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有爱三百两 作者:墨银(晋江vip2012-04-06完结)





动作前后跌宕摇晃。
  窦阿蔻只感觉到两人相连的地方酸麻酥痒,有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像海滩上冲刷的浪花一般一波一波涌来,那快|感逐渐累积叠加,却偏生到不了最高处。她悬在不上不下的地方难受得要死,两只手抓住傅九辛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一叠声地颤抖着唤他的名字。
  刚才叫他哥哥,那是她清醒时故意的诱惑他,这一次她被强烈涌起的感觉弄得神魂颠倒,早就忘了她诱惑傅九辛的初衷,喊着他:“阿辛……阿辛……”
  傅九辛低声应她:“嗯?”
  窦阿蔻却回答不了,胡乱言语着:“阿辛,阿辛,轻点……不,重点……啊——慢点儿!”
  傅九辛能感觉到窦阿蔻那里的轻微抽搐,他深吸一口气,缓慢地抽出,又沉实有力地顶进,每一次都结结实实地尽根而入,大开大合地耸弄。
  窦阿蔻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起来,身上不知是她的还是傅九辛的汗水,薄薄地布满了一层,在烛光下显得肌肤越发细腻湿滑,她颤不成声,发出不知是呜咽还是哭泣的呻吟,汗水淋漓地由着他肆意攻伐。
  终于在最后那一下,她忍不住昂起脖子,一头黑发尽数散落在莹白如玉的背上,像猫一样,颤抖着娇吟出声,软绵绵地趴倒在书桌上。
  身后的男人却还不知餍足,又贪欢地侵占了一会儿,才终于心甘情愿地爆发出来,喘着气抱起有气无力的窦阿蔻,把她抱进了屏风后清洗。
  傅九辛把窦阿蔻抱到浴桶边的椅子上坐下,亲了亲她的额头:“阿蔻,我去打水,你先坐会儿。”
  待他挑了两大桶干净的洗澡水上来,却见窦阿蔻斜倚在椅子上,睡着了。
  她胸前的白嫩此刻或青或紫,全是他占有过的痕迹。他怜惜地把窦阿蔻抱进水里清洗她的那儿,却见那里也是又红又肿,显见着是被他欺负得惨了。
  窦阿蔻本是打了个盹儿,被微凉的水一激,又醒了过来,她脸一红,还来不及害羞他们刚才的白日宣淫,就急吼吼地抓着傅九辛的胳膊:“先生,你还生不生我的气?”
  傅九辛睨了她一眼,轻声冷哼:“你说呢。”
  窦阿蔻仔细揣摩傅九辛的脸色,瞧见他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狼一般满足又慵懒,估计着她那一番伤筋动骨的勾|引是起了作用了,于是嘿嘿嘿地笑着,赖进傅九辛怀里,手指把玩卷弄着他披在肩上的长发,道:“先生,我对徐离忍绝对没有什么想法的。”
  傅九辛淡淡道:“是么。从前你可缠着他了。”
  窦阿蔻叹了一声,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啊,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但她还是耐心地解释:“先生,你记得我们从前养的那只小花么。”
  “小花?”傅九辛皱起了眉头。
  小花是傅九辛送给窦阿蔻的一只猫,流浪在街头,被几个野孩子虐待,弄伤了手脚,傅九辛从街上把它捡了回来,带进了窦府养。
  窦阿蔻十分喜爱这只漂亮的猫,那油光水滑的皮毛,妩媚的眼睛,是真漂亮。她尽心地给小花治伤喂饭,可这只骄傲的猫却从来不领她的情,每回窦阿蔻想去抱抱它,都被它躲过了,有一次甚至弓起了背,抓伤了窦阿蔻。
  这只猫是漂亮,但却又有一种养不熟的骄傲与野性。
  抓伤窦阿蔻后,傅九辛曾经想把小花丢出去,却被窦阿蔻又哭又闹地拦住了,最后这只猫还是留在了窦府,目中无人地来去自若,它吃着窦阿蔻给它准备的鱼汤,磨着爪子,却从来不把窦阿蔻放在眼里。
  最后某一天,小花养好了伤,便悄无声息地自窦家的院子里溜了出去,窦阿蔻再也没见过它。
  傅九辛想了一想,想起徐离忍刚来的时候,窦阿蔻对他的那股讨好热情劲儿,倒确实有些像当初对小花那样。
  窦阿蔻嘟着嘴:“嗯。”然后伸手把傅九辛的眉头抚平——虽然先生皱眉的样子也好看得紧。她继续说:“我觉得徐离忍就像小花啊,又漂亮,又骄傲,就忍不住……”
  傅九辛虽然对她这个解释不是很满意,却很满意她今晚的表现,他在水里捞起窦阿蔻的腰身,触手是一片湿滑细腻,窦阿蔻这会儿早没了刚才的胆子,一想到刚才自己那妖娆妩媚的做派,登时又红了脸。
  却听傅九辛在她耳边低笑:“阿蔻,你刚才的样子,我很喜欢。我们再来一次?”
