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散真容易

　　林雨桐有些犹豫，欧东扬直接把副驾驶座的车门给队打开，林雨桐这才上去。　　“要去谢医生那里吗？”欧东扬首先问。
　　“不用了。”林雨桐说着，又道：“谢医生说我现在情况很好，自我调节一下试试效果也不错。”
　　
　　欧东扬笑笑，道：“那我们回家吧，正好该吃中饭，买了菜回去煮吧。我想吃你上次做的那个清蒸鱼，再煲个汤，再要一个素菜。”
　　“嗯。”林雨桐头。
　　欧东扬又道：“学校看起来还不错吧，其实一中离家并不远，小青没必要住校。”　　“不太方便的。”林雨桐说着，停了一下才问：“学费，还有转校费一共多少？”　　欧东扬笑了起来，不当回事的道：“没也多少，反正我也没开给你工资，就慢慢扣吧。”　　
　　林雨桐有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一直以来他对屋子外面的事情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现在学生上学花的钱都是大数，学龄越小花钱越多。像林路这样的大学生，名码标价的学费倒不贵了。　　欧东扬叉开话题道：“对了，小路也要开学了，学费交了吗？”
　　林雨桐头，道：“我打电话问过，他说没问题，还问我要不要钱。”　　“小路存个钱不容易，你还是别要他的了。”欧东扬说着。
　　“我没要。”林雨桐说着。其实这两天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把林青的身世给林路说，当时他跟方晴约定的是林青成年之后再跟林路直言，那时候就是林青知道了，也大了懂事了。现在林路２１了，到底是好时机吗。
　　
　　说话间欧东扬己经把车停到超市门口，进门的时候欧东扬突然笑着道：“我工作压力太大的时候，谢医生曾经建议过我，去做过一些平常不会做的事情，比如逛超市之类的。然后我就选在了一个星期日去逛，结果了挑了一大堆没用的东西。”
　　“……”
　　停了一下欧东扬又非常惋惜的道：“不过付帐的时候实在人太多了，实在等不下去就跑掉了，希望没有给超市的工作人员带来麻烦。”
　　林雨桐也不禁笑了，不禁问：“那你跑掉之后，感觉如何？”
　　“轻松多了。”欧东扬笑着，又道：“也许减压的方法之一就是挑选的过程，实际有没有买到并不重要。”
　　说着欧东扬顺手拉过一个购买车子，很认真的又道：“那我今天也来减减压吧，不过你要排队结帐。”
　　
　　…　　
　　欧东扬说要减压，果然很减压，足足一个多小时的精挑细选。完全用不到的东西欧东扬也会拿起来看看，多半时候还会问问林雨桐的意见，虽然林雨桐觉得挺搞笑的，但还是非常认真的给了意见。　　幸庆的是今天不是休息日，几乎没排队，但只是结帐也结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只是袋子就买了几块钱的，推着小车的时候，林雨桐真幸庆欧东扬是开着车来的。这些多东西去挤公交车，根本就不可能上的去。
　　
　　回到家林雨桐就开始忙活着做饭，只是开车回去的时候欧东扬就一直吵着饿了，林雨桐倒是没多少感觉。把鱼先端上来的时候，林雨桐就饭给欧东扬端了过来，道：“汤还要一会，你饿就先吃。”　　“好。”欧东扬笑着道。
　　
　　等林雨桐把汤端过来，欧东扬一碗饭己经吃完，林雨桐接过碗又盛了一碗端上来。欧东扬只是笑，倒林雨桐自己来吃饭的时候，多少有些莫名。
　　“没什么，上午的时候公司刚谈成一笔生意。”欧东扬淡淡说着，他只觉得现在这种感觉实在太好。吃什么都很容易，对他来说就是吃人肉都不难，但是有人煮，有人陪着吃，尤其那人是一直朝思暮想的人时，吃饭就真成了一种享受。享受着美食，享受着这种爱的感觉。
　　“噢。”林雨桐应了一声，也没说什么，公司的事情他完全不懂。一直以来他连欧东扬是做哪行的都不知道。
　　
　　吃完饭林雨桐收拾，就见欧东扬在沙发上坐着，林雨桐不禁问了一句：“你不用上班吗？”过年放假太正常了，但现在学生都开学了，他实在没理由还能如此清闲。
