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西楼_第一部分
Π岩挛锎踊鸲阎欣鹄窗鸦鹛っ穑倭艘徊剑切┮挛镆驯簧盏貌畈欢嗔耍骶〕畹勺旁懒杪サ溃骸澳阏馐鞘裁匆馑迹 薄?br /> 岳凌楼看也未看他,淡淡道:“你不是禽兽吗?禽兽是不用穿衣服的。”西尽愁“哼”了一声,道:“你说的对。不过禽兽可不只是不穿衣服而已。”岳凌楼抿嘴一笑道:“那还有什么?”西尽愁道:“还有兽性。”岳凌楼再也忍不住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今天要兽性大发了?”
西尽愁把脸撇开道:“你不要再诱惑我了。”岳凌楼道:“是你太经不住诱惑了。”西尽愁抓住了岳凌楼的手腕,一把把他拉入怀中,道:“的确如此,今天你不会再把我推开了吧?”
又有一只大鱼撞到网上了,岳凌楼抬头看着西尽愁,笑得分外妖娆,道:“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你愿不愿意和我做个交易?”西尽愁道:“你说。”岳凌楼道:“当年刘辰一 ……”话刚说到这里,岳凌楼就感到西尽愁的头搭到了他的肩膀上,于是顿住了。西尽愁叹一口气道:“我记得我提醒过你,不要在这种时候把你那些老情人的名字拿出来说,很煞风景的。”岳凌楼笑道:“我也记得我告诉过你,这是我的习惯。你不想听的话,我们的交易就此告吹。”西尽愁沉默一阵后道:“你说。”
岳凌楼满意地一笑后,接着道:“那年刘辰一和我做的交易是以人换人,用他自己来换我。”西尽愁道:“什么意思?”岳凌楼道:“就是说他要得到我,我也要得到他。所以,他弃‘飞鸿帮’而加入了‘天翔门’,成了贺峰的手下。”西尽愁道:“那么现在我们要做的交易是什么?”岳凌楼道:“还是以人换人。”西尽愁道:“你要我加入‘天翔门’?”岳凌楼道:“不是用你来换。”西尽愁道:“那用谁?”岳凌楼道:“耿原修。我要你让他活着,一直活到亲眼看见他‘家破人亡,身败名裂’。你做得到吗?”西尽愁沉默。
其实,当时西尽愁答应尹昀杀耿原修也是迫于无奈,甚至连他根本就不知道尹昀要杀耿原修的原因。西尽愁不想贸然杀人,他赶去杭州,也只是为了查清尹昀和耿原修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再决定杀与不杀。
岳凌楼道:“用得着想那么久吗?我并没有叫你不杀,不过是迟些杀罢了。我也不会让他活得很长的……”西尽愁终于说道:“可以。”岳凌楼道:“好,非常好。我希望你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西尽愁道:“我也希望你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岳凌楼笑道:“我当然记得……”
那一晚的夜风太凉,即使身边的火簇触手可及,但西尽愁的身体早以冰冷。岳凌楼的身体伏了下来,却是比那篝火更加温柔。被江水浸泡后还未干透的白衣贴在他玲珑的躯体上,隔在两人之间。西尽愁褪去岳凌楼的衣衫,抚摸着他如白玉半的肩膀,水迹未干,手掌仿佛被吸住了一般,久久不能离去。
西尽愁把头埋入岳凌楼的颈窝之间,舌尖自顺着他的侧颈滑下。一种混着江水中水草味的幽甜,从舌尖传到了西尽愁全身所有的神经。他啃食着岳凌楼肩颈部分每一寸的细肤,烙下属于他的印记。终于,今晚,你是我的,我不会就此放手了……
岳凌楼环住西尽愁的后背,手指摩娑引起西尽愁一阵阵酥麻。岳凌楼轻轻耸了耸肩,把西尽愁的侧脸耸到唇边,向他的耳廓吐着香气,微微喘
息道:“你抱我太紧了……”等到西尽愁的力道一放松,岳凌楼的头灵巧地滑下,停留在西尽愁的胸前,含住了他略带铜色的|乳珠,用齿尖和小舌不断的啃嗫和舔食。“唔……”在岳凌楼的挑逗之下,西尽愁的身体开始向后仰起,背部靠到一棵树上。西尽愁的手撩起岳凌楼的长发,因为落水的关系发丝有些盘结,那些冰凉的青丝便如同蛛网一般颤上了他的手指。西尽愁也开始喘气,他断断续续地道:“你……果然是……一只……妖……妖精……”
岳凌楼的唇舌依然停留在西尽愁的胸膛,但几只皓指已滑到的西尽愁的下身,探入西尽愁的裤中,搔刮着已挺立起的阳物。西尽愁下意识地握住了岳凌楼的那只手,不想让他乱动。而岳凌楼淡淡一笑后,却将整颗头都埋入了西尽愁的两腿之间。男人的身体,岳凌楼是再熟悉不过的,很快找到了西尽愁的敏感部位。岳凌楼用舌尖顶住顶部,然后让那阳物滑入口中,再慢慢吐出。西尽愁的下体一阵痉挛,用手按住了岳凌楼的后脑,加快他的节奏。岳凌楼的舌尖已感觉到阳物上吐出的青筋和微微的颤动,他却在这个时候停住了,再次扬起头把唇付上了西尽愁的唇。西尽愁自然地含住了岳凌楼送来的粉舌,一瞬间便交缠到了一起,深吻过后,岳凌楼轻声道:“你要进入我体内吗?”
