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软





算热情,可女人的心里终究是容不下沙子的,何况阿软还是个男的,把大朴迷成这样,自己也没脸出去见人.日子还是不咸不淡的过,可各人心的想法却变了再变的. 
大爷心里一直放不下阿软,就是跪着祖先,脑子也里满是阿软被拖走时哀求的眼神,也不知阿软被赶了回家,过的好不好,想找人去打探消息,却被爹派人看着,挪步窝都有好几双脚跟着,更不知被后有多少双眼在盯着.大爷无奈,只好放弃了徒劳的妄想,老实了几天,这日董老爷说要带他去拜见京里来的一位主子,叫他打起精神,说是能好为他谋个好前程,保不准还能跟着这位主子去京里做事,总之,跟着这位有权势的主子就等着平步青云,光宗耀祖了.于是,大爷收拾整齐就随着董老爷驱车前往. 
安弗烈这趟从京里出来,只带了几个近身的士卫,本意是想低调的办自己的事,可总有人是乐此不疲的盯着,逮着机会就凑上来巴结,挡都挡不掉.他们前脚刚到没几日,那府台大人就消息灵通的从京里追出来,派人将他们接到别院,祖宗似的恭奉着,根本司马召之心路人皆知嘛.坐在花厅喝茶的安弗烈正想着,果然听闻外头府台大人携公子求见.端起茶,抿了一口,无奈的挑起了嘴角,也罢!给个官就能打发了"带进来罢!"安弗烈放下茶,意兴懒散的抄起桌边的书作势看了起来.不一会儿,董老爷身后跟着大爷,两人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跪在安弗烈脚边叩拜道"奴才叩见定南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嗯!不必拘礼"拿着手里的书瞥了董蕖行一眼"这位就是令公子么?""是的,王爷,奴才的孽子愿为王爷效力,鞠躬尽瘁,求王爷成全"说着又叩下头去."得了,人我留下了,正好得留个熟悉这里的人给本王办事,你么,没什么事就先回吧,令公子一表人才,本王定不会亏待他的."说完,视线又调回书上.董老爷一儿子被王爷收下了,立马千恩万谢,对董蕖行嘱咐了几句,然后乐开了花的退了出去."起来吧!"安弗烈这才放下书正视仍然跪着的董蕖行,看着还算顺眼,于是对身后的酉青说"带他下去,以后就由你来教他罢.""是,爷!"酉青得了令,领着董蕖行下去了.安弗烈看这董蕖行的背影心想,有了他找那个人就方便多了吧,相信不需多久,淳儿,我们就会见面了. 

14 
一转眼,阿软回到家已经数日,大朴对阿软是爱的心痒,可家里人多眼杂,爹,娘,媳妇,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他们周围.
怎么样也寻不找能和阿软好好独处的时间,看的见碰不着的日子让大朴焦躁起来.
这天,大朴媳妇得到家里捎来的口信儿,要回娘家去,本想让大朴陪着去,可大朴却推托说家里活忙,把她独自支了回去.
其实哪里是忙,是大朴心里惦记着阿软,暗自高兴机会来了.
媳妇刚走,大朴一双眼就钉在阿软身上,再也拔不出来了,大朴心痒难耐的等到天黑,心不在焉的吃了晚饭,眼巴巴的等着爹娘快回后屋歇着去.
越是心急,时间好像就过的越慢,等了不知多久,爹和娘终于回后屋了,前屋只剩下大朴和在的厨房里收拾的阿软.
大朴突然有些紧张,感觉到浑身像着了火似的燥热,他困难的咽了口唾沫,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正在扫灶灰的阿软身后
"阿软~!"大朴动情的低叫了一声,从阿软身后一把抱住他纤韧的腰,紧紧贴着阿软的身体.
阿软猛的一抖,向后转过头,睁着惊恐的大眼,手里的扫帚落在地上"哥!哥你~~你快放开俺,你放开俺啊!"
阿软使劲的掰着大朴圈住自己的强壮的手臂.
"阿软,嘘~别喊,哥想死你了,你还不知道哥对你的心么,哥喜欢你,想疼你,我~我想要你~"说着一收紧双臂,拖着阿软往自己屋里去. "不~不~放开我,求你~俺不要,俺不!"阿软慌了,使劲扑腾,可仍是被大朴一路往里拖去."放了俺,放了俺,住手,俺喊了!俺要喊了!""阿软,你都是哥的人了,大伙哪个不知道,我看他哪个敢管,你就答应哥吧啊~,哥心里只有你"阿软一听,羞愤的落下泪来,浑身颤抖,更加使不出力来"听话阿软,只有哥疼你,真心待你,你就成全哥吧!阿~好阿软"大朴连哄带拽将阿软拖进了屋,一把抱了起来,扔在炕上,然后转回去锁上门.阿软倒在床上扑扑娑娑的落泪,放弃了反抗,阿软悲哀的明白事实就像他哥说的那样,即使他喊,他叫,也没有人要相信他不是自愿的,只会骂他不要脸沟引了大朴,所以他不敢喊来了别人,那样不过是又给自己增加了一段丑事,这个家他也再没脸再呆的.阿软绝望的闭上了眼.大朴三下两下就脱光了衣上,爬到了炕上,阿软在不住的轻颤,月光下惨白的脸上迷蒙着一层柔柔的水雾,楚楚可怜.大朴的血气一下顶到的脑门,再也等不急的拽开了阿软的衣服~~.  