　　“下午没什么事。”欧东扬说着，其实只是坐在客厅里看着林雨桐这里忙里忙外感觉就很好，就是以前大学的时候林雨桐也是学生会里最勤快的一个。当时林雨桐进学生会是意外，但把他收进来之后，却没有一个人想让他离开。
　　办公室所有人的桌子都是整整齐齐的，地面永远是干净，水壶里永远都有开水，甚至于学生会最忙的时候，成员的衣服都是他洗的。
　　
　　他的衣服也拿给林雨桐洗过，那是校际运动会的时候，他是组织者。最后一天的时候，身上跟泥里打过滚似的，回到宿舍的时候就直接躺床上爬不起来，当时他们同系一个宿舍楼住，林雨桐过来给他脱下来衣服，还问他想吃什么他去买。
　　也许好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对于林雨桐来说，只是关心一个学弟。但对于他，他会不自觉得目光就会转向这样一个子。直到有一天林雨桐突然跑过来跟他说：“我要退学了，我决定要结婚。”　　
　　欧东扬还没弄明白这话的意思，林雨桐己经办好了退学手续打算回家领证结婚。林雨桐跟高年级学姐交往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并没有觉得怎么样，那个年代，天相往太正常不过，交往那根本就是听都没听过的外太空故事。但直到林雨桐真正背着包的时候，他意识到这个人即将从他生命里退出。
　　花了很长时间振作起来，又花了更多的时间去弄清楚自己的感觉，只是即使清楚了也再无力回天。然后他只能花更多更多的时间去忘掉。
　　
　　“我把衣服送到干洗店去。”林雨桐拿着几件西装走过来，手里还有一张磁盘，递给他道：“这是在口袋里发现的。”
　　“嗯。”欧东扬接了过来，却仍然看着林雨桐。问：“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就在旁边。”林雨桐说着就往外走。
　　“雨桐……”欧东扬突然开口。
　　“啊？”
　　“我们现在生活的不好吗？”欧东扬看林雨桐眼里带着一股期待，对他来说这样的生活真的太好了。
　　林雨桐神色紧张起来。
　　欧东扬笑笑，叉开话题道：“快去了，四点以后干洗店就要关门了。
　　林雨桐夺门而出。
　　　　





第　35　章
　　　　开学之后林路心情就不太好，想到自己的老爸也许现在正在大灰狼肚子里，就是真的是欢快的跳着，他也没什么心情。
　　有意外的是林白突然间搬回来住，当然林白一直是半住校状态，但看他现在的架式是要全天侯住校了。
　　“我打算考研。”林白非常认真的说着，只差在头上扎个白布道以此明志了。今年经济如此之差，老师都建议他们考研来避避风头，今年明年甚至于未来几年，找工作都会是大问题。　　
　　林路心念有些活动，他现在手上有三十万可用资金，考研之后的几年就啥都不做也有钱用。停了一下林路问：“你打算考什么的？”
　　“法律。”林白说着。考外语总觉得出路不大，而文科里面能选的专业并不多。跨行考理科实在太挑战自我，考法律的把握还是大一些。
　　其中道理林路也明白，不禁问：“学校选好了吗？”
　　“正挑着呢。”林白说着，又道：“马上就要大四了，你什么打算？”
　　林路想了一下也道：“考研。”他这钱出国根本就不够看。
　　林白伸手革命同志的友谊之手，道：“共勉之。”
　　
　　林白虽然平常爱玩惯了，考度也是低空飞过，但确定下来要考研了，他是全天侯泡在图书馆，连老师都被他这种劲头吓到了。这种劲头多少也鼓舞了林路，林路的成绩比林白好的多，虽然专业部分都要重新开始，但是基本课程上还不用太辛苦。
　　连着下了一个月的苦功，林路决定好好放松一下，更巧的是江绍展打来电话让他过来一起玩玩。林路也没犹豫就答应了，那天跟江绍展把话说开之后，很长时间没见过江绍展，也没接到过江绍展的电话，按照江绍展话说，是爷们就该断得干净。
　　
　　再相遇完全是巧合，也没显得多别拗就聊了两句，都没开始过的感情实在也没什么好别拗的。这年头天之情都跟闪电似的，更不用说了。林路随口一句，没事找我玩，结果半个月后江绍展就真打电话了。
　　到地方之后才知道江绍展过生日，林路有傻眼，他是空着手来的。江绍展笑道：“知道你穷，就怕你破费了。”
