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西楼_第一部分
啪陀焓职言懒杪ピ俣缺穑⑥瓤闯隽宋骶〕畹拇蛩悖善鹨唤盘呖骶〕畹氖直郏嵩诹饺酥屑洌行┐厮档溃骸拔也还ィ膊荒芄ァ!薄?br /> “唉呀呀……”西尽愁拍了拍衣袖上被耿奕踢脏的地方说道,“你这人未免也太专制了吧。你怎么不问问凌楼自己的意思?”
听西尽愁这么一说,一直在一旁偷笑的岳凌楼朝两人勾了勾手指。于是,耿奕和西尽愁都听话地坐到了床边,把头支道岳凌楼的唇边,听他到底要说什么。岳凌楼娇笑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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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这样,两个可怜的男人都一起被岳凌楼给撵出了房,并排站在另一间客房的门口,这时两人才发现了另一个新的严重问题——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呆立了良久,耿奕才有些讷讷地说道:“我绝对不会跟你睡一张床的……”西尽愁道:“你以为我想跟你睡一张床吗?”两人对视一下,突然暴发出了一句话:“你给我去睡地板!”这句话惊人整齐地同时发出,两人再次对视了一眼后,又齐声吼道:“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西尽愁和耿奕持续了一段时间的用眼神互杀以后,西尽愁突然让步了,叹气道:“你睡吧,我不睡……”
没想到西尽愁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耿奕始终对西尽愁有着防备的心态,于是半眯着眼猜测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趁我睡着以后,去偷袭凌楼。”
“我才从没你那么无聊!”西尽愁朝耿奕大吼过去。
现在岳凌楼手脚都不灵便,就像是一只被去牙又去爪的野猫,没有半点保护自己的能力。如果在这个时候再遇到什么事情,只怕立刻就会一命呜呼。西尽愁最不放心的人就是欧阳扬音,按理说云南是紫星宫的总坛所在,作为紫星宫叛徒逃亡在外的欧阳扬音最不愿意来的地方就是这云南,那么为什么她这次却又回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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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兴和城的一家客栈里,尹珉珉正用一只剑型的飞镖挑拨着烛火,痴痴地望着那一闪一闪的昏黄的光芒。欧阳扬音走过来,摸了摸尹珉珉的脸颊,轻声道:“想什么呢?这么晚了……还不睡……”
“反正也睡不着……”尹珉珉用指尖摩娑着飞镖的锋口,专注地看着锋口处淡淡的寒光,“他现在在干什么呢?”欧阳扬音当然知道尹珉珉口中的“他”指的是西尽愁,嘟哝一句道:“你还想他干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想他啊!”尹珉珉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吼道,“可是我没有办法不去想他,无论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我都无法不去想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偏偏要爱上岳凌楼!我不会原谅他的,我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珉珉,你冷静一点……”欧阳扬音摇着尹珉珉的肩膀,尹珉珉才回神过来,倒在欧阳扬音怀里抽泣起来。这时,欧阳扬音突然听到飞镖落地的声音,朝地上一看,才发现刚刚被尹珉珉拿在手里的那只飞镖已经掉落到地上,一同掉落的,还有一滴滴的鲜血。
“珉珉……”欧阳扬音颦起了眉,拉过尹珉珉的手一看,果然发现她手心上有一道伤痕,是因为刚刚用力握住了锋口而割伤的。“傻孩子……你怎么能这么伤害自己……”欧阳扬音一边心痛地舔舐着尹珉珉的伤口,一边喃喃道,“你的血是非常珍贵的……你再过不久就会知道了……再过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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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静得连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的黑夜,刘府外堂的门槛处,摆放着一具用白色粗麻盖着的尸体。常枰蹲下身子,掀开了麻布,手指轻轻按了按死者颈部的肌肉,随即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已经是第十个了……”常枰一边低声说着,一边扯过麻布把死者重新盖好,起身走回厅堂内。
