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握天下_派派小说
对此,夏汐澜却只是轻叹一声,并未说明。
怎么不疼爱?就如那时对表妹,即使心痛不已,她仍然为其打点嫁妆,只是,再难对其付出一丝爱怜,所以,她怎么会不疼爱表妹唯一的儿子,更何况,她抚养了他这么多年,人非草木啊!
只是,她不能将爱子全部的希望放在阳胤峄的真心上,至少,她要让阳胤崇有足够的天地挥洒才华,逍遥纵横,即使失去珍之重之的感情,他仍可有足够的骄傲面对人生,也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与自己想保护的一切。
孰轻孰重,并不难看清楚,可是,并不能怪她,不是吗?那是她唯一的骨血啊!
这些又如何对阳渊昊说?毕竟这些来自她的人生感悟!难道要她对他说:“因为你,我不相信真心感情可以面对一切,尤其是皇帝的真心!”
也许崇儿不会如她一般失望吧?
发现夏汐澜想着心思便倚着扶手睡着了,阳渊昊稍稍愣了一下,悄然起身取了薄被为她盖上,又移开扶手,换上软枕,然后轻轻离开,吩咐宫人燃上定神香,命人将奏章从御书房送来这里。
一边批阅奏章,阳渊昊一边想着:“她近来总是很容易疲倦,明日该传太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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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也罢!错过也好!总之,我们都有一生的时间纠缠不休!若是不够,再加上来世如何?若是累了,三生石上,你我订盟,纵然千世轮回,情不断,缘不尽,上穷碧落下黄泉,再见时,仍有一世相知、倾情、无悔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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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
更新时间2006…12…19 11:12:00 字数:0
不是有人想看静康贵妃的事吗!这篇就是!
世祖与永宁贞王也提到了,看看与大家所想的是否一致吧!
今天也许还有更新,是正文,不过要看下午有没有时间,五点半之前没有就没有了,等明天吧!
——————以下正文——————
夜深人静,宫漏的声音犹为刺耳,躺在寝床上,身体被最柔软的锦缎包裹着,厚实的棉絮散发着混着阳光气息的香氛,本应很能催人入睡,但是,她却无法入眠,为了隐人耳目,她也不敢稍动半分,漫漫长夜,身体早已酸痛不已。
在白天,她是静贵妃!在夜里,她仅是一个寂寞的女人而已——美丽却寂寞的女人!
景昌宫里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因为,她掌摄中宫宝印,是真正的后宫之主,更重要的是,她拥有皇帝的宠爱,到今天已经整整十五年。
十五年是什么概念?十五年足以让一个少女变成妇人,换句话说,便是让一个女人由明媚动人变得人老珠黄。
后宫女子不过是皇帝的消遣,越是大有为的皇帝越是冷情,对这些服侍的女子哪会付出真心?她们再高贵也只是以色侍人而已。
偏偏她面对的是被喻为元宁第一圣明天子的皇帝,后宫宠爱之于他只是政事的延伸,偶尔也会有一两个幸运的少女入了帝眼,一朝得宠,但不会太久,那只是调剂。
她应该算是幸运吧!在后宫,她拥有无人可及的出身——在入宫前,她被称为庆宜郡主,是永宁王府的郡主,在所有异姓王爵中,永宁王的地位是最高的——仅此一条,便足以让她坦然地接受皇帝格外的宠爱,更何况,她还有一个皇帝倚为心腹第一人的弟弟。
因此,她有足够的资本高贵、优雅,甚至是一派超然地置身于后宫争宠之外。
当然,她绝非独占帝宠,比如说今夜,皇帝便流连在新纳美人那里,那个美人是江南世家的千金,入宫十天,皇帝一直在那里过夜。
十天!她忽然想到,不由地在黑暗中无声地笑起来——若没想错,今夜皇帝是无法安枕了。
仿佛是应和她的笑,寂静的深宫中竟远远传来喧闹声,她的笑意更深了,却没有动,直到尚宫走进来,连声唤她,才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揉着眼睛坐起,嘟囔着问尚宫什么事。
“永宁王殿下发病了,永寿宫的宫人请您下令开宫钥。”尚宫的回答与她想的一般无二,于是,她一边急忙下令开宫钥,宣太医,一边吩咐:“还不去报皇上。”
不一会儿,更大的声音在宫中响起,那是御驾开道的声音。
景昌宫中早已是灯火通明,她也只能在心里冷笑——天纵英明?多少次都不受教才是真的!与那人呕气?这会儿还不是紧赶着去低头!
