来福和翠花
    提名理由: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名字啦……
    反对理由:没文化!滚一边儿去!
    五、亚历山大和伊莉莎白
    提名理由:基于它们即将以欧洲作息时间生活,故而应取与地域相符的名字以彰显尊贵。而且该名皆为皇室所特有,威风气派,高贵典雅。
    反对理由:舌头绕不过来,名字太长。
    六、大大和小小
    提名理由:容易区分,不会叫错,不用每次都捉住看半天才能确定谁是谁,叠字的名字好记又朗朗上口。
    反对理由:因该名为洛湫亲定,没人敢直接反驳。
    “来,大大,先认认人,不要怕,一个一个来。”洛湫将两只鸟儿提到众当家面前。
    “亲爱的大大小小,我是你们的仆人,哦,之一。我将负责你们的日常饮食,你们喜欢吃什么就告诉我哦,我一定让你们有荤有素,有干有稀,吃饱喝好。”苏初一谄媚道。
    “尊贵的大大小小,我也是你们的仆人之一,你们可以叫我姑姑或者小姨,你们家的卫生钟点工就是我,麻烦你们多吃少拉,能不拉就不拉,拉也最好拉固体。”小船讨好道。
    “伟大光荣正确的大大小小,你们一定要好好保重,不要打架,不管任何形式的伤残,我都得搭半条命,看在咱们都屈居人下的份儿上别让我为难,还有不要感冒,也不要拉肚子。”黄二乞求道。
    “大大小小,你们看到那边那个人了吗?她是你们的外婆,她姓狼,不要以为她把你们带回家她就是好人,告诉你们,最后残害你们的人肯定是她!多看她几眼,将来你们走了,没事儿就回来找她!”冯乐天悲催道,“那什么,大大小小,我是你们的外公,虽然我没有担任具体职务,但所有的领导都共用我一个小兵,你们的起居生活肯定还是多数由我来照顾……呜呜……我真的快愁死了,该咋养你们啊……现在当掌柜的太难了,不光得干活还得养鸟,要不是经济不景气,我哪至于沦落至此哇!说不下去了,太伤感了我……”
    “湫儿,我们都去觐见过大大小小了,它们好像还不太讨厌我们,还有什么不妥吗?”冯乐天抹了把眼泪。
    “妥不妥我怎么知道,我说了,它们的一切都归你们管了,我正在考虑更长远的问题……”洛湫做深思状。
    “湫姐,关于它们繁衍后代的问题现在考虑还为时过早,它们还小,主要的任务是读书。”黄二说道。
    “所以啊,我准备从根子上杜绝早恋,我想让它们一人住一间,咋样?”洛湫兴奋道。
    “湫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人家住的好好的,你为啥要划道银河出来?”冯乐天伤心地说,“那干脆给他们改个名字,牛牛和织织得了!”
    “距离产生美啊,这样它们每天就会冲着对方大叫——偶想你,偶想死你咧!”洛湫憧憬道。
    “湫姐姐,我恨你,恨死你咧!”小船悲痛道。
    “湫姐姐,这样真的不好,大大小小生气会把自己气死的,你不能这样生生折磨鸟啊!”一向有爱心的苏初一这回也不站在她这边了。
    “那……我给它们换个新家好不好?”洛湫想了下又说。
    “它们现在的家哪里不好啦?又宽敞又明亮又干净!”冯乐天说。
    “不!我要让它们居住达到员外级水平!换!换成竹笼子!铁笼子太不小资了。如果有三进三出的笼子更好!”
