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心之世事无常+番外
那个说我老爱自己造词的同学,你说得很对……望天,但我写的时候是真没办法……等我清醒过来如果能改再改吧。
我也严重怀疑长期以往,写到最后,故事只有自己能看懂了……那得是多大的失败啊。
唉。
幸好,还没混乱到不可收拾。
有些地方太过了的话也请同学们睁只眼闭只眼的意会过去吧……假如,真看不懂的话。
我会尽量控制着做个表达清楚的人……
第九章
周时的脾气以前谈不上好与不好,温柔时不必要说,他自有他的手段,心情恶劣了也只是冷淡或讥俏了些,脾气暴躁时也不太多,尽管给过他不少苦头吃,但怎么说相对而言也还是好的……他半未真正打过黑无常。
只是可能他已经得了他所想要的了,没有了利用价值,敷衍都懒得敷衍了,黑无常一说完,他一巴掌就煽到了他的脸上……
“啪”的巨大的一声,脸在空中被挥舞得转了180度……
再一声,“啪”,刺耳的耳光声又响起了……被煽打的重叠位置的半张脸不到几秒就青肿了起来,没有血丝的苍白削瘦的脸,只要两个巴掌不到十秒的时间就可以让半边脸面如死灰。
“你说完了没有?”周时冷冰冰地说。
黑无常脑袋发懵,一时之间根本没法反应。
“说完了就去换件衣服,该吃饭了。”周时淡淡地说,同时整了整衣服,转身潇洒离去,似乎黑无常说的话根本就是放屁,他一个字也不需要听在耳里。
“少爷在换衣服,等五分钟请他下楼吃饭……”门边,周时吩咐着,声音沉稳冷静。
黑无常去了浴室,把刚才涌上喉头的口里含着的血给吐了,血里似乎都含着药物,冲淡了很多血腥气,闻着一点也不腥燥。
他用冷水洗了下脸,扯着毛巾要擦脸时发现心口又剧烈一痛,又趴在了洗涮台前把温热的东西吐了出来,再次打开水,把红色的东西给冲走……他趴在洗涮台上直不起腰,就那么看着刚刚吐出来的东西随着水流一点一点消失不见。
这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吐一大口一大口的,像怎么吐也吐不完,但人却不会死,连昏过去的意向都没有……
门外被敲响了……他恍然地回过神,撑着洗涮台站了起来,拿毛巾把脸上的水给擦了,立在面前的镜子呈出一个倒影,无神的眼,半边如死灰的肿脸,还有,那相之对应的半边只剩半张白皮包住骨头的脸。
镜子里的男人,怎么看,怎么恐怖。
就像刚才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挥之不去的晦气与丑陋。
第十章
他换好了衣裳。
洁白衬衫,笔挺西装。
只是衣服太大了,那些以前的衣服他穿在里面空荡荡的,不合身极了,也……不好看了。
他现在叫黑无常,不再叫林立风,一切都改变了。
他下楼时,周时坐在餐桌的那一头冷漠地看着他,挺直的鼻上那双冰冷的眼睛,就跟毒蛇一样冷血无情还至毒。
他缓缓坐了过去,在餐桌的另一头落坐。
“上菜。”周时端坐着,就像尊贵的国王那样有着绝对的权威。
这些,都是他所给予的……这个一年比一年气势更甚的男人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可他却还不满足,黑无常淡淡地想,他还不满足。
真贪心。
是不是他惯坏的?唯我独尊的国王发现爱慕他的骑士离他而去,于是,羞恼成怒抓回来再折磨他?
他想到这里好笑了起来……他也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嘴里含着的血再也咽不下了,它从嘴边流了下来,黑无常这时……这时他笑着看着周时,说:“你到底要如何呢?你都明白我不爱你,你也清楚知道我来日不多,我没有你所要的了,这短短的时间都不让我好过,你就这样恨我?”
