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2 李朝艳情记 by:rebma





那些官员见闵永焕与乌郎竟有这样的瓜葛,便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淫秽,忙拱手道:“哪里,闵大人管教的是,也是我们的不是,今日带大人来,主要是想让您散散心,没想到……您不怪我们才好……”
闵永焕又和他们各自赔礼了一阵,才对一脸惊恐狐疑的老鸨道:“一会儿我和乌郎还有话要说,准备间上房,先让他下去吧。”正一脸不舍地盯着乌郎,又忙加上一句:“快给他找件衣服披上,还有,不许再让他接客了,也不许随便欺负他,知不知道!”
那老鸨被闵永焕吓得连声应好,仔细地牵了乌郎下去,生怕碰着这人儿又惹那大爷生气,期间见乌郎又羞又怕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
乌郎随便披了件衣服,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想着刚才自己在大人面前的样子,眼泪又禁不住涌了出来。被送来这种地方已经是再没什么脸面可讲,何况让大人看见自己身上红一块青一块的样子,真真是下作到了不行。怎么这世上的事真有这么巧,多少年没再见过那人,偏偏自己刚和客人做了那样的事便见着了,还是以那样一种不堪的方式,乌郎想着想着便已是让泪水湿了衣衫。
正伤心到极处,突然听见门外有些吵闹的声音,乌郎拉了门去看个究竟,谁知却见昨晚那公子竟和老鸨缠在一起,乌郎惊讶之余想到那衬裙,脸便是有千斤重,再也不敢抬了。
那公子见了乌郎,两眼一下放出光来,愤愤地对老鸨道:“什么乌郎已经睡下了,不让人见,分明是骗我!你就不怕我让人封了你这楼子吗?”说话便小心地去抬乌郎的脸。
老鸨在边上看了,心头怕得颤了两颤,忙去拂那大人的手道:“大人,这……这摸不得!”
那人被她这么一扰,倒有些急了:“怎么摸不得!”
老鸨连忙赔笑道:“大人,不是不让您瞧乌郎,只是……他今晚有客人了……您看,要不您改天过来,我一定让乌郎打扮得漂漂亮亮给您……”
那大人听到这里已是气不打一处来,挥手搡了老鸨一下,道:“别的客人?!什么别的客人!我告诉你,打今儿起这乌郎就是我的人了,让不让他接客得先问问我才成!”说着,一把把乌郎箍在怀里。
“我的大人啊!”那老鸨已是急得不行了,道:“怎么这事都赶在今天了!哪怕您早知会一声说要收了这乌郎,我们也断不敢再让他接客了!只是……人家闵大人刚已经看好了乌郎,说一会儿就过来……您看……”那老鸨心里也憋着股气,小声埋怨道:“……还没听过哪个表子只跟一个男人睡的……”
这话是彻底激怒了这府院大人的少爷:“好你个不要命的东西!你敢再说一遍!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乌郎他从往后还就我一个男人了!你去跟那什么闵大人说,乌郎让人赎了身了,趁早让他断了这念想儿!”
乌郎一听这话,顿时不敢相信地抬了眼,那一双染了红晕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大人,仿佛从没见过这个人一样,看得那大人也仿佛呆了一样地盯着他瞧,许久才轻轻地说了一句:“乌郎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那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一定……”这话还没说完,乌郎便一头载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好象是要把这几年的委屈全都哭出来一般,那细细抖动的肩头,流水般的身子和乌黑的辫子无一不让这大人心疼和怜爱。
“鸨妈你也看到了,你那什么闵大人都把乌郎吓成这样子了,还怎么让他去陪酒,今晚我便给了你赎身的钱,让乌郎和我回去。”说着便柔柔地替乌郎揩起眼泪来。
“大人!这、这不行啊!那闵大人不是别人,是现在朝中正得宠的新贵,当今安阳判尹的大公子,要是得罪了他,别说我这小小的产业,便是……便是您也要倒霉的!”那老鸨说什么也不让这大人带了乌郎走。
“不就是那个什么闵永焕嘛,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平头百姓,家父可是堂堂的三宫九卿,是皇族里的大长辈,看那姓闵的小子能奈我何!你这就与他去说!乌郎这人我是要定了!”
