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婵娟 作者:狐小采(起点vip2013-11-30正文完结)
放抗,谷梁鸿的仇已经报,作为妻子,自己尽到责任,再无什么留恋,乖乖的束手就擒,被衙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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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落和谷梁冬、谷梁卓然、紫鸳带着谷梁鸿已经出了凉州,一路上苏落不停的和谷梁鸿说话,不停的抚摸他的手和面颊,或是给他讲个笑话,或是和他说说安儿,或是回忆两个人相识的过程,讲着讲着,自己伏在谷梁鸿身上睡着,只等天光大亮,外面谷梁冬高声喝道:“你散开!”
苏落猛然惊醒,掀开车帘子看,仿佛是预料之内,仍旧感觉吃惊,是师父墨子虚拦着去路。
谷梁冬当然知道墨子虚和二哥谷梁鸿的渊源,是以拔出宝剑,和谷梁卓然、紫鸳三个,三把剑明晃晃的对着墨子虚,准备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护住谷梁鸿。
墨子虚大红的长衫拖曳在地,如日出之朝云似日落之晚霞,刺目醒目炫目,白发飘飘,夏日的阳光在他头上跳跃,发丝仿佛透明一般,更有那白得毫无血色的一张脸,如此这般的长相和如此这般的打扮,走到哪里都不会被漠视,这也是他故意如此的因由,他着谷梁冬三人蓄势待发的样子,淡然道:“我是来看看老朋友的,你们何必如临大敌。”
苏落一直没有出来,紧紧护着谷梁鸿,也知道谷梁冬三人打不过师父,所以飞速想着办法,一旦墨子虚想对谷梁鸿下手自己该怎么办。
谷梁冬道:“我二哥已死,你看不到了。”
墨子虚手指车道:“车里拉着的人是谁?”
苏落立即探出脑袋:“师父,是我。”
明知道糊弄不过去,还是想试试:“我有事离开凉州。”
墨子虚道:“我知道是你,不是还有个半死不活的谷梁鸿吗?”
这一句,就证明他是有备而来,苏落苦笑道:“他真的已经死了,你的心愿也达成了。”
墨子虚拔步就走:“那就让我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死。”
他快速走向车,谷梁冬和谷梁卓然、紫鸳三个齐齐出手,就连苏落都知道,即使他真的发现谷梁鸿死了,凭着他对谷梁鸿根深蒂固的恨,也差不多会补上一刀,所以,不能给他看。
三人围攻一个,墨子虚连神识功都不用,连兵器都没有,未出十招就把他们打倒在地,谷梁冬三人还想冲,苏落怕的是墨子虚恼羞成怒下死手,谷梁鸿没有救活,再死掉三个,她罪孽深重,急忙道:“师父,我给你看。”
谷梁冬阻止:“二嫂不可!”
紫鸳都喊:“公主,不能把国公给他看。”
苏落淡然一笑,不看墨子虚不会离开,她拔出靴子里藏着的匕首,刺啦!在自己脖子上割了下,口子不深,但已经流出血来,她道:“师父,假如你会对谷梁鸿做什么,你会看到墨子苏的女儿为夫殉情,你百年之后去见我娘,你就告诉我娘,我其实不是自杀,而是死在你的手里。”
墨子虚讥笑:“你以为我会怕吗。”
苏落在自己脖子上又割了下,唬的谷梁冬和谷梁卓然并紫鸳齐齐喊她住手。
“你试试看。”
墨子虚看着苏落手中染血的匕首,已经走到车边,掀开帘子看看躺在那里如死人般的谷梁鸿,刚想伸手,苏落刺啦又在自己脖子上割开一道口子,虽然都不致命,但这样极端的手段,没有人能想象到她这样柔弱的小女子会做出。
墨子虚手停在半空,回头看着她,脖子上血葫芦似的,她竟然眉头都不皱,墨子虚犹犹豫豫的探探谷梁鸿的鼻息,没有气,摸摸心口,也不跳,他迟疑着,也知道谷梁鸿是很难活过来,但凡事都有个万一,他现在非常想掐断谷梁鸿的喉咙,立即把他从鬼门关推到地狱。
苏落看他迟疑,就知道他想动手,突然撕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半截双峰,管不了许多,在自己心口上割了一刀,继续威逼:“师父,你看过了,他是真的死了,我只不过不死心而已,这是做妻子的本分,假如你再不离开,我就刺入心口。”
墨子虚定定的看着她,哎声一叹,道:“落落,你还是不要徒劳,他是真的不能活过来了,记住,墨宗是你的家。”
苏落没有吱声,看着墨子虚大红的长衫呼啦啦飘然而去,手中的匕首落下,紫鸳已经抢上给她包扎伤口。
她撇撇嘴,眼泪滚了出来:“疼!”