　　“靠……”林路忍不住骂了出来，就是岐视穷人也不带这么岐视的。不过主人家都这样说了，林路也不说什么，只是坐下。
　　
　　包厢里人并不多，有几个在秦川生日宴上见过的，应该是江绍展比较相熟的朋友。一直以来他都没问过江绍展是做什么的，倒是林白说过他，绝对是人渣中的人渣，只说为人江绍展绝对不是，九成九是说江绍展的职业。
　　“听说欧家小少爷出国了？”江绍展看着林路笑着道。
　　“是吗？”林路愣了一下，他真不知道，随即又道：“出国好呀，开扩眼界，增长知识。果然是有钱人，像我这样想出国都没门路。”
　　江绍展只是看向林路，他基本上可以肯定这跟林路有关系，正确的说法跟林路的爸爸有关系。不过他不会那么不知好歹的触霉头问这个，只是顺着话道：“出国是不错。”
　　
　　两个人正说着，包厢的门开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过来。漂亮的脸袋，妖饶的身段，进门也没打招，就在江绍展一朋友身边坐下来。
　　江绍展看的有些感叹，林路倒是有些不解了，这少年明显就是卖的，以江绍展的财力叫鸭子还是易如反掌吧。
　　“我这哥们，在这小鸭子身上花了将近五十万了，天天屁颠屁颠的说是真爱。这两天我才知道，这小鸭子外面还养着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他张口说。”江绍展小声对林路说着。　　林路无语了。
　　江绍展看着他们亲密的动作，冷笑道：“不如直接做了算了，出来卖都不敬业。”　　林路不自觉得看向江绍展，这话出口林路感觉到一阵冷意。
　　
　　江绍展看看林路又叹口气，道：“这年头钱能买来的东西太多了，只是都是假货。欧家那位能遇上你真是天大的福份了，可惜那是个不知道惜福的。”
　　“遇上他是我倒了八辈子霉。”林路说着。
　　江绍展没理会他这话，只是看向林路道：“真不给我个机会？”
　　“你烦不烦！”林路不禁说着。
　　“当我没说，当我没说。”江绍展连忙说着，又叹道：“这年头别说找个能待人真心的，就是找个能说句实话的都不容易。”
　　林路也有些无奈了，道：“你真没感觉到，我们两当哥们比当情人合适。”　　认识这么久了林路也知道江绍展这人不错，但是不错的人很多，比如林白，但林路就是抽风抽死也不会有跟他上床的想法。这对于林路来说，就是情人与朋友最根本的差别。　　江绍展接道：“情人就比当哥们多一个脱裤子上床的步骤，不然我们先上床试试身体契合度！”　　“滚……”林路不禁骂着。
　　
　　跟着江绍展玩到１１点，林路就要回去，宿舍要关门，再不回去就进不去了。至于江绍展提出的玩的太晚了就去开房间的说法，林路直想踹他。
　　林路走的太早，江绍展跟着一般朋友还正玩的欢，江绍展要送他一程，林路拒绝了。江绍展今天是主人家，绝对不能早走。
　　林路打车回去的，不过没回学校，回租的那个一屋一厅了。这边房子林路一直没退掉，学校附近的房租不贵，说不住什么时候就有用了，再者林路现在又不差这钱。
　　
　　出租车没有直送到楼下，还有两条街的时候林路就让车停了下来。主要是觉得饿了，江绍展那一直跟着喝酒了，根本就没吃什么，这边街口那家兰州拉面挺不错的，还是先填饱肚子再睡觉吧。　　一大碗面吃完，林路拍拍肚子就觉得好撑。林路回去的时候就觉得路好黑，Ａ大这边本身就属于郊区，他租的房子更是偏僻的角落里，路灯能亮一半就算不错了，而今天更直接，就一两个还在工作，唯一比较幸运的是今晚月亮不错。
　　
　　林路快步向前走，虽然新年过去了，春天也来了，但冬天的严寒仍然在，这种天气林路实在只想快进被窝。只是快步向前走着，一声奇异的尖叫声却让林路怔了一下。好像受了很大痛苦般想要叫出来，但是也只是一个开头，然后就没后音了。
　　林路心里寒了一下，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传来这种奇异的声音，鬼故事？林路甩甩头，却不禁顺着声音走过去。这边小巷特别多，林路第一趟来找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