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一月
这是……他从十五岁有过女人之后,就几乎再也没干过的事情……他不像那些找不着女人的家伙,只好自己打手枪发泄。女人们心甘情愿的上他的床,主动得让他生厌。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十几年后的现在,听着他的声音,幻想着他的表情,却不敢进去,不敢抱他,只能狼狈的坐在地上靠自蔚来解决生理需要!真可耻……
安羽甄……羽甄……记忆中的单薄的胸膛,柔软的小蛮腰,细嫩的、总能给他带来无限快感的圆臀……挺翘的欲望,比一般人还要火热的私地,紧紧的包着他……
他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娇媚的笑着,软软的手臂环着他的脖子,摩擦着他的后背。
他低下头来,可爱的唇撒娇般的蹭到了他的唇上,顽皮的舌也探进了他的口中,挑逗着他,舔着他,甚至……咬着他的舌,轻轻的在牙齿间拉扯……
「黎洇,别忙了,睡吧!」
靖辰,我要你……我想要你……
你是我的……靖辰……进来,我要你的……进到我里面来……
那双柔软的手滑下他的小腹,握住了他,在根部揉弄着。
「啊……」他无意识的发出了轻微的呻吟,扬起头紧靠向墙壁。
「晚安,黎洇。」
靖辰,你别睡……我要你一晚……都在我的里面……靖辰……
娇嫩欲滴的两点樱红在他的眼前晃动,他迫不及待的捉住了含在嘴里,怀里的宝贝难耐的娇喘着,扭动着火热的身子,诱人的臀紧紧的蹭着他快要爆炸的欲望。
安羽甄……小妖精……一会儿……你可别让我停。
粉嫩的臀瓣压住了他敏感的顶端,渐渐的挤压了下来。小东西,想挑逗我吗……你成功了,我被你弄得欲火焚身了。
别闹了……快给我……安羽甄……给我!他再也忍不了了!
他努力的抬起腰,想勾到他。他听话的坐了下来,将他吞进了他紧紧的热得要将他融化的蜜|穴。
嗯……靖辰……嗯……嗯……
啊……靖……用力……求你……靖……
靖辰……我不行了……靖辰……啊……
靖……
抽泣的声音,颤抖着的柔软身体,连带着含着他的火热的通道都痉挛的收缩起来……销魂的折磨……
「啊……」滚烫的液体充斥到手里,张靖辰无可自抑的哆嗦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冲口而出的呻吟,赶忙狠狠的咬住了唇,听凭高潮的到来,猛烈的窜入身体,蹂躏着他仅有的一丝意识。
要命……眼前直冒金星。
「嗯……」他像是从长久的昏迷中清醒过来,轻轻的喘出一口气,无力的扬起头抵靠在墙上。
释放过的身体还散发着余温,但是心里却突然觉得好冷。
裤子湿了。
他慢慢的把手抽出来,不想看那上面的结果。那个地方,要的根本不是自己的手指,要的是他柔软的抚慰……他屈就着在幻想中达到了高潮。
他一辈子也没这么狼狈难堪过!他无力的垂下头,平复着气息。叫嚣着的身体得到了敷衍的安慰,暂时的缓解下来。
终于……可以睡觉了……很累,不想动……想就这样靠在这里……但是不能睡在这儿,早上的话,会被他们看到……
更何况,地上这么硬,磕得他生疼,而且……周围好像冷起来了,有个毯子就好了。可是,谁还管那么多呢……他真的懒得起来,眼睛都睁不开。
就让他这么靠会儿吧!一会儿就好……
少爷……靠在那儿睡着了。
禁站在门口,忡愣的看着黑暗里那个熟悉的身影瑟缩的靠在墙角,最近才漂成淡金色的发丝垂在空中轻轻的晃着,显得那么苍白。
他的睡衣半敞着,一直开到腰部,松松垮垮的睡裤上还留着狼狈的痕迹。明眼如她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忽然间好想直冲进那个房间,把那个小东西拎出来,摔在门外张靖辰的面前,让他好好看看,他现在为了他变成什么样子!
他为了他,已经一年多没睡过安稳的觉,为了他,这一年不知道大大小小的撤了多少气在她们这些做属下的身上……为了他,他已经几乎荒废了白屋的要事,整日整日就只跟在他身边团团转。如今,更甚的,他竟然堕落到这种难堪的境地。
他还怎么忍心看他这样糟踏虐待自己!