正文 218章 患难之爱是大爱
些许日子后,苏落一行人踏入西域,让她欣喜的是,谷梁鸿的身体如同冰封的土地,一直定格在从凉州出发的状态,既然没有腐朽,苏落想,那就证明自己的判断,他果然没有死。
她又开始四处的打听公孙渡的下落,公孙渡的名字就无人不晓,但公孙渡的下落就无人能晓,那样的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苏落后悔的是,当初和公孙渡有缘相识就应该问问他的家在哪里,他总不会没有一个盘踞之地。
同谷梁冬和谷梁卓然商量下,按照公孙渡经常出没之地,需要从这里继续西行,假如在谷梁鸿生命的极限三个月内找不到公孙渡,也就只能说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唯有认命。
苏落很平静的说着这些丧气的话,谷梁冬最初认识苏落,是觉得她美貌,后来觉得她聪明,后来发现她善良,现在,更加知道苏落并非那种徒有虚表的女子,她的心比她的容貌更美,想二哥此生娶到她这样的女人,现在死了也无憾了,所以,谷梁冬没有感到悲哀。
只是谷梁卓然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从小到大,读书识字来自父亲的教授,做生意和行走江湖却是来自于谷梁鸿指导,在他心里,谷梁鸿类如父亲,听苏落突然想放弃的样子,他嘡啷把手中的宝剑丢在客栈的桌子上,豁然而起:“你们放弃,但我不放弃,二叔没了,你只是失去夫君,但你还有墨飞白还有野鲜不花还有脱欢还有上官云飞,而我,就真的没有二叔了。”
听他对苏落出口不逊,谷梁冬怒道:“卓然。你吃醉了不成,敢对你二婶婶说这样的话,你这是目无尊长,她还是公主呢,你这是以下犯上。”
谷梁卓然气得扭头出了房间,苏落朝紫鸳努努嘴,示意她追出去看看,这是西域不是凉州,不知野鲜不花或者沙漠之王的那些人在哪里藏着掖着,虽然和他们并无仇怨。但怎么说都有些纠葛,怕谷梁卓然和对方发生冲突。
紫鸳走后,谷梁冬替谷梁卓然给苏落赔礼道歉:“他也是着急二哥。”
苏落点点头。淡淡一笑:“四叔放心,我安能不知,我非但不会生气于卓然,我还替大叔感到高兴,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
苏落能够理解谷梁卓然。这是识大体明事理,更让谷梁冬高兴。
再说谷梁卓然,气呼呼的出了房间,着急找到公孙渡,大晚上的也不歇息,沿街继续打听公孙渡的下落。无论老少不管男女,拉着就问,比比划划叨叨咕咕疯疯癫癫。
此地接连着沙漠。气候极端,在白昼就是干燥闷热,到了夜里就是冰冷异常,时值半夜,街上行人渐少。谷梁卓然仍旧是一无所获,颓废的蹲在一处废墟的墙边。无声的哭了。
一直跟随的紫鸳慢慢搂过他,想安慰几句,自己也哭了。
谷梁卓然反手抱住她问:“紫鸳,我是不是很没出息?这么大个男人还哭。”
紫鸳摇头,欣喜道:“非但不是,你现在更让我喜欢。”
于是两个人抱头痛哭,无月无星的夜晚,他们拎着的纱灯放置一边,微光拂过,照着两个可怜的年轻人,冷不丁一看像是被父母逼迫欲殉情的男女,偶尔有人经过,投来怪异的目光。
“喂,喂,你们怎么了?”偏有个好事者兼好心人过来问。
谷梁卓然心焦气燥,没好气道:“用不到你管。”
那人就不高兴了,骂咧咧的:“什么东西,谁稀罕管你的破事,不识好人心。”
紫鸳觉得谷梁卓然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但如此怠慢一个好心人就说不过去,于是给这好心人赔礼道歉:“抱歉这位兄台,我家里有病人快不治了,本来打算来西域之地找神医公孙渡的,一路从凉州过来打听到现在,都没有神医的下落,是以焦急,才言语冲撞,小女子给你赔不是了。”
那人被紫鸳的一番话说的消了气,谷梁卓然也觉得自己失礼于人,对他拱手道歉,好心人道:“看在这位姑娘的面子上,我不妨告诉你们,你们要找到的神医公孙渡去了大明国的凉州。”
“什么?”有了公孙渡的下落,谷梁卓然和紫鸳两个人像萎谢的花重新开放,双双过来抓着这好心人的手道:“兄台,果真如此?”