后宫中,有特殊意义的宫殿不过两座——长和宫与永寿宫,一个是皇后宫,不用多说,永寿宫的特殊是因为它是圣烈大皇贵妃的起居之所,现在,它的特殊途在于,它是永宁王在宫中的居所。
一个月前,永宁王,也就是她的弟弟,在御书房晕倒,至今仍住在宫中。
虽然是姐弟,但是,他们并没多少感情,这个弟弟之于她,更多的意义是一家之主、夏氏宗主,毕竟,她是妾生,而他则是王妃嫡出,而且,从他五岁开始,他在宫中的时间远比在家中多。
忌惮着夏家的威望,摄政的太后在她的父亲薨逝后要求世子入宫伴驾受教,其实是变相的软禁,即使王妃再三上书说明世子身体孱弱,无法担当伴读一职,也没能改变太后的决定,那个时候她刚刚懂事,印象最深的是太后的口谕:“永宁王世子就是死,也只能入宫后再死!”
她的弟弟是先天不足之证,连名字都是祈求年寿长久的意思,父亲长年在边疆,仅有他们一子一女,纵是妾侍满堂,仍未再有所出,世子自然倍受关注,而她自然也就被所有人漠视了,可是,看着从出生就开始吃药的弟弟,年幼的她也无法有任何怨恨的感情。
或者说,她那时怜悯着那个病弱的弟弟,直到三年后,八岁的他承袭永宁王爵。
八岁的孩子能有什么作为?纵然是天赋异禀,才华横溢,也只是个孩子而已,更何况还是个虚弱得连册封礼都无法完成的孩子!
这种想法是理所当然的,不仅是前来观礼的世族如此想法,便是夏氏宗族的长老执事也是如此想法。
夏祈年用行动告诉他们这个想法是多么的错误,代价是那些人的性命,甚至还包括一些人的家人的性命。
不到一个月,夏氏宗族中恃权不羁的长老执事相继暴毙,太妃的权势被架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而他们全部效忠于年仅八岁的永宁王,所有人忽然发现,那个仍在皇宫中养病的孩子已将这个元宁第一世家的权势全部掌握在手中。
可怕!莫测高深的可怕!
惊惧就此深植每一个知情人心中。她还记得,那段时间,生母不允许她踏出房门,一有风吹草动就坐立不安,而失神的喃语已经让她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是没有人想对付这个可怕的孩子,但是,同样年幼的皇帝面对太后与朝臣调查的要求震怒不已,拍着书案冷斥:“永宁王册封礼当天就晕倒,至今每天清醒不过一个时辰,他怎么对付那些人?”
太后的苦笑证实了这个说法,却也让所有人更觉得其可怕,而她直到很多年后才知道太后当时的想法:“皇帝何等聪明,却那样护着夏祈年,除了知情之外,还有别的解释吗?哀家总不能用那种莫须有的嫌疑调查元宁最高贵的王爵吧?”