周时坐在那头,冷漠无比,却在话后眼睛变得凶厉起来,他眯着眼睛看着黑无常,字字句句都像枪炮射出一样有力:“闭嘴,吃饭……”
他看着那嘴边鲜红的血刺眼极了,他猛地拍了下桌子,餐具盘子全跳了起来在空中抛起再落到了桌上,“你给我闭嘴,闭嘴……”
黑无常闭闭眼,把口里含着的血强硬地吞了下去,拿着雪白的餐布擦试了下嘴角,鲜红的血在白色的布巾上染成了几朵艳丽的花,看着非常美丽……他笑了笑,说:“周时,我要死了……”
他抬眼很认真地看着周时,“真的,我要死了……”
周时猛地回头不再看他,“管家,上菜……快点……”
黑无常看着惊惶失措的周时,平静地说:“我要死了,周时,你不相信么?”
十一章
“给我闭上你的嘴。”周时一字一句地说着。
那一刻在黑无常来说却是天昏地暗,他倒向桌子时想,周时,我说的是真的,我要死了,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
“砰砰啪啪”声声响响,盘子掉到地上,全碎了……
周时看着黑无常倒在桌子上……然后再看着他软倒的身躯滑落到了地上……
管家在旁边叫他:“时少爷……”
周时冷眼看着黑无常,老半天都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旁边站立的佣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权利。
好半晌,周时把手上的餐巾扔到桌上,淡淡地说:“找医生来吧。”
他路过黑无常时脚步顿了顿,接着弯下膝蹲下身用手探了探气息,然后他冷笑说:“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站起身,问:“车子准备好了吗?”
“在门外等着。”管家躬身。
“把他给抬上楼……”周时轻描淡写,旁边伸出一只手,“先生,常董的电话……”
周时接过,笑意吟吟地说:“常董?晚上好啊,决定好了?”他拿着手机谈笑风声走了出去,残留地上还在昏着的人。
黑无常醒来时,一片黑蒙蒙的,他以为是地狱,不过全身不能动弹时他才发现自己没死。
秦老在旁边坐着,看着他醒过来动了动嘴皮问:“好受了点吗?”
没有什么感觉,他可能还在麻醉中吧……他用眼睛看向秦老。
老医生苦笑着说:“没用,我得救你……”他叹着气把老花镜摘了,“我也瞒不了你,林少,我的孙子在他手里。”
黑无常闭上眼,累得一句话也不想说。
秦老苦涩地接着说:“他说了,你死了,让那小家伙给你陪葬……”
黑无常无动于衷地继续闭着眼,不愿睁开,他早说过,别人的命运他是无法承担了。
“我知道不应该,但立风……救救他,他才五岁,那小家伙才五岁……”老医生老泪纵横。
听着老人不断的哽咽,黑无常疲倦地睁开眼,勉强开口,“秦老,你让我怎么救?我不可能跟老天去争时间……告诉他,我会死。”
他的眉头间有着明显的厌倦,“他只是不能接受我死罢了……什么其它,他都不在乎,我不爱他了他不习惯,我要死了,他怕也是要不习惯了……让他接受这个事实就好了。”
他最后没给周时的,就是没有再继续死乞白赖地赖在他身边渴求他一点微小的爱……这或许是周时要找到他的原因。
而在没得到他所要得到的东西之前……他却要死了。
周时接受不了,绝对符合他那外表冷静内心狂嚣的要命性格。
而周时现在所要的,他没有了。
能给的他会给,没有的,怎么给?
就让他继续演着他的独脚戏吧……他不过只是一个被迫参与的配角而已。
就跟以前的他们一样,他是独脚戏的主角,周时稍好一点是一个主动参与的配角……没想到,才几年,他们的角色能互换得这么厉害。
想起来都有点嘲讽。
第十二章
周时站床边很久,才说:“你起不来?”