乌郎听为了自己竟让这两位大人斗了起来,心里又怕又替他们不值,忙去扯了那人的衣袖道:“不、大人,您别……闵大人原来便是我的主子,今天也不是要、要对我……那样……只是在这里巧遇而已……况且,乌郎什么下作的身子,值得您们这两位朝中的大人争斗,快别这样了……”
那公子一听闵永焕竟是乌郎原来的主子,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寒着一张脸对乌郎道:“原来的主子……?怕是你原来的情夫吧!”手指也狠狠地向乌郎的腕中掐去。
乌郎不知这大人是如何知道自己与闵永焕的过去,惊得不知如何是好,抖着嗓子道:“不、不是……大人他只是……只是……”
见乌郎这样吞吞吐吐,那人心上气又添了几分,道:“只是?怕是你早就什么都给人家了!还跟我这里装什么贞洁!”
“不、不是的……大人……奴家只是、只是……”乌郎双眉紧皱,嘴唇咬在一起,羞红着脸低下头去。见他这样子,那大人虽然气得可以,可下面却不争气地径自起来了,恼得他一把抱了乌郎便向榻上倒去。
那老鸨见这大人怎么在这关头竟做起了这事,心里是又急又气,却还是十分懂规矩地退出了房间。乌郎在那大人身下虽是有些挣扎,却丝毫不抵什么作用,没几下便被剥光了衣服,娃娃一样被那大人抚弄,捂了嘴角连声也不敢出。
那人见乌郎身上尽是自己昨夜留下的痕迹,身下更是火动不已,亲着乌郎的嘴道:“乌郎……我的乌郎……你跟我回去,我一定对你好的……再不让别的男人看你一眼……”
老鸨在门外见这两人已是情动到这种地步,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再加上这府院大人确实不好惹,便拉上了门打算寻个由头打发了那闵大公子。谁知正这时却见那闵大人一脸不奈地向这边走来,忙俯了身向闵永焕道:“大人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闵永焕倒还和颜悦色:“我那几位同僚已各自回府了,我到处都寻不见乌郎,有个姑娘说他在自己房间歇着,我便问了路来找……”说到这里突然觉得这房里好象有什么动静,便狐疑地向纸门望了望。
那老鸨心虚,见闵永焕好象发现了些端倪,忙用身体掩住门道:“啊,大人,乌郎他这几日劳顿,已是睡下了,您明日再来吧……”
那闵永焕什么眼鼻,能被个老鸨糊弄过去,寒了一张脸道:“……恐怕乌郎他还没睡吧……”说着便一把推了老鸨扯开拉门,赫然见里面春光旖旎的样子,惊得一句话说不出来。里面那大人和乌郎正是性动,突然被人拉开了门,也吓了一跳,抬眼来看。
可怜那小小的乌郎见是自家大人,已是又羞又怕得魂飞魄散,忙躲在那大人身后掩盖自己泛起情欲的身体,见了乌郎这个样子,闵永焕更是气得使了个大力毁了纸门。
那府院大人的公子见这来人一脸的冷色,心里也多少明白了些,便道:“怎么这么没规矩!哪里来的粗野东西!”又对那吓得不行的老鸨道:“还不给我赶出去,没见大人我这里正忙着吗?”
闵永焕听了这话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现,反而好象突然冷静下来一般,对那大人正色道:“在下三品通判,闵永焕,不知阁下是哪位?”说完规矩地行了各礼,倒是让那大人和一旁的老鸨吃了一惊。
那人见对方并不动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也规矩地回礼:“在下李成冕,府院李学龟的次子,尚未出任官职……”
还未等他说完,那闵永焕便冷笑道:“前日学库失火,当时在场的一共三人,分别是左相金大人的幺子,景福宫的张内人,还有府院李学龟大人。现在虽仍未查出纵火之人,但除了府院大人外,另两人已于今早前后毙命,现在朝中对此事多有微词,皇上洪恩浩荡,特命在下全权查处此事……”说完便似有所指地看了那李成冕一眼,回首对老鸨道:“你先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此话一出,顿时让那李成冕白了一张脸,对闵永焕愤愤地道:“好你个闵永焕!怎么还想利用职权、公报私仇吗!今天老子还就铁了心了,你愿意怎么闹就怎么闹去,这乌郎我是要定了!”说罢便将身后的乌郎扯到自己怀里,重重吻了一记。
乌郎受了惊吓,在李成冕的怀里怕得只是抖,眼光中瞥见他家大人,心上便是一阵一阵的酸,也不敢随便说什么,只得小小声地道:“大人……许久不见了……您可还安好……”又想到自己现在一幅光着身子的样子,忙向死抱着自己的那人道:“您……您让奴家穿上衣服吧……在大人面前……”
那闵永焕见乌郎话一出便是问自己的身体,一颗心里暖得像有桶碳火在烤一般,忙侧身向李成冕的怀里看,见了乌郎那害羞的样子,好象自己一下回到了几年前那个夏天一样,轻轻地道:“乌郎……我一切都好……只是你……受苦了……”
而那李成冕见乌郎对这闵永焕好象还旧情不散,又直急着要穿衣服,心里顿时升起股无名业火,冷冷对闵永焕道:“他受不受苦和你无关,现在他是我的人了,我这就替他赎身,你别再招惹他,否则就凭你一个小小三品通判想要撼到我李家也是白日做梦!”