她知道,当初张靖辰是怎样的伤害了他,做了多过分的事情。但是现在,她却自私的想让他这个受害者来承担一切。
她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电话,直到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呼叫--「禁!禁!?你在干嘛!?」
她怕吵到他赶紧关上了门,这才放心的讲话:「少爷……他现在睡了,不方便听电话。」
现在叫醒他,会尴尬吧?会很尴尬吧……
「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啊!」
「Danny,你好歹也算是少爷的副手了,难道你就不会想办法?」
「可是夫人现在要见少爷啊!」
「什么?」大小姐脾气又犯了?「你就随便应付应付她两句就好了嘛~」
「少爷现在到底在哪?」那边的口气严肃起来,没了刚才的半玩笑的气氛。禁知道这下Danny要说正事了,也不敢怠慢。
「在城北洞这边。」
「知道了。」
男人平静的口气让她心惊。他似乎早就知道些什么?
「Danny……」
「我知道了,我明天过去。」
「好。」Danny……你到底知道多少了?
挂了电话,禁坐上床,点了烟才发现自己早就刷了牙,只好又把烟按熄在烟灰缸里。做梦一样的把手里的电话按到那个熟悉的号码,她叼着没有燃着的香烟靠在了床头。静寂的空气中传来手机那边清晰的回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Sorry,the number you have dialed does not exist。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她怎么又忘了,那个人早在几年前就不存在了。
可是她还一直没有删掉那个不知道打过多少次的号码……总觉得,他还一直在身边。那个像父亲一样的人,还一直在身边。
她总是习惯在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的时候打这个电话,她知道他总是有办法应对。他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只有他,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现在的张靖辰冷静下来……她终于关上了手机,看着荧幕上的名字暗了下去。
满叔……
第二十章
天亮了吗……张靖辰闻到奶茶的香味。
平常的这个时候,满叔总会坐在餐桌左边特定的位子上,拿着一份报纸,边喝茶还等着他。
今天呢……今天他是否也在?像过去的那十几年一样,坐在那里,微笑的等着他?
他应该再睡会儿的,脑子里的生理时钟告诉他时间还早的很。但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就睁开了眼。大概是多年来活在紧张感中的潜意识在作崇,已经先于他仍在混沌中的大脑,做出了反应。
眼前有什么东西飞快的晃过去,移动的光影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虽然还停留在初醒前的模糊状态,他却反射一样的迅速抬起了头。这就是他为什么会从睡梦中毫无理由突然醒来的原因--
今天的天气很好,强烈的光线从窗子外射进来。张靖辰眨了眨眼,习惯性的抬手把散在额前的发向后拨去。
没想到他如此突然的就恢复意识,眼前的人还保持着弯下腰的姿势,连眼神都还来不及转走,就这么直直的对进他的眼里。
张靖辰在睁开眼的一瞬间看到那张小脸闪过惊惶的神色,来不及掩饰,全暴露在他眼里,他庆幸自己的本能又一次起了作用,让他终于得到了可以正视他的机会。
「……早……」然而他一向灵敏的脑子竟然来不及反应,心里积攒了许多话却又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忡愣了好久才笨拙的吐出一个问候的字眼。但是……天知道,他根本不是想说这个啊!不知等多久才等到的机会,他却像傻子一样自己浪费在毫无意义的说话上。话一出口张靖辰就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耳光。
「早。」果然不出他所料,安羽甄淡淡的吐出一句直起身就要离开。张靖辰几乎是本能的伸出手去紧抓住了轮椅的轮子。
安羽甄要离开的身影被他止住了,却不肯回过头来看看他。
他咬了咬牙,难堪的把手又缩了回来:「今天……去哪?」
他不理他,只是把手放回在了轮子上。
他于是下意识的又拽住了轮子的轴线,低声道:「我……让人送你去。」不问了,他不想回答那他就什么也不问了……再也不干涉他的隐私。
「不用了。」冷淡的话语不带任何感情的轻轻从那张小嘴中飘出来,然而这已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了,不管是什么内容,他总算愿意跟他说说话了。
「那……什么时候回来,我让人接你……」
「羽甄,我……」
他还想说,然而那个人已经别过脸去。他张了几次嘴,终于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默默的松开了手,看着他从身边离开。
他的努力又一次以失败告终。
不过,总算还是有些进步了……至少他和他说话了,不是吗?他不能太心急的……他垂下了头,却猛然发现自己裤子上暧昧的痕迹。
他……昨晚竟然是坐在这里……睡着了吗?真……真该死!