说完,岳凌楼的双腿便已盘到了西尽愁的腰上,西尽愁这时已无法说话,只是用手指去撑开岳凌楼贴住自己阳物的甬道入口。“啊!”岳凌楼颦起了眉,趴在西尽愁身上,感觉到西尽愁的手指正在不断向内深入。西尽愁问道:“你还好吧?”岳凌楼点点头。
于是,西尽愁一起身,把岳凌楼压在的地上。那早己充血的阳物一用力便刺进了岳凌楼的身体,“唔!”岳凌楼的手臂加重力道扣住了西尽愁的后颈。本以为自己早已习惯这种被刺入的感觉,但每每这个时候岳凌楼总是觉得太肮脏了。岳凌楼想笑,笑自己还不懂得麻木,一股空虚的感觉让他钻心地痛,想自己这种下贱的身体还能留着干什么呢?
岳凌楼抬头,自西尽愁肩上望向的那一片冷冷的夜空,不知何时已悬上了一轮弦月,那惨淡的光,亮得好是凄凉……
第二十八章
一夜的激|情过后,西尽愁才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自己的衣服昨夜被岳凌楼给烧了。难道自己要半裸着赶路吗?西尽愁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窝囊过,印象中他好像自与岳凌楼相遇以后,麻烦事就一件接着一件。而更令西尽愁难以理解的是,自己竟然对这些麻烦事情甘之如饴。
时值盛夏,虽然是在荒林里,但温暖的熹光也足够驱走寒意了。西尽愁跟在岳凌楼身后,两人始终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从早晨到现在他们已经走了差不多半日了,然而这林子却丝毫没有要到头的感觉。不过,现在西尽愁心里倒是很希望这林子越大越好,多走个两三日也无妨。因为两人从相遇开始,就打打杀杀不断,能有现在这样的安宁,能静静地看着岳凌楼的背影,也算是一种享受。
但终于,西尽愁觉得这样的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两人之间根本就没什么话题。这大半天时间,岳凌楼只对西尽愁说了一句话,就是“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西尽愁正想到这里,就听到了岳凌楼今天对他说的第二句话——“你就不能再走快一点”。西尽愁琢磨着这话,觉得味道有点不对,道:“你不要老是叫我‘你你你’,我可是有名又有姓的。”岳凌楼回头看了一眼西尽愁道:“你不是也用‘你你你’叫我吗?”
西尽愁一想才发现果然如此,于是改口道:“凌楼,我记得你以前有叫过我‘西大哥’的。”岳凌楼冷冷地回答道:“可是我已经不记得了。”西尽愁道:“没关系,那你叫我小西也行。”岳凌楼叹一口气道:“你还真是恶心啊……小,西。”西尽愁仔细回味着岳凌楼最后从牙逢里挤出的那两个字,道:“的确恶心。”
岳凌楼没有闲情跟西尽愁瞎扯,他一心只想早一点走出这个荒林,被困在这里越久他的身体就越危险。但事情却没有按岳凌楼所想的那样顺利地发展下去,时间转眼已过了三天,这三天里他们日夜不停地赶路,但依然没发现一点人迹,就更别说城镇了。岳凌楼摸了摸自己的右臂,那里已生出了一块手掌大小的红斑,如果再不走出这里,只怕这红斑会布满全身。岳凌楼苦笑,没想到自己对“花狱火”的依赖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连三日都撑不过去。
身后的西尽愁见岳凌楼的脚步摇晃起来,便问道:“你没事吧?还是休息一下好了。”岳凌楼淡淡答道:“不用。”西尽愁顿一下后说:“我早就想问你了,你背后痒不痒啊?”岳凌楼一惊,转身望着西尽愁道:“背后?”西尽愁点头走近,道:“好像是皮肤过敏,生出了很多红斑。”岳凌楼当然知道那红斑的产生不是因为皮肤过敏,他的眼神突然恍惚了一下,前额已渗出了涔涔汗水,是冷汗。本以为只是右臂,没想到连后背也起了红斑,难道自己真要被困死在这荒林里吗?