黑无常一直都懒懒地半搭着眼看着地毯的某处,听到这话抬了下眼看了眼他。
他四肢乏力,上下的疼痛已让他除了疼痛不能再感知其它……尤其疼痛都麻木得习惯了,更很难去辩驳别人的情绪。
他不知道……周时是怒还是不开心,他不知道,他也看不出来,更是听不出来。
如果周时想让他像过去一样从他一举一动片言几语中得知的他的情绪,是真做不到……而现在,做不到他也不在乎了。
他跟周时说过的,他不在乎了。
如果他不承认,他没办法。
床被摇动了,周时坐了下来,他掀开被子坐了进来,还抱着了他的腰……黑无常瘦得可怕,一搂腰,仅好像只有以前的一半。
就好像风一吹……人就真会走了,于是,周时抱得更紧了。
为了这灵感一现的后怕,他甚至亲吻了黑无常现在不怎么好看的脸,用他挺温柔的声音说:“你瘦很多了,多吃点,我给你做玉米浓汤?”
那是他以前来哄林立风开心的东西,生日或某些节日,只要他一下厨做点东西,他就会高兴得很,任他予取予求,那时候的他什么都顺他的意。
可是,现在的黑无常只是没有精神地半睁着眼,依旧看着那无名的某处,那是一个周时觑探不到的世界,那里面没有他周时,神秘得让谁都不知道那里面藏着什么。
周时想着想着就觉得愤怒,他捏着黑无常的脸面对着自己,咬牙问:“你在想什么?林立风,你要死不活的哪这张脸给我看干什么?我都要爱你了,你还想如何?你还想要什么?你说,我给你……你这贱货,我全给你……这样你就满意了……”
黑无常无动于衷依旧看着某处,没为他的话语有一丝反应,甚至连一点愤怒难过都没有。
刹那,周时感觉得绝望,莫名的绝望,就好像第一次听林立风说不爱他时那样,他觉得面前的人如此的陌生……他不认识他。
他认识的那个人,会为他哭,会为他笑,会为他难过,会为他心疼,会为他着想,会永远都爱他,那个人,如厮爱他。
他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像一个冰冷的对他没有一点感情的木偶,他只会喃喃说着他不爱他这样不让他高兴的话外,他再也不会让他感觉到安心塌实高兴了……陌生得可怕。
“你是谁?”周时又狰狞了起来,他掐着黑无常的脖子,“你不是林立风,你是谁?你是谁?你把他怎么了?”
黑无常半垂着眼看着疯子一样的周时,在被手指围困的喉咙里挤出字:“我是黑无常……”
周时的眼眯了起来,他掐着黑无常,冷冷地笑,“黑无常……黑无常……”
手指越来越紧了,眼前就要断气了……黑无常慢慢陷入黑暗的昏劂中,却又在下一刻,一股气冲了进来,伴随着清冷的气息,那个人的口舌也钻了进来。
那个人在他的嘴里翻天覆地,然后他像听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声音,那人说:“别丢下我,林立风,你不能死在我前面。”
那个声音,似乎带着一点他不怎么熟悉的颤抖,他麻木事不关已地想应该是他听错了,周时,从不可能那么软弱。
如果是的话,那么……他这次要什么呢?
这么的大费周章,倒真不像他了。
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要演得如此逼真?
第十三章
老医生站在那里没有动,黑衣男子就站在窗口吐着烟雾,他没说一个字他也就继续说不下去了。
林立风心脏骤停了一次,这次抢救过来了,也保不准下一次,就算保准了下一次,他也活不长……而以上这些事实,他看不出来周时有接受的意思。
他说了几次要弄死林立风,而事实上每次都是他逼着抢救,那阴沉的眼神似乎就等着他们给他陪葬了。
豪门恩怨最为所人诟病的就是动辄影响很多人的命运,替他们卖命的人的命运,轻轻一捏,他们就要随他们的斗争一无所有或者平步青云。
在最讲求规则的人类社会,没有什么是不付出代价的。
老医生站在这里,如果他行错一步,他的代价就是他年幼的孙子……一个刚来到世界上不知世事险恶的无辜的孩子。
没有人救他,连林少爷都说了,你自己的事要自己去办,我保不了你也不会保你,你能怎么做就去怎么做……怎么做最好就怎么做。
那人,怕是最深谙人至无情了,所以就算是跟他们父子相识几十年的自己也不会有所期待。
“醒过来了就好……”周时淡淡一笑,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浅笑着走了过去接起,又谈笑风声了起来。
他作了下手势,老医生退了下来,深深地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