好心人不像是开玩笑,也明白救人性命的重要,道:“当然,我前些日子去了大明国的秦岭附近游走,刚好遇到公孙渡,也是基于对神医的崇拜,即多问了几句,偏巧那天老人家心情好,说是得到一幅稀世之画,画者就是凉州大名鼎鼎的谷梁牧风的夫人,大明国的安平公主所做,还说什么三管齐下,技惊天下。”
谷梁卓然已经等不及了,哪里还想听他说这些废话,追问:“兄台你怎么知道神医要往凉州?”
好心人道:“他说的来秦岭找其师弟,说他师弟犯下错误,并且马上要同他师弟去凉州找一个人,剩下的,神医都没有说,包括他师弟是谁,去凉州找谁,在下实在不知,不过按他当时说的时间,他现在应该在凉州了吧。”
谷梁卓然和紫鸳面面相觑,真不知是该痛哭还是该大笑,虽然知道了公孙渡的下落,但他们这几个竟然舍近求远,跑来西域人家却在凉州,如此失之交臂,分明已经超过谷梁鸿生命极限的三个月时间。
无论怎样,总算有了公孙渡的下落,他噗通跪在地上,朝这好心人俯首便拜,然后拉着紫鸳就跑,回去客栈。
听闻公孙渡人在凉州,苏落和谷梁冬一样,先是惊喜,接着茫然,距离谷梁鸿的身体极限顶多半个月,他们一直都是日夜不停的赶路,白日骑马晚上乘车。睡眠都是在车里打发的,一路还不停的唤车马换人力,就是怕超过那个极限,眼下假如公孙渡在西域还好,他在凉州,这返回去时间明显已经来不及。
“这可如何是好?”谷梁冬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苏落自己安慰自己,不能乱不能慌,天无绝人之路,一定能找到办法。突然道:“可以给杨二郎飞鸽传书,要他请公孙渡回来西域,怎么说他一个人都是轻车简从。比我们回去快。”
谷梁冬连连摆手:“他是神医不假,但他不会功夫,一个老人家策马飞奔显然不能,即使他喜欢到处游走,那都是慢慢溜达的走。半个月你让他回来西域,很难。”
谷梁卓然也忧心忡忡:“不能是半个月,必须给二叔多让出一点点时间。”
那就最多只能剩下六七天的时间,苏落想了想:“我带大叔回凉州。”
谷梁冬和谷梁卓然对望,似乎明白什么,彼此都争着道:“我。”
紫鸳觉得:“或许可以我们一起日夜不停的赶路。”
苏落没有答应:“人多累赘。另外,你们需要留在这里继续打听公孙渡的消息,或许那位好心人的消息并不确切。届时你们可以再通知我返回。”
三个人还是争着想送谷梁鸿回去,是看苏落身子越来越弱,不想她再辛苦。
苏落道:“你们任何人都不可以,首先,一旦我师父出现。你们无法制止他害大叔,而我还有些招数。毕竟他不舍我娘,爱屋及乌,也不会舍得我。其次,公孙渡和我有渊源,他年轻时爱慕的女子其实是我外祖母,倘若他也能爱屋及乌,会很好的救大叔。”
谷梁冬不是很信,给她使个眼色,两个人走出房间,在走廊上站了他道:“你是不是因为公孙渡的那个条件,无论他救谁,这病人或者病人的家人,都必须付出其身体的某一部分作为酬劳。”
苏落其实有这个想法,却矢口否认:“当然不是,我说了,公孙渡和我有渊源,他救人说不定是不求回报呢。”
谷梁冬斩钉截铁的:“我不信。”
苏落觉得自己没有功夫跟他纠缠,立即道:“即使是,我是谷梁鸿的妻子,倘若需要为他做些什么,首先是我,而非你这个兄弟,更不是卓然那个子侄。”
谷梁冬指指自己的心口:“兄弟如手足,我为何不能,你已经为二哥付出太多。”
苏落点头,正色道:“对,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伤害自己就是在砍大叔的手足,而我,只是他的衣服,他可以随时丢弃,自然会有别的女人陪他白头到老,给他生儿育女,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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