从那时起,她知道她的弟弟是一个可怕的人,事实上,从那时起,她再不将他视为弟弟。
接下来的几年很平静,皇帝仍然在读书,夏祈年仍然在宫中伴读,偶尔回王府也是来去匆匆,大多数时候还有皇帝陪着一起来,除了太妃,所有人都得跪迎。
不过,这些离她很遥远,她仅仅是庶出的郡主,与永宁王并不亲密,却享受着元宁第一王爵所给予的尊荣,除了一个令人心颤的弟弟,她的生活很美好。
在十六岁的时候,她认识了一个少年,一个出身世族旁系的少年,少年不多话,眼中却充满令少女脸红的热切,她像每一个少女一样,悄悄地与他见面,在深夜回味每一个细节,然后带着对未来的美好幻想甜蜜入睡。
那个时候的庆宜郡主很单纯,什么都不了解,即使是大军压境,之于她也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什么城下之盟、什么屈辱都与她无关,唯一令她担心的只有生母的身体。
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必须独自一人面对他——她的家长、宗主,元宁的永宁王。
那一天,从来仪驾显赫的永宁王轻身回府,没有见太妃,却让侍卫将她请去,母亲惊恐得说不出话来,她更是无法拒绝。
永宁王的住处永远温暖如春,他是真的很虚弱,稍许寒热就足以让他大病一场。那一天,她穿过重重帷幕走到榻前,入目的少年十分陌生,有着令人惊叹的美丽,但让见者第一眼记住的却是他苍白的脸色,十五岁的少年本应是充满活力的,可是,这个元宁皇朝尊贵仅次于皇室的家族的掌权人却连奔跑跳动跃都无法进行,从这一点上说,他比任何人都可悲。
“殿下!”她恭敬地行礼,低下头,却没有听到回答,只看到他伸出手,轻轻向上抬了一下,他的手很纤细,毫无血色的皮肤让人不敢轻碰,她看到的永宁王瘦弱得仿佛稍一用力就会被折断。
一刹那,她怜惜他,但是,仅有一刹那,六七年前就已经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永宁王哪里需要她的怜惜,他找她也绝非因为什么姐弟之弟。
“王姐长本王两岁,本王记得父亲并没有给王姐定亲,所以,本王已经为王姐上报选妃了。”永宁王的声音很动听,仿若山间清泉击石,但是,她听来只觉得这些话是响在耳边的惊雷霹雳,那一刻,所有的恐惧戒备都被她遗忘了,拒绝脱口而出。
“不!我不当皇妃!”
她大叫着后退,因此看到了他已经睁开的双眼,很难想像那样虚弱的他却有一双比启明星还明亮的眼睛,只是,那双眼睛之中没有一丝情绪显露。
他就用那双眼睛看了她一会儿,不发一言,随后摆手闭上眼睛,在与他双目相对之后,她的勇气便消失贻尽,连两个侍女上前扶她离开都毫无知觉。
一身冷汗的她回去就病了,甚至一度神智不清,却被他硬救了回来,清醒的她却宁可长睡不醒——他怎会允许她拒绝?
她昏迷了病了五天,昏迷了两天,已经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将一切查清楚,也足够他作出任何布置,事实上,她醒来时,那个少年就在她的房里,即使被绑缚着也是满脸担忧与关切的神情。
“下个月选秀,王姐好好调养吧!”他淡淡地说完这句话,挥手让侍卫将那人押下。
元宁律法严苛,即使贵为王爵也不能私自扣押平民,何况他也是世族出身,那一刻,她就明白,他必是身犯重罪,将一两个罪犯从狱中暂时押出,普通世族家门都能做到,何况是“只手遮天”的永宁王。
“请放过他,殿下!”她低头服输,她认命。
他没有答复,只是很平静地说:“王姐请保养好身子,日后才能孕育健康的子嗣。”
第二天,皇帝就来王府接走了他,她才有机会打听情人的状况——他确实放过了他,受谋逆之罪牵连,仅仅削籍、流放,他与他的家门算得上幸运了,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听到那个少年的消息。
入宫、册妃、晋封、产子、摄中宫事,她从此按部就班地走来,人生平顺得没有一丝意外,她知道从那一天开始,她的一生都在永宁王的计划中。
在入宫那天,他亲自将她送上舆轿,很郑重地嘱咐:“戒之、慎之,勿违御命!”
她却终于忍不住反抗:“我是你的姐姐,这一点就足够我在宫中如鱼得水,何必那般,不是吗?”那一瞬间,她看到那双清冷明亮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激烈的情绪,她几乎以他要发怒了,可是,他没有,他几乎是立刻平复了情绪,很冷淡地回答:“的确如此,但是,不要给我理由除掉你。”
她的反抗并非因为被迫入宫,而是因为她的母亲已经处于弥留之际。
她恳求他让她暂不入宫,却被他拒绝了,理由冷漠得让人颤抖:“她只是妾室,没资格让王姐尽孝。”
“她是我的母亲。”
“那是太妃仁慈,并不代表她是郡主的母亲。”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请王姐准备入宫的事宜。”他平静地下了结论,让人送她离开。
无数次她在心里诅咒他早点死去,她厌恶他,厌恶这个世上她唯一的血亲,直到永宁王太妃临终时要求见她。
在看到冷清的卧室时,她更厌恶他了——对自己的母亲都如此不孝。
“庆宜,以后请你照顾祈年了。”太妃直接拜托她,“不要恨他!他活得最苦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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