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缘 by neleta






    抱紧怀里的人,刘饕抿了抿嘴,然后对各位长辈颔首后,转身离开了养合殿。离他最近的刘离在他转身的瞬间看到他嘴角隐隐的笑,不满地哼了几声后,刘离笑了,她知道有宝儿在,饕哥哥会变得越来越像正常人。

    “宝儿。”

    “哥哥。”

    “宝儿选的是哥哥?”

    “哥哥。”

    看着怀里略偏瘦的孩子,刘饕轻轻用嘴碰了下他的额头,马上,那张严肃的小脸就露出了他最喜欢的笑容。

    在哥哥身上蹭了蹭,尉宝儿更紧地抱住他:“哥哥。”


劫缘 番外3 不是冤家不聚头

    “唉……”

    “唉……”

    每隔一会儿,刘离就叹息一声。

    “离丫头,何事让你如此唉声叹气啊?”进来约一刻钟的衣惜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白色沙袍,躺在屋内的太师椅上问。

    刘离没回头,只是把手中一个黑色的长盒小心地放进柜子里,问:“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转身,见衣惜一副满足的样子,刘离的眼珠子转了转,小跑上前,坐在衣惜身边轻声问,“你又把月行云吃了?”

   “我吃他?”衣惜斜了刘离一眼,懒懒地说,“明明是他吃我好不好。”

    刘离拐了衣惜一下,哼道:“得了吧。如果你不用媚功的话,月行云会碰你吗?”刘离说的刻薄,衣惜却一点也不在乎地笑起来,“那又怎样?我可是个记仇的人,他说我的媚功对他无用,那我就偏要试试。而且……”衣惜冲刘离妩媚一笑,“他在床上很猛,对我提升功力很有帮助。”

    刘离脸不红地继续嗤笑:“哼,既然这么不怕死,那你到我这里来干嘛?”

    对衣惜、月行云和刘饕之间的事,刘离在这三年里了解了不少。月行云是个江湖浪子,当初看上刘饕,死心塌地地跟在他身边,可谁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刘饕根本是个无心无肺的人,把月行云赶出了京城。月行云被刘饕的绝情所伤,发誓今后绝不踏入京城半步,可谁知却碰巧被衣惜听到。衣惜曾被月行云打伤,更间接地受了重伤,为此衣惜一直对月行云怀恨在心,趁月行云心绪不稳的时候,他对月行云用了媚功,两人有了关系。

    月行云欲找衣惜报仇,而衣惜却时不时再利用媚功和月行云来一段肌肤相亲。两人的关系是越来越“亲密”。月行云发誓不踏入京城半步,每次得手后,衣惜就会在京城刘离的公主府上多一阵子,等他功力大增后,他又会去找月行云的“麻烦”。刘离都觉得衣惜是喜欢上月行云了,才会用这种笨办法去接近月行云。

    “衣惜,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不然这么多人里,你干嘛偏找他不行?我相信别人也能让你的媚功大增。”

    刘离的问题让衣惜瞪大了双眸,紧接着他就笑倒在太师椅上:“离丫头……你……呵呵呵……别动不动就把别人配对。我喜欢他?可能么?第一,他喜欢的是太子殿下,我不会对那种心里有别人的人动心。第二,他虽然长得不错,可脾性太邪乎,不对我的胃口。最后,他想杀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既然你不喜欢他,你总找他干什么?还和他上床。”

    虽然衣惜已经习惯刘离的直接了,可还是被她后面的那句话给弄得有些头疼:“我说离丫头,你好歹也是个公主,现在更是有了女儿,你就不怕今后教坏盈儿。”

    刘离挥挥手,一点都不自省地说:“怕什么,我的女儿当然要和我一样豪爽。否则今后她怎么去闯荡江湖,当教主。”刘离把自己的遗憾交给了女儿,希望女儿不会让她失望。

    “别想敷衍我,你说,是不是对那个月行云动心了?”

