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的女神





遭殃……
                 「没有我,妳以为妳活得到纽约吗?」他冷冷讥讽。
                 「可是……这一去很可能危机重重……」不是她小看他,而是敌人很可能会很难对付。
                 「我正好觉得日子有点乏味,想冒个险看看。」
                 「但是……」她犹豫又担心。
                 「对了,机票钱妳出。」他懒得和她多说,萧洒地甩开头,径自往前行。
                 「嗄?为什么?」她怔了怔,随即大喊地跟上前。「为什么我得替你出机票钱?」
                 「我出力,妳出钱,公平。」
                 「你坑人哪!这哪里公平了?机票钱很贵耶!而且我已经替你预付了一堆,你到底想不想还钱啊?既然你是有钱大少爷,怎么会这么小气……」她在他身后哇啦啦开骂,浑然忘了之前的不安。
                 他背对着她,对她的啰唆聒噪充耳不闻,但嘴角却持续上扬。
                 和她这个吵吵闹闹的丫头在一起,接下来的旅程,他已可确信自己绝对不会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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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她已经往纽约来了。」老金来到厉长东的床边报告。
                 「是吗?那表示,她通过了第一层阻碍了?」厉长东道。
                 「是,少爷们在日本的狙杀都失败了。」
                 「那就错不了了,「女神」天生都很长寿的,除非因受不了寂寞而自残……」厉长东喃喃地道。
                 一旦确认是厉家「女神」,就是得用岁月来换取无尽的财宝,这是身为「女神」所无法政变的宿命。
                 「听说是有个男人一直在保护着她。」老金解释。
                 「男人?他是谁?」厉长东微愣。
                 「不知道,我们的眼线查不出来他的来历,目前只知道他是个用枪的好手,日本山本组吃了他不少苦头。」
                 「哦?这倒要好好确认一下他的身分,别让她沾上一些莫名其妙的男人。」厉长东严肃地道。
                 「是。」
                 「还有,继续盯着少爷们的行动,可别让他们真的伤了她。」厉长东又道。
                 「老爷,您真的认为她就是这一代的「女神」吗?」老金担忧地问。
                 「不会错的……」
                 「万一她不是呢?」
                 「就算不是,她也得回来认祖归宗,毕竟她总是厉家的孩子。」厉长东幽幽地道。
                 「但只要她回来,她的身世势必曝光,到时,又要引起不必要的争端了。」老金叹道。
                 「如果真的瞒不住,那就向大家明说吧!」
                 「但……」
                 「老金,「女神」代代都是厉家的掌舵,继承「女神」能力的同时,也继承了东河集团的历代宝矿,这是永不改变的家规。而且,东河集团的运作已有停滞现象,我们需要她。」厉长东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老金低头道。
                 「再说,她会来到纽约,一定是宫子的安排,这也许是她在向我讨回当年欠她的一个公道吧……」厉长东沉郁地看向窗外,思绪飘向远方。
                 老金没有吭声,只是眉头不自觉黯沉紧拧。
                 当年的事几乎毁了厉家,如今好不容易平静,他真的非常不愿再见到旧事重演。
                 然而,厉家需要一个「女神」,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到底,这个即将到来的女孩会给厉家带来兴盛还是衰败呢?
                 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第五章
                 美国纽约
                 从日本到纽约,行程意外地平静,平静得反而有点古怪,飞鸟翔一路上神经绷得好紧,整个飞程几乎不敢合眼,导致下飞机时精神委靡不济。
                 她会这么不安是有原因的,离开日本之前,她打电话给大石勇田,确定他是否安好,大石勇田却告诉她那天山本组到道馆寻衅,被赶来的警方驱离之后,隔天就突然宣布解散,而他们的老大铁口鬼之助则行踪不明,道上传言他办事不力惨遭灭口,都在揣测是什么人有这样的能耐可以毁了一个帮派。
                 「妳母亲虽然从没向我提过妳们母女的敌人是什么人,不过我知道对方必定大有来头,妳这趟去美国绝对要小心……」大石勇田一再叮嘱。
                 她因此更加忐忑,这十多个小时的飞程小脸始终苦忧忧的,和一派轻松自在的林天纵正好相反。
                 林天纵这小子好像来观光似的,拿着相机东拍西拍,一点也不焦急,简直把这个肯尼迪机场当景点一样,更夸张的是,她正为不知该如何去到东河集团伤脑筋,他却说他想先喝杯咖啡再走……
                 瞪着林天纵悠哉的模样,她不免在心里犯嘀咕,真要追根究柢,他也是造成她压力的元凶之一,瞧瞧他那副明星般架式,铁灰色的「名牌服饰」衬托着他俊美非凡的脸孔及高姚优雅的身材,不论在机上还是此刻,都像颗磁石一样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和这么一个亮眼夺目的男人走在一起,分明就是主动向敌人泄漏她的行踪一样,自寻死路。
                 所以,她怎能不紧张呢?她等于是带着一颗手榴弹在跑步啊!唉!