    “什么叫三进三出的笼子?”苏初一问。
    “就是分成三层,有地下室和阁楼那种。”洛湫无比向往地说。
    “你还是一门心思想让大大小小分居!”黄二职责地说。
    “同意吧,不然,她会出更多幺蛾子的。好在大大小小感情深,不至于一个睡楼上一个睡楼下。人家就不分开,看她还能怎么着!”冯乐天愤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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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黄二喜滋滋地来了。
    “报告湫姐,按你的要求,我把古典园林式居所搬回来了,还专门配了青花瓷的餐具。”
    “不错,不错,那赶紧给它们搬家吧!”洛湫满意地说。
    “说的轻松,给画眉换笼有讲究的!天爷,你查出来没?念念!”黄二喊道。
    “搬家有可能让画眉忧郁、恐惧,或者急燥不安,猛烈撞笼,轻则撞得头破翅垮,重则拒食或因体力耗尽而死亡。得先用罩子盖着,不能让它门发现,等它们熟悉了再掀开……”冯乐天念道。
    “不用再念了,听着头疼死了,要是我搬家都要高兴死了,它们还生气!你们自己想办法吧,反正我一会儿要看到它们住进新家!”洛湫不耐烦地挥挥手。
    “丫又开始玩这一套了,专横、独裁、不讲道理!大大小小你们看到了哦,她对人都这么坏,你们自己想想吧,能跑还是跑了吧,留在这里没好日子过!”冯乐天苦口婆心地对着傻头傻脑的鸟儿们说道。
    “你来还是我来?”黄二问道。
    “来什么?什么来不来?我从小就怕搬家,我一搬家就转向,就迷路……”冯乐天坚决拒绝。
    “少废话,又不是给你搬家,是给大大小小搬家!”黄二吼道。
    “我怎么觉得像是大大小小的生死第一劫?”冯乐天幽怨地说。
    “老办法,大家一起来吧……能不能过这一关,就看大大小小的造化了。”黄二说。
    “哎,你离我近点,能听到不?咱们等会儿借搬家把大大小小放走吧?”冯乐天悄声说道。
    “这个……好像也是个办法,鸟儿会飞的呀,这总不能怪我们吧?”黄二坏笑。
    “好啊好啊,这就叫一劳永逸!”冯乐天点头。
    “可是湫姐肯定会再弄两只来的……”黄二悲催了。
    “先放走再看情况,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冯乐天坚决道。
    这时,旁边的客人却说:“你们要给画眉换笼啊?”
    “是啊是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您继续喝茶哦。”黄二赔笑道。
    客人热心道:“不打扰,不打扰,我会换,我来帮你们。”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真的……不用……”冯乐天苦着脸。
    客人仗义地说:“别客气,我有经验,看着吧,利索的很,绝对不会让它们跑掉的!把罩子给我,先把新旧笼子都罩上!”
    “越狱计划失败……”冯乐天和黄二的脸瞬间变成两条苦瓜。
    随后,乔迁既成。
    洛湫大喜,命令:“去罩!”
    众惶恐:“恐不测……”
    洛湫怒道:“去!”
    罩去,大大小小欢快起舞,高歌连连。
    洛湫狂喜:“礼成!”
    众暗骂大大小小:“贱鸟儿!”
    大大小小的新居问题解决了,现在要面临卫生问题。
    “据说画眉每天都要洗澡……”小船苦着脸道。
    “什么?!每天?!你查错了吧?要不就是我听错了,我得去医院看看了,最近总是出现幻听,你是不是查成一个名叫画眉的变态洁癖生活日记了?”冯乐天悲惨地叫道。
    “我头顶都炸雷了!一个破鸟儿居然还要天天洗澡?!”苏初一吼道。
    “就是啊!它们又不下地干活,又不风餐露宿,又不天天上T台,洗那么频繁皮肤会干燥的!”小船忧心道。
    “我一直以为只有某些人类有这么变态的生活习惯,没想到鸟儿也有!”黄二想到了自己。
    “我觉得这个习惯很好,当然需要每天洗。不光人要讲卫生,鸟儿们也要成为卫生标兵!”洛湫点头道。
    “你是觉得好,反正你又不动手,我现在越来越恨你了!你说怎么洗嘛?”冯乐天怒道。
    “报告湫姐,可否请人给鸟儿们设计一个沐浴房?全透明的那种,连马赛克都不打的那种……”黄二嘿嘿笑道。
    “哈,我去找个小铁罐子安装一个简易太阳能,这个好玩儿!”苏初一玩心大起。
    “咱们的咖啡罐比较合适。哎,然后该怎么办?得弄根管子,是不是还需要一个水泵?”黄二研究着。
    “不用那么复杂,虹吸原理你懂的吧?每次你可以先吸一口,鸟儿们就可以洗了。”冯乐天出馊主意。
    “不知道哪里有直径五公分的莲蓬头?”苏初一问道。
    “花洒!要说花洒!像大大小小这么有品味的夫妇,得用时尚点儿的词汇!”小船更正道。
    “你们什么意思?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都学会间接表达不满了是吧?!”洛湫皱眉。
    “没办法啊,直接表达你装听不懂嘛……”冯乐天耸肩。
    “谁都跑不掉,一个一个发言,说!怎么个洗法!”洛湫下令。
    “这样吧,我每天洗澡的时候把它们带进去,我顺便帮它们也洗洗,你们放心,我保证一直用蓬蓬头,哦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