  窦阿蔻愤怒地一拍水:“呸!不要脸!”
  
阴人路

  窦阿蔻这豁出去的一招取得了重大胜利,傅九辛步步败退撤守城池,心甘情愿溺死在那一湾绕指柔里头——尽管他提起徐离忍时,脸色依然是黑得可怕。
  窦阿蔻买了一只叫花鸡去真诚地感谢唐寻真,唐寻真抽了抽脸,心想我可不喜欢叫花鸡,你是借着感谢我这个由头来吃肉的吧。
  她冲窦阿蔻挤了挤眼:“阿蔻,怎么样,姐姐教你的这招不错吧?神挡杀神,佛挡弑佛,迎头遇上傅九辛,你舍得一身肉,也能把他拉下马!”
  窦阿蔻想起昨夜那翻来覆去翻云覆雨翻天覆地的春宵一夜,感叹:“师姐,你是怎么知道那些……唔……那些……”
  “活计?”唐寻真接过窦阿蔻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头,压低声音嘿嘿一笑,“昨天不过是教了你一曲箫音罢了,姐姐这里还有不少其他好箫音,你学了去,让你先生好好品评。”
  “你们在说什么?”顾怀璧一脚跨进门槛,一眼看到两个姑娘叽叽咕咕笑得一脸猥琐,不由得抖了一抖。
  窦阿蔻循声望去,瞧见顾怀璧身后是她的先生,又想起唐寻真刚才说的,下意识地就朝傅九辛胯|下看去,视线轻飘飘地往那儿一溜,又若无其事地转回傅九辛的脸。
  不想傅九辛早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此刻唇角微微一勾,眼睛里头若有似无地弥漫了一层暧昧的春意,似笑非笑地看着窦阿蔻。
  要死了!与唐寻真大谈特谈男女之事都毫不害羞的窦阿蔻,此刻不过被傅九辛这么一看,居然觉得心肝儿都在颤。
  顾怀璧倒没有察觉到这两人暗送秋波的勾勾搭搭,他大煞风景地谈起了正事:“这样,今天多招些人手,索性一口气把那地下迷宫探个清楚,我们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长了些。”
  昨天窦阿蔻因为生气,是率先跑回来的,也就不知道在那个发现石脂的洞穴里又发生了什么。
  顾怀璧解释:“昨天我们往洞穴深处又走了走,发现一个出口,却是三岔的路口,我们分成三组人,每条路都进去查探了一番,回来都说每条路上又有不少岔路,有些路是死路,有些路却好像还通到什么地方去的,那些洞穴像连环套似的,一个连着一个,还真真是迷宫了。我们人少,不敢托大,进得不深就退回来了。所以我想今天多招些人,再到里头去探探路。”
  窦阿蔻点了点头,她昨天看到那个洞,地上虽然冒出一股股的石脂,但除此之外,就是一个光秃秃的石洞,没别的什么了,和那个毫辉城地下埋了数不尽的金银财宝武功秘籍,还有那本医书和那把楚蚀剑的传闻毫不相符。
  顾怀璧见傅九辛和窦阿蔻两人也和好了,于是毫不迟疑地召集了人手,又筹划了一番此次进去地下的事宜。
  现在的形式十分扑朔,本来傅九辛一个正正经经的少主在这儿,就让人十分难办了;现在又多出一个徐离忍,也不知安的什么心,看那架势,倒像是要把整个毫辉城都吞吃入腹,胃口大得很。偏生他又是这个煌朝的帝皇,总不能真的一刀结果了他吧。
  顾怀璧哀叹连连,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瞥了一眼傅九辛,后者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把这些财富放在心上。
  因为那地下迷宫错综复杂,这回顾怀璧招了将近百人,都是那些前些日子轮不到探路的小门派的掌门们和门人,分成了十个小组,每组都有一个公孙墨家的门人,虽比不得三公子,但好歹也比其他人略通一些机窍之术。
  这样精心安排下来,每一个小组都囊括了不同的人才,倒真像是一支专业的探险队伍了。
  顾怀璧给每组领头的一支笔一张纸,让他们把所经之路都画下来,若是某个岔路是死路,就打一个叉。又叮嘱如果发现什么,万万不可轻举妄动。他私下里在每组里头都安插进了一个西烈堡武功高强的门人,万一某组率先发现了财宝,见财起意自相残杀,那门人就会立即给顾怀璧传消息。
  好不容易安排妥当,一百人浩浩荡荡地挨个钻入了塔底的通道。一下子涌进那么多人,那地下通道里就显得有些狭窄逼仄,傅九辛紧紧拉着窦阿蔻,不让她被人碰去或擦去一星半点儿。
