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推系少年的悲哀
爸爸的!真想找人砍你!
“还有,”这个讨厌的人还在不知死活的说着,“你一脸那叫什么表情?谁欺负你了?”
“……”
我真的很讨厌郑滔。
我讨厌他现在把我看的很清楚。
我不想承认,但也控制不了。
就像我不想承认,自己真的在乎。
就像我不想承认,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就像我不想承认,桌子上飘荡的香味果然是豆浆和鸡蛋。
17
郑滔并不想在我身上花费太多的时间,对于他这样的老手,自然是火眼金睛的把我从性取向到性位置都看的一清二楚,不过他对我没兴趣,只要我不对他的唐真有兴趣他就不会对我有兴趣。几句问话不过代表着客套,看我回答不上来也不觉的大不了,现在他的目光已经完全被唐真吸引过去了,嗯……被唐真的背吸引过去了。
说真的,我没想到唐真的睡姿这么好。
大概是发汗发的难受,他一个咸鱼翻身,把大团的被子整个抱在怀里,面朝里睡的死死的。而从我们这边的角度出发,可以看见他整个完整的、裸露的、白皙无暇的、线条优美的(此处省去1234个形容词……)的背部,还有他细细的腰,窄窄的臀,修长到过分的腿,以及……上帝保佑~~~还好他还穿着小裤裤——可是、可是,上帝告诉我它为什么是红色的!!!
我默不作声的给郑滔扯过一张面巾纸,他若无其事的擦了,并给我递了一张。
我也只好假装若无其事的擦了。
“空气真的很干燥啊。”郑滔假装镇定的说。
“对呀对呀。”我频频点头。
我们像英国绅士一样平静的交换了几句对今天天气的评价之后,就很有默契的一同蹲在唐真的床前,各自流起了口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真不安稳的又翻了个身,眼睛似明非明的朝着这边看了一下,又闭上了。
“奇怪啊……”
他轻轻的嘟噜着。
“我怎么看见两个吴昊在我的床前趴窝……”
我:“……”
郑滔:“……”
上帝保佑,我和郑滔的举止终于有差异了,我以最快的速度退到沈青的床前,而郑滔带着极端不满的情绪捏着唐真的胳膊摇:“不要看错了,是我,我来看你了。”
然后,他好像很留恋这种感觉,又在唐真漂亮的肩头上捏了捏。
(爸爸的!真想砍他!)
唐真终于清醒了一点,皱着眉头说:“你怎么在?不用上课吗?”
“我课间去你们班,听见同学说你病了,专程来看你的。”
“你没事去我们班干什么?”
唐真有些不高兴了,扯过被子来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郑滔有些惋惜的看着那大片的玉似的肌肤在眼前消失,暗暗咽了咽口水,好心的赔起笑容:“不是小组的事情问问你吗?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战友了……”
唐真不耐烦听他说完,转头看着我:“吴昊,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我也不舒服,没去上课……”
这句话我没说完,郑滔回过头来给了我一个眼色,分明告诉我,他跟我明显不是一条船上的。
“没事吧,是不是我发烧传染到你了。”唐真关切的问。
“不是啦……你好好休息吧,我没事。”
唐真温柔的目光和郑滔嫉妒的目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我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我转头想谈点别的轻松一下气氛,正好看见桌子上沈青留下的早餐。
“唐真,你不是想吃豆浆和鸡蛋吗?沈青都买好了放在桌子上,我帮你拿。”
“真的?”
据说男人都是狼——不过有些是色狼,有些是恶狼——唐真听见有好吃的立刻就坐了起来,兴致勃勃的说,“好好,我要吃,好耗子,递给我吃。”
我前进的脚步只到了唐真的床前——郑滔很绅士风度的从我的手中接过了饭盒,并给了我一个标准的白眼狼的笑容:“谢谢你哦,剩下的我来就可以了,吴昊你身体不好,先去休息吧。”
什么叫做先来后到啊,凭什么后来的色狼可以挤占我的位子还说我身体不好,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爸爸的!
