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握天下_派派小说
,请稍等。”
“无妨。”尹朔维持着温文的态度。
“太后娘娘,尹相求见。”赵全恭声通禀,却没有得到紫苏的回答,过了一会儿,赵全正要再次通禀,却听见了紫苏的声音:“请他进来。”
“是!”赵全应声,叶原秋则侧身打开舱门。
“臣参见太后娘娘,恭请娘娘万安!”尹朔在紫苏面前行礼,也看到紫苏身侧的齐朗,心中不由一动。
“尹相有事吗?哀家还说今天没什么公事呢!”紫苏淡淡地笑着问他,抬手示意他起身。
“回禀太后娘娘,臣今早留了康焓的奏章,现已看完,特别来呈送此奏,也向娘娘请罪。”尹朔没有起身,低着头禀告,同时呈上奏章。
紫苏却似不在意一般,淡淡地道:“既然不是加急文书或是密奏,尹相便没有过错,何来请罪之辞?尹相过虑了!”
“谢太后娘娘。”尹朔这才起身,将奏章交给叶原秋,站到一旁。
“不过,尹相虽然是议政首臣,留读奏章还是少做,比较好。”紫苏接过奏章,笑着说了一句告诫之语,尹朔连忙躬身答应:“臣一时有欠思虑,谢娘娘提点。”
留读奏章毕竟有违君臣之分,议政厅如此做的情况还是很少的,像谢遥任议政首臣四十余年,留读奏章也不过三次,而且都是有关治河、机械的技术性奏章。
“尹相若是无事,便退下吧!”紫苏没有看康焓的奏章,似乎暂时也不想商讨,故有此一说。
尹朔暗暗皱眉,只得道:“臣告退。”言罢便退下。
“等一下,尹相。”紫苏却又叫住他。
“娘娘有何吩咐?”尹朔连忙转身问道。
紫苏笑道:“没什么,只是前些日子看到一些诗词,哀家相当喜欢,据说是令孙女写的,哀家想回宫之后,召她入宫住些日子,尹相不会有意见吧?”
尹朔一惊,随即欣喜地道:“这是臣孙女的福气,臣谢娘娘隆恩。”
紫苏点头:“那就好,这样,回宫之后,哀家就下诏。她叫……韫欢,是吧!”
“是。”尹朔低头,话中满是喜气。
尹朔离开之后,紫苏挥手让赵全他们退出去,赵全低头退出,不知紫苏与齐朗在商议什么。
舱中一片安静,齐朗想唤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沉默,紫苏则闭上眼睛,努力调适自己的心情。
“好了!”紫苏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随阳想让谢家的女孩成为皇后,是吗?”她看着齐朗,抛开那个令人不舒服的想法。
齐朗点头,却移开目光,他并不想看紫苏太过勉强,也太过粉饰太平的笑容。
“这样也好……”紫苏让自己的心思集中到这件事上,却被齐朗打断:
“紫苏,你要是生气,就说出来吧!”
“生气?”紫苏反问,眼中却是苦涩的笑意,“我没资格生你的气,让你处在这个尴尬的地位上,是我的错。”
“不……”
“我知道,自从上次与皇帝说开之后,你就一直十分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与皇帝的关系,面对皇帝与大臣,你一定很难受……”紫苏没有听他的反驳与解释,径自说下去。
齐朗的苦衷,她一直看在眼中,窃窃私语的声音传不到她的耳中,可是,他却是躲不开的,暗地的中伤只会让人痛苦,却无从防范,也无法回击,对这些,她都知道,也不是不内疚,可是……她就是放不开手啊!
“够了!”齐朗低斥,“这些与你无关,是我自愿的!”齐朗按住她的肩,在她想继续开口前,轻轻点上她的唇。
“听我说完!我的确是不想让人认为,我的一切都是依靠你才得到,我不想让人只看你对我的信任,而对我的努力熟视无睹,所以,我不想让齐家的女孩进入后宫,不想让别人以为,我只会通过你得到权力,紫苏,这些都是事实!我不否认!”紫苏脸色因为他的话变得惨白无比。
“可是,我更不想让你为难!”齐朗轻抚她无血色的脸颊,“我见过你在后宫之中的为难,即使成为太后,你的路也不会总是平顺,我不想让你在处理事情的时候,还要顾忌我,我也不想与随阳争执,这是我欠他的!而且,不仅是我面对陛下时觉得不自在,陛下面对我时,又何尝不是?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之间尽量避开陛下,若是让齐氏的女子入宫,那还可能吗?就是这样。”见紫苏的脸色终于开始恢复,齐朗才略略放心。
紫苏笑了笑,示意他安心,齐朗才退开。
“景瀚,谢谢你陪我。”紫苏拉住他的手。
“尤其是现在。”
齐朗微笑:“早说过,你不会独自一个人的!无论你要做什么!”
