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差劲的男人
晌赡赝瓶剩骸拔裁匆襔uo爱?”小春突然笑起来,说:“因为我想啊。”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就要离开。韩紊紊紧走几步,拉住她,问:“我对于你,真的只有那个用处么?”小春猛然挥开她的手,有点歇斯底里地说:“不然你要我怎样?把你抢回来?让你像我妈那样,然后又生下一个我这样的败类?别开玩笑了!”
“啪”一声,很清脆,韩紊紊给了小春一巴掌。韩紊紊冷冷地对她说:“阿姨很辛苦才把你养大,不要这样子说。”小春看着她,突然泪流满面,单膝跪下去,抱住韩紊紊的小腿,哭着说:“别离开我。你走了,我连饭也吃不好。”韩紊紊刚刚有点感动,却被她的话气得不轻,一脚踹开她,骂道:“你。。。。。。你起码也说点好听的话来哄哄我啊,竟然说到吃饭上面去了,你是要气死我啊!”说到后来,她“噗嗤”一声,笑了。
6 差劲男人的相遇
易言用一天一夜的时间,到天明时,赶完了剧本。然后他坐着轮椅进了卫生间,慢悠悠地洗漱了半天,将每颗牙齿都刷得白净亮透,还用了紧肤水,轻轻拍打脸颊。因为打着石膏不能洗澡,他就用昨天打发助手买的|乳液涂在纸巾上,不用脱衣服,将手伸进衣服里,浑身擦拭了一遍,再扔掉纸巾。做完这一切,他看看腕表,刚好八点钟。于是他坐着轮椅晃到电梯里,想晃出医院去。
到了一楼,电梯门开了,段青澜站在门口,看到易言,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她穿着铁灰色的套装,长头发盘在头上,易言问:“你没去上班?”段青澜没有回答,而是慢慢走过去,蹲在易言的膝盖前。段青澜没有化妆,鼻翼周围有几点浅色的雀斑,嘴唇很白。她伸出手,摸了摸易言的脸,很轻地抚摩着。他的脸很冰,像眼神一样冰。突然段青澜的眼神变了,凶光毕露,狠狠地抽了易言一耳光,骂道:“不就是她死了么?你还要颓废到什么时候?”
易言本来被她那巴掌弄得完全呆滞的脸,在听到“她死了”的时候,突然扭曲了,瞳孔张大。他微微颤抖的手紧紧握住轮子,咬着牙,像是使出全身力气一样地按着轮椅的钮,启动轮椅往街上滑去。
段青澜看着他落荒而逃,紧握着的拳头渐渐松开,手掌上,是被尖利的长指甲刺出的伤口。
易言沿着公路,滚动着轮椅,他不停地低声说:“没事的,没事的。。。。。。”低喃细语,随着他渐行渐远,而逐渐消逝在空旷的天空。
靳清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他光着身子走到楼下的餐厅,眯着凤眼推开一点门,看到小春坐在餐桌上,背对着门,跟一个人抱在一起。靳清用一只爪子挠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另一只抓着痒痒,一脚踢开门,大大咧咧地说:“昨晚跑哪去钓凯子了?怎么不叫上我?”小春没理他,抱着小春的人越过她的肩头,对靳清笑了笑。靳清睁着肿胀的左眼,右眼没戴眼镜,眯成一条缝,看起来非常怪异。
“早上好。”韩紊紊亲了下小春苍白的嘴唇,对靳清说。靳清笑嘻嘻地说:“怎么,一大早就上演限制级的,真的那么欲求不满啊?”小春对着他竖了竖中指,说:“闭嘴,喝醉酒的同性恋!”靳清撇了撇嘴,打开冰箱,拿出一盒牛奶,仰头灌了下去。小春瞪着他,说道:“你什么时候穿上衣服?”靳清嘿嘿笑着,将牛奶盒扔在垃圾桶里,两手叉腰,学着蜡笔小新跳起了大象舞,边跳边说:“大象,大象,为什么你的鼻子这样长~~~~”
韩紊紊笑得花枝乱颤。小春拿起放在桌上的拖鞋,用力扔了过去,靳清扭了下腰,鞋子打在大腿上,他叫了声,性感诱惑,像极了叫床声。小春挑了挑指甲,对韩紊紊说:“别管这小M,我们上楼去。”韩紊紊笑着被她拖走了。
她们走了以后,靳清慢慢收起脸上的笑,坐在餐桌边,把头抵在桌沿,一只手撑住椅子,另一只手抚着脊背,脊背中央是一道长长的伤疤,像毛毛虫一样蜿蜒着,覆盖在脊椎的皮肤上。这时靳清的肚子响了,他嘟嘟囔囔地说:“切,刚想悲情一番,肚子又叫了,死女人,真是纠缠不清,快点放过我吧。”
他摇摇晃晃地从橱柜里拿了包面条,拧开油烟机,开始下面条。看看通风口,一抹苍绿映入他的眼帘,后院的松树还真是老当益壮哦。靳清打了个呵欠,伸伸懒腰,往平底锅里洒了点胡椒粉,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大喷嚏。
他做好面条,盛在一只白瓷碗里,拿了橱柜边挂的一条花边围裙围在腰上,那粉红色的围裙上面还有个大大的hello kitty。他捉着一大袋垃圾,边哼着小曲儿边踢开门,走到后巷。后巷的垃圾桶里塞了满满的垃圾,有很多还扔在了桶的周围。靳清一边骂着这些人没有公德心,一边顺手将自己那袋垃圾扔在边上。
“你有没有搞错啊?干嘛把垃圾随处乱扔?”一把正义之声凭空响起,震得靳清激动不已。靳清眯着近视眼,看清了出声的是个坐轮椅的瘸子,穿得很光鲜,长得人模人样。靳清打量了他半天,有了结论:还是自己帅!