    “没有。”衣惜干脆地回答,见刘离不相信,他道,“月行云不可能喜欢我。而我呢,若想修炼媚功,就必须和人……可是其他人,弄不好会纠缠上来,月行云就不同了,他不会喜欢上我,等我达到第十层,他就是想杀我也杀不掉,届时,我不会再去找他。虽说我是在利用他,可沾便宜的可是他。”说到这里,衣惜冷哼了两声,“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每次不折腾我几个时辰就不罢休,我可是只有一开始用了媚术的。”动动酸软不堪的身子,衣惜懒得再提月行云,就算他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他也不会和那种别扭的人在一起,累。

    “算了,你自己知道要做什么就行,反正我也搞不懂你们。”让衣惜给自己倒了杯茶,刘离想着该如何销毁那样东西。

    “离丫头,怎么了?”看出刘离心里有事,衣惜关心地问。

    “唉……”刘离又是长叹一声,没有男女之别地枕在衣惜身上道,“若你手中有一把宝剑,你却不能用,你也会和我一样的。”

    “宝剑?”衣惜奇怪的问,“可是太沉了?”

    刘离摇头。

    “太长?”

    摇头。

    “太难看?”

    刘离还是摇头。

    “那是为何?”衣惜不明白。

    刘离起身,关上房门,又关上窗户,异常神秘地在衣惜耳边嘀咕,只见衣惜的眼睛越睁越大,脸色也严肃起来。

    “这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衣惜慎重地交代道。刘离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仅不能让他知道,更不能让小皇叔和饕哥哥知道,唉……”

    衣惜小声道:“我帮你把那把剑带走吧,放到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好吧。”虽然舍不得,但这是最安全的办法,刘离答应了下来。

    “都怪小皇叔,竟然瞒着我他就是‘影盗’,否则我哪里会和殇哥哥去偷‘追魂’,想以此引出影盗。”刘离哀怨地说,这件事是她做过最后悔的事,可她也是无辜的,她哪里知道这样做会害小皇叔哭,“‘追魂’可真是把好剑,可惜不能用啊。”她可是眼馋尉天的‘魄月’很久了,可她空有‘追魂’,却无法让它示人。

    “别想了。都过了三四年了,小赐儿早就忘了。尉天恐怕也忘了。只要你和离殇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衣惜安慰道,他最清楚尉天有多在乎刘天赐,若这件事让他知道了,他肯定会找刘离算账。

    “那这把剑我就交给你了。”拍拍衣惜,见他的眉皱了皱,刘离拉开衣惜的衣襟,啧啧道,“他还真是勇猛啊。”衣衫下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

    把衣襟来回来,衣惜打个哈欠道:“男人当然要勇猛啦。离殇难道不勇猛?”

    刘离难得地脸红了,报复性的在衣惜酸痛的身上捶了几拳,她暗自发誓一定要把衣惜送给月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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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刘离的府上休息了几日,衣惜带着刘离交给他的剑打算回“伶香宫”一趟,然后在考虑把剑藏到哪里。他的手下已经探得月行云离开了京城不知去向,衣惜趁这几日独处的机会好好想了想他和月行云的关系,觉得还是不要再去找对方了,以免真的麻烦上身。

    骑马未作停歇地走了三日,衣惜稍稍松了口气,又有一点失望,看来月行云是真的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也罢,反正他也不打算再继续和他有瓜葛了。对月行云的感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样断了联系也好。

    又行走了一日,衣惜住进一家客栈,打算休息清洗一下再上路。让店小二抬来热水,衣惜泡在浴桶里闭目养神。突然一道指风袭来,衣惜侧头闪过,可就在他想跃出浴桶时,他却身体一软,失去了意识。

    醒来,发现自己仍在客栈,却不是他原来的房间,衣惜动了动身体,没有一丝力气的四肢让他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药,可究竟是何时何地……眼前出现阴影,衣惜抬头,颇为意外地看着床边站着的人,然后就见他弯下了身子。

    “啊!”脖子被人狠狠咬住,衣惜疼得冷汗直冒。他以为月行云走了,没想到他竟然在半路等着他。究竟是有人出卖了他的行踪还是月行云一直在跟着他。

    月行云抬起头,嘴上是血,衣惜的脖子被他咬出了血。舔舔嘴唇,月行云一把扯掉衣惜身上的薄被,露出他赤裸的身体。

    “月行云,看不出你也会用这种给人下迷|药的手段。”衣惜喘着粗气,嘲讽地看着月行云,“有本事和我打一场,若我输了,随你处置,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打不过我?”月行云太冷静了,冷静到让他都止不住地心里发寒。看到月行云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衣惜冷笑两声,扭过头,原来是找他做这档子事,说不上来心头什么滋味,他索性闭上了眼睛。

