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婵娟 作者:狐小采(起点vip2013-11-30正文完结)
上官云飞!苏落大吃一惊。
里面的人道:“我没有害你,我只是让您明白,皇上早就疑心您,假如您再执迷不悟,必定自食其果。”
然后就是一顿暴打,打够,里面有人出来,吓得苏落和春好急忙趴在地上,借助前面的枯藤躲过。
出来的那个人匆匆奔门口而去,对两个随从道:“看住他。”
那人出了宅子,两个随从送行返回,蓦然就发现趴在地上的苏落和春好,喝问:“你们,是谁?”
苏落才发现自己身子侧面根本就是毫无遮蔽,慢慢站起,先给人家一个极其妩媚的笑,然后聚心念汇神识,忘记有所针对,就连春好都被她镇在那里。
她着急得知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上官云飞,跑到厢房一看,果然不假。
“怎么是你?”上官云飞伤痕累累,惊问。
“我来救你。”苏落解开他身上的绳索就跑,两个人跑了半天她忽然想起:“哎呦春好!”
刚想往回跑,却见先前追杀自己建安文骨的那些人已经发现她,正蜂拥而来,人太多她无法同时给对方造梦,唯有一狠心带着上官云飞继续跑,终于七拐八拐的躲了过去,她立即对上官云飞道:“我得回去救春好。”
上官云飞抓着她:“不可,你知道囚禁我的人是谁吗?”
苏落摇头。
他道:“是汗王。”
汗王,不就是朱高煦!
“就是朱棣我也得回去救春好。”她情急下口不择言。
上官云飞也没工夫计较这个,劝道:“汉王为人凶残,他又不认识你,你这样回去会有危险。”
他一说危险,苏落更加担心春好,推开他原路返回,重新来到那个宅子,就听里面大叫,是春好的声音,她不顾一切的冲进去,破门而入厢房,发现春好被汉王朱高煦压在床上。
正文 176章 父女“情”深
苏落这个时候不得不承认百货中百客,肥妞春好嫁了个好老公杨二郎,现在居然连大名鼎鼎的汗王都对其情有独钟,她正想高喊一声什么什么下留人,汗王已经转过身来,两道浓眉似铁刷,一张青脸若鬼煞,忽而就哈哈大笑。
“上官云飞真是艳福不浅,环肥燕瘦,享尽齐人之福啊。”
苏落才没心情和他比量谁更能堆砌辞藻,看他身边就只有刚刚那两个随从,就想再用神识功,今日也突然发现,自己的功夫见长,这都是谷梁鸿指导有方。
“放开他们!”
一声断喝,苏落猛地回头,却是一瘸一拐的上官云飞,心里叫苦不迭,自己费尽把他救出,他又自投罗网,不用问,充当英雄来了。
汗王啪啪鼓掌,嘴角是得意的笑,苏落刚想说不用这么隆重欢迎,才发现人家鼓掌是给手下传递信号,须臾间门口闪现密密匝匝的一些兵士,角度问题,看不清具体有多少,但听脚步声至少也有二三百,心说,神识功无法再用了。
那些兵士把上官云飞重新绑缚,苏落趁机捞起床上的春好问:“有没有?”
掐头去尾的半句话,春好第一次反应如此神速,主要是关系到自己的名节,摇头:“没有。”
没有就好,否则苏落真不知该如何向杨二郎交代,听闻郑氏、窦璎两个仍旧挂在谷梁鸿名下的夫人,要来京城道贺谷梁鸿再添一子之喜,负责送她们的定然是杨二郎。
汗王往椅子上坐了,像欣赏猎物似的打量苏落、春好和上官云飞三人,目光逡巡一圈后,终于在苏落身上定格,见她。浓黑的眸子闪闪烁烁,分明是有心机,高挺的鼻梁莹莹泛光,肤如润玉,嘴角微翘,如蓓蕾初绽,身姿纤细,若嫩竹玉立,最好看的是那一头浓密的秀发,长及腰下。似泼墨荡荡在一张上好的宣纸。
“你是?”汗王左臂按在椅子的扶手上,右手稍微指了指苏落,一贯凌厉的气势和声音突然温柔了起来。
苏落想。他是朱高煦,我是皇上封的朱祺祯,他是王我是公主,这样说来我们是一家人,于是套近乎的道:“大水冲了龙王庙。我是安平公主。”
朱高煦身子突然挺直,显然是被这个名字镇住,青灰的脸上肌肉突突乱跳,再次打量苏落,看她烟笼寒潭的飘渺气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九天仙女。是父皇的祥瑞!