  到了那个冒着石脂的大洞穴,众人都不免啧啧称奇一番,而后到了出口,果然是三个岔路,每条岔路看上去都弯弯曲曲,蜿蜒着不知延伸到哪里去。
  众人都依照先前的安排分散开去,约好两个时辰后原路返回,在地面上碰头。
  窦阿蔻他们这一组还是从前的那些人,三小姐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丑,被傅九辛摔在满是石脂的地上,今天却看不出有丝毫不快,依旧笑嘻嘻地逗着窦阿蔻。倒是霹小雳这娃儿,看傅九辛的眼神顿时有了一种肃然起敬的敬畏。
  丁紫苏还不知道徐离忍已经亲自来到了这儿,随着地下迷宫一点点显现在眼前,她也越来越沉不住气,连窦阿蔻都看出了她的急躁。
  他们这一组挑了昨天走过的一条路,慢慢往里头探去,公孙墨三少爷在前头带路,时不时停下来用脚尖踩踩地砖,确定没有机关后,才又继续走。
  这条路岔路极少,碰到分岔的地方便有其他小组进去一探,不过片刻后就又追了上来,说都是死路。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脚步极轻,这洞穴里便轻悄悄的,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走了不多时,他们都渐渐地听到了地下传出来的汩汩水声,众人本以为是地下河流,仔细侧耳一听,却又觉得这声音不像平常的水声那般潺潺清越,反而既粘稠又沉重,缓慢的,嘶嘶的,像是某条巨蟒擦着地面爬过的声音。
  显然众人都联想到了这一层,不由得都恐慌起来,这时傅九辛淡道:“是石脂流动的声音。”
  众人闻言一愣,又想起刚才洞穴了冒出的石脂,方才安下心来。有一个忍不住道:“这地下石脂这么丰富,可惜却不是金矿银矿,卖不了钱。”
  没有人搭理他。顾怀璧心想,这石脂,可比金银贵重多了。
  这条路幽深得走不到尽头,众人一路走去,起先还有些岔路口,后来连岔路都没了,弯弯曲曲的一条,怎么看也看不到尽头。光线幽暗,只靠烛光影影绰绰地照着,两旁的石墙上黑影憧憧,又没有别的声音,仿佛都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好像就要这样无休无止的、一辈子的走下去。
  这种自心底滋生出的令人压抑的感觉很快就蔓延到了整个队伍中,有人焦躁起来,忍不住叫道:“这路不会是通到阴曹地府去的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立刻炸开了锅,饶是唐寻真自认胆子大,都打了一个寒战。
  队伍人心涣散,人人都恨不得立即回头,跑到地面上去享受阳光的照耀。这通道好像有一股诡异的令人胆寒的邪气,它那样静静地一路铺到不知名的地底深处,分明没有机关,没有令人伤亡,但却让每个人都从心底感受到了那股阴冷的、永不见天日的恐惧。
  甚至还没有肉体上的伤害,他们从精神上就要崩溃了。
  顾怀璧停住了脚,掐算了一下时辰,他们已经不停息地走了一个时辰了,习武之人本就脚力矫健,这样走下来,这条路却一点到头的样子都没有,真的令人想到古书中记载的通往阴间的阴人路。
  也许他们这群活人就夹杂在看不到的亡灵中,一同往地狱而去。
  他站住了脚,沉声道:“回头。我们走了一个时辰,回头又要一个时辰,刚好是和其他队伍碰头的时候。三公子,劳烦你在我们站的地方做个记号,明日我们再来。怪力乱神之事纯属荒谬,要是再让我从你们谁口中听到这些话,别怪我把你当做动摇人心的奸细,当场格杀!”
  他的铁血手段立刻让人们噤了声,众人忙不迭地回头,回去的路上脚步都有些仓促,胆小的几个姑娘,丁紫苏三小姐他们,都紧紧挨在队伍中间,不敢落后半步。
  一直到了进来时看到的那个流着石脂的洞穴,众人才松了口气。及至攀到了地上,迎面感受到一阵阳光的灼热与光亮,他们才感受到了自己是真真实实地活着,心底那阴冷与诡异才被驱散。
  顾怀璧他们到了地上的时候,有几支小队已经在那里等了,领头的把图纸交给顾怀璧,大部分的岔路都是死路,有一条路弯弯曲曲盘绕得极其厉害,到了出口一瞧,竟是重新回到了离塔不远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