他的脑袋里「轰」的一下完全空白,因为他记起来他昨晚没在自己的屋里睡,跑到他的门口……做出这种难堪的事情……全被他发现了吗!
他的手紧紧的攥成拳,死闭着眼睛再也不敢往下想,此刻只觉得生不如死。
他还没原谅他……他却在他门口又做出这种事情……他还怎么再能取得他的信任……他用力晃了晃脑袋,狠狠的甩掉沮丧的情绪,苦笑着站起身。他张靖辰,何时也沦落到这种悲惨的境地。
等到他洗过澡,换了新的衣服,禁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她永远出现的是时候,明明了解一切,却不会做出让他尴尬的事情。
「少爷,已经照您的指示让人暗中保护他了。」
「让那些人机灵点,别让他发现。」
「知道了,少爷。」
「还有,我不想看到他出任何意外。」
「我明白。」禁咬着牙点了点头。少爷,你对他真是太过紧张了。只是去育幼院而已,能有什么意外
禁的理论不是全无根据,因为育幼院大概是全汉城,最干净单纯的地方了。
这里没有人之间虚伪的关系,也没有做为成|人而必须承受的压力和痛苦。来到这里,似乎就能忘却外面的一切纷扰和烦恼,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去承担。
只是此刻,有人却偏偏要提起本应该忘掉的事情--
「你在那边,还住的惯不?」
这是安羽甄到了育幼院之后就小心翼翼一直避而不谈的问题。但,终于还是逃不过去。他不忍心拂老人的心意,只好硬着头皮答道:「还好。」
还好……
多么……讽刺的话。
他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他还说得出「还好」这两个字。
这些天他一直试图漠视他。张靖辰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强硬的,霸道到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可是这一个月来,他却见够了他低声下气的屈就模样,他小心翼翼的做事,小心翼翼的说话,小心翼翼的讨好他,仿佛怕他会突然碎了一般,把他这条贱命供在手心里捧着。
他以为自己这次可以很坚强,可以抵抗住他任何的进攻,可以对这样的他,仍然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可是他忘了,自己曾经是他一句敷衍的话就可以满足的啊……他坚持了一个多月的努力,他所做的一切,全在今天早上前功尽弃。
多么悲哀,却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自己仍然在乎他。
他无法忽略他,就像今早,他看见他倚靠在墙角衣衫不整的狼狈样子仍然会心疼。
他斜靠着墙坐在他的门口,头低低的垂着,手揣在裤子里……雪白的睡裤上污秽的痕迹泄露了他昨晚不为人知的行径……
他知道,如果他对他已经没有感情的话,如果他甚至已开始恨他的话,他应该装看不见的离开,或者扇他一耳光说「低级!」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感到热气冲上了脸,同时心里却开始痛起来。他不明白,一向自制而高傲的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如果那时候选择离开就好了,可是他看他睡得很熟,好像好长时间没有好好的睡过一样,他以为他不会醒的,所以他才会中邪一样的伸出手去,愚蠢的想将他散在额前的发梢撩到后面去,免得它们被晨风吹得不停的晃动骚扰他的睡眠。
他怎么知道他忽然就醒了,毫无征兆的,让他来不及收回的手,尴尬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他的心里升起巨大的恐慌。他怕他问起他要干什么,因为他不知道怎么样回答他,他遮遮掩掩的借口只会欲盖弥彰的愈描愈黑。
幸而他什么也没问,大概是神志还没有完全清醒。这才让他得以脱身。
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那个张靖辰……没对你怎么样吧?」他心不在焉的神游让老人的话给打断了。
「爷爷!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您看都中午了肚子饿了吧快吃饭去啊!」外表上粗枝大叶其实却比谁都敏感心细的黎洇察觉出他骤然锐变的心情,赶快打岔了话题。
「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