他不觉再问:“你就是流落在民间的那个,叫苏落的女子?”
苏落嗯嗯的点头:“说起来你还是我叔父。”她也不知道朱高煦的实际年龄,看上去比谷梁鸿稍大。按辈分应该这么叫。
朱高煦也听说苏落的很多故事,比如朱棣把苏落过继给自己,他也只是听到这个消息,并无和苏落见过面,而公主这个称呼唯有皇女才可以叫。她担着自己女儿的名声,也仅能成为郡主。为了显示她与众不同的祥瑞身份,朱棣才破格把她封为公主,也晓得朱高煦没完没了的闹腾,为了安抚他,才把苏落过继给他,说起来这名义上的父女俩还没见过面呢。
朱高煦温颜道:“说起来我是你的父亲才对,难道你不晓得父皇把你过继给我了吗。”
这个,苏落还真不知,她只听那公公宣读自己是什么安平公主,就连朱祺祯这个名字,也是后来谷梁鸿写给她看的,不过听朱高煦说他是自己的挂名父亲,也不错,至少关系更亲密,于是道:“好耶好耶,那请您把上官公子和我的侍女都放了吧。”
朱高煦目光渐深渐重,似乎决定好了一件事情,道:“上官公子和本王之间有些误会,我等下会派人送他回府,受了些皮肉之伤,也会一并补偿,不过你的侍女就留下吧,也好贴身照顾你。”
苏落反复咀嚼他的话,揉揉鼻子问:“您的意思,我也得留下?”
朱高煦朗声一笑:“丫头,你是本王的女儿,你不留在我身边还能去哪里。”
苏落连连摆手:“我有府第,我还有相公,我更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儿子,所以我必须回家。”
这些,朱高煦一清二楚,故作不知道:“你原来都成亲了,稍安勿躁,本王会把驸马爷和小王子一同接来的。”
这是明明白白的幽禁,苏落抓起春好想跑,那些兵士密密麻麻的堵住门口,有几个准备护送上官云飞离开,临走他看眼苏落,微微点下头,不知是何意。
假如没有襁褓中的儿子,苏落也不会这么着急,留下来又能怎样,还可以给自己家里省几顿饭呢,可是儿子需要哺乳,只是怎么同朱高煦商量他就是不答应,押着她和春好离开这个暂时借用的宅子,回去自己在京城的另外一处住地。
但凡算得上人物,谁人身边没有几个能掐会算的谋士和几个能打能斗的武士,朱高煦也如此,他身边最得力的有个叫隋原道的,早就替他谋划过,假如苏落这个祥瑞是真,就应该夺她在手,有助他们成事,何事?谋反。
话说的远些,当年朱棣以清君侧靖国难的名义同建文帝朱允炆争夺帝位时,这个二儿子朱高煦很是骁勇,多次救他于危难,后来立太子之时,朱棣和朱元璋怀着同样的想法,首先考虑的都是立长不立幼,所以当朱高炽当上太子后,朱高煦就心有不甘,一直想学他老爹朱棣也来个谋反。
所以隋原道就建议抓了苏落作为祥瑞,反正朱棣把苏落也过继在他的名下,即使苏落不是什么祥瑞,她现在却是公主身份,就连太子的女儿也只能称为郡主,公主是皇帝的女儿,所以,这也是无形中抬高他自己身价的策略,可惜聪明一世的朱棣,却在苏落的封号上疏忽,引来这许多的麻烦,也只能说朱棣即使是天子,也真的与老天爷无关,终究还是凡夫俗子挂了老天爷儿子的名分罢了。
苏落同春好被幽禁在房间内,出来时间太长,她耳边仿佛一直回响着儿子撕心裂肺的哭,焦躁不安的来回走。
春好安慰她道:“你放心,没有老爷解决不了的问题,小少爷不会饿着的。”
苏落叹气道:“他能怎么解决,他胸肌再大也挤不出奶水,他雇个奶娘也得费些时间,假如真的雇成,假如那奶娘是窦璎一般的人物,然后乘机鹊巢鸠占,等我回去后,他们两个连次子都生出来了。”
春好嘿嘿的笑:“夫人,您可真敢想,老爷压根就不是那样的人,假如那奶娘真像窦璎那样的心思,他们怎么也得先谈谈情,然后老爷求婚,然后他们成亲,然后同床共枕,然后生儿育女,然后……”她说到这里,发现苏落越来越激动的表情,急忙道:“我的意思,没你说的那么快。”
苏落冲过去将她按在椅子上,虎视眈眈道:“你的意思,还是有这个可能。”
春好再不知该如何解释,唯有挠着脑袋,搓着手心,蹬蹬腿,蹭蹭脚后跟。
苏落哭唧唧的:“我不仅仅担心我儿子,我觉得那个汗王看我的目光不对,你说他会不会也喜欢我?我最怕这个。”
春好不以为然:“他是你爹。”