西尽愁把岳凌楼扶住,问道:“你还好吧?”岳凌楼迎向西尽愁深深邃邃的眼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然后淡淡回了一句:“放心吧,这个不传染。”说完后,岳凌楼就推开了西尽愁的手,继续向前走去。西尽愁在他身后无辜地说道:“我不是在担心这个。”
不是在担心这个,难道你是在担心我吗?岳凌楼在心里苦笑,这个世上的人只会担心他们自己罢了。谁也不能去依靠,能够依靠的也只有自己而已。西尽愁啊西尽愁,你有一双太过于狡猾的眼睛,我在你心里又算得上是什么呢?一个廉价又方便的玩物吗?
一天以后,那刺眼的红斑已窜满了岳凌楼全身。五天!岳凌楼只离开“花狱火”五天而已,就已经奄奄一息了,然而“天翔门”却还依然远在千里之外。西尽愁把意识已经模糊不清的岳凌楼搂在怀里,施展轻功急速地穿动过一片一片的树海,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西尽愁抱住岳凌楼的手臂紧了紧,因为他听见了岳凌楼轻轻的呼声:“我好难受……抱紧我……抱紧……。”西尽愁也早已无了几天前的悠哉游哉,他不知道岳凌楼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中毒吗?突然,西尽愁听见了马蹄的声音,杂乱纷踏的声音,大概有十多匹马。
太好了,西尽愁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有一匹马速度就能快很多了。
近了,越来越近了,西尽愁已经看见了飞驰而过的马队。只是一瞬间而已,那马队中便有一人被西尽愁踢下了马。勒住马缰,调转马头,那匹青黑的骏马便长嘶一声,扬起前蹄向东奔去……
西尽愁右手一挥,一道白光闪出,如闪电一般劈断了三米外一根直径约三尺的树枝。落马,抢马,截断树枝,绝尘东去,所有的事情发生不过短短几秒钟而已,当马背上的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西尽愁早已不见踪迹了。
“好快!”马队前列的一个红衣女子目不转睛地望着西尽愁奔走的方向,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出了这两个字。而那红衣女子身边,一个白发但精神依然矍铄的武将打扮的人说道:“好大的胆子!”
“竟敢抢我们的马,活得不耐烦了。”这时一个与那红衣女子年龄差不多的男子驱马走向前说道。“什么叫活得不耐烦了,你难道没看出来他是谁吗?”那红衣女子白了说话人一眼又道,“出招于三米之外,截木于无形之中。当今武林只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两点……”
“得了吧你,人家认都不认识你,看把你的春心荡漾的。”男子有点讽刺地对那红衣女子说道。那红衣女子一扭头,道:“我就是欣赏他,怎样?”
“好了,少说两句。”为首的长者喝道,听得出来他已经很愤怒了。倒不仅仅是因为被抢了马,而是另有原因。长者顿了顿,然后说道:“震儿,雪儿,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你们的堂兄常桐,就是被他所杀的!”
“什么!”黎震和黎雪同时惊呼道。长者又把眼神移向旁边的那截断木上说道:“西尽愁,你先杀我孙儿,又抢我宝马,还胆敢断木以示你的身份,你是不是存心要和我黎成绎过不去!”
“镇南镖局”总镖头黎成绎有两女,长女远嫁云南“飞鸿帮”常家,生常桐常枫两兄弟;么女去世以久,但却给黎成绎留下了黎震黎雪两个孙儿。此次“飞鸿帮”大乱,黎成绎从京城赶来,没想到兴和还没到,就遇上了西尽愁。
西尽愁当然不会知道他抢去的那匹马是“镇南镖局”的,当时他只是想尽快岳凌楼送去医治,而没有时间多做解释。于是用断木告诉他们,马是我西尽愁骑去用了,用过之后如果你找上我我就给你解释,你不来找我就算了。但是西尽愁万万没想到,他的这一举动,在黎成绎眼里就成了挑衅。
青黑马急驰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不已。岳凌楼缓缓抬起眼对西尽愁说:“回去……回离阳……去找丘然……”西尽愁不解,问道:“为什么?”岳凌楼断断续续地说道:“只有……他……才能救我……”岳凌楼知道他的病只有“花狱火”能治,但现在回杭州已经来不及了,只有寄希望于五日前他留给丘然的那包“花狱火”,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第二十九章
从离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