常枫问道:“还是被七刃碎骨镖杀的吗?”常枰用他已有些黯淡的眸子看了常枫一眼,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个微小的动作却给常枫带来了莫大的震撼,手足一时竟突然冰凉起来。沈重元死于七刃碎骨镖下只是一个序幕,后来五天,每天的都不断有人死于这种独特的暗器之下。
常枫面色凝重地挥了挥手,手下人领命就把那具新尸抬了下去。厅堂内只留下常枫,常枰,江城和黎雪四人,他们都垂着头默不做声,好像陷入了很深的思考之中。就连一向精力充沛的黎雪此时也完全丧失了往常的活力,刘府内整个厅堂都被笼罩在异常诡异和恐怖的气氛之中。
常枫突然自言自语般念叨道:“先是沈重元,后来是飞鸿的分舵主,再后来就连地方豪绅也被杀害了……”一开始本以为凶手针对的是飞鸿帮,但是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常枰接话道:“但是所有被暗杀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身份地位显赫的人。”
“是啊……”常枫点头道,“七刃碎骨镖本就是一种容易暴露身份的暗器,凶手却用它毫无忌惮地大肆滥杀,好像是在故意吸引着什么人的注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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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府的敛尸间,是飞鸿帮用来停放尸体的地方。这五日内飞鸿帮的死尸都被暂时搁在这里,漆黑的灵柩整整齐齐地排成了两列。突然,敛尸间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飞鸿帮的六个下人抬着一口新的棺材走了进来,棺材里装的就是刚刚才被常枰检查过的那具尸体。
但就在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那六个高大的汉子全都愣在了门口,双足仿佛被注了铅似的,再也迈不了半步。他们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两列棺木,本来这些棺木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值得他们惊成这样,但是现在这些棺材全都被揭去了棺盖,棺口空洞洞地对着屋顶,再加上挂在四周蛛丝的纠缠舞动,使这景象此时看来是格外的恐怖。突然,胆子较大的一个人朝敛尸间里喊了一句:“谁在里面?”然而回答他的只是阵阵回声和快要朽掉的木梁吱吱的响动。
就在他们打算壮起胆子往里面走的时候,只觉得一股疾风从敛尸间内涌了出来,把六人连同那棺木一同刮飞了数米远,随后敛尸间的木门“哐”一声阖上。
这时,敛尸间内背光处站着的两人才低声交谈起来。他们都披着一件紫纱制成的斗篷,紫篷紧紧地包裹着全身,就连后脑和前额一并遮在了紫篷下,只露出了嘴和下颏。从外表看,那两人并没有什么差别,不过一人的声音较为低沉,一人的声音较为尖利。
首先发话的是那较利的声音,语气波澜不惊,平静地不含任何情绪,他淡淡地问另一人道:“你怎么看?”
“果然是他……”嗓音较低的那人一边回答着,一边用手拨弄着棺材里的一具死尸,察看着尸体颈部的伤口。顿了顿,又自言自语般说道:“如果他再这样胡作非为下去……我们紫星宫的人,就不得不出面清理门户了……”
尖嗓音又问道:“这里怎么办?”
“烧掉……不要留下任何证据……”低嗓音又响起了,轻声道,“七刃碎骨镖早就应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于是,尖嗓音的人抬起右手在自己左肩上一搁,做了一个领命的动作,接着右手一翻,顿时一团橘红的火焰自他手里升起,突然“蓬——”地一声急响,就见那火焰向四周扩散开去。没过几秒中,整个敛尸间就已经是火海一片了……
第五十八章
“你再说一次。”西尽愁一拍桌子,突然站了起来,直直地盯着正悠闲地喝着茶的岳凌楼。“你不要这么激动啊……”岳凌楼一边翻着茶盖,一边平静地说道,“你只要去给我准备一匹快马就可以了,其它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什么叫不劳我费心,你这个样子还想骑马,被马骑还差不多。”西尽愁咕哝着坐下,单手托腮望着客栈外说道,“耿奕不是已经告诉过你,现在‘天翔门’的人正到处在找你,这种情况下你还要跑去兴和城,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来着?”
“喂!姓西的!你说谁是肉包子!”岳凌楼狠狠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搁,拿眼横着西尽愁说道。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把他比作是肉包子的。西尽愁的眼神扫过气鼓鼓的岳凌楼,然后又向屋顶上飘去,悠然道:“还能有谁?”