唐真轻轻皱起了眉头。
我很自觉的退后。说真的现在我很想同唐真说说话,问他一些很关键的问题。可我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我很懂得看风水,我知道今天唐真的黄历上写着“不宜冒犯”。当然,另一个人懂不懂就不关我的事了。
“唐真,你身上不舒服,我喂你吃好了,你坐着别动。”郑滔脸上挂着腻人的笑容,很温柔的说。
唐真的长睫毛闪了闪,根据我的一贯了解,他要开始捉弄人了。
果然。
“我不舒服,是啊,我很不舒服啊。”唐真微微歪着头,慵懒的说,“你知道啊,像你也会每个月有几天觉得不舒服,脾气也不好,我一会儿做了什么你可不要见怪啊。”
一听此言我差点笑出来,只是郑滔还傻傻的。“怎么会每个月都不舒服?我没有常常发烧啊。”
“呵呵你再烧就成白痴了……不说这个了,我要喝豆浆。”唐真果然拥被而坐,等着郑滔喂他。
郑滔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啧啧!怎么搞得。”唐真厌恶的皱着眉头,“怎么是凉的?你没有照顾过病人吗?这么凉的东西怎么给病人吃啊。”
“可是……现在已经10点了啊,当然凉了……”
“不要,我要喝热的,至少是温的。”
“这……”
“这样好了,瓶子里应该还有热水,你倒在洗脸盆里,把饭盒捂热吧。”
郑滔立刻殷勤的照做。唐真冲着我眨眨眼睛,笑得比狐狸还狐狸。
“把鸡蛋剥了,捣碎放在豆浆里,我小时候生病妈妈都是这么喂我的。”唐真继续像使唤丫头一样使唤郑滔,而后者也屁颠屁颠的像丫头一样被某人使唤。
“好了好了,趁热吃吧,要我扶着你吗?”
“不用,我自己来。”
唐真接过饭盒来得意的摇晃着,郑滔已经非常遗憾的发现错过了玉男穿衣图。
“呀,一点都不好吃,学校的豆浆淡的像水。”唐真玉指一挥,将郑滔撅着屁股辛苦半日的豆浆轻易否定了。郑滔隐隐觉得失落太大,尤其是错过了玉男穿衣的香艳镜头,他好心的哄着唐真,“再吃一点吧,生病的人要多喝水……”
“你管我。”唐真很有气势的瞪了一眼郑滔,然后又突然懒懒的笑了,“我是想喝水来着,可惜水都被你用掉了。”
“这个……是你安排我把瓶里的水都用了……”
“我是病号啦~~~”唐真立刻作出一副病的快要死去的样子说,“我想喝热水,不要喝豆浆,我现在就要喝水~~~”
郑滔被他性感的模样勾的七魂走了三魄,连忙说好好,转眼就像飞毛腿导弹一样消失了。
我也七魂走了三魄,不过是被唐真一套把戏耍的七魂走了三魄。
唐真趴在床上一通狂笑,然后回过头来冲我眨眼睛。“吴昊,不要张着大嘴一副零蛋样,如果他缠着我的话苦头还多着呢,这才刚刚开始。”
“唐真,你捉弄人的功夫可真是一流啊。”我由衷的佩服他。
“那是,不然沈青能找到我——”唐真突然在这个地方顿住了,他顽皮的眨眨眼睛,笑语道:“别告诉沈青啊,他最讨厌我没事耍人玩,别告诉他。”
我无言的点点头。
同时发现,也许将来一百个吴昊都要死在他的手上。
18
我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太多太突然了,以至于我的整个头都是昏昏的,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判断。尤其是我对唐真突飞猛进的认识,让我意识到,这个人在被沈青管住之前,不知道是怎样一个难缠的人物——当然,他对我还是很温柔的——当然,他如果再温柔一点干脆告诉我故事的起承转合就更好了……
唉,都说现实不完美了。
我在这两人的宿舍里住的粉不舒服,整个寝室里涌动的暧昧气息不断伤害我的血管和神经,让我的血细胞和脑细胞都前赴后继的下岗了N多,而且我还别别扭扭的夹在沈青和唐真中间左右不是耗子(唉,沦落的连耗子都不如了),度日如年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上帝啊,你派个人来拯救我吧,谁都可以,让我逃出艳狱吧!如果是封南我就以身相许了(爆!你好像已经以身相许过了)!