那个瘸子就是易言,他在街上晃了半天,不知怎样就晃到了这居民区里来,还看到个小子随地扔垃圾。要是平时,他才不会管这么多,重点是,那垃圾袋阻挡了后巷,他坐着轮椅过不去,所以,他才会出声,而且是口气很冲的那种。
两个都不是好鸟,靳清站着,易言坐着,靳清像斗牛一样瞪着易言,易言则是一贯的慢条斯理,眯着眼睛,也不开口说话。
对峙了半天,易言的眼睛瞄上了靳清身上穿的围裙,阴恻恻地笑着说:“赞耶。。。。。。”那眼神看得皮厚的靳清也不由地打了个激灵,这时候小春在里面叫道:“靳清,有没有KY?”靳清还没来得及回答,小春跟韩紊紊已经走出了后门,看到他们站在巷子里。靳清正烦着,粗声粗气地说:“两个拉拉用什么KY!”小春拍了拍他光溜溜的屁股,笑着说:“你再唧唧歪歪,我晚上就去上了你!”
这时,韩紊紊看清了易言的样貌,低声叫了起来:“天啊,你不就是易言么?”靳清看了看易言,对韩紊紊说:“你认识他?”小春劈手给了他一下,骂道:“都叫你要看报纸了,你怎么连现在最红的编剧都不知道啊!”易言眯着眼,很绅士地笑着。小春拎着靳清的耳朵窃窃私语:“你小子好啊,搭上了这么个凯子,也不通知一下。”靳清挣开头,说:“谁知道他是哪个,我跟他压根就不认识!”小春说:“我不管你跟他有什么过节,他可是个大人物,要是肯帮我们搭线,我们一定会红的!”
无论如何,女人的力量都是最强大的,易言还没说什么,就被小春笑眯眯地请进了屋里,靳清还想说什么,看到餐桌上的面条后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与他,根本就不记得,他们前几天才见过面。
7 私刑
出乎意料的,易言竟然在这幢古旧的老房子里住下来了。韩紊紊一听他想寻找写作灵感,就极力邀请他暂时住在这里,小春也跟她一唱一合,妇唱妇随起来。
易言也想着出来透透气,于是就顺水推舟,答应了。等到靳清吃完面条从一楼爬上客厅时,他们三个正聊得兴起。靳清没好气地说:“干嘛自来熟啊,真没劲!”
小春一只拖鞋扔过去,骂道:“快上学去,你翘课翘了几天?”靳清黑着脸爬上房间,换好校服,拿着书包走下楼。易言闲闲地喝着立顿奶茶,笑吟吟地跟韩紊紊谈着话,靳清看他那副假样子就不爽,哼了声就要出门,小春跑过去,拉了拉他的头发,说:“你又没梳头?”靳清说:“不关你的事!”晃荡着开了门。
易言笑眯眯地说:“能借一下电话么?”小春指着走道那边,说:“当然可以,就在那边。”易言谢过她,发动轮椅往走道那边去。
靳清在公车上跟个老太婆争座位,最后他胜利了,一屁股坐下去,打着呵欠闭上眼,歪在一边打瞌睡。到站时,他准时醒来,慢悠悠地往学校荡去。他深吸了一口下午的空气,吸得太厉害,一口气没喘过来,呛得他差点死掉。他边走边咳,咳完了就傻笑,有对母子迎面走过,那个小孩盯着他猛瞧,说:”妈妈,那个哥哥好奇怪。“那个妈连忙拖着小孩跑了,还念叨着:“不可以看!”