紫苏笑着点头:“好!那就开始吧!准备让人上奏。”
PS:因为本周六要考六级,本周周五的更新会拖到周六或周日,请各位见谅,下周会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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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暗潮汹涌(下)
更新时间2005…6…19 21:05:00 字数:0
承州提刑司被临时征用,所有的房间都住着与孙氏一案有关的人,为了避免串供,每个人都是单独一间房,不得交谈,不得私相授受,甚至没人却询问,就这样过了三天,谢清才独自一人去了提刑司。
“谢相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值宿的小吏谄媚地奉迎谢清,谢清也不客气地拍了拍了他的肩,让那人本就不直的腰继续弯下去。
“我要见一个证人,核对一下证词。”说得大义凛然,不过,这些小吏也不是吃素的,心中暗自嗤笑:“三更半夜提问证人?”
不过,这也是常有的事,他也连忙陪笑道:“大人要见哪一个?这些人按大人的命令,住得分散,小的领您过去。”
谢清先是一阵迷茫:“我的命令?”随即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对……对……,我要见那个叫红秀的,是孙氏的陪嫁丫环。”
“哦……”小吏应声,打着灯笼,领着谢清往另一个方向过去,低着头的脸上满是暧昧的神色。
“大人,到了。红秀姑娘在这间房。”小吏将谢清领到门口,便停下,识趣地道:“小的在外面等候。”
“不必了。”谢清摆手,“我记得路,问完了,我自会出去。”
“是。”这个小吏乖觉得很,立刻离开。
独自一人,谢清反倒有些犹豫地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他才推门进去,屋里一片漆黑,谢清取出早就准备的火折,点亮屋里的蜡烛,屋里的摆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床与一副桌椅,谢清拿着烛台走到床边,静静地打量床上躺着的女子。
女子十七八岁的模样,容貌尚属清秀,但是却显得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可是,她睡得并不安稳,即使在睡梦中也紧紧皱着眉头,不安地辗转反侧,可是却没有醒,谢清似乎也没有唤醒她的打算,反倒在床边坐下,脸上了浮起一丝笑意。
“谁?”毕竟有人闯进房间,屋里也亮了灯,红秀很快就醒过来,一脸惊恐的神色。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饶过吧!”红秀的第一反应是缩到床角,随即跪在床上,拼命地磕头,说得更是语无伦次,这让谢清皱眉,站起身,低声斥喝:“安静!”
红秀被吓得立刻噤声,偷偷地打量眼前的男子。
“听着,我是负责这次重审孙氏一案的右议政,你在孙海静身边多年,不想为她洗刷罪名吗?”谢清放下烛台,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气定神闲地问她。
红秀渐渐平静下来,也将信将疑地看着谢清,半晌,才道:“大人,奴婢只是个丫环,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红秀逐渐黯淡的眼神,与低头垂手的姿态,谢清知道她不相信自己,不过,他也是有备而来,因此,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开口:“孙氏投毒,毒药从何而来?她一个大家望族的当家少奶奶能独自出门吗?自然有人代为跑腿;那药来历不明,承州虽然谈不上人材侪侪,却也是关中富庶之地,没人知道是何种毒?该不是孙家私藏的禁药吧?孙氏又是什么时候投的毒?你是她的贴身大丫环,平素从不离开半步,这桩桩件件算下来,若说你不知道,谁信?也就只有拿人手短的方守望才会相信!”