不要用奇怪的目光看我——人家虽然有点小小的花痴兼小小的白痴,但用情还是蛮专的(沈青的fans:你还敢说!),其实人家真的很希望那头狮子赶快来营救我啊,至少给我吃一颗定心丸啊,至少……
唉,我也知道这很难,要那头狮子低头简直比他请我××他还难,我都能够想象到某人咬牙切齿的模样。唉,都是沈青出的难题,这分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
只是我想错了封南。
我不知道他其实也可以在某种情况下低头。
当我可以印证这一点的时候距离我们打架也就两天,不过对我这种度日如年的人来说真的是把秋水都望穿了,而对于封南来说这两天大概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他醉生梦死了两天。
我看见封南的时候,他就醉的跟死猪一样。
我是在一个迪厅里面看见封南的。他的朋友用他的手机把我叫了去,让我去给他收尸。
我在电话里反问为什么偏偏要我去给他收尸时,那个理由简直让我跳楼的心都有了。
“因为他醉倒了以后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啊。”
当时真的跳楼的心都有了。但我仔细的丈量了沈青宿舍的高度以后,确定我用这种方式下楼一定不会比爬楼梯安全,所以我放弃了这个可以永留史册的快捷方式,急匆匆的向着迪厅跑去。
而胸中那种满涨的感觉,几乎要将我的肌肤撑破。
“封南呢,他人在哪里?”
我冲进迪厅,对着每一个不相识的人问。
“是吴昊吗?这里这里。”一群不认识的人对着我挥手。
我跑了过去,有几个人轻轻的笑了,他们在交头接耳。
顾不得想太多,我低头看着沙发上蜷成一团的封南,突然有种酸酸的感觉。
我知道封南平时是个很霸道的人,他的胸脯和下巴一向是以45度的倾角向上抬起的。而十足英俊的面容加上十足阳刚的脾气让他不算高的个子在任何的团体里都像阳光一样耀眼。而现在不一样,他不安的蜷成一团,醉的死死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可怜,他那皱成一团的衣服和表情让我不禁想起了街头的弃猫——我考虑在他清醒以后告诉他像猫一样可怜兼可爱,当然一秒钟后出于人身安全的考虑我放弃这个打算。
在叫醒他之前我看了看周围的人。
“你们确定,他一会儿被弄醒后一定不报仇吗?”
大家都笑着说:“打你也活该。不过会帮你的。”
好委屈啊,本来应该他道歉的,醉酒就可以乾坤倒置了吗?
仔细想了想——算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封南,封南。”我推他。
“别碰我,小心我扁人哦。”封南厌恶的动了动。
“是我啦,我是吴昊。”我在他耳边悄悄说。
那个人用仅存的清醒看了我一眼,有气无力的说:“我眼花了?好像看见吴昊了。”
“就是我啊,我们回去吧,不早了。”
“骗人,你怎么会来。”封南挥开我的手臂,把头埋在沙发里,“雪你又装吴昊来骗我,我才不上当呢。哼!”
我转头看着周围的人。“雪是谁?”
大家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笑声。
“别管了,先把这个人弄走吧,他赖着我们也玩不好,快弄走他。”
我看问不出来什么,也确实担心封南,于是低下头,用耳语的声音道:“封南,我真的是吴昊啦,我咬你来着你忘记了?”
“啊?”封南抬起一双朦朦胧胧的眼睛,突然用大的吓人的声音说,“对对,我想起来了,你像小狗一样咬我,你看!你看!”
他像小孩子一样,揽起袖子展示我的牙印。
然而大家就在哄笑声中欣赏我的面红耳赤。
我故作镇静的还上去仔细瞅了瞅,认真说:“嗯,齿痕很清晰,排列也很整齐,完全没有蛀牙……好了,你可以收起来了。”
封南果然乖乖的收起来了。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我尽量耐心的问他。
“嗯。”
他乖的我简直要感激涕零,我发誓下次弄不过他的时候就灌他酒,在这种想法中我倾下身子架起他,一步一挨的向门口走去。
而这个醉的一塌糊涂的人居然还记得回头冲着他的狐朋狗友们挥挥拳头:“不许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尤其是吴昊咬我的事情。谁要说出去被我知道的话,我可真的会杀人的哦!”
“……”
我到底是要感激他的体贴还是应该在他性感的小pp上踢上一脚呢?他的声音大的几乎整个迪厅都听见啦,我可是现在就有很想杀人的冲动了!
算了。我回去慢慢跟他算总帐。
扶着他慢慢走出迪厅,外面的新鲜空气让我昏昏的大脑为之一振。想起刚才的情景我真是哭笑不得。我得罪谁了啊,明明应该这个人道歉的,现在我倒成了他的保姆兼保镖兼人身伤害的犯人了,我真的是冤啊,冤到黄河源头了~
万家灯火。
一个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