大朴得到了心爱的阿软,就像个生涩的恋爱中的毛头小伙,整天生龙活虎,美滋滋的,气色也不同寻常的好.
可阿软却越发的苍白,他看到爹娘就忍不住的心虚,哪怕是他们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都会让阿软担心害怕,浑身冰凉.
阿软担心自己和大朴的事他们会发现,特别是担心嫂子,如果嫂子回来,大朴还要对他那样,那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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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重重的熬了几天,嫂子终于回来了.
大朴却冷着脸一脸的不乐意.这几日,大朴心情不好,因为没法亲近阿软而堵着气,时不时的就找碴对他媳妇撒气,嫂子是个精明的人,凡是都忍着,可看阿软的眼神却变的像刺,回回都惊的阿软慌张躲闪着,不敢对视. 

一天夜里,阿软被低低的敲门声惊醒,阿软下了床,走到门边小声问了声"谁?"
"阿软,是我,开门."大朴的声音隔着薄薄的门板传了过来.阿软只觉得心"格登"一下,猛的捂住了嘴,大气也不敢喘,缓缓的蹲了下去.
"阿软,快开门,你干什么呢,开门让我进去!"大朴在外头不断催促着.阿软使劲摇着头,却不敢出声回答.
"阿软,你怎么了,开门啊?"大朴听屋里没了声音,心急起来,担心阿软没开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阿软听着大朴越来越大的声音,紧张害怕极了,捂住耳朵使劲的摇头,斗大的泪水泛出眼眶.阿软在心里乞求着大朴千万别把家里人吵醒,不要再叫了,快点离开."阿软,你怎么了,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大朴真的着急了,也不管不顾的,放开了声音就喊了出来.阿软一听,当时就被吓的跌坐在地上,可马上又像被地面烫着似的爬了起来,颤抖着去够门栓."阿软~" 
门开了,大朴闯了进来,看见跌坐在地上流泪的阿软,"怎么了?摔着了?"
问着,一堵墙般结实的身体就把阿软抱了起来,放回到床上,转身去锁门.
"哥!我没事,你回去~快回去吧!"阿软细软的嗓子,可怜的哀求着.
"为什么?"大朴竟理直气壮的问,一点也不觉得干的是见不得人的事.
"嫂子!她~她~,你该回去,别再来了,求你~"阿软痛苦的捂着脸.
"管她的,他要敢管,俺就休了她,往后俺只要阿软你一个,有哥在,谁都别怕!"大朴走到阿软身边,一把搂住阿软.
"不要!哥~俺求你了~求你了~"大朴此刻哪顾得了阿软的哀求,火热的身子就向阿软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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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大朴浑身舒爽,几乎就要在阿软这里睡着.
阿软已经懊悔的不行,当然不能再留下大朴,使劲推醒他"哥,快回吧,都下半夜了,俺求你,回吧,别让嫂子知道了,算俺求你了,求你了~"
大朴看着阿软可怜的哀求也只好不情愿的听了."那你下次给俺开门"大朴讨价还价.
阿软犹豫片刻"嗯,快走吧!"垂着头说完,忙把大朴推了出去,关上了门. 
大朴对着关的死严的门,依依不舍的站了一会,无奈的回去了.
阿软无力的倒在床上,锁紧了眉头,担心着这见不得光的事,不知什么时候就包不住了,泪水垂落眼角. 