“好。也罢也罢。”岳凌楼把头一偏,说道,“我本来也没有指望你去帮我买马……”自西尽愁和岳凌楼离开篁竹林,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里他们一直住在这镇子上,西尽愁早就住得不耐烦了想早点回去,但是岳凌楼却一直坚持着要多呆几天。今天,岳凌楼的狐狸尾巴总算是露出来了,他根本就无心再回那个杳然无人迹的竹林,只是一心要去兴和城。他要去告诉常枰一句话,关于“花狱火”的一句话……
因为想避开和岳凌楼谈关于去兴和城的事情,西尽愁岔开话题道:“对了,姓耿的那个小子呢?怎么今天没有见到他?”岳凌楼哧哧笑道:“你不是和他睡在一起吗?怎么倒问起我来了……”听到岳凌楼的戏谑,西尽愁皱了皱眉头说道:“不要勾起我痛苦的回忆啊……”岳凌楼抿嘴一笑道:“不用担心,耿奕帮我出去办事了。”西尽愁愣了一下后,下意识追问道:“什么事?”
“你不帮我办的事啊……”岳凌楼话音刚落,就听到客栈门口传来一阵马嘶声。西尽愁看了岳凌楼一眼,心里已经明白几分了,再把身子往后一仰,就正好看到耿奕正从一匹马上跳了下来。西尽愁淡笑道:“原来如此,你是打定主意要去兴和了?”
这时,耿奕已经走进了客栈,一眼就望见了坐在门口的岳凌楼,欣然喊了一句:“凌楼!我们现在走吗?”岳凌楼动作幅度很大地点了点头,本来这个动作是回答耿奕的,但是岳凌楼的眼神却是对着西尽愁的,摆明了就是在故意气他。
“好好好……”西尽愁一边点头一边站起身来,蓦然一转,正好立在耿奕的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几天前从兴和城那边逃过来的啊……怎么现在又回去?去送死吗?”耿奕冷哼一声,漫不经心地饶过西尽愁,走到岳凌楼身边,把岳凌楼横抱起来,说道:“我是不会让凌楼死的,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他。”
说完,耿奕从西尽愁身边擦身而过,头也未回地向客栈外走去。只是岳凌楼趴在耿奕的肩膀上偏头意味深长地望了西尽愁一眼,就被耿奕扶到了马鞍上。随即耿奕也翻身上马,一抖马缰,策马飞驰,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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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耿奕和岳凌楼快马赶到兴和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本以为城内应该是把守森严,到处张贴着耿奕和岳凌楼的通缉头像。但是出乎他们两人意料的是,城里不仅丝毫没有一点要搜城的动静,甚至各主要街道上都少有人走。好不容易敲开了一家客栈的店门,堂倌把耿奕和岳凌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开门让他们进来。
耿奕忍不住问道:“小二哥,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了?”那堂倌一边擦着一张木桌,一边叹了一口气道:“两位是刚从外地来的吧?你们不知道,这兴和城里最近出了一个杀人魔头,到昨天为止已经杀了十个人了……昨夜刘府那边的敛尸间也莫名其妙地被烧了……唉……搅得现在城里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听到这里耿奕和岳凌楼对视了一下,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好像就是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情,“天翔门”搜捕岳凌楼的事情暂时被搁置下来了。岳凌楼严肃地问了一句:“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那堂倌紧紧皱着眉头,作出一个非常恐怖的表情说道:“据说是被什么东西穿透脖子死的……”说完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摇摇头走开了。走了几步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道:“哦,对了,客官,你们要吃点什么?”
耿奕看着岳凌楼,岳凌楼蓦然一挥手道:“不必了。”随即又对耿奕说道:“我们立刻就去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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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府的庭院内,种植着几列高大的桉树,枝叶繁茂,遮天避日。在这黑夜里看来就是漆黑的一团,阴翳地如同鬼影一般。突然袭来的一阵阴寒的夜风让枝叶微微摇晃了一下,这时,隐约可以窥见树桠处有两个人影,在月光下看起来发着荧荧紫光的人影。
他们正是昨夜在敛尸间里出现的那两个人。他们守在刘府就是在等那个持七刃碎骨镖的凶手的出现,如果他们没有猜错,凶手下一个下手的目标就是“飞鸿帮”的现任帮主——常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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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刘府围墙附近的另一个角落,又有一个黑影陡然蹿起,轻捷地掠过围墙,落到府内的草坪上。这个黑影比较宽大,是一顶乌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