靳清多情地认为是自己太帅了,光芒四射,为了小孩的视力安全,他妈才不让他看,于是笑得更欢了。
还有几步就荡到学校,他却笑不出来了。在僻静的拐弯处,站了一帮小子,为首的尖嘴猴腮,身上穿着跟靳清一样的校服,一帮子人拦住了路。靳清两手塞在裤袋里,歪着头说:“好狗不挡道,给老子滚开!”尖嘴猴腮阴声怪气地说:“靳清,听说你泡了我的马子?”
靳清伸手挖了挖耳朵,疑惑道:“你是谁?”尖嘴猴腮脸上挂不住,气得鼻子都歪了,凶狠地说:“妈的,你敢小看我,老子跟你同班了三年,记清楚!”靳清停下手,仔细看了看尖嘴猴腮,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起来:“哦,是你啊,有什么事吗?”他身后的一个小子开骂道:“你丫耳朵蒙屎了,你他妈挖了别人墙脚还挺嚣的!”尖嘴猴腮说:“我马子在女校,她昨天说要跟你,你怎么解释?”
靳清往地上吐了口唾液,不耐烦地说:“老子不知道你们这帮狗娘养的在说什么,老子要去上课,你们给我让开!”一言不合,立刻开打,尖嘴猴腮看起来干瘦,还挺能打的,底下几个小子也不赖,但是靳清跟着林夜,也学了些防身术,暂时不会吃什么亏。
只是时间长了,那帮小子用车轮战术,打退一个,就再上来一个,靳清本来就不是体力派的,自然吃不消了。
肚子挨了一拳后,靳清挥了记左钩拳,把那人打倒,骂道:“他奶奶的,有胆就一个来,这么多人一起上,算什么男人!”尖嘴猴腮扑过来,靳清飞起一脚,将他踹开,跳过去,照着他的脸打,打得他不成|人形。靳清后面没有防备,被人一棍子抽下来,他迅速转身,一拳把那小子打到墙壁上。
靳清觉得脑袋后面有东西流下来,他伸手摸了摸,全是血,他的头开始晕,他想站起来,失血令他头晕目眩。这时,有人揍了他小腹,他弯腰干呕起来,更多的拳头跟棍棒落在他的身上,靳清尽量抱住头,蜷在地上,被他们拳打脚踢。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停手了,靳清瘫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流了满地。尖嘴猴腮被人掺扶着,踢了他一脚,骂道:“你小子再敢动我的女人,老子把你灭了!”然后,混混们扬长而去。
过了一阵,始终像死了一样的靳清动了一下,手上沾着鲜血,他艰难地由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林夜的号码。
林夜在十分钟后到。他一言不发,将机车扔到拐角,抱起靳清,在路口拦了辆计程车,那司机本来不想停,林夜站在路中央,狼眼瞪得他不得不停下来。
林夜将靳清拖上车,冷冷地说:“去市立医院!”靳清猛然睁开眼,大声说:“去那里干吗?我不去!”林夜按住他,凶狠地骂道:“你小子三天两头给我找乱子,我受够了,把你扔回你老子那里,让他去头疼吧!”
靳清浑身疼痛,张嘴照着林夜的手臂咬下去,林夜疼得给了他一巴掌。靳清红肿着眼猛瞪他,骂骂咧咧道:“你个说话不算话的王八蛋,你不是说要陪着我吗?你把我扔回去是要我死,我家那个老头子会杀了我的!”林夜骂道:“不想死就给我乖乖听话,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原谅他吗?”
靳清气哼哼的,闭上眼装死,林夜不再理他,扭过头。司机正在后视镜里看他们,表情怪异,大概将他们当成同性恋了。林夜那双红眼剐了他一眼,司机忙转开目光。
8 父亲的心
靳清伤得不是很重,起码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跟小时候的伤相比,这些只是小菜一碟。他躺在病床上,头上包着厚厚的绷带,右手上了石膏,胸口等地方都有殴打的痕迹。
小春跟韩紊紊接到电话,急匆匆地赶来。易言的脚需要换药,也跟着来了。林夜看到易言,愣了一下,小春作了介绍。易言笑了笑,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林夜倒是无动于衷,冷淡地打了声招呼。
因为还要帮靳清做个CT,小春还有林夜就在病房外面等,韩紊紊想陪易言去换药,被小春拉回来了。易言笑眯眯地说:“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林夜看着他的背影,皱眉道:“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假惺惺的!”
易言发动轮椅,滑过长长的走道,下午病人大都午睡了,偶尔走过几个护士。
易言拐了几个弯,很不幸地发现,自己迷路了。他转了几圈,抬头,看到是CT房,门开着,里面传来靳清的叫骂声:“你他妈有什么资格打我?我被打得要死要活的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