闵永焕也毫不服输,笑笑道:“你的人?真是好笑!乌郎还没成|人时便上了我的床了,我们可是交杯酒都喝过的关系,哪来你这个外人搀和的份儿!”
那李成冕一听这话顿时好象被人打了一闷棍,乍着舌头说不出话:“你、你说什么……你!”乌郎脸上也受不住了,落下几滴泪来,求道:“大人……求您了……别这样说奴家了……奴家保证再也不去招惹您了,也不会让夫人和判尹大人难做……您、您放奴家条生路吧……李大人他是个好人……他要替奴家赎身了……”
闵永焕听了,想也没想便急道:“乌郎!我也替你赎身!你跟我回去,我一定不会再让人欺负你!父亲已卧病在床多年,母亲她也不再管事了,只要你跟我回去,这闵府就是你的,你是我的天,我……”
乌郎听了这话眼泪便是想停也停不住,扯了衣服过来遮住身子道:“……大人……您已经有了夫人了……还有那么多小妾,还有小少爷们……乌郎怎么能……况且、况且乌郎现在已是李大人的人了……”
“我不在乎,只要你跟我回去,我、我把她们都休了!只要你肯……”
那李成冕见了这架势,怕乌郎真被他说动,忙道:“哼!这种话谁不会说,早知道这么宝贝乌郎,为什么当年还把他送到这种地方来!分明是狡辩!”
闵永焕此刻是再也不能平静,过去拉了乌郎的手便道:“不、不是的!乌郎!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被送来这里,母亲跟我说你家出了事急着差人把你送回乡下了,之后我一直派人去找,可是总是没有你的消息!除了新婚之夜,我再没跟那女人同过床,一心放在朝中的事务上,那几个小妾也都是……都是……”
李成冕见闵永焕竟对乌郎用情如此之深,免不了有几分敬佩,却还是道:“你闵大人的风流名号便是京中也是有名的,一夜之间连纳了三名小妾,怎么当着乌郎的面还想抵赖吗?”说完便冷笑了一声,见怀里的乌郎根本是羞了一张脸不敢去见那闵大人,便顶不是滋味地将手伸到乌郎的腰上按了一下。
乌郎倒是生生忍住了没有出声,可那眉头皱的却是又让这两位大人疼得心尖直颤。
闵永焕继续道:“那些小妾……都是样貌声音上和乌郎相似……那一晚纳进来的三个……是一母姐妹,眉眼处和乌郎是像得不得了……我一时情迷,便都收了房了……”
乌郎听了这话是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怯怯道:“怎么……怎么会……奴家……”量这乌郎也从没想过他家的大人竟会如此待见自己,自己又何德何能受得了如此青睐,正要说话,却听那闵永焕也顾不得旁边还有个李成冕,颤着声音道:“乌郎……我忘不了你……你跟我回去吧……你……你是我的第一个……”那望着乌郎的眼中竟有几分朦胧。
这话一出,乌郎呆在那里不算,连李成冕也说不出话来了,见那闵永焕竟不知何时来到乌郎近前,轻轻捧了那细白的一张脸,放在掌中温存。
见闵永焕这样子,那李大人倒还没有说什么,乌郎却惊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身子一个劲儿地抖,眼也不敢抬一下,对那闵永焕道:“别……大人……奴家受不住……”说着便想从这手里挣脱,闵永焕不依,一把将乌郎扯到自己怀里,道:“乌郎,我喜欢你,我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给你……明天一早我就给你赎身,再不让你在这种地方呆……”这话还没讲完,那厢李大人沉不住气了,纠着眉道:“你说赎身就赎身?没问问乌郎愿不愿意?也不想想我同不同意!不管你过去怎么样,现在我是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