    嘴被人强行撬开,一粒药丸送了进来,还不等他尝到药丸的味道,药丸就进了他的肚子。而当衣惜开始浑身发热时,他终于知道这药是做什么的了。

    “月行云……你想要就直说,你我又不是第一次了,何须用上春药呢。”衣惜露出他招牌的媚笑,月行云出人意料的举动让他格外紧张,他宁愿月行云真的和以前那样直接拔刀相向。

    月行云自始自终一句话都不说,而衣惜体内的药性完全散发出来后,他上了床,分开衣惜的双腿,在他呻吟之际,冲了进去。

    “大哥,你说我把衣惜交给月行云是对还是错?”和离殇散步于花园内,刘离担心地问。离殇紧握了下她的手,表明对她的支持。

    “衣惜分明就是对月行云有意思嘛,还死鸭子嘴硬。”刘离撇撇嘴,接着道,“其实我也有我的私心,若月行云能喜欢上衣惜,他和饕哥哥之间就没什么问题了。今后饕哥哥有了喜欢的人,月行云也不会来捣乱,毕竟月行云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嘻嘻,月行云听到衣惜说根本不可能喜欢上他时,我知道他生气了,这下又有好戏瞧了。”

    手又被紧握了下,刘离笑起来,她就知道不管她做什么大哥都会支持她。

    “总之,今后衣惜会感激我的。如果月行云敢伤害衣惜,我也不会饶了他。”

    离殇点头,他明白他的离儿做什么都会有分寸,不会乱来。


    一年后

    “尉天。”衣惜腰肢款款地走过来,刚想趴到尉天的肩膀上,对方就闪开了。

    “何事?”对这个突然造访的人,尉天没有相见的喜悦,虽说如果不是对方他就不会有宝儿,但他就是感激不起来。

    “尉楼主还在记我的仇啊。”对尉天的态度没太多感觉的衣惜坐到一边的石块上,向对方抛了个媚眼后,看了看四周,“小赐儿呢?没和你一起过来?”

    “他和宝儿在宫里抓鱼。”尉天淡淡道。

    衣惜笑笑,朝尉天勾勾手指:“尉天,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不过这件事不能让别人听到。”

    尉天警戒地看着衣惜,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是有关小赐儿的。”衣惜的眼底闪过愤恨,尉天看到后走了上去。衣惜在尉天耳边小声道:“小赐儿闯荡江湖时,偷走‘追魂’,嫁祸给‘影盗’的人是刘离。”

    “刘离?!”尉天的身上窜出了多年未有的寒气。

    “正是。”衣惜点头,“那把剑过几日我就让人给你送来。本来早就想告诉你,可我这一年脱不开身。”

    “遇到了麻烦?”衣惜一年来没有任何消息,尉天听他这么说,仍是担心地问了。

    “现在已经解决了。”衣惜的脸冷了下来,接着他又若无其事地笑起来。

    尉天凝视了他一会儿,发现他并没有半分勉强之色,不再过问,只道:“多谢,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无论是何事。”朝衣惜颔首,尉天快步朝半月府外走去,他绝不轻饶刘离!竟然敢惹他的小芋头哭。

    “呵呵……”尉天走远了,衣惜挑挑眉,刘离这次可是害惨了他,此仇不报非衣惜。

    离开半月府,衣惜换了身朴素的衣服,还戴了顶帽子。隐藏着身形回到一家客栈,他小心地进入自己的房间。

    “宫主。”一名少年抱着一个婴孩,见衣惜回来了,站了起来,“少主刚醒。”

    看到那名孩子,衣惜脸上露出柔和的神色,上前把孩子抱过来,他轻拍道:“走吧,天黑前我们要离开京城。”再不走,那人就要追过来了。

    “是。”少年熟练的收拾好行囊,衣惜裹了件披风,把孩子抱在怀里,用小棉被包好,“走吧。”

    “是。”

    衣惜带着手下和孩子刚走没一会儿,就有一人匆匆忙忙地冲进了他们的房间。房间里,衣惜身上特有的香气还没有完全飘散,男子转身又急忙冲了出去。

    坐在马车里,衣惜凝视怀里的孩子,越看越不满,明明是他生的,为何长得却像那个家伙。想到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