                 「妳怎么了?晕机吗?」林天纵嫌恶地推开只啜了一口的难喝咖啡,瞄了她一眼。
                 「我说啊,你能不能想办法低调一点……」她不安地看了看四周,无奈地道。
                 「我怎么了吗?」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很平常的打扮嘛。
                 「你……实在长得太显眼了啦!」她没好气地低嚷。
                 「有吗?」
                 「没事长得这么帅,瞧,每个人几乎都在看你,你这样我们怎么躲得过敌人的眼线?」她咕哝地瞥了瞥左右。
                 「不用费事隐藏了,我们早就在敌人的跟监之中了。」他若无其事地说着。
                 「什么?不会吧……」她惊呼。「那那那……我们还杵着干嘛?快走啊!」
                 「别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东河集团早在我们在日本时就盯上妳了。」他知道有个男人和他们搭乘同一班飞机一起飞到纽约,那个人行迹可疑,八成就是东河集团派来的人。
                 「你真的认为要杀我的是东河集团的人吗?」飞鸟翔又问了一次,一颗心七上八下。
                 「没错。」他几乎可以肯定,要杀飞鸟翔的人就是东河集团的人,很显然,在那个家族里有人非常不希望飞鸟翔活着,但为什么飞鸟翔的母亲明知如此还是叫她回到这里找厉长东呢?
                 「东河集团要杀我,我妈又叫我去找他们的总裁,你不觉得很矛盾吗?」飞鸟翔百思不解,
                 「的确很复杂,不过,只要见到厉长东应该就有答案了。」
                 「就怕还没见到他我就玩完了。」她哀叹道。
                 「有我在,怕什么!」他哼道。
                 「就是有你在我才怕啊!你以为你只有枪法准能挡得了多少人?说不定等一下打起来我还得保护你咧!」她瞪他一眼。
                 「是吗?」他嘴角微勾。
                 「哎,别浪费时间了,不早了,我们快走吧!」她拉着他,匆忙走出机场,不由分说挑了一辆出租车就要上车。
                 「等等。」他拉住她。
                 「怎么了?」她奇道。
                 「我不喜欢这辆车。」他皱眉。
                 「是吗?那换另外一辆。」她说着走向后方那辆车。
                 「我不喜欢那个司机。」他又有意见。
                 她没好气地转头瞪他,怒道:「少爷,再挑下去,我们干脆用走的去找厉长东算了!」
                 「不,那太累了。」
                 「那你到底要怎样?」她气得血压往上狂飙。
                 「等专车来接啊!」
                 「专车?哪里有专车?」她不解地搜寻,但话声刚落,一辆黑色林肯轿车就快速驶了过来,在她面前疾煞停下。
                 她呆了呆,还没会意怎么回事,一个便装的男人突然来到他们身后,以枪抵住她的后心,接着,车上跳下一个黑人,很快地抓住林天纵。
                 「上车!」那两人胁迫地喝道。
                 「妈咪啊!这是……」她脸色大变,惊怒呆愕地看向林天纵。
                 「瞧,我就说会有专车吧?」他朝她微微一笑。
                 这……这哪是专车啊?这是绑架耶!
                 他们两人被押上后座,车子疾驰离开机场,她一脸惶惑焦虑,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丝毫不在意前座和她旁边还有人拿枪指着他们两人,依旧闲逸地靠向椅背。
                 「你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不早点说?这样我们根本逃不了了!」她咬牙低声怒道。
                 「为什么要逃?搭他们的车是最方便的,直接将妳送到东河集团。」他淡淡一笑。
                 「你是说……他们是厉长东派来的?」她愣了愣。
                 「不,正确地说,他们是另一批想要妳的命的人派来的。」
                 「嗄?」
                 「妳很快就会知道是谁想杀妳了。」他玻鹧劬Γ湫Α?br />                  要避开这些烦人的苍蝇其实不难,但他不想浪费时间和体力,干脆直捣黄龙一窥究竟,省得麻烦。
                 她盯着他的神情,忽然觉得林天纵也许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散漫漠然,他早就知道敌人会用这招,于是打蛇随棍上,借机一探敌人的虚实。
                 「怎么了?」他一手支着右颊,侧着脸瞄她。
                 「我想,你可能是个很聪明的人……」她有感而发。
                 「是吗?」
                 「但聪明不见得就长寿,很可能会害得别人跟着短命。」她补上一句。
                 「噗……」他又被她逗笑了。
                 「喂喂喂,都什么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她翻了个白眼。
                 「妳是伯被我害死吗?」他笑觑着她。
                 她沉默了几秒,由衷地道:「不,其实我得谢谢你,因为有你陪我,我的心安定多了,真的,没有你的话,我大概早就吓死了,可是你在我身边,我常常会忘了自己正被追杀。」
                 他笑脸微敛,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吭声。
                 有些人口齿伶俐,说的话却天花乱坠,却一点也不能打动人心;可是飞鸟翔这简单的几句话就轻易地敲进他心坎里。
                 真奇怪,为什么只有她可以?可以化除他对外人的排斥和厌恶?可以卸掉他冷傲的心防?为什么他会允许她跨过他的安全距离,走进他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她,难道和其它人有什么不同吗?
                 反问着自己的同时,他忍不住伸出手抚上她纯真率直的脸颊,想抹去她故作轻松之下的紧绷情绪。
                 她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整个人一呆,胸腔和脑袋瞬间成了真空状态。
                 他不是不喜欢和人接触吗?那又为什么会对她……对她……
                 发现自己的失常,他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接着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脸,讥讽道:「妳啊!都没在保养吗?皮肤真粗糙。」
                 「嗄?你……」前一秒还莫名其妙搞得人脸红心跳,下一秒就又气得让人跳脚,这家伙是存心整她吗?
                 咬着下唇打掉他的手,飞鸟翔气呼呼地大骂:「我的脸皮不但粗,还厚得很,你管得着吗?」
                 「小声点,把力气留到面对妳的敌人吧!」他掩住嘴,好笑地提醒。
                 她一怔,顿时想起此刻自己危急的情况,她居然还有心情和林天纵斗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