“不……不是的……”红秀战战兢兢地反驳,却是无力得很。
谢清也不理会,径自说下去:“孙氏投毒,证据不足,不过,本官也犯不上为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平白得罪承州三大世家,改判虽是未必,定你一个协从之罪却是易如反掌。”
红秀脸色立刻刷白,失了血色的脸颊在烛光下显得特别无神,再加上一脸的惊恐,谢清不由生出几分厌恶,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示,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你五岁就在海静身服侍,名为主仆,情谊却不下姐妹,你真的忍心看着她疯了之后,再流配千里?”
威吓之后自然是安抚,谢清可不想让她恐慌得失去理智。
“自古官字两个口,大人现在说得好听,还能真的为小姐洗冤不成?”红秀无奈地反问,眼中甚至带有一丝怨恨。
谢清拍手,笑道:“说对了,我的确可以洗冤,不过,也要有你配合才行。”
红秀不由目光闪烁地看着谢清,好半天,才道:“大人想得到什么?”好歹也在世族本家服侍了多年,她可不认为这位大少爷是善心大发。
“聪明!”谢清赞了一句,道,“说实话也无妨,本官与孙海天有协议,这事做起来不难,我只是借这事发作,对付方守望。”
“方太守?”红秀诧异地望向他,“你是右议政,要对付州太守的话,有必要如此大费周张吗?”
“问得好!不过,”谢清停顿了一下,面色一沉,低斥,“我必要告诉你吗?或者说,你真的很想知道?”
红秀一凛,忙道:“不不不……”
谢清点头:“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方守望虽然只是一州太守,但是,他却是当朝首议政的门生,想动他,可不容易。”
红秀马上明白,自己是被牵扯进朝堂的党争了,连忙下床,恭敬而急切地道:“大人明鉴,贺家中毒一事的的确确与小姐无关!”
“好!”谢清由衷地微笑,“你敢出首,本官就敢作主。”
一直不审案的谢清终于出现在承州太守府,方守望恭顺地将谢清迎入大堂,承州官员与世族代表都已经在等候了,谢清也不谦辞,直接坐上正位,随后才笑道:“御驾即将入京,孙氏的案子也该有个结论,请各位来就是做个见证,也方便平息流言,本官可不希望日后有人说本官断案不公。”
“谢相大人说笑了!”下面的人连忙也客套一番,相互捧了半天,谢清才正色下令:“带人犯。”
随着人犯与证人一一过堂,方守望与贺家的人渐渐放松了警觉心,谢清除了找出几个从犯,基本上没有作为,方守望心道:想来也是如此,那些人都是贺家的家生奴才,便是知道什么,谁又敢乱说?更何况按贺家人的说法,这事做得极其隐密,知道的人都被封口了!
谢清要的就是这种结果,随着时间的过去,他也摆出了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慢吞吞地让执役将最后一个证人带上堂。
“你是孙氏的贴身丫环,红秀?”翻着卷宗,谢清无精打采地问道,审案本就枯燥,刑部每年派往各地复审案子的人员都是用抓阄之类的方式选出的,要不就是上司故意整某人,谢清这副样子也就不难理解了。
“回大人,是的。”红秀低眉顺目地回答,十分谨慎。
谢清似乎也没想好问什么,又看了看卷宗,忽然眼睛一亮,皱眉问道:“贺家中毒那天,你正好出府了,是少数几个没中毒的人?”
“是!”红秀自然没有其他回答。
“为什么正好那天出府?”谢清微笑,眼神仿佛老鹰看到了猎物一般。
红秀咬了咬下唇,犹豫着回答:“回大人,奴婢是孙家的陪嫁丫环,主子有意放了奴婢,将奴婢许给了一户小商之家,那些天其母身体不适,奴婢早就请示过主子,那天一早就过去请安帮忙了。”
“是吗?”谢清却不信,“照你这么说,你未来婆婆早已有恙,你去得还真是不早不晚。”
红秀惶恐地伏身,急忙分辩:“大人明鉴,奴婢真的是凑巧……”
“按其他人的供词,你是孙氏的心腹,孙氏要做的事,你会不知?”谢清打断她的话,“孙氏足不出户,毒药多半是通过你拿到吧?”
“绝对没有!”虽然与谢清对过词,这会儿,红秀还是忍不住惊慌起来,在其他人眼中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只有方守望与贺家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既然如此,本官就大刑伺候了!”谢清不着痕迹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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