15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大朴的枕边人,大朴夜里去了哪里,他媳妇心里明镜儿似的,可女人终究是要靠着男人的,她心里怨恨却不能与大朴撕破脸,况且这样的事张扬出去,自己也没了脸,怎么出去见人,只好暂时忍下. 再说那薛铁匠叫了女儿回家,担心的就是大朴和阿软那挡子事,阿软一回了家,外头就风言风语的,以前的旧事更是传的花哨.就连他也让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他老头活了一辈子哪受过这个,脸上挂不住,憋了一肚子鸟气,恨不得冲到谢家去一斧子劈了那不要脸的阿软.想想自家闺女,就更是担心她受了委屈,特地叫了她回家,还招来表兄堂弟的给她撑腰,要带他去谢家讨个说法去,薛二姑娘思前想后,觉得不妥.依着大朴的性子,豁出去命不要也要护着阿软的,到时不但外头丢脸,家里也难做人了.于是,好言安抚了自家怒火朝天的兄弟,回了家来.可回来的情况却是叫再大度的女人也难已再忍了.有了阿软,大朴碰都不再碰他,每每半夜溜出去会完阿软,回来就倒头呼呼大睡,自己的男人身上沾了别人的味睡在身边,叫她怎么能再忍气吞声.女人要是嫉妒起来可比那毒药还毒上几分呢.薛二姑娘本也是个不好惹的主,既然大朴把她逼到份上,丝毫不顾情意,她也只好豁出去,暗自拿定了主意. 
 这日,阿软随大朴上山打了不少柴,大朴怕阿软幸苦,叫他歇着,自己先往家背两趟,阿软拗不过大朴,只好在山上看柴. 大朴刚走,林子里就蹿出两个蒙着面的人来,阿软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他们套进了麻袋里,捆了个结结实实. 
 等大朴呼哧呼哧的跑上山来却不见了阿软的踪影,大朴急了,疯了,他四处的找,在诺大个林子里狂奔,一气也不歇的. 太阳落了山,昏黄的山路上,大朴像个孩子似的哭着,不停的用嘶哑的嗓子喊着"阿软~ 你在哪啊~,阿软~快回来~,阿软~阿软~ 哥不能没有你~" 
不知过了多久,昏沉沉中,套住阿软的袋子被拽了下来,阿软觉得一亮,便睁开了眼.一个大叔捏起了阿软的下巴,来回仔细的打量着阿软,阿软睁圆了眼睛,防备的看着他,害怕的一动也不敢动.片刻后他放开了阿软,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上没有表情,冷漠的转过身走出了房间.阿软这才敢看向四周,什么都没有,这是一个落满灰尘的空屋子,阿软缩成一团,害怕的抖着,心里呼喊着"哥~快来救俺~!" 
而淳在泰大少的"舞袖苑"里,干的可不是卖皮相事儿,偶尔出去应酬也得他自愿,泰大少真是待他不薄,所以而淳就帮着他调教买了回来的人.今日听总管说买了个便宜货,不过打扮起来应该还能看,请而淳去给瞧瞧.于是,而淳就跟着总管来到了后院的小破屋里.待而淳一进去,当时就傻了眼,愣在那里,他万万没想到,竟是阿软被卖进了相公院.阿软也呆了,本来害怕的要死,没曾想却见着了而淳,阿软的心情就像在地府里见着了菩萨,千恩万谢也不足以表达,热泪滚滚涌出.而淳回过了神,冲上去紧紧抱住可怜的阿软,抚摸着阿软细细颤抖着的背,觉得连自己的心都在跟着阿软的抽泣不住的轻颤"阿软,不怕了,有我呢,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阿软". 

16 
董蕖行忙着为安拂烈找人,可安王爷要找那人并不是本地人,只知道名叫莫如希,一段时间下来也没头绪.
后来酉青出主意,派人专门从京里画了那人的画像,快马送来.
当董蕖行一见着画像上那熟悉的面容,大大的吃了一惊,原来真的是踏破铁些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得知要找的人已找到,安王爷并不显得喜出望外,而是叫人摸不着头脑的冷漠深沉,连酉青也是郁郁寡欢的模样,董蕖行不禁在心里猜测,隐姓埋名的而淳究竟与这高高在上的王爷有什么瓜葛. 
第二天,董蕖行带领安王爷一行三人就直奔"舞袖苑",东家不在,自然是管家出来相迎,管家一见是董家大爷要找而淳,二话不说就将他们引进了而淳的"翩轻楼"奉茶,然后去请而淳.
安王爷坐在纱帐后默默品茶,屋内一时间变的寂静,等待的时间让满怀疑问的董蕖行有几分焦躁,他索性来到门口站着等.
随着外头愈近的细碎脚步,"吱呀"一声门开了,宛如水仙般清雅的而淳出现在众人面前,叫人眼前一亮.
纱帐后的那双眼终于有了一丝情绪的流转,直直的盯住而淳. 
而淳一见董蕖行,多日的挂念终于化做动人一笑"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