苏落更加不以为然:“我怀疑卓文是郑氏和她爹所生,为何我这个挂名的爹就不能喜欢我。”
春好回答不出来,感觉这个问题就像当年谷梁世家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何谷梁鸿身为公公可以喜欢儿媳苏落,现在假如汗王也喜欢苏落,那么苏落可真不是凡人,总能制造出这种匪夷所思的感情纠葛。
“等等!”苏落凝眉想了想:“你说郑氏那个爹,会不会也是挂名的,亲爹和自己女儿搞那种事实在不可能,并且我看那个郑老爹也不是很老的样子。”
春好表示赞同:“完全可能,或许是郑氏的娘守寡后另嫁。”
苏落接续:“然后郑氏和她后爹日久生情。”
春好另有见解:“或许是郑老爹一厢情愿。”
苏落符合:“差不多是他醉酒突发兽性。”
春好频频点头:“然后郑氏珠胎暗结。”
苏落茅塞顿开:“郑老爹怕出家丑就把郑氏急三火四的许给了大叔。”
春好得意的笑出:“所以卓文少爷七月即生。”
苏落啪的一拍桌子:“就是这样,我要告诉大叔。”
两个人也忘记小娃饿不饿哭不哭,一路演绎弄明白谷梁卓文为何无有一处像谷梁鸿的真相,正沾沾自喜,仿佛雾霾散尽乍见红日一般,感觉门口真就隐约一团红。
门吱嘎打开,走进一身红衣的朱高煦,看上去神采奕奕,似乎有什么好事发生,她看着苏落暧昧的一笑:“我忽然想起,今晚月圆,你陪陪我如何。”
苏落觉得,自己改天潦倒了,凭借这张乌鸦嘴都可以混生活,说什么什么就来,百试不爽,正担心朱高煦会喜欢上自己,他果真就喜欢了,虽然这句话也没表示什么,但他的眼神已经暗示什么。
“那个,假如我说我没有时间呢?”她觉得朱高煦会立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没料到,朱高煦却道:“可是我有时间。”
这句话,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么?苏落想。
正文 177章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当传说变成一种现实,就是苏落看朱高煦的感觉和朱高煦看她的感觉,在苏落感觉中,传说中的朱高煦骄横跋扈果然不假,在朱高煦感觉中,传说中的苏落颇有仙子之姿绝非虚言。
隔着一张红木方桌,上面布了几道小菜和一套酒具,头顶是硕大的圆月,脚下是冰冷的青砖地,这是一处小亭,四周毫无遮挡,连上面也仅仅横着几根粗木,夏日里本是爬满了葡萄藤,非常的有观赏性,现在却是毫无景致可言了,檐角挂着几盏宫灯,微弱的光晕抵不过月色,仿佛朱高煦这样安排是为了寻求浪漫吧,可是这样的季节身处户外实在浪漫不得,未几苏落冻得哆哆嗦嗦,只能多饮几口酒暖身。
朱高煦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一身的恣意舒爽,他也不劝酒,自斟自饮半天,看瑟瑟发抖的苏落道:“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曾经吃了多少的苦,浴血奋战吞冰饮雪,而我,现在却只是汉王。”
他言语中透漏了对朱棣严重的不满,可在苏落听来,真的好想说,这与我有半文钱关系吗,若说有,你当时浴血奋战想杀的人却是我的亲爹,我对那个人没感情,但对你也不会同情。
她忽然想起曾经的一件事,搓搓冰冷的手道:“我小时候长在山里,山上有一种蛇,毒性非常大,假如你不碰它,它也不会主动攻击你,有个樵夫因为踩到这种蛇,而被咬到中毒身亡……我想说,假如那个樵夫不踩到蛇,假如他不上山,假如他不是樵夫,假如他爹不是樵夫,假如他们家祖祖辈辈不是山民……你明白吗?”
朱高煦听得云里雾里。保持举杯的姿势怔住半天,摇摇头。
其实苏落的意思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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